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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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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进了一趟山回来苦不堪言,这场大雪之前是下过一场雨的,所以导致气温骤降,山上都是未开发的路径,可想而知有多难走,杨远废了双鞋。
  他连连跟蒋璃诉苦,当初陆东深为了找你入祈神山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别说下雨了,就是大晴天的那种山路也不好爬啊。蒋璃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埋头继续挑柴。


第364章 你话太多
  篝火架起来的时候,一整头牦牛肉也收拾出来了。饶尊想得周到,留了些肩胛肉出来,等雪停后就可以拿来做做牛干巴之类的。入夜了,整座古城都沁着柴火和烤肉香的气味。每家都敞开大门,门前亮起了长灯,篝火大小不一,林客楼架起的篝火算是高的了,还有直接上炭炉的,将肉切成一爿爿穿起,像是平日里见过的烧烤。
  灯光火光窜连,热闹得很,堪比过年。
  也不全是烤牛羊肉,也有烤鱼的,与神仙饮隔着的那家店的店老板千里迢迢从查干湖订的鱼,跟林客楼的牦牛前后脚运到,个头不小的鱼,得一个成年男人肩扛着才行。在林客楼斜对面的是家手工艺品店,老板除了是地地道道的手艺人外,打猎也是一把好手,是摩梭族人,有把祖传的猎枪,有时候好几天见不着他开店,那就是跑到天周山再偏远些的深山里去狩猎了。
  摩梭族人无婚嫁,始终遵循走婚传统,母系社会。所以那店主没老婆,有时候会来林客楼喝上杯茶,然后感叹说,如果能有下辈子,我要做摩挲族的女人。今晚他烤的是只山鸡,体格就跟火鸡似的,也是自己猎来的。将鸡收拾干净,开膛破腹,铁钎从左脚穿入右脚穿出,再来一支铁钎从头贯到尾,与之前那根铁钎形成十字,整只鸡就被抻开,然后架在炭火之上不停翻烧,打远一看,烤鸡的造型也是滑稽。牦牛没法像全羊似的整只烤,饶尊他们几个将肉分好,篝火两旁分别架了Y型支架,大块大块的牛肉刷了油用数十条长细又锋利的铁钎穿好,其目的就是能让韧口的牛肉快速入味,再在牛肉中间穿过一根铁制主轴棍,棍头有把手,方便将牛肉搭在Y型架上后进行旋转翻面。
  天黑之后,一些没回家的兄弟也顶着雪来了林客楼,帮着忙得不亦乐乎。一垛垛的柴被他们码得跟强迫症患者似的,又带了好几坛子青稞酒来。
  蒋小天是主烤官,他自封的。但在一长溜牛肉被窜高的柴火燎得惨不忍睹时,饶尊实在看不下眼,一把推开蒋小天亲自上阵。蒋小天被剥了“大权”自然心里不舒服,但瞧着饶尊刷油、翻面、添柴、再刷油、配调料都做得一气呵成后,再不舒服也成了服气,凑到蒋璃跟前说,“这太子爷还会做这个呢?”
  蒋璃正在煮红酒。
  吃鸡喝啤酒,吃羊喝青稞,吃牛的话她思来想去的喝红酒最适宜。寒冷之夜,一口温热的红酒,一大口烤牦牛肉,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吧。她备了口大锅,脚底下是今天刚送来的一箱红酒,锅旁的架子上有煮红酒的香料:陈皮、桂皮、八角、月桂叶、丁香、肉桂、冰糖,配以橙子、柠檬、苹果、红樱桃等爱吃的水果。
  各类颜色搭配得十分喜人。
  蒋璃将完整的肉桂挑拣好,闻言蒋小天的话后眼皮也没抬,说了句,“嗯,他擅长。”当年饶老爷子过大寿,饶尊为了能成功烤出只外焦内嫩香气腾腾的全羊,那可是没少下功夫,结果,的确一头羊被他烤得鲜嫩好吃,可后果是,饶家足足半个月都要吃了他之前拿来练手烤得焦糊不堪的羊肉。
  蒋小天撇撇嘴。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优秀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他觉得用在饶尊身上就是,长得帅不可耻,可耻的是长得帅还有钱还会烤牦牛……
  杨远落了个轻闲活,给蒋璃打下手,眼瞅着饶尊一副厨师争霸的样儿,笑了句,“行啊尊少,我还以为官家子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呢,看来理解有偏差啊。”
  饶尊坐在篝火旁,命白牙填柴,自己不紧不慢地翻着牦牛肉,“我也以为越是富家子弟自小就越要有吃苦精神,自打认识杨少爷后,我才觉得我的理解也有偏差。”
  怼了杨远一句。看上去像是饶尊在找事,不待见杨远,旁人最开始接触他俩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饶尊性子傲,杨远的家世也是数一数二的,两人又各自负责两家集团,铁定了竞争关系。但后来他们发现这种找茬不所不在,不是饶尊找杨远的茬,就是杨远找饶尊的茬,再后来,蒋小天一句道破天机:饶尊看不惯杨远总在蒋璃面前提起陆东深的狗腿子样,
  杨远瞧不上饶尊有所企图的殷勤劲。
  末了,胖孔他们几个唏嘘,“都恩断义绝了,都成前任了,就一切随风呗,咱们爷又不是没男人要。”
  蒋小天一巴掌拍胖孔脑袋上,怒骂,“你懂个屁!”杨远挨怼倒是没气,没气的原因自然是留有后招,他将打开的红酒咕咚咕咚倒进红酒桶里,对蒋璃说,“其实吧,陆东深烤这些鱼啊肉啊的更拿手,要是今晚这牛肉让他来烤——”
  “杨远。”蒋璃意外地打断了他的话,轻描淡写地说,“你来挑肉桂吧,离红酒远一点。”
  “为什么?”
  “你话太多,我怕口水喷进去。”
  “……”
  牦牛肉边烤边吃,蒋小天又代表蒋璃把烤好的肉作为回礼给了上门的邻居。
  沧陵人好客,平时谁家做了什么好吃的都是左邻右舍的分,这一天更是这样,每家每户的都挨门窜,送上自己的烤物又或者是自家酿的酒、腊肉腊肠之类的。
  这也是今天各户都将屋门大敞四开的原因。
  所以,没多大一会儿,林客楼的遮棚里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和酒。蒋璃煮的红酒也好了,煮的多,自然分出去的也多。
  外面雪落无声。
  高高的遮棚下篝火烧得正旺,酒香肉香,你来我往,一口青稞酒,一大口牦牛肉,再一口煮红酒,互怼不断,笑声也不断。
  温暖了雪夜。
  兄弟们都喝了不少,各个脸红脖子粗的,围着篝火,话匣子也打开了。他们聊到了从前,聊到了谭爷,聊到了现在。别看胖孔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个至情至圣的人,提及当时龙鬼那伙人闯进医院那件事就恨得咬牙切齿,然后眼眶就红了,说,“当时谭爷要不是为了救我们,他也不会…
  …“顿了顿,剩下的话没提,倒了一大碗的青稞酒朝着蒋璃手上的酒杯一撞,”蒋爷,当时您是怎么救我们四个的,天哥跟我们说得很清楚,我们的命是蒋爷从阎王老子手里抢回来的,以后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兄弟绝无二意!”


第365章 去找你该找的人
  其他三人也都手持海碗朝着敬酒,其他兄弟见状也都举碗,或青稞或煮红酒,还有各色小烧,刺激得蒋璃一个喷嚏打过去,手里的碗一搁,“都干什么?你们这是想着法要把我灌醉吧?都给我好好喝酒,敬什么酒?你跟你们说,你们的命就是你们的,不是谭爷的也不是我的,为了自己好好活着,这才是能耐。”蒋小天喝得醉眼迷离的,冲着诸位兄弟抬手往下压了压,“蒋爷什么性子你们还不知道啊?一向就是个救了人却听不了谢字的人,你们的心思啊蒋爷都懂,都坐下、坐下,
  你们要是真为爷好,那就好好护着爷。”
  兄弟们纷纷说是。
  蒋璃瞥了一眼蒋小天,这孩子醉归醉,但把她的性子总结得倒是挺到位。他们在聊过往的时候杨远也跟着嘻嘻哈哈,他没什么架子,自然跟他们很熟稔地打成一团,但饶尊沉默了许久,尤其是听到胖孔提起谭爷提起兄弟们的伤亡,就更是闷着头喝酒。
  等他们消停下来,饶尊反身拿过十只咣咣咣在地上摆了一排,拎过最烈的小烧将海碗逐一满上,跟胖孔他们说了句,“这些酒权当跟你们赔罪。”
  胖孔几人听了这话纷纷一愣。虽说饶尊这些日子经常往林客楼跑,跟他们几个也算是熟了,可在他们心里心始终觉得不是一路人,毕竟人家是堂堂身份的公子哥,高高在上,再加上之前有些过节,自然熟络不起来。
  可今晚一听饶尊这么说,一看饶尊这么做,倒是让几人没想到。饶尊是应该跟他们赔罪,但不曾想他还真折下身份跟他们赔罪。
  那厢想着,这厢饶尊已经开始咕咚咕咚地喝酒了,比脸还大出几圈的海碗,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灌,看得众人都惊了。直到第五碗的时候,白牙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把扯住饶尊的手腕,跟他说,“当时在凰天把我们打伤的是天余的人,那家伙跟龙鬼一个鼻孔出气,就算当时你不出面,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说到这瞅了一眼胖孔。胖孔把手里的海碗一撂,看着饶尊,“你要说当时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可能,毕竟天余跟尊少你沾点关系,但要把一兜子过错都拍你头上也不可能,白牙说得对,龙鬼只要有一口气在肯定会想着法找我们麻烦。我们想着谭爷念着谭爷那是因为他是我们的爷,是沧陵的爷,我们受过谭爷的恩惠,这辈子都会把他放在心里,不敢忘他定下来的规矩,可是,并不代表我们不清楚谭爷做过的事,他动了军火,我们就知道,这遭罪谭爷是避不开了。”
  饶尊沉默不语。
  以前他从不会想这些,也不理解夏夏为什么执意要回沧陵,这几个月下来他多少懂了。
  他并没觉得愧对谭耀明,毕竟他是咎由自取,他是觉得当初任由天余朝着这群兄弟们动手,内心不安,他们跟他有何愁何怨呢?
  想到这,他呼了一口气,纾缓胸前滞闷,跟大家伙说,“说了赔罪就是赔罪,说这么多煽情的干什么?”
  紧跟着,又把满着酒的大海碗捧起来了。大飞见状喝了一声好,“是条汉子!既然赔罪,我们也就领了!我们对你尊少没怨那是假的,但既然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们也就没什么掖着藏着的了!来,一起喝!从今以后,过往的事一笔勾销,哪喝哪了,只字不提!”
  众人干杯。
  蒋璃没喝,懒洋洋地靠着边上看着他们,嘴边微微匿着笑。篝火映亮了她的的脸颊,她眼里是感动,是触动。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在江湖之人讲究的就是快意恩仇。说翻篇的事自然就会翻篇,日后谁也不会旧事重提,信诺二字在这群人心里比命还重。
  这就是她爱的兄弟们,是她爱的沧陵,相比尔虞我诈的商界浮沉,这种干脆利落、简单潇洒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不是吗?
  蒋璃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可是,迟迟无法听到肯定的答案。
  罢了。
  她拎碗喝酒,不经意一抬眼瞧见了杨远,他正看着她,眼里是若有所思,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还有些许的担忧。
  杨远瞧见她看过来后马上别过眼喝酒,做得不着痕迹。
  饶尊十大海碗的酒竟都喝完了,接下来就……好嗨呦。饶尊从来没喝得这么醉过,至少蒋璃是从没见过,完全没了往日一副猖狂和傲视群雄的劲儿,跟胖孔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看得蒋璃直担心他会不会被胖孔那大体格给压死。
  他大着舌头提起沧陵刚结束没多久的冬祭,“我们家夏夏啊……就跟仙女下凡似的。”“不认识你们家夏夏是谁,我们只认识蒋爷。”大飞他们都醉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手臂往前一伸一划拉,“我们的蒋、蒋爷穿上那套……主祭人的衣服太帅了,让他们都看看,沧陵的爷回来了……”
  “那是,好多人都瞅……瞅爷呢。”蒋小天也大着舌头,冲着蒋璃嬉笑,“爷爷……想嫁人不?”
  蒋璃抬手往蒋小天脑袋上一搭,一扭,蒋小天整个人就转了个圈,于是更晕了。“叫我爷就行,不用叫爷爷。”
  蒋小天伸手在眼前直扑腾,“哎呀我去,怎么这么多星星呢?”
  饶尊在旁嚷嚷,“夏夏嫁我啊,我——”他啪啪往自己胸口直拍,差点酒都喷出来,“嫁人得……得知根知底。”
  蒋小天嗤笑,“你不行,前面还有……还有人挡着呢,你都不知道陆总他——”
  “蒋小天,你身边怎么那、那么多星星?我帮你徒、徒手摘星啊……”杨远打断他的话,踉踉跄跄就冲过来一把抱住蒋小天。
  也醉了。
  等大家都东倒西歪的时候,饶尊抓过蒋璃的手,看着她吃笑,“你……夏夏……阮琦。”
  蒋璃没喝醉,估摸着是场上最清醒的一个,她抽回手轻叹了一声,“饶尊,你该放下了,把我放下,去找你该找的人。”
  饶尊把脸埋在膝盖里,摇头,醉意喃喃,“找不到……她不让我找到……”
  蒋璃又是一声叹息。
  醉酒后的杨远找了个舒服地,趴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垂下来的手还勾着个酒瓶子,身边还靠着几个兄弟,醉的醉,说胡话的说胡话。蒋璃走上前,将杨远手里的酒瓶拿走,然后坐下来盯着他的侧脸,许久后,低低地问了他一句,“陆东深的手怎么样了?”


第366章 我可能不大好
  杨远嘀咕了一句。
  蒋璃听不清,许是他无意识的呢喃,喝得太醉了。
  没一会儿,杨远翻了个身,仰面躺着,闭着眼,一手在沙发底下乱划拉,应该是在找那只酒瓶子。
  蒋璃随手往他手里塞了只空酒瓶,他拎过往嘴里倒,滴酒没有。迷迷糊糊睁眼,瞅着酒瓶子“咦”了一声。
  蒋璃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
  杨远醉眼迷离地扫过来,对着她吃吃笑,“夏昼!夏姑娘!”他一把扯住她的手,借力晃晃悠悠坐了起来。
  蒋璃就任由他薅着自己,一时间有些恍惚。不过短短数月,再听到夏昼这个名字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杨远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松了手,冲她笑,大着舌头,“夏姑娘啊,陆、陆东深每天可想着你了……”
  蒋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啊,别、别不信我……”杨远打了个酒嗝。
  蒋璃微微皱眉,抬手扇了扇。
  杨远却往她身边凑合,又把她的手拉过来,喋喋不休的,“你捅了自己,你、你当他不疼啊……疼啊,他每天都疼啊。”
  蒋璃把手抽回来,坐远了些,“杨远我问你,陆东深的手是怎么回事?”
  “手?”杨远抬手挠了挠头,迷迷糊糊的,“手……”等了半天,蒋璃也没从他嘴里得知什么情况,想想也就作罢,一个醉鬼,她能从他嘴里得出什么消息来?叫了蒋小天进来,他走路也打着晃,脚底就跟踩了云似的飘进来。
  “爷……”
  但相比其他人来说尚算清醒,敢情是这一年来练出来了。
  “叫车叫代驾,送他们回去。”
  **
  杨远被送回天际酒店的时候,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夜色沉沉。
  窗玻璃上炸开的光亮不再是烟火,而是天际的霓虹。
  身上的外套被助理脱走拿去洗了。
  房门一关,室内就异常安静,与古城那条街上的热闹就成了对比。
  杨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先去冲了个澡,出来后换了宽松的酒店睡袍,又倒了杯水,似牛饮后这才稍稍缓了闷涨的感觉。再倒了杯水,这次就没急着喝完,小口饮,然后翻出手机。
  往窗子前的单人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一靠,水杯放旁边,拨了号过去。
  手机那边很快接通。
  “沧陵的酒可真烈啊。”杨远自顾自地说,“擎着是我以前给你挡酒酒量都练出来了,要不然非得折在夏昼那。”
  他还是习惯叫她夏昼。倒不是他不喜欢蒋璃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但他总觉得如果叫她蒋璃了就再也不是他所熟悉的夏昼,潜意识里,蒋璃是属于沧陵,属于谭耀明的,在蒋璃的过往里没有北京,没有天际,没有陆东深。
  那头沉默了稍许,开口问,“她怎么样?”“好,好得很。”杨远翘起二郎腿,看着窗外的霓虹绚烂,“沧陵真是个好地方啊,你家女人一回来就如鱼得水,每天过得那叫一个自在,身边围了不少弟兄,一口一个爷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谭耀明不在了,那群人就把你女人当成顶梁柱了。”
  那头不说话了,只有呼吸声。
  杨远笑了笑,端起杯子呷了口水,“我们今晚庆祝倒春寒,你都不知道整个古城有多热闹,哎陆东深,我是真心劝你过来,你就知道什么叫生活,什么叫只是活着。”
  “她开心就好。”陆东深的嗓音低低的。
  杨远说话大喘气,“这开心不开心的要看怎么个标准,有酒有肉有自由自然是开心,但这人吧,还是有私心的,总想着在本来美好的日子里折磨自己一下子。”
  陆东深自然是了解杨远,能这么说肯定是有别的事,开口,“有事你就说。”
  杨远笑得开怀,又砸吧了两下嘴,“饶尊这烤牦牛的手艺其实真心不错,我到现在还回味呢。”不仅回味肉香,还有欢笑声,似乎就嵌在耳朵里,挥之不去。
  这么一瞧,他突然觉得整个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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