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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会戒掉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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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我们抵达目的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农家平房,从外面看上去很温馨,最抢眼的,便是那扇红色大门。

  ☆、147 僵硬

  如果从一开始我便能预料到事情的始末,如果从一开始我便能知晓这扇大门的背后,我想我不会执意携着母亲来道谢。更不会让自己深陷这般境地。
  扣响大门的一刻,我能触感到这红色的刷漆是刚刚翻新过的,膈手的斑驳铁皮让我的肌肤有着零星的刺痛感。
  铁门的声响很大,“哐哐”的两声撞击后,门那边有野狗吼叫的声响,很不友好!
  我回头看了一眼冷简,他正搀扶着母亲下了车,母亲听到狗叫声的时候很奇怪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我也察觉到了什么。
  隔了好一会,大门那边有踏着拖鞋走路的回声。听上去很不耐烦。鞋子也很不合脚。
  我立正站好的微笑在大门前,等待门开,两秒后,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十岁多点的小男孩,满脸的污垢,像是刚刚干了什么粗活一样。
  “你找谁!”他的质问毫不客气,仰着脖子就对我这个陌生人开始了要挟。
  我探头向里看了看,说:“你家大人不在吗?我们是来登门拜访的!”
  小男孩奇怪的上下打量我,然后挠着自己圆寸的脑袋瓜,接着对身后炊烟袅袅的房屋喊了一嗓子:“爸!妈!家里来客人了!”
  很快。平房门口的挡帘被人掀开,相继走出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大概四十岁左右,一身的朴实装扮,明眼人一看就是夫妻。
  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会,但很快反应过来我们此行的意图,应该是冷简提前有打过招呼!
  红色大门被彻底推开了,典型的农家小院,和我以前的那个家没什么两样!只是我的视野刚开阔,门里的那只野狗就疯了一般的朝我吼叫,挣着链子就往我的方向飞奔。
  我惊愕,以为这狗疯了,直到看见它右眼下的一长条疤痕时,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麦粒?”我试探性的叫出了这个名字。那狗突然活蹦乱跳的在我面前舞动,舌头伸的老长,眼里满是晶莹。
  我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想去伸手抚摸它,可身后的冷简警戒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让我小心。
  我没顾及,直接把手伸到了狗狗的头顶,它开始饶有默契的用狗头蹭我的手心,动作熟练的让我更加确信,这狗就是“麦粒”!
  我回头,张牙舞爪的对着母亲大喊:“妈!它好像是麦粒啊!它是麦粒啊!”
  母亲有些难以置信,佝偻着身子就往大院里走,靠近狗狗身边时,母亲也惊愕了!
  因为狗狗右眼下的那条长疤,太明显了!
  站在一旁的冷简不明所以,他快速的跟过来以后。故意将我向后拽了拽,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麦粒?”纵坑巨才。
  我来不及和他解释,回身面向那对夫妻,开了口:“请问,这狗是你们家的吗?还是……谁送给你们的?”
  那对夫妻相互对视了一下,表情尴尬,女的先摇了头,解释道:“不是我家的,是……是别人带来的。”
  我心想,“麦粒”是我十七岁那年捡回家的小土狗,后来养了一年多左右,开始变成了像成年金毛那么大的狗,直到前几年我父母吵架吵的最凶的那一次之后,狗狗便丢了,翻遍整个小镇找也没找到,结果这么不巧的,却在这里碰见了!
  “别人带来的?不是你们好心捡到的吗?”我问。
  女人再次摇头:“是我姐的老相好带回来的。”
  我听的有些糊涂,什么叫做她姐姐的老相好?她姐姐又是谁?
  “请问……你姐姐……”我刚想继续刨根问底,结果冷简直接打断了我的对话:“江书影,你先不要磨叽狗的身世了,这件事不急,可以先放在一边说,我们先进屋,把最主要的事办了!”
  面对冷简的催促,我没办法拒绝,只得点头应声,开始了今天见面的礼貌性问候。
  简单的自我介绍做完了以后,我又将母亲介绍给了这位夫妻,他们彻底明白了我们的身份,盛情邀请我们进屋休息。
  随后,冷简和那个男人去后车厢搬礼品,那个小男孩也一溜烟的跑去了后院,我恋恋不舍得的和“麦粒”告别后,扶着母亲进了屋。
  刚进屋,女人就递给了我和我母亲两杯温开水,说:“早就得知你们要来的消息了,但没想到这么突然,我们也没做什么准备,一看你们就是城里人,千万别嫌弃我们家里地方小啊!”
  我微笑,觉得她言重了:“姐,你客气了!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登门拜谢的,你们能同意见我和我母亲,我们就觉得很开心了!”
  女人憨笑着点了点头,撇头看了一眼窗外不断被搬进屋的礼品,脸上的喜悦一阵接着一阵的。
  趁着她高兴的功夫,我打算直入主题,询问她的身份,因为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她是谁!
  所以,在经历了将近十分钟的促膝长谈之后,我才彻底知晓,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死刑犯的妹妹,而屋外和冷简忙进忙出的那个男人,是死刑犯的妹夫,刚刚的那个小男孩,是这对中年夫妻的儿子!
  死刑犯没有老公,一直是只身一人,这个平房也是死刑犯留下的,正好姐姐逝世,妹妹就名正言顺的住了进来。
  这么一看,原来这个妹妹是死刑犯唯一的亲人了!
  确定了这层关系后,我长舒了一口气,母亲也在一旁唉声叹气的祈着福:“阿弥陀佛。”
  可我总觉得这些关系里,总有某个地方出了问题!
  这时,冷简和那个男主人进了屋,两人扑了扑手上和身上的灰尘,坐到了一旁。
  我觉得我刚刚的客套话说的已经够到位了,所以接下来,我想继续询问关于狗狗“麦粒”的事。
  只是我刚开口,房间的挡帘突然被人掀开了,不是那个小男孩,也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我那个让人爱恨不得的父亲。
  此时,他的手上戴着一副灰白色工作手套,脸上的神情突然由安稳,变的僵硬。

  ☆、148 见光

  我也说不上在这里见到父亲是一种怎样错综复杂的感觉,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又在情理之中。
  挡帘被父亲拉开的一刻。大家的视线都条件反射的聚集在了那里,而我和母亲在见到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庞时,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应该说这是一场巧合?还是一场糟糕?
  父亲进屋的时候是嘴里有话的,他好似对这户人家很熟悉,人还没出现在屋里,含在嘴边的话就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了。
  “我听说家里来客人了啊!是那个……”
  父亲的话截止了,截止在看见我和母亲的一刻。
  整个屋子里,气氛霎时凝重的像是结了冰,我和母亲找不到合适的解释语,父亲也是。纵坑斤圾。
  为了能打破这场莫名其妙的僵局,我直接从椅子上起了身。不可思议的喊道:“爸?”
  父亲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他的视线来回游走在我和母亲的身上,缓了好半天,终于开了口:“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家三口,会出现在一个死刑犯的家中?不!如果算上“麦粒”,应该是一家四口!
  坐在身边的母亲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想扶着椅子站起,冷简眼快,急忙搀了过去。
  母亲走到了父亲的面前。她的脸色很差,差到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不适,更多的,是心情上的绝望。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母亲一字一顿的开了口,父亲哽咽在门口的位置,迟迟都没说出一个字。
  坐在一旁的女人看出了事情的蹊跷,她快速走到父亲的面前,想把父亲拉出去,但胳膊都没伸开,我的母亲就再一次开了口,而这一次的开口,把所有人都困在了这里,动弹不得。
  “你不会告诉我,离世的那个死刑犯,就是你之前朝朝暮暮的那个女人?是吗?”母亲几近声嘶力竭的质吼,父亲哑言了。他的紧张流露在额头的虚汗上,双手不停的在手套里团握。
  看到这一幕,我想我已经可以确定了,这次为母亲捐赠心脏的死刑犯,就是曾经搞得我们家里支离破碎的准小三。
  想到这,我脑子里那些不太美好的童年记忆,就都翻箱倒柜了出来。
  我上高中那会,正值父母感情出现危机,我还记得,当时是父亲先变心的,母亲护家,为了能挽回父亲,几度想要找这个小三谈话,但那时候父亲被这个三儿迷的正痴醉,他就一心和母亲对着干,还极力保护那个三儿。根本没让她们两人见上面。
  那时候我就知道,父亲是个情种,却也是个不乐意担负责任的男人,他于母亲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们两人的争吵,从早到晚,从晚到早。
  后来父亲一气之下离开了家,母亲日日以泪洗面,起初她还想着为了我而和父亲好,但后来经过时间的冲刷,那些怨恨和得不到的爱,渐渐不那么重要了。
  两人没办理离婚,但却完全分了居,你过你的,他过他的。
  狗狗“麦粒”也是在父亲离开的那天以后突然消失的,我过去一直以为“麦粒”是被人拐走的,现在一看,应该是父亲特意带走的。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事情的发展会变的这般曲折离奇,当年那个搅黄我父母婚姻的小三,成了日后的死刑犯,而这个死刑犯,却在一场心脏的交换盛宴里,拯救了我母亲的生命。
  我是应该感谢命运的百般轮回呢?还是应该痛恨生活的无尽悲情呢?这一切的错综复杂,真让人觉得无力!
  小屋里,大家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母亲戳穿了父亲隐藏多年的秘密,同时也给自己的自尊蒙了一层灰!
  我猜母亲此刻的感受应该是复杂的,她既想感谢这个死刑犯的无偿捐赠,却又痛恨这颗带着污垢的心,为什么会入了自己的体内?
  矛盾,大概是人这一生的纠结点,而感情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还不是因为欲望太多,要求太高。
  眼前,父亲的士气渐渐被磨灭了,他没解释,也没忏悔,他以这种默而不语的方式承认了母亲的猜疑,更承认了这段并不风光的经历。
  我站在母亲身后,开始发觉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眼里隐忍良久的泪水也慢慢变的饱满丰盈。
  “妈……”我轻声呼唤,她却像是双耳失聪般的不能自控。
  顷刻,她忽然扬起自己的手臂,捶向了自己的胸口,狠狠的,不留余地的!
  见到这一幕,我和冷简都吓傻了!因为母亲的身上还有伤,即便愈合了,也经不起这般的摧残!
  冷简一把架住了母亲的双臂,拼命的抑制她的疯狂举动,我向前迈了一步,推着父亲的身子就往屋子门外走。
  父亲慌着神,一路被我退到了另一件卧房,女主人跟在我身后,询问着我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她的态度倒是和蔼可亲,毕竟这事她没参与过,也没什么直接关系。我让她帮着冷简照顾一下我母亲,随后她便离开了。
  空房间内,我将卧室门掩合,父亲垂头丧气的站在我身前,面色拘谨。
  “爸!”我试探性的开了口,父亲缓缓抬起头,依旧不语。
  “爸!你为什么……”我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应该从哪个话题入手。
  眼前,父亲突然抱头,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木凳上,抱怨道:“我怎么会想到玉华死之前捐赠的心脏是给你妈妈的!而且,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妈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啊?”
  听着父亲的言辞,我终于知道原来这个死刑犯的名字叫做玉华,而父亲,压根就不知道玉华把心脏捐给了我母亲。
  我有些不知所措,昏着头的搞不懂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原本好好的道谢见面,活生生的变成了过往经历的撕扯。
  而从前那些没被拿上台面的灰暗和巧合,最后还是在一次特定的场合里被揭穿了,大家心有余悸的那些感情和纠杂,终于见了光。
  可是,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没想到的是,糟糕的,还在后头。

  ☆、149 你们都知道了

  房间里,我和父亲一人坐在一头,屋子里很空旷。安静的听不到彼此心里焦躁的声响。
  门外的狗狗“麦粒”还在叫,冲着屋内的我们。而后院里,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并不熟练的砍柴声,听的人心里发闷。
  我见父亲始终不言语,便打算让他离开这里,别给母亲添堵。
  我推开门,指了指门外的走廊,说:“爸!你先离开这里吧!我和我妈晚上就会回城,到时候你再回来!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如果我妈给你打电话或是怎么样,你就当看不见就行。我不想她再因为你而闹出什么毛病。她这次的死而复生很不易,我想让她开开心心的。”
  说完,父亲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式,逃避,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这辈子作对的唯一一件事。
  “女儿啊!爸对不起你们两娘!”留下这句话,父亲摘下了手套,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走向了那扇红色大门之后。不见了身影。
  窗外正院里,“麦粒”一直冲着父亲的背影狂吼,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走?明明我们一家人重新团聚了,你为什么要走?”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爸,为什么你这一辈子,都在抛弃我们。
  空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平复情绪,我很想哭,为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缅怀,但想来想去,如果我也脆弱了,那么就没人能坚强了。
  走出房间,我回了母亲那屋,冷简和那对夫妻一直围绕在母亲的周围,生怕她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我走到他们跟前。摸了摸母亲的肩膀说:“妈,他走了……”
  母亲颔首点头,眼神里的漠然又回到了手术后刚苏醒时的朦胧状态,冷简起身,去屋外的厨房弄了一盆热水,并找出了一条毛巾,回屋后开始帮母亲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纵坑低才。
  看到这,我突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冷简会如此熟悉这个家里的地形?就连毛巾在哪,他都知晓!
  未免也太熟络了吧!
  正奇怪着呢,门外的院落里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叫喊,明显是冲着屋子里来的,我觉得这声调实在是似曾相识,好像前几天就听过一样,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五秒后,平房的门被打开了。一阵脚步声过后,卧室门口又晃过了一个身影,我透过半遮掩的挡帘,发现对方是个男人!他穿着一条质感不错的黑色运动裤,有点随形,脚上踩着一双经常在网络上出现的潮鞋,耷拉在腿边两侧的双手,同样带着一副灰白色工作手套。
  我觉得眼熟,抹了抹眼睛,等待着对方进屋。
  好一会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门口走向了厨房的方向,洗手的水流声结束,他朝着我们的屋子走来,并且一边走一边喊道:“江叔去哪了?后院没他真不行啊!那柴火我实在是劈不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技巧!”
  说完,这个男人就掀开了挡帘。
  可怕的是,在亲眼看到了这张面孔后,我终于反应过来,他就是石泽旭,那个消失了很多天的石泽旭!
  “你!”我即刻伸出食指,冲着他的方向就指了过去,石泽旭先是定了一下身,接着不安的喃喃道:“你们……”
  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相遇在此,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连续发生了两起让人无法接受的邂逅,而且,并不是那么美好。
  为什么石泽旭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管我的父亲叫江叔?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的后院劈柴?这么多的矛盾,让我无限的联想到了这个家里的死刑犯,想到了冷简,想到了很多很多。
  我没起身,石泽旭先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母亲,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你们……都知道了?”他说。
  我不清楚他说的这句“都知道了”是指的哪件事,一句太过笼统的概括,把我给弄迷糊了。
  我皱着眉,完全搞不懂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起身后,对着他开始一顿盘问。
  “石泽旭,你怎么也在这?你认识我爸?还是认识这个死刑犯?你怎么还在这里劈柴?”
  石泽旭听的晕头转向,但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并没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稍顷,他瞥了一眼我身后的冷简,对他说:“是你带她来的?”
  冷简很轻蔑的抬起了头,好像早就猜到会有这样一幕的发生,他放下手里的湿毛巾,义正言辞道:“怎么?你是不想承认你是死刑犯的儿子,还是不想承认你母亲的心脏,是你执意要求她捐给书影母亲的?”
  听到这,我渐渐明白了,原来石泽旭是死刑犯的儿子,而这颗心脏,是他劝死刑犯,捐给我母亲的。
  原来我们早就有了渊源,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会觉得他那么眼熟!
  仔细想来,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高中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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