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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游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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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想了想,接过他脱下的外套:“记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关注下姐的微博哈,有小剧场。
之后还会陆续放上小剧场的,如果文案下面那个加不进去,就直接搜索名字,蟹总…(名字后面带个减号)
☆、游&鱼50
久旱的女人,得不到甘露滋润,就像下山猛虎,比有些男人还贪婪。
张曼这几晚都和张硕约会,他们进展的很顺利,张硕浪漫强势,今晚吃饭主动邀她跳了一支舞。
跟随慵懒迷魅的曲子,两人几乎紧紧相贴,她能感觉一双大手在她腰间游弋,缓慢向下,若有似无画着圈儿。
他的脸近在咫尺,张曼抬眼痴迷的看着他。
张硕俯身,在她唇角触了下。
张曼媚眼如丝,凑他耳边吹气:“去你那还是我那?”
张硕一笑:“我住工地,不方便。”
张曼明白,不多问。
两人没多待,一支舞曲结束,就相拥离开。
刚进家门,张曼把小坤包随意扔在门口柜子上,甩掉鞋,一切都心照不宣,两人纠缠在一块。
磕磕绊绊卷到沙发上,落下时,张曼恰巧跨坐在他腿上,俯身去吻他。
她衣衫半褪,发丝凌乱,一抹艳红在唇边漾开。
张硕招架不住,扳住她,笑着说:“别太急,你要不要先去洗洗?”
张曼想说不用,却在幽蓝色壁灯下,见他唇上糊满她的唇膏,看去有几分滑稽。
她痴痴的笑:“你不洗?”
张硕说:“你先,我等会儿。”
张曼蹭着站起身,光着脚,她不避及,摆腰扭臀,边走边脱,到浴室门口回头望一眼沙发的位置,松了手,布料滑下来,大白屁股冲进他的视线里。
等她消失在门里,张硕鼓着脸,表情夸张,弓起腰无声干呕了下。
刚才他丁点反应都没有,很久前他还劝游松不上白不上,可刚才他只觉得恶心。不由想起那次被邓双戏弄,几乎她刚看两眼,立马起反应。
张硕心一抖,想到邓双,他恨的抓头发,同时还有种心情说不清道不明。
他现在好像明白游松给他这差事的心情了。
浴室水声依旧,磨砂玻璃上映出个曼妙的侧影,胸饱满,臀高耸,双手搭在发上,后腰挺起个完美弧度。
张硕懒得看,迅速走去门边,摸进她的小坤包里。。。
张曼还没出来,他站浴室门前敲两下,水声停了,他朝里面说:“我有点急事得先走,咱们回头约,你慢慢洗,我门儿帮你带上了啊。”
张曼在里面‘哎哎’想叫住他,有踩水声靠近。
那边门开声落,早不见人影了。
游松在隔条街的巷子口接到张硕,张硕上车后谩骂不止,差点把张曼祖宗从坟里掘出来。
游松打断他:“东西拿到了?”
张硕愤愤不平:“你有没点良心?我出卖色相,你坐享其成不说,是不是应该适当在乎下我的感受?”
游松见他反应,知道事成了,掐熄烟,启动车子。
黑色神行者在深夜化作流线,漆黑的窗上映不出人影,有光从车身划过,速度极快。
张硕掏出个东西扔挡风玻璃上。
游松看一眼那四方小盒子,也没拿,问,“没叫她发现?”
“没。”他说,
“知道什么叫色令智昏吗?她早被我弄得五迷三道,我用完原样放回去了。”
“你?”游松哼笑,顺便侧头瞭他,一顿,肆无忌惮笑出声。
张硕暗暗瞪他一眼“笑什么?”
游松止住笑,调侃他:“刚才战况挺激烈?”
张硕莫名其妙,游松抬手往他唇边示意,张硕掰动后视镜,把整张大脸都凑过去,左右转了转,低低骂一声‘操’。
他抽了张面纸,往嘴上使劲蹭,又嘀咕:“这娘们儿太生猛。”擦着,嘴周通红,他使劲咧了咧:“她娘的,这得饿多久了!”
游松没搭茬,前面红灯,他把车停住,“过路口你把车开回去。”
“那你呢?”
过了两秒,游松说,“去看看蒋叔。”
张硕擦完嘴,把纸顺窗户撇出去,问“蒋叔来大理有几天了,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不知道。”
“她家那么大点儿,住的方便吗?”
“不知道。”
“蒋叔的病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
张硕看他一眼,叹了声“津左从小就受苦,天大的事,一股脑全都倒给她,蒋叔还得了这种病,你说她心里好受吗?”
游松踩油门,盯着前方,眼神晃了下“。。。不知道。”
张硕‘嘿’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游松不吭声了,那日分开,他没理由去见她,除了‘不知道’,他没法回答他。
开过路口,游松要停车,张硕说,“游哥,别停了,我也过去看看吧。”
游松看他一眼,却也没反对,他继续开,快速往余男家的方向驶去。
九点钟,她家的黑色大门还没关。
院子里门廊上方燃一枚黄灯泡,几只小虫绕着光明飞,今天没风,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暖色里。
游松走进去,墙边靠窗的位置放了个高脚梯,梯上坐了一个人。
以前满地花盆已经被她移进屋里,还剩零星几颗快枯萎的草。
墙上爬满藤蔓,随时间迁移,呈现一种黄绿色。
游松两手揣在口袋里,站门口看了会儿。
那人坐在高处,终于回过头,她愣了下:“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游松对上那双眼,好像是错觉,她独坐在空荡荡的小院中,显得身形尤其单薄。
余男见他不说话,又问一句:“你找我有事?”她敷衍:“我忙着,你要等一会儿。”
游松冷着声“想多了,我来看蒋叔。”
“。。。”
余男自作多情,转回头不管他。
一个夏日过去,墙上藤蔓长得郁郁葱葱,叶片虽然黄绿相接,却展现一种旺盛的生命力,枝条缠绕,还在不断往上攀爬。
过了好一会儿,余男侧了下头,余光扫到个人影,她回头,游松还站在原地往上看。
余男说:“你不找他?在里面。”
游松眼神移了下,拉着脸,迈步进去。
余男盯着他刚站过的位置出神,又有个人冲进来,她视线一晃,见张硕风风火火的,手上提了几个塑料袋,里面乘着各种水果。
张硕咧嘴笑,高喊一声:“津左妹妹!”
她无语,回过头:“我叫余男。”
张硕立即改口,又叫一遍:“男妹妹!”
余男抖了下,浑身发冷,“你别恶心人。”
自从知道余男身份,张硕态度三百度大转变,之前畏她憷她疏远她,见到她躲避三舍,现在却说不出的亲切,说话细声慢语,总想攀亲带故,管她叫声妹。
余男随意说:“你也来看他?在里面。”
张硕想聊会儿,在下面昂着头:“你这干什么呢?”
余男乱讲“除草。”
“上面有草?”
“有。”
“看得见吗?”
“还行。”
“我帮你?”
“不用。”
“那我给你扶梯子?”
“。。。”
余男不说话,张硕悻悻,提着兜子进屋去了。
她用剪刀把窗框上缘的藤蔓修剪整齐,掉下的枝条重新缠在绳索上,看了看,又把一些干枯变黄的叶子摘下来,到最后,实在无事可做,静静盯着叶子出神。
没多会儿,游松出来,她目光顺下去,游松说“你下来,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
游松站在下面抬眼皮,昏黄灯光将他额头纹路加深,寥寥几条,格外沧桑有味道。
他看着她,说“张硕拿到张曼和邵淑敏办公室的钥匙模具,回头让人做出来。他懂电脑,找机会在监控上做手脚,你进去看看。”
余男低着头没吭声,不知想什么。
游松:“跟你说话呢。”
余男低低“嗯”一声,她转个身,踩住梯子想下来。
梯子一共十级,横梁是拇指粗的铁棍子,用久了,里层的亮铁露出来,光滑没阻力。
“其实你们。。。”她说着话,注意力不集中,脚下踩空,往下连踏了两级,将将站稳那刻,游松冲上来托住她腰臀。
“。。。没必要还插手吕昌民的事,我自己应该能解决。”
话脱口,收不住。
她说这话时,一半重量还在他手上,一时找不稳平衡,全靠他在后面托着她。
余男脚下还剩一级阶梯,站在上面,正好和他一样高,她想稳住身,耳后传来一声嗤笑。
随后,只感觉后腰一轻,他松手,片刻失重,余男一屁股跌在石板路上。
她叫了声,位置没多高,跌下来也不至于疼,却晃了她一下。
她抬头瞪着他,游松居高临下:“你这叫卸磨杀驴?”
余男咬紧唇,哼一句:“你承认自己是驴,那我无话可说。”
游松弓下身,大手捏起她脸颊,脖颈被抻的又长又脆弱。
两人靠的近,有呼吸喷到她脸上,他咬着后槽牙:“对,我是驴,还是头活驴。”
“知道活驴干什么最厉害?”他笑了下,“别惹急了老子,到时候照样办你,管你愿意不愿意。”
游松扔开她的脸,转身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门口暗,他一半身体隐在黑暗里,却仍向以往一样壮硕高大,几乎遮住整扇门。
夜凉如水,月光稀薄。
停了良久。
“我和他的账跟你没关系,不光他,还有刘大疤,即使不是为了你,就单单为这十七年。”
“办完这件事。。。”他开口,语调郑重其事。
一阵微风吹过,墙头藤蔓摆了摆,几片枯叶扑簌簌在半空飘。
风只吹一瞬间,不大的小院中只留沙沙余声
他苍凉的声音隐在那背后,“这件事结束,我会回济南。”
叶落,风息,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们不爱我了,那一定是更新太慢了,呜呜~求花,求收,求调戏,么么~~
☆、游&鱼51
游松先出来,回车上等张硕,张硕走到院子里,提议明晚大伙坐下来正式吃顿饭,刚好莫惜瞳是后天的飞机,就当给她践行。
余男觉得吃饭没必要,张硕一口一个妹妹,叫的她头皮发麻,汗毛都立起来。
张硕走一步跟一步,她第一次发现他这么难缠,最后余男没办法,勉强点头,他才肯离开。
他走后,小院里终于安静。
余男站了会儿,突然的沉寂令她有些不适应。
她低着头,地上是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由院门通向门廊里,余男双手束进口袋,在小路上默默走了几个来回。
客厅灯火通明,她往屋里望了眼,隐约可以听见重播新闻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一阵咳,余男脚步顿住,声音持续很久,一声声咳嗽像从肺里发出来,连成一片没间歇。
蒋奇峰半靠在沙发上,毛线帽搁一边,由于病痛折磨他头发掉光了,只剩三根指头的手,扭曲抚在胸口上。
一杯水递到他面前,蒋奇峰抬起头,接过慢慢喝下半杯,又咳几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像被抽去半分魂魄,整个人几乎摊在沙发上。
余男拳头攥紧又松开:“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蒋奇峰胸膛剧烈起伏,半天才平复:“我的身体我清楚,还能勉强撑一段日子,”他缓了口气,“放心,死不到你家里。”
他说话尖酸刻薄,曲解人意,和以前没分别。
余男觉得自己多余问,转身往厨房走。
走一半,听他说:“再给我倒杯水。”
余男脚步一顿,还是折身给他倒水。
蒋奇峰终于正常说话:“这病发现的时候晚,没有治愈可能,勉强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话一带而过,没说是什么让他撑下来,停了片刻,听她问:“没住院治疗吗?”
“住着呢,身体状况好些的时候,医生允许回家待两天。”
余男问:“这次呢?”
他只说:“打过招呼了。”
余男在一旁小矮墩上坐下,沉默后,问:“那现在停止治疗可以吗?”
蒋奇峰没吭声,刚才游松来就是问他这件事,他已经同意,过两天就走,游松叫人到济南机场去接他。
没听到回答,余男盯着地面,又问:“治疗需要一大笔费用?”
“游家那小子给拿钱。”
余男一愣:“这么多年都用人家的?”
蒋奇峰眼一瞪。
他太瘦了,灯光下,眼窝凹陷,眉毛下就像两个黑窟窿,“当年是他把你弄丢,咱爷俩分开,他有责任,拿点钱是那小子应该的。”
余男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蒋奇峰仰躺着,静静说:“盼了十多年,就等着这一天了,现在终于找到你,我也好安心下去,有个交代。”他勉强打起精神:“你妈。。。”
余男蹙了下眉,“您去卧室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她打断他,站起身“我去烧热水。”
蒋奇峰睡下,余男推开落地窗,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充斥在空气里,她一抖,不禁两手搓了搓。往前走,院中的路延伸向前,毫无遮拦通向洱海边。
余男把手没入凉沁沁的湖水里,心也凉的彻底。
十七年,在每一个普通人的眼里很漫长。
人的记忆力有限,一辈子那么长,没有哪件事可以从头记到尾。
这些年,余男过的很好,几乎忘记所有,可记忆像困兽,在与游松重逢那刻突然苏醒,卷土重来。
她每天活在逃避和坦然,迷恋与怨念的矛盾中,回忆变成控制她情感和生活的枷锁。
现在蒋奇峰又告诉她,游松不单为她耗费十七年,甚至用更多时间,照顾她不愿承认的老父亲。
到底谁欠了谁?这笔账应该怎么还?没人告诉她。
可这一刻,她还不知道,
能还清的是债,还不清的其实是感情。
***
转天晚上,余男自己去餐馆,没叫别人接。
她来时,其他人已经到齐,与上次不同,游松坐在角落里抽烟,莫惜瞳挤他身边,一只手吊在他手臂上不断晃,撒娇的说什么。
张硕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见她进来,他呲一口大白牙,高喊了声,“津左妹妹,坐这边儿。”
余男白她一眼,那两人闻声抬起头,游松眼神飘过来,往她身上扫了眼,没说话,又低头抽烟。
余男在张硕旁边坐下,莫惜瞳不如之前放松,一直拿眼尾打量她。
游松不说话,张硕却很积极。
他先叫来一壶茶,郑重其事和余男介绍说:“那是惜瞳,莫惜瞳。以前的事你不记得了,原先你们三家是邻居,你和惜瞳上小学一个班,经常一起上下学,好的就像亲姐妹,我和你游哥还去学校接过呢。”
余男轻轻笑了下,没说话。
张硕兴高采烈,不忘套近乎:“我那时抱过你,记得吗?”
“不记得。”
张硕:“。。。”
他摸了下鼻头,清清嗓子,又对莫惜瞳说:“这就是咱们一直找的蒋津左,现在生活在大理,她比你生日小四个月,你跟我们一样,得管她叫声妹。”
莫惜瞳撇了下嘴角,一直沉默,什么都没叫出来。
看她反应,张硕以为自己记错了,问游松:“游哥,你说对吗?”
游松吸口烟,眯着眼:“对什么?”
张硕:“。。。”
游松一晚上没说几句话,刚才张硕说什么,他根本就没听。
一桌人各怀心事,只有张硕兴致勃勃,他又说:“当年就是你和惜瞳一起被骗走,我和你游哥。。。”
“张硕,点菜。”他话没说完,被打断。
张硕看一眼游松,两人间的默契让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他“哦”一声,忙转了话题。
莫惜瞳眼神一直在几人之间徘徊,想起张硕刚才被打断的话,脑中一闪,蓦地明白了。
她看向余男,嘲讽的笑了下。
一顿饭食不知味,游松对面就是余男,两人眼神偶尔碰到,一触即离,没有过多言语和表情。
到后来,连张硕也变得沉默了。
半途,余男起身去洗手间,从隔间出来,见莫惜瞳倚在水池旁。她斜靠着,一头卷发全都拢在一侧,缠缠绕绕,慵懒缱绻,昏黄灯光下,散发一种迷人的柔韧感。
她环着胸,一顺不顺盯着余男看,眼神不可一世。
余男走过去,面无变化,仿佛知道她会跟进来。
她洗手,从镜中看向她:“找我有话说?”
莫惜瞳够直接,多一个字都不愿和她说,“小时候我们一起被拐走,游哥只能救下一个人。。。”
她说到这里停住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余男笑问:“所以呢?”
“游哥的选择是我。”
这话是事实。
余男的心被人揪了下,她垂下眼,眼中的光藏在那背后,她抿紧唇,再抬头时却是笑着的:“刚才张硕说过,我得了一场病,有些事根本不记得。”
莫惜瞳当然知道,她讲这些是故意的。刚才看游松阻止张硕,她就知道,两人不愿向余男提及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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