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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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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媚突然问:“言谨会影响到你吗?”
  陆青崖干脆地答:“不会。”
  其实他还说不准,这件事到底会不会被算作作风问题,又会多大程度影响他的工作,会不会严重到需要他脱下这身制服。
  但这都是他自己需要考虑的问题。
  “陆青崖,”林媚转了个身,变成和他面对面的姿势,“我不着急,其实……”
  陆青崖低头亲她一下,“是我着急,好不容易拐来的,怕你跑了。”
  林媚笑了。
  陆青崖问:“困吗?”
  “本来是困的,被你这么一吓,有点睡不着了。”
  陆青崖笑了一声,手掌掐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又摁了一下,那东西很硬地抵在她两腿之间,“那正好。”
  林媚推了推,都是徒劳,“……好累的。”
  “这次不用你出力,”陆青崖翻个身,“……我快点,要不你记个时,二十分钟内保证搞定。”
  ……
  快也有快的乐趣,等再结束,林媚是彻底累瘫了,连清理工作都是陆青崖帮她的。
  临睡前,她嘟囔,“……你体力怎么这么好啊。”
  陆青崖笑了,权当她是表扬,摁了灯,跟她说晚安。
  ·
  在单东亭这儿又待了两天,除了游山玩水,还被领着去旦城市中心考察了一下他开的火锅店。现在天转凉了,吃火锅的人多,店里生意很是红火。
  单东亭本意还是想拉着陆青崖入伙,但最终还是被陆青崖搪塞过去。他们部队有规定,军人是不能经商的,陆青崖自然不会违反规定亵渎自己的职业。
  “那转业呗,”私底下,单东亭仍然这样劝他,“一辈子就这么些日子,你不想多陪一陪老婆孩子?林老师不对你做要求,是她大度,但你不能总让她一个人牺牲。”
  陆青崖只是沉默。
  探亲假请了二十天,放到国庆前夕。国庆队里好些人要放假,陆青崖得回去值班。
  之后的十来天时间,两人挑了两个地方玩了一圈,最后剩下三天,陆青崖送林媚回江浦市,顺便回家一趟看望陆良畴。
  抵达江浦市是在下午,陆青崖把林媚送到了小区对街的路口,就停下脚步。
  陆青崖说:“到家了好好休息,这几天想出来就联系我。”
  林媚明显能感觉到,他一回到江浦市心情就低落了许多。犹豫片刻,憋了一路的话,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叔叔,现在怎么样?”
  “还行,破产归破产,他做生意那么多年,还有些人脉,事情过去以后,朋友帮忙,开了家劳务公司,手下十几号人,挣得不多,够他一个人花了。公司的事,他现在也不怎么管了,租了个院子,养猫。”
  林媚一愣,“养,养猫?”
  陆青崖很是嫌弃地蹙了蹙眉,“养了十几只,主子一样的伺候,挣的那点钱全花在上面了。随便了,他高兴就好。”
  她走近一步,抓着他衣服的下摆,柔声问:“……我跟你去一去看他,行吗?”
  陆青崖看着他。
  她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戒指,意思很明显。
  陆青崖:“成,明天上午?”
  林媚点点头,左右看一眼,没人注意到这边,便踮起脚,“亲一下,亲一下我就回去了。”
  陆青崖笑了,搂着她的腰,飞快碰了一下。
  陆青崖目送林媚拖着箱子进了小区大门,转身往回走。
  没走出两步,前面停靠着的一辆黑色本田车后面,蹿出一道小小的影子。
  陆青崖驻足一看,愣了。
  背着书包的林言谨。
  ……这就有点尴尬了。
  林言谨气鼓鼓地瞪着他。
  陆青崖瞧着他,“放学了?”
  林言谨:“你跑来干什么?”
  “我家也在江浦,我回家。”
  林言谨:“……你回家就回家,为什么来我家,还当着我的面亲我妈。”
  陆青崖瞅着他。
  气势汹汹归气势汹汹,到底没那天离开铜湖时那么抵触了。
  “……我没看见你啊,看见你了我肯定不亲。”
  林言谨哼了一声,微微一扬下巴,“我要跟你谈谈,明天下午五点,去外国语小学门口等着。”
  陆青崖挑了挑眉。
  嗬,架子还挺大。


第37章 故城旧人(05)
  上午; 林媚和陆青崖会合,一同前往老城区探望陆良畴。
  院子在小巷深处; 路被踩得坑坑洼洼; 沿途都是粮油、五金、杂货的铺子,有人踩着自行车; 高声喊着“借过借过”; 从远处驶来。
  陆青崖捉着林媚手臂,将她往身后一护; 往路边站,等那自行车碾着一个浅水坑驶过去。
  她今天出门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 怕弄脏; 一路都走得小心翼翼。
  穿街过户; 最终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住脚步,陆青崖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猫叫。
  片刻; 门开了。
  陆良畴脸上原本带着笑,在看见来人的一刹; 笑意立时凝住了。
  他怀里还抱着猫,松了手转身,那猫“喵”一身跳下地; 往院子里齐膝高的花盆里乱窜,枯叶子窸窸窣窣地抖落下来。
  林媚踌躇着望了陆青崖一眼,手被他挽住,带着往里走。
  陆良畴坐在门口凳子上; 点了支烟叼在嘴里,仰头看陆青崖,“还晓得回来?”
  林媚打量他。
  和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华的民营企业家做对比,陆良畴真是老了,双鬓斑白不说,整个人散发一种枯寂颓然的气息。
  破产和亡妻之痛,能轻易地摧垮一个人。
  陆青崖不说话,拿起立在门边地笤帚,帮他打扫院子。
  陆良畴沉默地抽烟,抬着眼打量着林媚,他觉得有些眼熟,又叫不出来名字,“你是……”
  “陆青崖未婚妻,”林媚走近一步,“您见过我的,九年前,您雇我给陆青崖当家教……”
  “哦,”陆良畴想起来了,面色和缓了些,“……你俩不是分手了吗?”
  林媚没接这茬,到他跟前蹲下,问道:“您最近都好吗?缺不缺什么?”
  “不缺,”陆良畴站起身,“进来吧,喝杯茶。”
  林媚往院子里望了一眼。
  陆良畴霎时又绷住脸,“就让他一个人在这儿扫。”
  住了好些年的老房子,有些破败,但胜在南北都有窗,格局通透,采光好。
  林媚在客厅坐下,四下打量。
  窗台上睡了一只猫,橘色的,整个地团在那儿。
  陆良畴端了一杯热水,搁在茶几上,到林媚对面坐下。
  外面传来沙沙的声音。
  一只猫跳上膝盖,陆良畴捋了两下它头顶的毛,问林媚,“他这几年怎么样?”
  林媚想起上回在医院,陆青崖说他已经有四年多没回来了,估计陆良畴对他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便说:“他现在是中队长,武警上尉,立了很多功……”
  陆良畴冷哼一声,“立功有屁用,我看他迟早死外头。”
  林媚心里有点难受,“……他一直惦记着您。”
  “四五年不着家,我看他压根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当爹的。”
  “他说……过年想回来的,怕您见了他来气,连带着也过不好年。”
  陆良畴沉默下去。
  到底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林媚也不好多掺合,便又问道:“你缺什么吗?正好我跟陆青崖有空,等会儿我们去趟超市,帮您补一补。”
  “用不着,我不缺什么。”陆良畴又站起身,往屋内去了。
  林媚干坐着有点尴尬,出门往院子里去找陆青崖。
  他已经把落了一地的枯叶扫拢到一块儿,林媚拿着畚箕走过去帮忙。
  陆青崖说:“衣服别弄脏了,站着吧,我来。”
  林媚往旁边让了让,垂着眼去看他的动作。
  她轻声说:“叔叔还是关心你的。”
  陆青崖沉默着。
  他很明白陆良畴的心情,正因为明白,所以不往他跟前凑。嘱托还在江浦市的邱博,时不时过来看一眼,知道他没事就行。
  父子两人都不善于表露内心,很多情绪只能等时间过去,自然地风化。
  等扫完了院子,陆青崖又提着水壶,给院子的花草浇水。猫跟着乱窜,白的黑的,黄的花的,都是土猫。
  林媚听陆青崖说,这都是陆良畴捡回来的流浪猫。
  太阳越升越高,林媚在台阶上坐下,有只虎斑猫过来,挨着她的脚,在台阶上躺下晒太阳。
  林媚弯腰去摸,听见它不耐烦地叫了两声,笑着对陆青崖说:“其实你爸挺会享受的。”
  陆青崖轻哼一声。
  满院子的花木,幽静森然。
  太阳照下来,不觉得灼热,只是温暖。
  林媚晒得快昏昏欲睡,直到眼前光线被遮去一片。陆青崖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睡着了?”
  “快了。”
  陆青崖挨着她坐下,看着有两只猫在芭蕉叶下互相扑着打架。
  “是不是觉得无聊?无聊的话我们就走吧。”
  林媚摇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媚回头,却见陆良畴已经换了身衣服,把原本身上一件松松垮垮的汗衫,换成了POLO衫。
  林媚:“您要出门吗?”
  陆良畴目光往背对他的陆青崖身上扫了一眼,“我出去买菜。”
  林媚愣了一下,急忙起身,“您坐着吧,我们去帮你买。”
  “你们买了有什么用,中饭会烧吗?”
  这是……委婉留他们吃中饭?
  林媚干脆地替他做了决定,“我们买,您烧……我们开车过来的,方便。”
  说着便把陆青崖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
  中饭气氛算不得多好,但好歹父子两人没掐起来,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只有林媚一个人叽里呱啦,尽职尽责地给两人当黏合剂。
  吃过饭,陆青崖自觉地去洗碗。
  陆良畴在客厅里转悠着找茶叶,问林媚:“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定……”
  “他这这情况,我们家这情况,怕是高攀了。”他找出一盒碧螺春,捻了点儿茶叶搁进杯子里,浇上沸水。
  “……您反对吗?”
  陆良畴把茶递给她,“我反对什么,就怕你跟着我这个不肖子吃亏。”
  茶水滚烫,热气腾在脸上,暖烘烘的。
  林媚轻声问:“您平常一直住在这儿吗?……下回,我带个人过来拜访您。”
  陆良畴脸上表情和缓,虽然没笑,但也能看出来跟刚进门时有些不一样了,“我没什么事,一般过来都能找到,我要不在,估计就在对门下棋。”
  林媚点头。
  陆良畴往厨房方向看一眼,“过年,让陆青崖回来。这种日子都不着家,成什么体统。”
  林媚笑说:“好。”
  离开的时候,陆良畴将两人送到门口,板着脸嘱咐陆青崖,“干什么事都好好干,二十七八的人,别不着调。”
  陆青崖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走?”
  “后天。”
  “走之前来一趟,给你战友带点东西过去。”
  陆青崖:“好。”
  沿着日光往西偏斜的巷子,两人往回走。
  林媚笑说:“……你们陆家的基因啊。”
  陆青崖:“嗯?”
  林媚赶紧说:“没什么……我说你们陆家基因好,帅都是一脉相承的。”
  陆青崖笑了声,挽着她的手,提醒她避开地上的水坑。
  到车上,林媚问他:“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五点要去见个人。”
  “朋友?”
  陆青崖“嗯”了一声,林媚也没多问。
  林媚下午有事要去趟工作室,陆青崖回宾馆休息,顺便给沈锐和李昊打电话,询问了一下队里的事。
  下午四点半,出门,到江浦市外国语小学赴约。
  到得早了十分钟,陆青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见下课铃声响了,两分钟后,整个校园像是瞬间沸腾起来。
  没一会儿,放学的小学生一窝蜂地涌向大门,陆青崖往往旁边让了让,让那些前来接送的家长先跟自家宝贝们会师。
  十分钟过去,赶着第一波出门的人渐渐地少了。
  教室里的林言谨背上早就收拾好了的书包,跟七八个小伙伴一块儿往外走。
  一个小胖墩勾住林言谨的肩膀,“眼镜儿,你不是说你爸会来接你吗?你爸呢?”
  林言谨朝着大门口扬了扬下巴,“看见了?最高的那个就是。”
  有女生惊呼,“……叔叔好帅啊!”
  小胖墩哼了一声,“我不信!你有爸怎么不早说?”
  “我爸是军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执行秘密任务,关系到国家机密,能告诉你们吗?”
  大家登时肃然起敬。
  小胖墩:“他是军人,那他怎么没穿制服!”
  林言谨很是不屑,“接我回家当然要穿便装,不然吓到你们。”
  言谨的这番解释十分严谨,大家根本无从辩驳。
  大家簇拥着到了门口,便看见个子最高的那个男人立直身体,笑道:“眼镜儿,放学了?”
  大家对着从未露面的“林叔叔”很是好奇,纷纷拿眼去打量。
  陆青崖不知道林言谨说了什么,被十几只充满求知欲望的眼睛盯着,感觉十分怪异。
  却见林言谨朝前走了一步,低声问他,“军官证,带了吗?”
  陆青崖不明所以,但还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
  林言谨接过翻开看了看,红底的照片里,陆青崖穿着一杠三星的武警制服,沉眉肃目,正气凛然。
  林言谨抿了抿唇,手指“恰好”按住了陆青崖名字那一栏,朝着他的同学们伸过去,“看见了吗?”
  便听“哇”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围过来,要跟“武警叔叔”握个手。
  林言谨眼疾手快,往陆青崖面前一拦,“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拽着陆青崖飞快往外走。
  陆青崖低头看他,很是疑惑,这小子着什么急?
  林言谨当然着急,怕待久了他们问题一多,就让陆青崖知道了他在背后都说了些什么。
  走出去老远了,林言谨才松开他,整了整衣领,把他的军官证递过去,语气分外平淡地说:“还给你。”


第38章 故城旧人(06)
  陆青崖把军官证揣回口袋; 低头看着林言谨,“找个地方坐坐?吃冰淇淋吗?”刚被拽着走的时候; 他瞧见对面有一家DQ。
  “不吃。”林言谨不睬他; 直接在前面带路。
  过条街,再拐了一个弯; 却是到了附近的公园。
  西南一角满栽着竹子; 绿意森森。
  林言谨在竹子前立着的石凳上坐下,拍了拍身侧; 很公事公办地说:“坐。”
  陆青崖憋着笑,坐下。
  “你不按时回家; 跟你妈打过招呼了吗?”
  林言谨丢过来一个鄙视的目光; “你这么多年不回家; 跟我妈打过招呼了吗?”
  陆青崖:“……”
  这孩子,总能轻易的一针见血。
  林言谨把书包卸下来,搁在腿上; 两条腿晃着,背却是挺得板正; 开门见山道:“我是不会承认你的。”
  陆青崖没吭声。
  林言谨要说什么,他心里多少有点数,并不觉得意外。
  “我妈特别辛苦……”言谨这样小声地说; “我们学校很贵,她要挣很多钱。我记得前几年她总是睡得特别晚——但是我去问她,她说没有,说我肯定是记错了; 小孩子的五岁以后的记忆才靠得住。还有我外婆……有时候会跟我妈吵架,催她去见什么人,我妈不肯,说她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我妈有时候,会偷偷一个人躲在厕所里面哭……她谁也不会告诉,但是我听见了,”林言谨盯着自己的鞋,“……她肯定很累,也很难过。”
  年纪小小的他,每一天都在盼望自己能长大得快一些,可以替她分担更多的事。每个方面,他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成绩优秀、乖巧懂事、体贴听话。
  但其实林媚从来没对他施加过任何的压力,尊重他的每一个决定,只希望他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他尚且不能完全明白人情世故,但也渐渐能够模糊地感觉到,她是在拼命给他最好,以抵消他缺乏父爱的遗憾。
  陆青崖沉默地听他叙述。
  言谨今年十月满八岁,已经过了可以坦然喊“妈妈”的年纪,取而代之的是听起来似乎更酷的“妈”。
  陆青崖回想,自己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保管是跟着对街的男生瞎混,滚一身泥回家,家里妈妈已经做好了饭,催促他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别被陆良畴看见。日子无忧无虑,带着一种蒙昧混沌的天真。
  而言谨的八岁,却是往肩上承担了太多不该由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承担的责任。
  陆青崖抬手,把手掌搭在言谨肩膀上,安慰似地拍了拍。
  他垂着头,这次并没有挣开。
  父子两人,坐在石凳上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青崖收回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握。他心里郁结难受,重重叹了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眼镜儿,当年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妈分开。发生了一些事,有误会,也因为我不懂事。我那时候日子过得太顺了,缺乏责任感,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总之,是我错了。
  林言谨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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