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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航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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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夕溪在两位男士中间越发坐立不安。他们的席位是用长桌子拼起来的,夕溪在桌下绞着手指,冷不防李巍然的手竟伸过来握了握她的。
她的心陡然一滑,正想要抽离时,他的手又很快放开了。
第六章 / 梦牵长 / 忘不了的,就不要忘记好了,真正的忘记是不要努力的。
“我今天有些伤心啊,”李巍然在记者的围攻下缓缓开口,“大家的问题就好像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同时也在质疑我们整个《侠骨》的创作团队。女主角的选择不是由我一个人决定的,而是大家讨论的结果。如果说有偏爱存在,那么我想说,等到这部戏上映的时候,真爱偏爱夕溪的,恐怕不是我们,而是在座的各位和广大影迷。梁晨,你觉得呢?”
李巍然很聪明,说完之后直接把话题丢给了梁晨。他故意偏头看着梁晨,表情有些许的调皮。梁晨立刻会意,微微一笑,拿起话筒故作抱怨地开口:“如果导演刚才说的,关于女主角的选择,我并不觉得意外。大家都知道,我之前也跟夕溪合作拍过戏,我认为她是一个非常专业而且优秀的演员。”他说到这里又笑了笑,“今天我也跟李导一样伤心,大家都只关注我们的女主角,都把我放在一边数羊了。”
谁也没料到影帝居然上来就卖了个萌,虽然明知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但在座的好多记者都是他的影迷,听到偶像这番话都嗷嗷心疼,立刻争先恐后地把手举起来,开始问关于他的个人问题。
夕溪对着这一派热闹的景象只正襟危坐着听别人说话,仿佛是个局外人。大约过了十分钟,忽然有人想起她这个女主角,向她提问:“夕溪你的身高这么高,跟梁先生搭戏会不会觉得有落差?”
这问题一问出来,全场都安静了,连影帝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尴尬。众所周知,梁晨资料上的身高官方报的虽然有一米七五,但他的实际身高比这要矮一点。而夕溪是选美出身,身高在女演员中算是高的,即使不穿高跟鞋跟影帝站在一起几乎都不相上下。媒体报道需要有梗有料,被人提起也算是正常,但这个问题听上去寻常,仔细琢磨却是十分刁钻。如果回答不好很容易得罪人,要是不回答则会得罪媒体。
记者这么犀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夕溪的身上,她自己也明白这一问要是没有回答好,明日的头条一定会写得很难看。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她,眼里充满了同情。她接过来,垂头检查了一下话筒,确定是开着以后才慢悠悠地说:“我认为,男人的气度远胜于高度。”
这个巧妙的回答,让梁晨的脸上也舒展开浓浓的笑意,在座的人也发出会心笑声。
但那个记者好像还不肯罢休似的对着夕溪又问:“据我所知,李导同夕溪好像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吧?”
“是的。”夕溪这次倒是直言不讳,“A大的校友一向很团结,更何况李巍然导演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贵人。”
“李先生现在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了,而且还是单身,夕溪你会不会考虑跟他在一起呢?我们刚才可都看到李导英雄救美了,你们两个人看上去也很般配呢。”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看似是在牵红线挖绯闻,实则是在质疑夕溪作为女主角的实力,影射她是靠关系上位的。这让在她身边的李巍然都不同得为她捏了一把汗。
“刚刚这位记者朋友说起英雄,就跟我们这次的电影很符合,李导刚才也说了,我们这次的大电影《侠骨》讲述的就是一群生活在战国时期的无名刺客的故事。他们为了自己的祖国付出了很多,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而李导作为我们的师兄,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一个侠骨柔肠的人。他为人仗义,也很愿意帮助别人,今天拜神时他拉住我不让我跌倒就是最好的体现,相信大家也都拍到了。”夕溪说到这里顿了顿,并没有回避记者的第二个问题,“不是我不想给大家明天的报道爆料,而是我跟李导也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大家揣测的感情真的不存在。”
她的回答似乎刺激到了李巍然,他垂头,眸色一暗,接过话筒瞥了眼看她,很快又绕回场内,开玩笑似的说:“夕溪说得对,谢谢刚才这位记者朋友,你这么好奇我的恋情,发布会结束后别走,我们谈谈!”他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确是单身,既单且直,为了避免大家下一步把我跟梁晨也撮合成一对,不如今天就面向大众公开征婚,在场的女同学如果不介意也可以考虑倒追我,我会认真考虑的。”
记者们没想到李巍然这么玩得开,台下自然狼叫一片,立刻有人喊:“夕溪倒追,夕溪倒追。”
“倒追他?”夕溪抿起唇来,好像真的认真思考了那么一下,接着十分坦然地说,“我想我连号码都拿不到吧。”
其实一部戏开拍总是要伴着一些若有似无的绯闻,甚至是演员之间的不和等等进行炒作。从开拍的第一天开始,电影和演员们就要保持一定的曝光率才可以吊足观众的胃口。世人本就把娱乐圈看成一个浮华圈,何况是李巍然这种年轻有为、颜值又高的大导演,大家自然会想要打听一下他的私人生活。以前的夕溪可以不介意这样的绯闻,但现在她的身份和所处的情况都使她不得不尽量远离这些是非。
好不容易应付了一天,晚上回到房间里,她几次拿起手机想要打给沈御风,但触摸到手机后又重新缩了回去。想到他们最后的那一夜,那样失态甚至于放纵的画面,和他最后走掉时那种决绝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她转头望向窗外,夜色深沉,想起他心里就好像有个永不止息的旋涡在打转,将五脏六腑都扭到一起往下坠落。这么多年,她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却从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而他呢?他似乎也从不想多花一点时间了解她,就好像只要困住她,就可以成功地冷冻他对过去所有的回忆一样……
关机,休息。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夜,次日的横店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剧组早晨五点钟集合准备进山,经过三小时的车程,终于艰难地抵达了拍摄地点。
这里的山路蜿蜒曲折,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正合适戏里设定的场景。布景在山里伸出的一块平地上用茅草搭建了一个酒坊。这场戏是梁晨跟夕溪两个人的对手戏,漫长的路途中,两位在车上已经化好了妆。等所有工作人员都就位,机位也摆好了,梁晨和夕溪也下了保姆车。梁晨本就是长发,所以不用戴头套,直接接发,右手拿着青铜剑,一身素服出镜。此时此刻,在这苍山之巅,风雪之中,气势逼人。而夕溪,她一身红装,习惯性束起的长发全部散开来。因为肤色本身就好,化妆师只是给她打了个底,几乎素颜上阵的她乌发红唇,站在白雪之中像是一支傲雪的红梅,有种凛然于凡尘之上的气质。
电影的脚本就是李巍然自己画的,他在美术方面的表现力极强,所以服装只要按照他脚本上的服饰和头饰稍微改动做出即可。即使这样,当夕溪穿着那样飘逸的戏服出现在monitor中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心动。
这是开拍的第一场戏,也是电影的重头戏。梁晨饰演的是卫国的将军宁速,敌国来犯,卫国国君亲自带兵出征 却因为刚愎自用,死在敌人的乱箭之下。宁速护着国君的尸体突出重围,在快要城门的时候遇到了战国时期最著名的女刺客,也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简歌。她深知宁速的性格,此次运送尸体回国后,一定会因为没有保护好主公而以死谢罪,所以试图阻止他回到卫国。
“导演……”
助理看李巍然久久不动,提醒他。两个演员穿那么少站在风中,都快冻成冰块了。
李巍然经他提醒这才回神,轻咳一声示意场记拍了场记板。
梁晨背着卫国国君的假尸体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艰难行走,早已筋疲力尽。终于走到了草棚处,可以歇歇脚。他安置好尸体,找了一条长椅坐下。小二刚刚上了一壶酒,他拿起杯子抬眼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夕溪,同一时间,她锋利的青铜剑正对着他的喉头。
梁晨饰演的宁速并不慌张,他看着她的眼睛,接着微微一笑,念白道:“简歌,别来无恙。”
“不要叫我的名字!”夕溪说着这话,剑锋更近了一分,而且这武器似乎也感染了她的情绪似的,微微有些颤抖。
梁晨垂下眼帘,拿起酒壶从容地倒了一杯酒推到她的眼前叹道:“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
“你忘了吗?从你灌醉我,悄悄离开我们的家之后,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喝酒了。”夕溪看着梁晨,语气又冷又硬。
“简歌,”梁晨又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抬头与她对视,“我早就告诉过你,酒比水好,酒是越喝越暖,而水是越喝越冷。”
夕溪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对方的神色又冷又狠:“冷不过我的心。”
“是吗?”梁晨抬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里似乎含了无限的情意,“我倒觉得,即使只能够暖一阵子,也是好的。”
长时间的静默,李巍然看到夕溪的表情变化,她的眼里满是挣扎和纠结,又饱含深情和热望。这幕场景没有配乐,也没有特效渲染,但只看着她目光的流转,时间就好像都停滞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宁速,你心里是否从来都没有我?”
现场十分安静,只能听到凛冽的风声。
纷纷扬扬的雪似乎也因为她话里的悲伤而下得更大了。
“既许国,何以许卿。”梁晨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简歌,对不起。”
这句话就像是深夜海上的巨浪直击过来,她的眼神似乎在刹那间了无生机。那种表情,微妙传神,展示了什么叫万念俱灰。随后她的肩膀抖了一下,又很快稳住。少顷,她忽然站起来,拿着剑的手不再颤抖,剑锋又向前一分,划开他喉间的皮肤,有鲜血从皮肤渗出。接着她轻笑了一下,用一种冷到冰封又掺杂着些许神经质的声音道:“那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你!一了百了!”
“咔!”李巍然喊了这一声后,在场的所有人似乎才回过神来。
“影后潜质!影后潜质!”李巍然还没开口,他身后的助理就激动地低声喊起来:“导演,咱们这女主太给力了。你觉得怎么样?”
李巍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认真地看着远处的夕溪被助理裹进黑色的羽绒服里后,才慢慢收回视线。
夕溪披上大衣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找地方取暖,而是一路踩着厚厚的大雪走过来想看看刚才拍摄的效果。李巍然闻声转过头,看她远远地迤丽而来,脚下踏雪,有足迹在她身后连成一串。羽绒服的领口很高,遮住了她下半部分的脸,只一双眼睛如潋滟的秋水,像会说话一般,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怎么样?”她走近了,下意识地搓着手问他,“需要重拍吗?”
李巍然没说话,却顺手将助理帮他准备好的暖手炉塞到她手里:“不需要,你先回车里等着吧。”
很小的动作,却是那样顺理成章,夕溪抱着暖炉收也不是,还给他也不是,一双手在空中僵了好久。
“先回车里吧。”李巍然似乎意识到了她的尴尬,言罢又转头对助理吩咐一些琐事,才算是把这件事给一笔带了过去。
那天本来还要拍悬崖的戏,但无奈天气到了下午更加恶劣了些,剧组只好提早收工下山。回到酒店,夜幕早已降临,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没有半分停止的意思。夜深人静,似乎可以听到那种静谧的扑簌簌的声音,一层一层覆盖在人心之上。
夕溪打发夏天先睡了,自己在室内抱着超大杯的咖啡会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雪。窗户上投射出她的影子,从模糊到清晰。渐渐地,她的心绪出离了此时的情绪,回到去年的圣诞节,她陪沈御风去纽约参加一次特别的活动。活动结束后,纽约降下初雪,他们就那么一路牵手并肩而行,夕溪不时回头看他们并行的脚印,多希望就这样跟他一路向前走,就能一路到白头。
似乎从那时候起,她才真正开始迷恋下雪的感觉。第五大道的橱窗设计别致,时代广场喧闹非常,然而无论千山万水沿途的风景有多美,都比不上在他身边徘徊。可是同时,她又觉得特别伤感。因为她明白,当她看着这纷纷扬扬的大雪想起他时,他也会看到同样的场景,可他思念的人却不会是她。
夕溪想到这里,幽幽地叹息,最后干脆裹上羽绒服,决定下楼去走一走。
走出酒店大门时已近凌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可以让人瞬间清醒。她瞪大眼睛,发现大雪早已掩盖了地上所有的痕迹,脚印或者车辙,都被一一抹去。这里地广人稀,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她踩着积雪前行,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她觉得踏实美好。
夕溪这一走就是老远,莫名的心情也在不断地发酵,但大脑又完全是放空的。直到她在附近发现了另一组脚印,她停步转向侧面,就听到李巍然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些许戏谑地说:“今天这么辛苦,为什么不早些睡?想什么呢?”
夜已深,他的声音却格外响亮,典型的夜猫子。
雪夜的空气清新,使得他身上的烟草味更重。
“认床吧。”她看向他,胡乱编了个理由。他一动没动,跟她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十米。夕溪顿了顿,又像化解尴尬似的说,“你不也没睡。”
她陈述的明明是一个事实,李巍然却忽然笑了。他转身将烟头摁灭在垃圾桶的顶端,又笑了一下,在空中呼出一朵白云:“怎么办呢,今晚没有女演员来献身,导演觉得空虚寂寞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非常轻浮的一句调笑,却被他说得正经又无奈。这是娱乐圈的老梗了,说总会有女演员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半夜去敲导演的门,随着导演名气上涨,这种献身就会变得不计其数。这种情况也许不是没有,但绝非大多数。然而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最偏爱丑闻,人们习惯于在听到些许风吹草动后,不吝于用最黑暗的人性去揣测别人。李巍然走到如今的地位,关于这方面的桃色新闻,总也不会少。
夕溪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预料的窘态,而是抿嘴一笑,叹道:“原来像你这样地位特殊的大导演也关注八卦新闻啊,让人知道才真觉得稀奇。”
李巍然勾起嘴角,坏坏地笑:“这种新闻就算是真的,吃亏的那个也是我好不好,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
如此自恋,依然是他年少时的样子。这一刻,夕溪仿佛透过岁月看到了那个在图书馆坐在她对面催剧本的大男孩,以学生时代男生少有的纨绔,赢得了无数女生的青睐。有呼啸的风声从耳边掠过,李巍然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边。夕溪抬头望着他,对他眼神里所表现的情绪不甚明了。不远处,传来枯枝被积雪压垮的声音,“咔嚓”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夕溪一个晃神后,李巍然忽然抬手将她耳边的碎花拨到了耳后。
“夕溪,”她情难自抑地开口,“你有一双很美很美的眼睛。”
他在说这话,唇已向着她靠近,气息已经很近很近。
下一秒,夕溪如触电一般,几乎是用跳的,尴尬地退后,避开了他的手和他的……吻。她再同他对视,眼中闪过一刹那的警戒。然而只是一瞬,又重新回归了往日的温和:“你知道吗?我喜欢下雪是有原因的。”
她说着对他微微一笑,率先转身往酒店的方向走去。因为这样就不必看他受伤的眼神。
“哦?”李巍然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跟在她身后,故作平静地问,“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其实,二十七来年,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晚,就是在下雪天。”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酒店的灯火。停了下来,那个画面却鲜活如在眼前。她没有为了断掉李巍然的念想而撒谎,那天的一切她都记得很清楚,雪势的大小,甚至雪花的形状,街边雪人的样子,橱窗外孩子们被映红的脸,还有那“咯咯咯”的笑声,似乎一路都没有停歇……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欲言又止。李巍然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了。他想起试镜那天跟同事们说的那些话,真的是这样,他的夕溪,再不是当初那个如一张白纸的小女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成为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夕溪,你……”
“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李巍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头看他,眼神坚定毫不躲闪,内心却是温柔的。正因为温柔,所以才决定残忍。因为她知道,喜欢一个人而得不到回应的痛苦,就好像一个人怀抱着一颗暖暖的心在时间的荒漠里慢慢煎熬,直至冰冷的尽头。她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可以通过那双眼看到他的灵魂。她希望熄灭他心中仅在的希望,那样就不会有长久的折磨,这样似乎还嫌不够似的,她又缓缓地开口,“我记得那天是圣诞节,他第一次带我出去吃饭,把我介绍给别人,整个宴会他都牵着我的手。我远远地看了他那么多年,从不曾奢望能够等到这一刻,傻傻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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