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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我曾爱过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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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几天就一个变化了,这些日子没有看到小兔儿,她几乎是认不出来了,只是神似白予杰的相貌让她知道,这的确就是她的小兔儿。
      蒋珍儿在一旁一直死死盯着安若儿的反应。
      要不是有干妈在这儿,她早就按耐不住要趁机好好讥讽嘲弄安若儿一翻了。
      苏晓晓在旁看着,见安若儿只是盯着自己的女儿瞧着,却不伸手,想到之前她每次来时也都是这样,不愿抱女儿。
      “我把母乳取出来,给她留下吧。”安若儿淡然地说道,让佣人帮她取东西。
      一直跟在安若儿身后的墨子非这时候不禁担忧地看着她。
      佣人看了一眼苏晓晓后,这才去拿取奶器。
      大厅里除了墨子非一个小男生外,都是女人,安若儿只是转过身去,墨子非也很自觉地退到了大厅门口为她守着,不让男人突然闯进来。
      她把母乳取出来后装出瓶子里,交给了佣人。
      就在这个时候。白予杰也从静园赶过来了。
      安若儿转目看着他,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来。
      白予杰很想知道她想对他说什么话。所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安若儿站了起来,努力不让身形出现摇晃。
      以前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现在,也完全顾不得了。
      她能从他温如柳絮的瞳孔倒影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
      “我……生了几天的病。”她抖着嘴唇,轻声对他说道。
      急于说出口的,却是一个这样的解释。
      病了,所以才会这样的狼狈不堪。
      病了,才会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白予杰也一直在等着她的反应,等她的质问。发怒。哭闹……可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那里,始终没有传出过一个消息。
      原来,她是病了。她只是不知道。
      知道了。就这样蓬头垢面地赶来了。
      他的心里明明是微微刺痛着。像是被玫瑰花刺扎了一样,可他又有种释然的感觉。
      只为她并不是无动于衷。
      蒋珍儿此时再也装不下淡定了,他们两人这样对视的画面让她非常不爽。走到了白予杰的身旁。像是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一样,伸手主动地勾着白予杰的手臂。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你是来看女儿的,我不会那么小气,可是你最好明白你现在的身份,别再对我的丈夫心存妄想。”
      她显然是太迫不及待了,还没有举办过婚礼,就称白予杰为‘丈夫’了。
      苏晓晓在一旁虽然听着不妥,但也无话可说,谁让他们木已成舟了。
      安若儿对蒋珍儿的话充耳不闻。
      蒋珍儿却催促着一旁的佣人,“快把小小姐给她妈妈抱呀,人家母女这么久没见过面了,我可没那么狠心。”
      佣人又想把小兔儿交给安若儿,安若儿再看了看女儿,只能把想抱小兔儿的冲动往心里硬压着。
      她不肯抱一下自己的女儿,还只是敷衍责任似的只留母乳,蒋珍儿不禁气愤地说道:“安若儿,你也太过份了吧?孩子有什么错,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人就在这儿,难道亲自给她哺乳一次能怎么样吗?”
      面对蒋珍儿气愤的质问与指责,安若儿依然是充耳不闻,目光又落到了白予杰的身上。
      白予杰看出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说道:“妈,你们能不能先离开,我想单独和她说话。”
      “不行!”蒋珍儿第一个就大声地反对了。
      “这里还是白家。”白予杰却没有对蒋珍儿无限宠溺和纵容,反而是比从前还要冷淡的样子,冷面说道:“你也还不是白家的儿媳。”
      蒋珍儿闻言,虽然气得一张俏脸通红,却也不想跟白予杰争吵,尤其是当着安若儿的面。
      “好啦。”她娇声柔气地说着,又撒娇地把脸在他身上撒娇地轻蹭了蹭。“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我扶妈出去,让你们聊一会儿。”
      她故作大方地说着,又殷勤地去扶着苏晓晓。
      所有人都退下了,就连墨子非和墨子鱼也都退到大厅外守着。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了。”白予杰温声对她说道,不再是对蒋珍儿时的冷淡。
      安若儿点点头,吞咽了一下,只觉得喉头发干,鼻子也是一阵阵的酸楚。
      “你真的要……”
      白予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是真的。如果你是想确认这件事情的话。”
      他犯了一个错误,虽然是酒后做的事情,他却不能只推到酒上。该负的责任,他从来不会逃避。
      她红了眼圈,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可是泪花泛眶,他的脸庞不管她怎么用力睁大眼睛都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我那天,没有和赵明荣怎么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拿些可以制约他们的条件——”她只是想见到那个幕后人的真面目。
      当时她拍了视频传给了赵长昆,赵长昆答应了她,会把她的要求转达给那个人。
      她等了两天,毫无动静,以为赵长昆又想跟她耍什么花招,在故意拖延时间。
      但在鹭湖畔,她浑身湿淋淋地被放在地上时,她听到耳畔有个声音低声对她说道:“我来见你了。”
      虽然她是被蒙着面,什么都看不到。
      她知道现在再解释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可是她还是想解释,想要他知道,她没有那么地不自爱。
      白予杰听了,柔软的唇角却像是含着一个苦果般。
      这是他喝醉的因,娶珍儿负责,则是果。
      “白予杰,”她把哭声尽数哽压在喉中,不敢哭出来,轻声喊着他,就像以前叫过他无数次一样。“你能不能,不娶?”
      他看着她,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始然,在她这样的目光之中,他一定会屈服的。
      他又何尝想要娶珍儿呢。
      他摇了摇头。
      “不能。”
      “一定……得娶吗?”她一脸绝望,却还是继续追问道。
      “是。”
      “如果,如果,如果……”
      她一连说了三个‘如果’,都没能说出什么来。
      白予杰再轻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管什么情况,我都必须得娶蒋珍儿。”

      第三四七章 昏厥

      他不想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因为,他会比她更伤心,更难过。
      很多倍,很多倍。
      安若儿大睁着一双眼睛,再不是黑白分明的,布满了血丝和黑眼圈。就像是被潮水抛到沙滩上的小鱼,除了张着嘴巴,鼓瞪着眼睛看着海浪离它越来越远,像是被宣判了死刑。
      一滴透明的泪珠从她大睁的眼睛中直接掉落了下来。
      一滴落下后,接着便是更多滴,像是不可控的流星雨,把伤心尽数倾倒。
      而这些眼泪,全都像是火炭焦灼在他的心上。
      “我不再杀她的话呢?”她鼻音浓重,哭着说着,又重复了一遍,“我答应你,不再想杀她了,你能不能……”
      她了解他的责任感,了解他的原则,但她仍努力想要在这困局死局中,再寻找出一个可以折中的办法。
      白予杰没料到她能这样说,他以为,再不会有任何的事情能改变她要报仇的心了。
      足足惊愣了一会儿后,才问道:“你真的能够放弃这个念头?”
      她不能控制地不停地抽噎着,却慌忙地点了点头,就怕晚了一秒钟,他就连这个条件也都不再赶兴趣了。
      眼泪一颗颗掉得更凶了,但她眼睛却始终尽量大睁着,盯着他,希望他能相信她的话。
      白予杰终于硬不下心了,他伸出手来,先为她擦拭着眼泪。
      手指触到她的眼角后,又心疼地轻抚着她的黑眼圈。
      他把她搂在怀中。感受到她瘦得不止不点点。
      蒋珍儿把安若儿取出的母乳夺在手里,佣人不解地看着她。
      “小姐?”
      “什么狼心狗肺的妈!这种东西怎么能给孩子喝,拿去喂狗。”
      佣人不敢拂逆了蒋珍儿,只得唯唯诺诺地说道:“小姐……家里不养猫狗的,夫人她对这些气味过敏。”
      蒋珍儿在气头上,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她恶狠狠地盯着手中白色的瓶子,丢给佣人。
      “那就倒了,别随便倒在家里面,臭哄哄的。倒外面去。”
      佣人只得拿了装着安若儿母乳的瓶子出去了。
      一直走到了大门外。把那一瓶的母乳倒在了一旁的花道里。
      大厅里,安若儿吸着鼻子,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就好像又是一个隔世一般。
      她为了妈妈的惨死。誓要杀了蒋珍儿。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她想依靠着他的肩膀,哪怕报仇的事情慢一些,她也不再怪他什么了。
      “若儿。你听我说。我还是要娶她。”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身体僵了一下后,直直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若儿,我因为醉酒……”他没说得更清楚,“这个责任,我不能逃避开。我想用其他的东西来弥补,可是,她只要求这个婚礼。”
      安若儿只觉得浑身直冒寒气,不是她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你……”
      “你听我说完,若儿,我答应给她婚礼,但只要结过婚后,我们马上就会离婚。”
      白予杰以为这样说,安若儿能够接受的,可是她听了他的话后,却直直地往后退着。
      他知道自己料错了,她太在意,恐怕是接受不了的。
      可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只要珍儿是求财,求名,他都能给她,可她,偏求的是他的感情。
      他的感情已经给了一个人了,此生不可能再给另一个女人。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圆珍儿的梦想。
      只要他仍坚持离婚,相信珍儿也可以从此以后清醒过来,不再把感情浪费在他的身上。
      他目光带着一抹暗沉的忧郁,看着她。
      她在他的注视之下,终于有了反应。
      “结了,再离了。”她声音艰涩地说着。
      他点了点头。
      安若儿心中,此时正被一股莫大的悲凉淹没着。
      她再一次感受到命运的不可抗拒性。就像是一个大转轮,而她不管朝着哪个方向行走,都逃不脱已经既定了的宿命。
      冥冥之中,让她与他有缘。
      冥冥之中,忘记了他,她也放不下他。
      还有,冥冥之中,他们总是在追寻幸福的路上,却总是得不到幸福的结局。
      几年之前,他就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要离婚,他不得不娶别人。
      几年之后,他同样这样告诉她。
      不得不娶。
      如果上一次,她是全然的无辜,那这一次,她是不是活该呢。
      好好的婚姻,好好的人,都被她给一手断送掉。
      后悔,再后悔还有什么用。
      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欲哭无泪,她声间更加艰涩地说道:“那婚姻算什么?”说完,缓缓转过了身体。
      她此时已经方寸大乱了,再痛心疾首也只是咬牙硬撑着。
      白予杰看着她身形摇晃着往外面走去,没有再拦下她。
      该说的,他都说了。
      拦下她,只是让她更加痛苦。
      她离开这里,也好。
      别亲眼看着他娶别人,至少能少一点煎熬和痛苦。
      蒋珍儿亲手拿着结婚的新服给白予杰送了过来。
      “杰,听说你还没试,我帮你吧。”
      这场婚礼,她等了太久,也不在乎别人眼中看她是这样迫不及待地要嫁进来。
      白予杰没说什么,就着她的手,穿上那件新服。
      安若儿开着车子,坐在后座的墨子鱼担忧地瞅着她,再无声地着向身边的哥哥。
      墨子非以眼神安慰着她没事。
      当车子踩着刹车停下来时,墨子非第一反应便是护住了妹妹。
      墨子鱼的头被哥哥搂在怀中,她很安心,可是耳朵里却一直听到喇叭长鸣的声音,又让她觉得害怕。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墨子非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放开了妹妹,又急忙探身往前。
      “若儿姐姐。”他轻呼着。
      安若儿头趴在方向盘上,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喇叭不停地长鸣着。
      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车辆,刚才也没有什么突发的紧急状况,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她才会急踩了刹车。
      墨子非感觉到不对劲,此时车子已经被安若儿停靠在了路边,他下了车,打开她那一边的车门,伸手扶起仍趴在方向盘上的安若儿。
      喇叭声一下子停止了,但墨子鱼却尖叫了一声。
      只见从安若儿的嘴角,鼻子,都在往外溢着血,鲜红的血液已经沾得方向盘上都是了,而她双眼紧闭着。
      墨子鱼马上想到了曾经看过师叔练功到走火入魔时凶险的样子,当时要不是有其他的师祖们正在相聚,及时出手帮他,师叔那次就在劫难逃了。
      若儿姐姐会不会……

      第三四八章 斩杀

      实验案板上,一只小白鼠刚被抽了一些血,田景正把试管里的药水滴入装着红色血液的器皿中,鲜红的血液,在瞬间凝结成了一块硬石状。
      把石头拿出来,对着光线处看了看,又不慎满意地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小桶里,小桶内已经装了好几块类似的血色石头。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试验室的门被打开来,有脚步声走了进来。
      在这龙堡里,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子,脚步很好辨别。
      这个脚步非常轻盈,是个女人的。
      也再次提醒着她,龙堡现在已经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田景撇了下嘴唇,转回头,看着闯进她试验室的人。
      “这里你都敢进来,不怕瞬间化成血水吗。”
      说着,随手拿起另外一瓶药水,朝小桶里倾倒了下去,桶里那些坚硬如石头的血块又在瞬间变成血水。
      进来的女人看着这一幕,不禁用手捂住了鼻子,脸色也白了白。但没有马上夺门而逃,而是转过目光,不再看那桶里恶心的血液,打量了一下这里,最后看向和她有着类似眼睛的田景。
      这才回答田景刚才的问题。“龙先生说过,只要是在龙堡内,他就可以保我平安无恙。这里——也是龙堡的地盘吧。”
      女人娇柔地说着,又走到那个钢化的封闭箱前,口吻中带着一点好奇意外。
      “这个东西还摆在这儿呢,听说你被龙先生关在这里面。还被猫山博士差点给肢解研究——因为你身上有很多常人不同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田景一脸不爽地问道。
      “啊?这个是秘密吗?可是南柯先生在介绍你的时候,就通通讲给我听了。”
      在和田景极为相似的目光中,满是无辜的神情。
      田景暗暗在心里咒骂着南柯那个长舌男,她就该让他尝尝舌头掉了之后是什么感觉。
      当田景心里正这样阴暗地想着时,对方又问道:“你为什么还把这个摆在这儿呢?难道你每天再对着它,不会有心里阴影吗?”
      田景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忙碌着,从冷储箱里取出一只血清,嘴里说道:“我为什么要毁了它,不过是个容器罢了。每天试验。这种东西全是我的工具,能有什么心里阴影——要说有,我也该是对暗害我、又把我关进里面的人有吧。”
      从她的背后又传来问话声:“这么说,你对龙先生存在着心理阴影了?你害怕他?”
      害怕龙炎界么?
      田景轻撇撇嘴唇。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斗了这么多年了。大部分的时候可是她占上风的。
      回想他中了她的药。死不肯接受一百个女人。想出换掉身体上的所有血的办法,躺在床上要死不死的病弱虫样,并不比她好上多少吧。
      得不到她的回应。身后的女人又走到了她身旁。
      “田小姐,我并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田景手里继续不停地做着事。
      “磊。”
      田景原本流畅娴熟的手势顿了下,手再拿其他的器具时接连出错。
      “磊不爱你,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
      田景没了好脸色,不,是她从头到尾对这个女人就没有个好脸色。
      “出去。”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话跟你说清楚,我不会走的。”对方却倔强地说道。
      田景阴声威胁道:“不出去,你会后悔的。”
      “又要威胁折磨我吗?我不怕。为了磊,我什么都不怕。”
      田景真的生气了,她与风行磊怎样,都不想由这个女人来插手。
      她原以为她不会在乎风行磊以前的事情,但直到那天她回去时听到他和这个女人的对话,听到他为什么选择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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