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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心头娇宠[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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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潆婼看着云想容苍白的脸色忙摆手道:“太后指了姜嬷嬷给我,就不劳烦姐姐了,姐姐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云想容看了一眼跟在祁潆婼身后一脸端正的姜嬷嬷,不由得暗里赞许地点了点头,继而又笑着看向祁潆婼道:“其实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羸弱,也不必事事都躲着我。”
  姜嬷嬷垂首恭敬道:“有奴婢带着姑娘就可以了,王妃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云想容只好点了点头道:“如此便这样吧。”
  说着突然有些不放心地拉住祁潆婼的手道:“对了妹妹,先前京里的那些流言我也听说了,我知道一定是有心人在故意败坏你的名声。我自来是最讨厌这种背后使阴招的事情,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快告诉我,不必客气。”
  祁潆婼这次是真心实意感激地点了点头,她自幼饱知人情冷暖,更知这世上善意难寻。
  云想容又生怕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在府里也是闷得难受,妹妹有什么事情知会我就好,我看妹妹也甚合眼缘。”
  祁潆婼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还真有一件事儿想劳烦姐姐,明日我去拜会了姐姐再详说。”
  那云想容一听自然极是乐意,连声说好,和祁潆婼又寒暄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齐王妃一直便是个心肠好的,”姜嬷嬷在云想容走后突然发声道,“只可惜太过福薄了些。”
  祁潆婼被姜嬷嬷这么一说心里更是难过起来,她看了一眼云想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自己。自己也是病弱之躯,可弈琛却有锦绣前程,自己和他绑在一道,到底是对是错。。。。。。
  “太后此次见老夫人和太太一面,想必也会对她们有所警示吧。”姜嬷嬷又道,“不知姑娘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哼!皇帝老儿都发话了,我难不成还会便宜了她们?
  “要说太太做的确实不对,可我也总得顾着侯府的体面,”祁潆婼冷哼道,“关起门来好好算账就是了。”
  姜嬷嬷低声道:“奴也是得了太后的嘱咐,要为姑娘出了这口恶气的。”
  “甚好甚好。”祁潆婼满意地笑了起来。
  正心情愉悦间,突然她脑子里恍然闪过了昨晚的云纹玉佩,她脚下一踉跄,幸而姜嬷嬷眼明疾快地扶住了她。
  “姑娘这是怎么了?”姜嬷嬷关切地问道。
  “我突地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恐怕要回去师门一趟。”祁潆婼越想越害怕,立时脚步匆忙地朝外走去。
  姜嬷嬷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也跟着祁潆婼走。
  可还没等祁潆婼走到宫门口,一个人突然冲出来拽住了她。
  “你干什么去?”
  祁潆婼抬头一看,顾弈琛正拧着好看的眉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我,有要紧事要同师父讲,你不必管我,自在这宫里待着就是了。”
  “我同你一块回去。”
  “这怎么行!”祁潆婼慌忙拒绝道,“你现在。。。。。。肯定一堆事儿要理,我不要紧的。”
  顾弈琛却不容分说地拉了她便走。
  皇上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遣人来护送他们回去,并托人热心地嘱咐她,师门非久留之地,还是要尽快回来才是。听得祁潆婼那叫一个汗毛倒立,这皇上还担心自己将他儿子拐走了不成?
  此番护送他们的人马虽说不多,但祁潆婼一瞅那内力精敛的样子,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果然皇帝老儿这里的高手都是一等一的。。。


第24章 
  姜嬷嬷已经去了侯府,艾叶却跟着祁潆婼回了来,顾弈琛依旧是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祁潆婼挑开车帘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顾弈琛,不由得又怀念起了小时候坐在自己身边任自己揉搓的可爱小弈琛。。。。。。
  现在,应该叫他贺兰隐才对了吧。。。。。。
  “姑娘歇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艾叶很贴心地揽过祁潆婼靠在自己怀里,说道。
  祁潆婼也确实累了,点了点头便顺势趴到了艾叶怀里,随着马车的颠簸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祁潆婼被外面的喧闹声给吵醒。
  她揉揉眼睛,看向自己身边看起来还算镇静的艾叶:“外面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过是一伙匪徒而已,姑娘好生歇着,一会便无事了。”艾叶答道。
  匪徒?祁潆婼心里突然掠过一丝什么,她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夜晚的气息已恍恍惚惚地漫了上来,给四周的景色都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黑纱,马车四周已积积压压地歪倒了一地的人,各种各样的痛哼声在祁潆婼刚走出马车的那一刻就灌满了她的耳朵。
  顾弈琛站在一株杨树旁,神情冷漠地看着倒了一地的匪徒。似乎是听见背后的响动,他回过头的瞬间便皱了眉头:“你出来做什么?”
  祁潆婼仔细瞅了瞅地上哀哀惨叫的匪徒,越看越觉得熟悉,顾弈琛已经走过来拽住了她的胳膊:“没你的事,快回去。”
  “前日已经放了你们一马,为何还要来挑衅生事?”祁潆婼认出了这些就是前日截过她的匪徒,不由得皱眉问道。
  一身材壮硕的男子拖拉着一身血迹强撑着站了起来,却在站到一半的时候又脱力摔倒在了地上,他淬着恨意的眼光狠狠盯向顾弈琛:“我们又岂会不知自己自不量力?但我弟弟为他所杀,我们若不报仇,也太过没骨气了些!”
  “你弟弟?”祁潆婼脑子里突然掠过一张令人作呕的肥脸,“那个胖子?”
  顾弈琛面色一变,看向那男子的眼神突然一丝危险闪过。
  “当日明明已经放过他,放过你们了啊。”祁潆婼忍着心中的恶心回忆道,“你们为何又来胡搅蛮缠?”
  一身材矮小的男子突然躺在地上叫嚷道:“说是放过了我们,可他却将匕首投进了二当家的后背里,当时看着是没事,可回去二当家的立时毙了命!后来才知他那一下子直捅进了二当家的心脉里,若及时救治还有一线生机,可发力奔跑后定会丢了性命!这小子好歹毒的心肠!不过就是摸了你这臭娘们儿一下,竟然活生生地要了他的命!”
  祁潆婼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顾弈琛面色一沉,突然手一抬,祁潆婼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那躺在地上的矮小男子就惨叫了一声,随之身子一歪吐出了满嘴鲜血,其中看起来还有白花花的几粒牙齿。
  “你做什么!”祁潆婼忍不住大叫起来,“你不是已经答应放过他了吗,为什么还非要取他性命!”
  “我何时答应了?”顾弈琛眼睛冷冷一瞥看向她,“所有伤害过你的,都得死。”
  祁潆婼又是剧烈一抖,声音颤抖着说:“可师父教过我们什么你都忘了吗,你这样是坏了门规你知道吗?”
  “门规?”他好看的唇突然勾起一个薄凉的角度,看得祁潆婼心头一惊,“我现在不稀罕这个身份,以前也不稀罕做什么旷世奇人的弟子。他们把我当什么了,想要的时候便要,想丢弃的时候便丢弃,到头来还倒觉得有恩于我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祁潆婼心头陡然生出一股寒意,她明明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好好劝慰他,可还是有句话先于她的意识便冲出了口。
  也许这个疑问已经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了,从重生之日起就在她心里搅来翻去,让她一直害怕也恐于知道答案,可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她,让她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现在能杀他们,是不是以后也会杀了我?”
  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地问道,下一瞬间她就悔得想把自己的舌头敲烂。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中的一丝不可置信迅速褪去,黑色的瞳仁里有东西在来回翻涌,可那眼里翻滚的情绪终究慢慢褪去,最终只余了死水一般的平静。
  “随便你怎么想。”
  他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从她身边擦身过去,之前一直拽着她没来得及松开的手此时也已若无其事地松开。他走到那群在地上痛吟的人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那群人却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阵来自心头的恐惧,仿佛看见了死神一般在地上蠕动着后退。
  “这些人,意图行刺皇子,罪无可赦,即刻押送进京,听候发落吧。”
  他毫无波澜地陈述着,立即有两个精卫领了命令,将那伙人团团捆绑起来。
  顾弈琛看也没再看祁潆婼一眼,直接翻身上马挥鞭离去。
  只留祁潆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晚风里,直到艾叶前来小心翼翼地唤她:“姑娘,我们也走吧。”
  祁潆婼应了一声,跟着艾叶愣愣地回到了马车里。
  “姑娘这又是何必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殿下也是为了您才这样的啊。”艾叶小声开口道。
  “我知道,”祁潆婼捂住脸,似乎不想面对这世间的喧闹嘈杂,“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正是这样,我才那么害怕。”
  “艾叶,你知道么,”祁潆婼放下手来看向艾叶,双眼之中满是痛色,“我不管他是谁,是何种身份,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最好的人,我希望他永远活在阳光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脸冷漠,满手血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他有朝一日会堕入黑暗里,他这样的人,怎么可以那样,怎么可以。。。。。。”
  艾叶心疼地抱住祁潆婼:“不会的,姑娘,只要你还在,殿下就不会那样子的。”
  “可是……”祁潆婼想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活到哪一刻,可瞥见艾叶担忧的神色她又把话吞了回去,“可是我还是叫他伤心了。”
  “殿下不会怪你的,他。。。。。。”艾叶突然放低了声音,“他满心满眼全是你啊姑娘,等过一会儿他就不气了。”
  祁潆婼靠在艾叶怀里,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
  “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扶叶真人放下茶盏,看了一眼对自己咄咄逼问的女弟子,轻轻叹了口气。
  “师父是弈琛的什么人?”
  “弈琛的母亲。。。。。。是我妹妹。”扶叶真人缓缓道。
  “既然如此,师父为何依旧是那么一副漠然的样子,为何不想着多关心一下他!”祁潆婼突然有些愤怒起来。
  “弈琛总有一日会回去的,让他心无挂碍更好一些。再说,这么些年我一直过得心淡如水,早已忘了炙热浓烈的感情是何种样子了。”扶叶真人看着茶盏上的青花素纹,慢慢说道。
  “我知道师父不愿同我说实话,我也不愿逼您,只是,我有要事要回禀师父。”
  “何事?”
  “师父可知,在一年多之后,扶叶门上下,会遭受满门屠戮。”祁潆婼森森地开口道。
  饶是扶叶真人一向冷静,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婼儿,你莫不是糊涂了?”
  “我知道这很不可置信,但这是事实,”祁潆婼面无表情地说,“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这一切都是会发生的。这么些年,我一直苦苦寻求线索,却毫无头绪。直到昨日。。。。。。”
  “师父可对贺兰邈此人有所了解?”
  “贺兰邈?”扶叶真人有些奇怪地重复了一遍,“他的母妃舒贵妃,是。。。。。。当朝皇后的妹妹。听闻他一向喜乐游山玩水,并不专于权力之争,而且和皇后之子贺兰归关系甚好。”
  “那师父可曾见过他佩戴的一枚云纹玉佩,打磨圆润,边角斜飞,却看起来。。。。。。总是感觉怪怪的,像是。。。。。。少了一块的样子?”
  祁潆婼清楚地瞥见扶叶真人面色一变。
  “师父可是知道什么?”祁潆婼慌忙追问道。
  “这块玉佩。。。。。。怎么了?”
  尽管扶叶真人极力克制,但祁潆婼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意。
  “若我说,拥有这块玉佩的人,就是日后灭门惨案的真凶,师父可会相信?”祁潆婼专注地盯着扶叶真人的神色,问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扶叶真人的神色终于凝重起来。
  祁潆婼又看了师父一眼,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方丝绢。
  “这是我。。。。。。循着记忆画出来的,可能有些不太准确,不知师父可否认识?”
  扶叶真人缓缓展开那方丝绢,只见上面用红色笔墨描画着奇怪的图案,红色笔墨已经不甚清晰了,显然作画者已经作了有些时日了。
  扶叶真人拿起那方丝帕,看着上面描画的图案,眸子里突然有东西在微微颤抖。


第25章 
  “师父,此事关系到全门性命,非同小可,若是师父知晓什么,还望速速告诉我。”祁潆婼趁机追问道。
  扶叶真人轻闭了一下眼睛,说道:“明日我就叫你师兄们回家,扶叶门,就此解散。”
  “师父为何不肯说,师父到底是在袒护谁,”祁潆婼不解,甚至有些愤怒“师父以为解散了扶叶门那凶手就不会找上门了是吗?”
  “婼儿,其实,自从你十二岁那年大病之后,我就觉得你有些奇怪,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也没有追问过你,但我知道,一定有什么改变了你。”扶叶真人凝视着祁潆婼道,“这场灾祸。。。。。。大概是因我而起,只有远离我,你们才有可能平安。”
  “不要追问是谁了,背后的人。。。。。。你惹不起。我知道就算离了这儿也不一定就能平安,我会进京,去到你们见不着的地方保护你们。”
  祁潆婼震惊道:“到底是谁,让师父都如此忌惮?”
  扶叶真人却摇摇头道:“不必再问了,此事我会处理,还有,不是贺兰邈。”
  祁潆婼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会再多说:“那。。。。。。徒儿告退。”
  “婼儿!”
  扶叶真人突然失声叫住了祁潆婼。
  祁潆婼回头看向他。
  “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弈琛他。。。。。。半生孤苦,师父这辈子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扶叶真人的面容隐在柔柔的光晕后,让祁潆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必师父说,我也会穷我一生,好好照顾他的。”祁潆婼点点头说,“明日我便归京了,师父保重。”
  扶叶真人似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祁潆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这么些年了,她竟执念如此么。。。。。。”
  扶叶真人在后面极长极长地叹了口气。
  ————
  顾弈琛坐在河边,黑色的眼眸冷若寒冰地望进沉沉的夜色里,四周静悄悄的,连蚊虫的轻哼都听得一清二楚。突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只听那脚步声,他便知道来的是谁。
  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转身欲走。
  却突然有一双小手环住了他的腰。
  顾弈琛一愣,只感觉贴上来的那个身子软软糯糯的,让他刚才还宛若冰封的心一下子融了开来。
  “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却听起来依旧冰冷。
  “我。。。。。。来寻你。”她微微垂了脸,脸颊也悄悄染上了一点粉色,只是夜色笼罩下并看不清晰。
  “寻我做什么,不是之前对我厌恶至极了么。”
  “怎么可能!”祁潆婼忙矢口否认道,“我。。。。。。从未厌恶过你,只是。。。。。。我害怕。”
  顾弈琛没有说话。
  “我怕你越来越心狠,怕你会堕入黑暗,怕你长不成我理想中的那个你的样子。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多么好的人。可现在我想好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你真的要沉入黑暗,我也要随着你一起,不论你到了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她羞红了脸,轻声说道。
  顾弈琛突然回过了身,祁潆婼只得怔怔地松开了手,眼中一丝伤心划过。
  他果然还是对她失望了吗?
  却转瞬却又被另一双臂膀紧紧拥住。
  “其实就算你刚才要对我说,你讨厌我,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同意的,”他沉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今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走。”
  “可是,”祁潆婼又不好意思起来,“等你到了成亲的年龄,我都成了一个老姑娘了。”
  顾弈琛突然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深深地吻了上去。
  “你怎么。。。。呜又这样!”
  她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堵回了嘴里,他的舌尖灵巧地探动在她的玲珑小嘴里,她被他逼得闯不过来气来,却被他引诱着笨拙地去迎合他。他愈吻愈深,有力的臂膀紧紧揽着她纤若细柳的腰肢,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没过多大会,祁潆婼就觉得气虚无力,可对面这个却还是一副欲求未满的样子,虽说是放开了她,但她胆战心惊地听到他粗重的男子喘息声喷吐在她的耳际。
  “你怎么又这样。”她小声地埋怨着。
  他却抱紧她,轻轻在她耳边低语:“我要去北境了。”
  祁潆婼骇然大惊,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为何。。。。。。”
  “自从和庆公主嫁过去北羌和亲之后,北羌对我朝一向俯首称臣,可是最近。。。。。。”顾弈琛的目光骤然阴厉起来,“有点不老实。”
  祁潆婼突然想起了太后口中与自己母亲以前相交甚好的和庆公主,不由问了一句:“若开战的话,那和庆公主夹在中间不会很难受吗?”
  顾弈琛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犹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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