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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风就在那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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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韵呜呜哭:“对不起,是我太蠢。”
    “人都有犯蠢的时候嘛。”唐朵安慰道,“你看苏琳琳天天都在犯蠢。”
    “噗。”气氛突然一变,哭笑不得。
    “好了,都快点洗了睡,明天还要早起。”
    ……
    天刚亮,周遥他们就出发了。
    亚丁国家自然保护区地处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的落差过渡带,在历史上曾是一片汪洋大海,自三叠纪末开始从大海,到陆地,到高原的沧桑巨变。
    保护区地质地貌复杂,海拔落差大,既有高山峡谷、湖泊森林,又有冰川雪岭、瀑布草原,加上山脉绵延,地质断裂层众多,是科考人员的天堂。
    秋天的风景更是人间仙境。
    周遥一行人坐车加徒步过去,路旁景色千变万化,像走过千山万里:青翠的草甸上马儿悠闲地吃草——藏族寺庙掩映青山中,彩色经幡随风飘扬——杜鹃花开得漫山遍野——针松林遮天蔽日直冲云霄——冰川在阳光下晃人眼,像一块块巨大的钻石——高原海子湛蓝欲滴,仿佛装着最深处的海洋——地狱谷中怪石林立,壁立千仞——蛇头泉附近,彩色的小池塘像珍珠落在地表。
    林锦炎定下考察点,众人分散各自行动。
    周遥正拿着小锤子对一块鞋盒大小的石头敲敲打打,想取一块边角下来。
    “周遥?”苏琳琳蹲在不远处的断壁之下,小声叫她。
    “嗯?”
    “你来帮我看看这里,是构造变形么?”苏琳琳指着岩石上卷曲的褶皱纹路。
    “不是,这是一般的包卷层理。表面看像滑塌堆积。但你看这里——”周遥指给她看,“虽然揉皱强烈,但层仍然连续,不涉及相邻层。是沉积物液化,侧向流动造成的。”说完话音一转,严厉道,“我说苏琳琳,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大一大二学生都会,你干嘛呢?越学越回去了是吧。”
    苏琳琳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忘了。”
    周遥皱眉,毫不含糊:“下次再这样,扣一百块钱。”
    “保证!”苏琳琳握拳。
    周遥要走,回头又蹲下问:“苏琳,你当初为什么学地质?”
    “分数低,别的系考不上。”
    周遥忍不住笑了:“嗯,这很苏琳琳。”
    苏琳琳白她一眼,又道:“不过,后来学了发现还蛮有兴趣,就考研了咯。——你呢?”
    “我啊,我觉得地球很美,我很喜欢。石头啊,金属啊,山体断层啊,在我眼里全是blingbling的,美死了。”
    “色女,你果然颜控,没得救了。”苏琳琳吐槽。
    周遥哈哈大笑。
    苏琳琳又问:“你以后会一直做科研?”
    “应该会。”
    “那你妈妈的公司怎么办?”
    周遥的父亲是教授,母亲却是个女强人,经营着国内头号的珠宝玉石公司。只不过周教授醉心研究,不修边幅;周遥也没半点富家千金的架子。同宿舍的三人一开始都不知道,直到有次中秋,家不在本地的三人被周遥带回去过节,一见到带有庭院游泳池的大别墅都惊呆了,周遥这才想起来:“哦,忘了说了,欧娅珠宝是我妈开的。”
    三人后来把周遥抓去下馆子狠狠宰了一顿,这事就算翻页了。
    “没想。”周遥说,“我对管理公司没兴趣啊,再说,那是她的公司,又不是我的。”
    苏琳琳想一想,傻傻地说:“也是哦。”
    一行人忙碌到下午,收拾好各类样本、仪器、器材器械,准备启程返回时,下雨了。
    周遥忙碌一天,这时才想起骆绎。看见如他所言,真的下雨,她竟有一丝隐秘的高兴。
    仿佛一场悄悄的约定最终实现。
    七个人披着蓝色的雨衣,穿着蓝色的塑料雨靴,在雨中往回走,他们自然而然排成一队,像一串蓝色的珠子,缓慢而坚定地在山脉间穿梭。
    爬坡或走绝壁时会叮嘱一声小心,会互相拉扶,其余时候都各自沉默地行走在雨中。
    没有人谈理想,也没有人谈未来,每个人都安静而平和。
    ……
    夜里,雨下得大了。
    骆绎撑着伞走过庭院去关客栈大门,碰巧林锦炎他们回来,一个个脸色苍白,靴子上雨衣上全是泥水。
    周遥走在最后边,拎着一个被雨水打湿的塑料袋。
    骆绎问:“拿的什么?”
    周遥说:“路上捡的垃圾。”她慢慢走进来,有气无力地说:“捡了一路,一些人没公德心——不知道野生小动物吃到垃圾或者被垃圾缠住,会死的么。”
    周遥把塑料袋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骆绎关上大门,回头看她:“你衣服穿少了。”
    “没啊。”周遥莫名其妙,摇摇头,“我不觉得冷。”
    骆绎说:“你嘴唇是白的。”
    “有吗?”周遥条件反射地去摸嘴巴。
    骆绎伸手准备拦她,来不及,他好笑,说:“你手不是刚捡过垃圾?”
    周遥:“呸——”
    吃完晚饭,周遥照例去了吧台,坐上高脚凳,要了一杯热牛奶。他还是不紧不慢给她温牛奶,而她还是在嘴唇上沾了牛奶,但他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没看见似的。
    电视剧都怎么演的啊,就算不亲自帮她把嘴角的牛奶抹下来,也该提醒她一下,让她好把脸凑到他跟前,问:哪里?
    怎么到了生活里,就全都不按套路出牌了。
    之后的几个星期,周遥他们每天早出晚归。晚上到公共区,也是一行人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或地毯上,围着桌子讨论,记笔记,做记录,找资料,计算和分析数据;把资料及时反馈给学校的师兄们。
    其他的客人好奇,会过来问他们是干嘛的,一听说地质勘查便问是来挖矿找宝的么,弄得他们哭笑不得。
    九月中,客栈爆满,公共区也人满为患。
    之前那七个男女早就结束假期,回去到各自的大城市,客栈来来去去住进了新的人,一拨人来了,一拨人走。
    周遥也在有意无意间见到各种各样的客人,来徒步的白领,结伴游的学生,转神山的教徒,结队的旅行团,中年的夫妻,孤独的独行者……
    而她和骆绎的见面,只有一杯牛奶的时间。
    这寂静山中小小的客栈,每一天来来往往的人和事都在变换流逝,只有他拿木勺搅动温牛奶时安静的侧脸没变。
    总有一杯热牛奶会被放在吧台上,成了流动客栈里的唯一永恒。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缓慢而快速,变化而稳定地走过。
    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
    有时周遥在忙碌的间隙会想,骆绎会不会偶尔往她所在的角落看一眼,在她埋头认真的时候。
    或许不会。
    又一次萌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周遥正歪着脑袋喝着牛奶,吧台边坐了一对夫妻,在跟骆绎聊天。
    男客人问:“老板,这客栈开了多久?”
    “一两年。”
    女客人憧憬地问:“在这边过日子是不是很惬意?”
    “还行。”
    女客人显然更浪漫,说:“很好才对吧?——这里太美了,开窗就能看见雪山,在这里住一年我也愿意。”
    男客人笑她傻:“住在这里的本地人过得惬意,但我们这些大城市来的,待久了就不行,会觉得闷的。”
    女客人不同意:“怎么会?”
    男客人求助:“骆老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骆绎淡笑一下:“人骨子里亲近自己习惯的人和环境,不契合的容易擦出火花,但往往只是一时的新鲜和惊喜,处久了会难以忍受。”
    周遥听见,觉得骆绎似乎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可她看过去时,却没碰见他在看她。
    女客人仍不相信,求证:“骆老板,你待在店里会闷?”
    骆绎说:“我不常在店里。”
    周遥喝完一整杯,始终也没有和他说话的机会。她滑下高脚凳,背过身躯,有些不爽地拿手背擦掉嘴唇上的奶渍,想一想又回头,趁他不注意瞪了他一眼。这才走开。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他瞥一眼她离开的方向,极淡地弯了下嘴角。
    ……
    九月下旬,周遥他们此次的勘查活动已接近尾声。
    临走洛克线之前,林锦炎认为找个向导更保险,便问客栈里的人有无当地的好向导推荐。
    阿敏说:“我们老板啊,他没事儿就一个人进山。路线天气环境什么的都很熟,就是——”
    “就是什么?”
    “得看他心情。心情不错就带你走走,心情不对给多少钱也不干。”
    林锦炎住了这些天,多少感觉到这家老板与众不同的秉性,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了问,没想骆绎居然答应,价格很快谈拢,其余细节也迅速敲定。
    周遥得知这件事,高兴地跑去问骆绎:“你会做我们的向导?”
    “嗯。”骆绎正蹲在院子里给花圃除草,头都不抬。
    “为什么呀?”周遥蹲在一旁问。
    “挣钱。”骆绎瞥她一眼,“不然你以为为什么?”
    周遥在心里头暧昧地笑一笑,要说点什么,院子大门外突然闯进四五个彪形大汉。
    “吴迪在哪儿?!敢拿假石头骗钱,叫那小子出来!”
    周遥一愣,这才想起上个月吴记的那块假石,真卖出去了?
    “吴迪那小子在哪儿?!”
    吴迪正从客栈走出,脚刚迈过门槛,一见院里的人,撒腿就往回跑。大汉们追进去,屋内公共区顿时一片桌椅摔倒声,客人们的尖叫声,扭打声。
    骆绎似乎毫不意外,还有闲功夫拍拍手上的灰尘。
    他起身往里走,想起什么,又停下,一回头,周遥紧随其后,他门儿清地看她一眼:“你站在外边别动。”
    周遥立刻站好,咚咚点头:“你放心。”
    
    第11章
    
    
    骆绎一进客栈,周遥就追过去趴在外墙上,踮着脚朝窗户里望。
    客栈里鸡飞狗跳,桌倒椅摔,客人四下逃散,吴迪像一只闯入鸡窝的猴子,风一样穿过公共区跑去另一头,攀着窗子往外逃。
    那几个大汉也不是吃素的,冲上去揪住他衣服后领就把人扯下来扔地上,甩面饼一般。
    几人围着吴迪拳打脚踢,阿敏劝也劝不住。
    骆绎倒平静得很,抄着兜走到吧台边,斜倚着柜子,拿火柴擦燃一根烟。
    一群人追着揍,吴迪连滚带爬抱头藏去花盆架下,勉强挡一挡。咔擦几声,花盆架被踢散架,吴迪没了遮蔽之物,眼见要被揪出来——
    “打够了啊。”骆绎淡淡开口,“弄死了你们也麻烦。”
    几人打在兴头上,哪肯收手。阿敏凄惨哭叫,吴迪鬼哭狼嚎。
    骆绎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圈,把手里的烟放在桌子边缘晾着;他弯腰拾起地上散架的椅子腿,在手中掂了掂,突然眼神一冷,朝其中一人的膝盖窝砸了下去。
    那人正抬脚要踢吴迪,支撑腿一软,跪倒在地,捂着腿嚎叫。
    几人停下,瞪眼看骆绎。
    骆绎掂着手里的棍子,冷笑:“我跟你们说话呢,没听见?”
    “你他妈谁呀?!”一个络腮壮汉骂道,冲上来一拳砸向骆绎。
    骆绎冷脸,迅速侧身避过,握住他手腕狠狠一拧,咔嚓一声,壮汉惨叫,挣扎中欲再出拳,骆绎拉住他手臂转身一个过肩摔。
    近两百斤的壮汉如同装满水泥的麻布袋,轰隆砸地板上。
    骆绎俯视着他,道:“是你老子。”
    其他几人见状,一时不敢有所动静。客人们缩在角落里,鸦雀无声。
    骆绎回到吧台边,烟已经烧了一截,露出灰白的烟灰,袅袅起雾。
    他拿起烟,无意一瞟,看见周遥的脑袋安在窗户台子上,发丝被太阳照得毛绒绒的,一双大眼睛亮亮晶晶。
    骆绎:“……”
    他说她今儿怎么这么听话,让不进来就不进来。
    两指夹着烟刚到嘴边,身后一人捡起他刚扔的棍子朝他后脑勺砸来,周遥惊恐地张大口,却见骆绎仿佛脑后长了眼睛,回身一扫,一脚踢在偷袭者脑袋上轰地一响。
    干净利落。
    那人瞬间跟打倒的保龄球瓶一样歪倒地上。
    骆绎指尖烟雾袅袅,那截烟灰也完好无损,他把烟搁在烟灰缸上磕一磕,一截烟灰断了进去。
    “你是这儿老板?”一个扎小辫儿的壮汉也不上前,指着吴迪朝骆绎告状,“你伙计拿假石骗人,你想包庇他?我,我劝你别趟这趟浑水,我们叫上几个兄弟天天搁这儿闹,不见得你能吃得消。”
    骆绎道:“我就是个做生意的,管不了你们的恩怨,但进了我这客栈,就得守我这儿的规矩。谁不守规矩,我就收拾谁。”
    他敛起眼瞳,敲了敲一旁的墙壁。
    只见一张手写的住客守则,最下边赫然两行红色大字:“7。禁止损坏公共财物;
    8。禁止打架斗殴;”
    几人这才心虚,看一眼周围,桌椅狼藉,玻璃杯碎了一地。几人商量之后,为首的汉子走上前来。
    “这些我们认了,我们赔!”他还算讲理,道,“兄弟们不在这儿闹事,也不打人了,给骆老板一个面子。”
    骆绎淡笑:“承让。”
    吴迪顿时眼泪鼻涕直流,爬向骆绎,一抬头见骆绎转眸看着他,眼神冷如寒铁,便知他清楚得很,吓得不敢再动。
    “但是他拿假石骗我们钱,必须得还。”汉子道,“骆老板应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骆绎也痛快:“把损坏的桌椅杯子结算清楚,我们就没恩怨。——扎西,算账。”
    扎西赶紧拿纸笔和计算机。
    “好!”汉子是个爽快的,吩咐自个弟兄,“赔钱!”
    那边在计算索赔,这边,汉子解开一个包袱,正是那天在吴记的石头,他举起往地上一砸,石头哐当裂开,废的。
    他指着吴迪:“八万块,你哥说钱都给你了。骆老板在这公证,今儿你还钱,事儿就过去。造假我也不追究。”
    吴迪哆嗦直哭:“我,我没钱了。”
    汉子怒:“你想赖账?信不信把你拖出去打断你的腿!”
    阿敏急推吴迪:“是你不对,你还给人家呀!”
    “他真没钱。”骆绎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狠狠碾碎,“上星期请假,我估计赌石头去了。”
    阿敏惊怔,随即大哭,不停打他:“你说下山给你爸过生日,又跑去云南?——不想好就分手算了!”
    骆绎又拿出一包烟,低头撕着烟盒上的封条和塑胶膜。
    汉子拳头握得暴起筋:“骆老板,这回看不得你面儿了。必须把他带走!”
    “我这点面子值不了八万。”骆绎把烟盒丢桌上,手里玩着一支烟,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吴迪惊慌失措,悲哭:“绎哥——”
    “谢了,骆老板。”说着,一伙人上去架吴迪。
    阿敏抱着吴迪又哭又闹,吴迪惊恐至极,大声哭求:“绎哥!求你帮帮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去赌了。绎哥!你帮帮我!”
    阿敏也大哭:“老板你救救他。我们一定打工还你。”
    骆绎倚在柜旁,玩着手里的烟,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室内呼天抢地声,一群人拖着赖着从他跟前经过。终于,他开口:“这钱我先帮他垫着。”
    外头,周遥张大了嘴巴。
    有了骆绎这句话,几人很快离开。
    一众伙计围去吴迪跟前:“你也就命好碰上咱们老板,放去别店,谁管你。我说你以后消停点,好好干活报恩吧。”
    吴迪流着眼泪爬去骆绎跟前要磕头,骆绎道:“先别急着跪。”看一眼众人,“全都出去。”
    ……
    公共区只剩骆绎和吴迪,窗户也都关上。
    吴迪蹲在墙边抹眼泪,又惊又怕,刚才差点儿魂都没了。
    骆绎站在一旁抽烟,他知道吴记店里曾经常卖假货次品,却查不到给吴记供货的主。他渐渐怀疑造假的就是吴记,可惜没有确凿证据。吴铭为人圆滑,做事少有破绽,倒是吴迪,一根肠子通到底。
    骆绎蹲到吴迪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连拍两下:“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叫你不再去赌了?”
    吴迪不敢看他,哽咽地点头。
    “烂泥扶不上墙。”骆绎冷着脸,“别拖累阿敏了,我叫她跟你分手。”
    说完就要起身,吴迪慌忙拉住他:“绎哥我错了,她最听你的,你不能跟她说呀。她要是跟我分手,我会死的。”
    骆绎抓住他的后脑勺,摇了摇:“你错了多少次了?嗯?早跟你说过你那功夫不够,她辛辛苦苦赚的钱平白被你拿去给人耍!”
    “没有!我买对过很多,也没输多少钱。就这次去云南倒了霉。”
    “还说没有!刚才那个不也是你买呲的。”
    “真的没有,那石头不是我赌来的,是我做的假的!”吴迪慌乱之下,脱口而出。
    骆绎看着他:“你做的?”
    他突然一巴掌拍他脸上,寒声道:“混账东西!害人害到你哥头上去了,他开个店容易?你瞒着他,造假给他卖,是要砸他招牌?!”
    吴迪急得抱头哭:“我没瞒他,我都跟我哥学的。”
    骆绎看着他,一股压迫的气息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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