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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我曾爱过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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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儿绝望了,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灰败落漠过。
心里的那个大洞又开始撕扯着痛,而且也在变得越来越大……
像是一只怪兽张大了嘴巴,直要把她吞噬掉。
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以前她住过的房间里。
除了垂泪,她什么也做不了。
白予杰默默地站在她的房门外。
龙炎界得知这件事后,只是默然着。
他一直告诉田景,他们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的联系,可他还是没能做到。
他常想田景告诉过他的话,安氏夫妇,原本是想来这儿看骨头的。
他们算是骨头的外公和外婆,可现在,骨头甚至都没有见过外婆,安夫人就去逝了。
生命的遗憾,是最无可挽回的。
即使是他,也只能对仍生的人守护,而不能让已逝去的再重生。
因为这些想法,他又开始在暗中关注她的生活。
只因他们仍有挥之不断的亲情在其中牵牵绊绊。
无奈地苦笑着。
知道又能怎么样?
只能是自找苦吃。
她过得幸福快乐,却是和别的男人。
她难过痛苦,他也不能再参与她的任何事,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默默地替她痛,替她伤,替她悲。
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只有忍耐,忍耐地看着她做出每一个决择,就算她快要崩溃他也不能出手。
守护她的世界,只是为了保证生命,而不是要对她的事横加干涉。
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他再插手管她的事情,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不幸。
他还骂她笨,原来他也够笨的。
再次苦笑着,或许,只是因为他心里还存着一点的希望。
希望她在那个世界里被伤得遍体鳞伤后,还会想要再回到他身边来吧。
“真是……够蠢的。”
他低声说着,却不知是在说她,还是自己。
看着蜷缩着身体在房间最黑暗角落里的安若儿时,风行磊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他俯身,轻轻地叫着她:“若儿。”
安若儿睁开眼睛,就看到倾身站在她面前的人。
“哥——”她呜咽地叫着,可喉咙早已嘶哑地不成样子。
伸出瘦削的手臂来,搂抱住他,她像个没有依靠的小女孩,向他寻求着温暖和庇护。
狭长的狼眸似乎在黑暗之中闪着绿光,他愤怒地低声说道:“他居然不立挺你!”
他既然来了,就代表什么都知道了。
安若儿紧紧地抓着他。
“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嘶哑地说着,豆大的眼泪又开始掉下来。
她的眼睛,红肿得不像样子。
连白予杰都不肯帮她了,她不知道还能靠谁。
风行磊的出现,让她像是溺水之中终于抓住的一根浮木。
她哑声向他乞求着。
“好,我会把他们带回到你身边的。”他向她承诺着。
就算是用抢的,用偷的,他也要为她做到。
安若儿大睁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似乎她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或许,她只是怕这最后的一根浮木真的是她妄想出来的,所以连眼睛都不敢再眨。
她睁大眼睛,却不断掉着眼泪的样子狠狠地击在他的胸膛上。
她是要这样,撑到孩子们回到她身边吗?
他想要抱住她时,她却突然脸色一变,像是正忍受着痛楚,搂着胸口。
他吓了一跳,急声问道:“怎么了,若儿?”
“我没……事”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喂奶,所以胸口开始胀痛着。
风行磊却依然是焦急地说道:“怎么会没事,你明明很痛,是受伤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不行,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哥,能不能帮我找个取奶器,我真的没事,只是涨得难受。”她咬着牙,对他说道。
在黑暗之中,风行磊的脸孔可疑地红了一下,转身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他进来时,她不知道。
原来他是从窗房里来的。
只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风行磊就又反回来了。
若筑处于市郊的地方,这里离最近的24小时便利商店也要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
第二五五章 不说
他来回只用了半个小时,应该是一路飞车才赶回来的。
安若儿拿到了取奶器,他还给她带了一个保鲜瓶子。
她走到床边的位置,风行磊则背过身,看着黑沉的窗外。
屋子里有一点淡淡的奶香味飘散出来,他也不可避免的闻到了。
安若儿小心地挤完了奶,肿胀的****终于好受了下来。
看着被装入瓶子里的乳汁,她却更加想念宝宝们,忧心着小兔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星染不喜欢喝奶粉,只喜欢母乳的,喝了奶粉的话,他还会胀肚子。
回头看着仍着在窗前的风行磊,她走了过去。
“哥。”她哑声叫道。
“好了吗?”风行磊先是确认地问道。
“好了。”
风行磊转过身,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安若儿,已经不像刚才的痛苦难忍的样子了,他也松了口气。
她手中却拿着装了一瓶的母乳,问道:“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母乳给宝宝们拿去?
小兔儿还要跟病毒打仗,而星染的肠胃很娇气,喝奶粉他不容易消化。”
他能拒绝吗。
忍下叹气声,他勾了勾唇角,轻声说道:“好,我拿给他们喝。”
他接过了瓶子,瓶子是温热的。
“若儿,我带你离开吧。你放心,我答应了你,会把孩子们带给你,就一定能做得到。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他看着她红肿得厉害的眼睛。心疼地说道。
安若儿呆了呆,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这样对你,你还要为他留下来?”他气愤道。
她不说话,眼泪却又开始一颗颗往下掉。
他被她的眼泪灼伤着,赶紧说道:“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再哭了,再哭下去,你的眼睛就该坏掉了。”
他很不高兴,可是也没有办法。
“既然你不肯离开他。就该好好休息一下。
明天他为你安排了几个医生。你要打好精神,证明你没有事,这样你也可以回到孩子的身边去。”
她点了点头,却哑着声音说道:“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觉得宝宝们不会再回到我身边。”
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以后。我再离开。”
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床边,让她躺下后。自己就躺在她的身旁。
安若儿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手伸了出来,攥住他温暖的手。
一直到听到她浅浅的呼息声渐渐平稳了下来,他才轻轻地放开了她的手。
安若儿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在黑暗之中,可以直视无碍。
他又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然睡着了,可是眉心却仍是轻锁着,像锁住了一整条满春江的愁绪。
如果她肯跟他走就好了。
可她心里爱的,只有一个白予杰。
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放不下他。
为什么不是让他早一点遇到她呢。
这样,或许他们都可以免受很多的痛苦和折磨吧。
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抚平眉心,却最终只是停在距离眉心只有细微的距离之处。
就是因为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他才会在得知她遇到了那么大的变故,也没有出现过。
但现在,他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她,他又不禁开始后悔了。
他该早点回来的,她这么相信他,把他当成是可以倚靠的人。
可他,却只是因为她爱的不是他,就私心作祟地对她的事不闻不问,只一心在自己的事情上。
安若儿醒来时,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敲着。
“若儿。”是白予杰的声音。
窗外天光早已大亮,她向床上寻去,风行磊早就离开了。
她下了床,打开房门。
只是一夜的光景,两个人之间,却多了一堵墙。
“若儿,吃饭吧。”
白予杰温声对她说着,不期然间,看到了她房间的桌子上放着的取奶器。
他们从家里过来时,并没有想到要带这个。
若筑,他们也很久没有回来住过,这里不可能会有这个。
安若儿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经自己先默默地下了楼。
他走进她的房里,除了那个吸奶器之外,房间里并没有见她取出来的母乳。
白予杰下了楼,问她:“昨天晚上,谁来看过你了?”
她默默不语。
他把那个取奶器放到她面前。“谁给你带来的这个?”
她仍是不说话。
“是龙炎界?他来过了对不对。”
她只摇了摇头。
他不了解那个人,如果了解,会发现他们是同样骄傲的人。
龙炎界的尊严,只是更不可侵犯的。
当初她选了他,除非是她自己回头,要不然,龙炎界决不可能再来找她的。
“那是谁?”
“是谁重要吗?如果我说是一个连我也不认识的陌生人,你会相信我的话吗?”
她声音嘶哑地说着,神情落漠。
“连我都快要不信我自己了,或许又是我妄想出来的呢。”
她不肯告诉他。到底,是为了谁隐瞒?
白予杰为了这件事情不高兴了,安若儿感觉得出来。
可是,她真的不能告诉他。
既然她答应了风行磊不说,就不会说。
白予杰带着安若儿去见了他找来的两位首席精神分析专家:美国的Peter和中国的徐以诺。
白予杰虽然一直不悦,但仍是陪在她身旁,与她一同经过整个谈话的过程。
三个小时之后,经过严谨审慎的交流、观察与判断,两名专家分别给出了评断意见。
意见基本一致:安若儿虽然受到过一些严重的打击和创伤,但精神状况没有问题。甚至经过某些检测,显示她的抗压能力增长迅速。
看到结果,安若儿这才放下心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真的没有得妄想症?”
Peter微笑着,向她解说道:“妄想症是人的思维变态的一种主要表现。
除了有家族遗传的原因外,还有心理因素。
弗洛伊德强调欲力的过程,认为妄想是从同性恋期退化并固定在原始自恋期的结果。
也就是对同性的爱遭到禁止,继而投射成多疑及反叛。
Sullivan认为妄想可克服自卑和软弱,较受折磨的清醒令人舒服得多。”
白予杰也在一旁认真地听着。
Peter说完后似笑非笑地眼神看了一眼他。
安若儿的性向很正常,这点白予杰最清楚不过。
徐以诺说道:“妄想症目前的几种分类中,或许你唯一有可能会有的是persecutorytype,也就是被迫害妄想症。”
第二五六章 受伤
“坚信自己受到迫害、欺骗、跟踪、下毒、诽谤或阴谋对待等,会变得极度的谨慎和处处防备。小小的轻侮可能会被放大,变成妄想的核心,时常将相关的人纳入自己妄想的世界中。
从你们所转述的这几个案例来看,我不认为你得了妄想症。”
白予杰把结果电话告知妈妈,安若儿惶急地在车里等着。
小兔儿现在的状况不知怎么样了,她在网上查了出水痘的资料,仍是忧心忡忡。
风行磊不知道有没有把那些母乳让他们喝到——她简直是如坐针毡,可是为何他的电话还没有结束?
终于,白予杰挂了电话,朝她走过来,坐上了车子。
“怎么样,妈妈她知道我没事,是不是让我回去了?”她哑声急切地问道。
白予杰的眸中闪过一点的为难之色,他说道:“若儿,我们能不能先谈一谈?”
谈什么呢?她已经哑着嗓子和两个专家谈了三个小时了。
她心里一下子纠结在一起,有种很不好的猜想,却仍是点点头。
“好,不过,你先告诉我,小兔儿怎么样了?”
“她有医生和爸妈在,没事。水痘已经出来了。”
她鼻子酸楚着,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差一点,她又像以前对水有心理阴影时那样,忘记了该怎么去呼息。
谢天谢地,她的小兔儿并没有事!
她还以为。他难以开口跟她说的,会是这个。
“若儿……你能不能答应我,妈的事情交给我来调查?”
为什么现在谈这个?这和她回家有关系吗。
她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我……想回去看孩子们。”
“若儿,你答应我,我们就能回去了。”
看她更加困惑地神情,他只得说道:“如果你始终抱定着对珍儿的仇视,只想着报仇——妈觉得,你还不适合照顾孩子们。”
他明白这些话会让她不能接受,所以也尽量斟字酌句地说出来。
可是光看到她听了他的话后的神情,他知道她还是受伤了。
“那是我的孩子。我凭什么不能照顾他们!”
她眼眶中积蓄着泪水。嘶哑地质问着他。
他沉默以对,只是眼神望着她。
她推开了车门,跑了下去。
白予杰也立刻下了车,追上了她。
他拉着她。把她紧紧地困在他的怀抱中。
“若儿。若儿你听我说……”
“不要!”
她嘶哑地叫着。
煎熬了这么久。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以为终于还了自己一个清白,可以。雨过天青。
为什么要分开她和孩子们。
为什么不让她回去。
“我要我的孩子,我要孩子!”她撕心裂肺地叫着。
他的怀抱一直是她最大的天堂,可现在,他却像暗沉的大海一样冰冷,无情的吞噬着她。
“啊——”
挣脱不掉,她只能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压抑地嘶吼着。
“啊——”
她痛苦压抑的嘶吼声,让白予杰几乎要妥协了。
他怀疑着自己是否做错了,他还是没有顾及到她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可是,他也理解妈妈为何态度这么坚决。
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存在。
等她能平静一些的时候,他会好好向她解释的。
他希望,那时她能谅解这一切。
安若儿这场痛哭,一直哭到全身失力。
白予杰把她带回了车上,又开回了若筑。
他抱她回到房子里,不允许她一个人再留在房子里。
陪着她,躺在她的身旁。
他去做了饭,喊她吃饭。
她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只是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沉睡在由悲伤所织成的茧中。
他再陪她躺下来,伸出手来,把她移到自己的怀中。
她仍是不动。
“若儿,对不起。”
他低声说着,目光望着沉黑的窗外,声音微涩。
“如果你要怪,不要怪妈,就怪我吧。
妈妈怀我的时候,很辛苦,有过好几次的滑胎迹象,为了保胎,她在医院里住了大半年的时间。
而我出生后,也一直体弱多病,你能想像得出,在我三岁以前,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怀抱么。
不管她是醒着睡着,不管她在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抱着我。”
这些话,他原本不想说再说出口的,尤其是让她知道。
他一直都了解她的善良,而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她对他的同情。
他是她的男人,他希望她别看到他太多的脆弱不堪。
他希望在她的眼中,他是她的支柱,是她的天。
可现在看到她这种状态,他再不能顾忌太多了。
他不要她的误解,他希望她能理解。
“我的体质生来就差,是一个药罐子,随随便便的感冒也能耗掉我的半条命。
她每天抱着我奔波在医院与家里,总要抱着我,才能确认我还是不是有着呼息。
其实三岁以前的事情我并不记得什么,但她后来告诉过我,她那个时候常常会从梦里惊醒,试探我的鼻息……
可以说,我活的每一秒,都是她战战兢兢守护来的。
她一直说我很乖,不管是插药管,还是打针吃药,只要她抱着我,告诉我那是在救我的命,我就从不会哭闹。
就算我再怎么懂事,但我毕竟也只是个孩子。日复一日的看病,每天不是打针,就是要吃很多的药。
明明是个小孩子,却什么也不能玩,什么也不能做——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该出生的怪物,因为我,也害得妈妈陪我一起艰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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