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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漫过珍珠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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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月气结,今时今日,他还是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儿。不想和他多做解释,她故意气他:“我是耐不住寂寞,我就喜欢跟别的男人跑。怎么样?”
谭展飞气得紧握双手,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刚才如果不是他碰巧回来,现在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他一想到要失去她,内心有种被人撕裂的感觉。让平时冷静内敛的他口没遮拦。
秦漫月看谭展飞青筋暴起的样子,知道他又生气了,她内心在传侧他会坐什么,打她?骂她?折磨她?
出乎秦漫月意料的是,谭展飞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因为赌气而红润的脸,突然微微的笑了一下。
“有时候我觉得你长大了,有时候却又觉得你还是十几岁的那个小女孩。”他慢慢的走到窗边,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推开窗户。
“以前我一直盼望你长大,现在你真的长大了,我又希望你永远都是十几岁的样子。”他对着月光,像是说给秦漫月听,又像是说给月光听。
秦漫月不知道谭展飞想要表达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话里有太深的感情,他神情寥落的看着窗外的月色。整个人似乎要和月色融为一体。
“云顶是我母亲临死前答应我要来的地方,现在,我只能把她的骨灰带到这里来。”
“你母亲一定很爱你。”秦漫月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年幼时美丽动人后来疯癫的母亲。
“她爱我的时候,哪怕自己病的看不起一生,也要给我买我最喜欢的球鞋,所有好吃的都会留给我;而她恨我的时候,发了狠的把我往死里打,最严重的一次打断了我三根肋骨,住院三个月。住院的时候,她天天在我床前哭,哭了笑,笑了骂,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疯了。”
秦漫月有些震惊,这就是谭展飞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吗?如此折磨他打骂他的母亲?
“小的时候,我和我母亲一路颠沛流离,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人的欺辱马桶教会我坚强,冷漠,不信任,她告诉我所有的爱都不可信,爱智慧让人痛苦,软弱。可是每一次只要我们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高楼,她的目光里还是有一只我从未见过的甜蜜,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思念一个人才会有的甜蜜,哪怕你口口声声说要忘记,但是永远都无法欺骗自己。”
“我母亲说过,爱和恨是可以并存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可是,她忘了告诉我,其实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加痛苦。”
他说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同样是那张完美的侧脸,说出的话确实脆弱而感伤的,秦漫月不知道谭展飞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话,像是一种临别的交代。
“月月。”他突然这样叫她。
“嗯?”
“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你想听真话吗?”秦漫月问。
“说吧。”
“肯定不会,我会放鞭炮。”秦漫月咬牙切齿的说,却在回答完之后,眼眶微微的红了。
他要死了吗?为什么他今晚变得这么奇怪?
他笑的有些苍凉,盯着她微红的双眼:“那就好,永远都要怀着这样的信念,才能一直坚强的活下去。”他转回头,看向苍穹,“曾经我以为,这里就是离天空最近的位置,只要我离这个位置越近,我就能越快乐。后来我才发现,金钱,地位,所有人的敬仰,都换不回我内心想要的快乐。”
“你要的快乐时什么?”秦漫月忍不住问。
他转过头,目光淡漠,烟还在手中燃烧:“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找到了,后来我才发现,那事一个更深的痛苦深渊。”
秦漫月知道,他说的深渊石她给的,当年,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错吗?是谁给了他全部的期望,又是谁给了他所有的绝望,她永远也想不到,她在很早前,就已经是这个男人对未来全部的希望和寄托。
怪只怪,爱太痴缠,怪只怪,年幼的她不懂得这份爱的沉重。
月光寂凉,落在谭展飞的身上晕开迷雾般的纱帐,他的背影是那么孤独,像是一幅冰冷地完美人像,他的目光像在思索着什么,怀念着什么。
这是谭展飞第一次对秦漫月说这么多话,像是剖开自己鲜活的内心,暴露在苍穹的月色中,陌生的国度里,交给月光洗礼,交给岁月沉淀。
睹物思人,触景伤情,退去平日里的狡诈专制,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人罢了。
秦漫月的心突然有些悲凉,越接触到他的内心,越发现不一样的谭展飞,冰冷道,让人有些心疼。
那天晚上,秦漫月主动地抱着谭展飞,从再见到现在,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紧紧抱住他,像是出于本能,她想要给他温暖。
他温柔的吻她,从脸颊道脖颈,最后是她刺青的裸背,他似乎把所有的话儿都放在这个吻里,让秦漫月自己去感受。他们像是回到了曾经,甜蜜好似爱人,在一起就永远不想分开,那时候她小,不懂爱,懵懂的想要很多很多,而如今,她真正领悟到有一种爱,不用心去触摸,永远都无法感受它的存在。而一旦触摸,就直达内心的深处,冲撞着你脆弱的灵魂。
第二天秦漫月一吃完早饭,谭展飞就办了退房手续,像是很急促的要离开。
“就要回去了吗?”秦漫月觉得很奇怪。
“以后有时间我再带你来。”他的眉间挂着忧愁。
坐缆车下山的途中,秦漫月看着一脸忧愁的谭展飞,感觉似乎除了什么事儿。向来从容不迫的谭展飞,很少有这样焦虑的申请。
就在昨天,他接到密报,说阿冰准备趁赵叔去越南的时候把他做掉,就在下山之后。他不告诉秦漫月,怕她恐慌,连夜把阿Ken叫来,希望他能安全的把秦漫月和他母亲的骨灰送回国。
“等到了山下,我们分头走,阿Ken会来接你。”他叮嘱道。
秦漫月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阿Ken怎么会来?你和我说清楚。”
“没事儿,别担心。”他抚摸她的头,她感到他的手指在发抖。他把装在箱子里的骨灰盒交给秦漫月,“这是我最贵重的东西,现在,交给你了。”
一定是出事儿了,秦漫月深深地感受到谭展飞身上散发的不安。否则他不会把他母亲的骨灰盒交给她。
“出什么事儿了?”秦漫月再次问。她看到缆车快要到达山脚了。
谭展飞突然紧紧地抱住秦漫月,紧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回去之后,好好儿生活。”蓝车门一打开,她看到阿Ken在外面等着他们,连阿Ken都来了,可见事情的严重。
“一定要把秦漫月安全带回去知道吗?”
“老板,那你呢?”
“不用管我。把我母亲的骨灰带回去,葬在墓园。”他停了一下,看了秦漫月一眼,“如果我死了,把我的碑刻在我母亲的旁边。”
秦漫月在听到谭展飞说道死的时候,突然心里怔了一下,谭展飞把秦漫月往阿Ken前面一推,那种决绝的要分别得态度让秦漫月心里有一种诀别的难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她知道,一定和昨天那个叫阿冰的男人有关。
秦漫月所有的五官凝结在一处,愁肠百结的样子。
谭展飞走了几步,转过头,定定的站在那里,还是那副阴郁淡漠的样子,如画的面孔,却像是要把秦漫月深深地看入眼中去,就像是许多年前秦漫月在水池边第一次和他相遇,她在转头的瞬间,看到湿漉漉的谭展飞站在水池边,晶莹的水珠和浓墨的夜色下,他冷酷的眸子挂着牵挂。
她想起张小娴的一句话——爱是人生最美好的相逢。
而如今,她突然觉得,分开是人生最切肤的伤痛。
中间涌动的人群,在他们中间穿梭而行,头顶碧蓝的天,那一刻,有一种海阔天空的遥远。
“不乱这次我回不回得来,我都会让你走。”在人潮中,他声音颤抖。转过身,留住秦漫月一个僵直的脊背。
秦漫月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哀伤。
在秦漫月的强烈哀求之下,阿Ken才告诉秦漫月,阿冰这次要杀谭展飞,在他帮派势力范围之内,又与警察早已勾结,要杀一个谭展飞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谭展飞现在要去自投罗网拖延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让秦漫月离开。
而阿Ken也是昨天才接到小心,连夜乘飞机赶来的。
难怪他昨天和她说了那么多的话,难怪他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他早就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所以在和她告别。
秦漫月坐在座位上,心里冰凉的不知道说什么,谭展飞此行九死一生。
“赵叔呢,我们照赵叔帮忙。”秦漫月突然想到。
“赵叔今天去了越南,要过三天才能回来,他们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老板这次听说葬他母亲的山头被政府回收了,所以打算来带回他母亲的骨灰。”
“回头,快回头。”
“秦小姐,要去哪里?”
“去找谭展飞,我要去找他。”内心有一个巨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老板交代要我安全送秦小姐回国。”
“你不回头,我就自己跳车。”秦漫月几乎是用吼的,她只要一想到他孤身一人面对死亡,就难过的无法仰制。
阿Ken没有办法,只好回过头:“可是我们去,也只能是送死。”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死。”秦漫月突然哭了,很伤心,她的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会心疼谭展飞。阿Ken打开GPRS导航仪,开始搜索谭展飞手机的方位。
车子停在一个仓库,旁边种植了许多热带植物,仓库掩藏在植物后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秦漫月到达的时候,谭展飞已经被阿冰的手下打的满身是伤,看到秦漫月来,谭展飞本来不怕死的目光变得担忧。
“你来干什么?”谭展飞用最后一丝力气喊。
“我来陪你一起死。”秦漫月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嘹亮, 原来是这种感觉。
“谭展飞,没想到就你一个婊子生的杂种,还有人愿意来陪你死。”阿冰讥讽道,显然对秦漫月的到来感到惊讶。
“你愿意为他死时吗?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母亲就是一个婊子,跟过多少男人,他就是用这种肮脏钱长大的杂种,哈哈哈——”阿冰用尽一切言语来侮辱谭展飞,谭展飞几乎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伤口上的血正一点点的往外渗透。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他。”秦漫月站到阿冰面前,铿锵有力的打断阿冰的笑声,谭展飞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秦漫月。她的回来,已经让他感到,她恬静淡雅的站着,径直的小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她爱他吗?是真的爱他吗?
阿冰脸上那抹妖娆邪魅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秦漫月继续说:“你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吗?你爱他,会不计较他的过去;你爱他,会愿意给他一切的幸福;你爱他,不会在乎他能给你什么;你爱他,只要他开心,就是你的快乐。你觉得你那是爱吗?无情的报复和上海,你不觉得现在的呢可悲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而仇恨另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男人,人始终活在仇恨中不可怕吗?你是不是常常为你变形的内心感到难过?你是不是常常在对面明亮的事物时感到自卑?就是使在笑,你也觉得不快乐,你根本不知道快乐要从何获得,所以你只能一再的扭曲自己的心智。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阿冰河谭展飞的过节,在路上阿Ken已经如实的告诉秦漫月了。
秦漫月不知道自己这席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像是指责对方,更像自己内心的写照。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小七和陆均璨的脸,他们都是为了爱风不顾身的人,他们的爱,才能获得别人的敬仰。
时间像是静止了,只听见仓库老鼠唏嗦的声音,谭展飞真正的发现,秦漫月长大了,语句铿锵,言语句句打入人的心底,他何尝不是和阿冰一样,是一个心智扭曲,陷在痛苦深渊里无法自拔的人呢?
许久之后,阿冰原本冰冷地目光突然笑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抢,打了一个哈欠:“谭展飞,你的女人很有种,我真想把你打死把她留在我身边。”
“你敢?”谭展飞勉强站起身。
“看来你真的爱上了她,有趣。”他拉过椅子坐下,把手上的抢转了一转,倒出三颗子弹,“给你买一次机会,二分之一的命中率,谁来?”
“我。”谭展飞护在秦漫月身前。
“我来。”秦漫月推开谭展飞,“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上,你永远只能死在我的手上。”秦漫月看着他,随即站起来,直直的站到阿冰的面前,“别废话了,开枪吧。”
阿冰坝抢抵在秦漫月的额头上,冰凉的触觉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可是她竟然不感到害怕,这么多年,死在她的心理反复上演过无数次,午夜梦回到一个又一个死亡和她靠近,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而如今真的要死了,她到觉得有一种解脱,她说粗话了自己内心的话, 像是抛开了这么多年心理的伤痛,最后能和谭展飞葬身在这养他十多年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并不孤独。
“你这小妞,我还真舍不得你死。”阿冰突然把枪收回来,懒洋洋的说道,“在我没反悔之前,快走。”
秦漫月喜出望外,阿Ken赶忙过来扶谭展飞,秦漫月对阿冰说:“谢谢。”
“不用谢我,快走吧,说不定,我还会补一枪。”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邪魅的表情。
谭展飞在阿Ken的搀扶下上了车,秦漫月看到阿冰和一群兄弟追了出来,阿冰的手上还拿着枪,像是最感猎物一样。
“阿Ken,快开车。”秦漫月催促道。
“等等。”谭展飞突然说,“我的手机呢?”
“后方二十米。”阿Ken看了看GPRS,“应该是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掉了。”
“什么时候了,还管手机,回去买部新的。快开车。”秦漫月急了,像阿冰这样的人,从他手里逃脱,犹如虎口脱险,谁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手机。
“后退,我要捡回来。”谭展飞命令。
“你疯啦。”秦漫月喊。
“快点儿,后退。”谭展飞拉开车门,准备要下车。
阿Ken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导航的定位后退二十米,秦漫月看到那支黑色的诺基亚手机,躺在草丛边,在左车门的侧边,谭展飞打开车门,倾下身体去捡,秦漫月紧张的盯着后面举起枪的阿冰,她想拉回谭展飞,可是根本拉不动。
就在他的手接触到手机的瞬间,枪声响起,子弹打入谭展飞的肩膀,他只是抖了一下,迅速握紧手机坐回来。
阿Ken加大车子速度,如箭一般飞奔出去。
身后的阿冰嘴边挂着邪魅的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我没有把谭展飞做掉,定金会打回你的账户。”
他一定是中了那个女人的魔,他低下头来笑了笑,杂草横生的植物后面,他的目光有一种释然的解脱。
谭展飞用手捂住流血的肩膀,受伤的手紧紧地握住那部几乎用生命换回来的手机,俊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一部破手机,你干吗冒着生命危险区捡啊?值得吗?”秦漫月真的气坏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命,差一点儿又没了。
“别哭。”谭展飞拿手给她擦眼泪,目光怜惜。秦漫月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真的不想哭,他死了,不是正好让自己逞心如意了吗?可是脸上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谁哭了?你死了我都不会哭,何况你没死。我才不是担心你,才不是!”她像是要辩解,可是话语里却透露了她的担心。
谭展飞苍白的脸上又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就像是他们这么多年所有的隔膜渐渐消退了一般。
他把冒着生命危险捡起的手机拿起来,手指轻轻地在屏幕上抚摸,像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秦漫月哭红的双眼,颤巍巍的看着他,车厢里静的出奇,他也这样凝视她,不发一言。他不是一个容易表露自己内心的人,哪怕生死关头,都要独自面对困难,所有的痛苦全都吞进肚子里。他以为这辈子得到的都是秦漫月的仇恨,可是今天他突然从她悲伤又坚定地眼睛里读出了另一层含义,那事真真正正的把他放在心上的目光,那是坚定无比的要陪他死于异国他乡的目光,那是他死了她定会难过一生的目光。他真的很想夸赞她的勇敢坚强,她的成长懂事,哪怕他有一天真的离去,她也会将自己照顾妥当。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场虚惊,受的太值得。从此再也无遗憾。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嘴角轻轻地上扬,拿起手上那部他冒着生命危险捡回来的手机。
“怎么会不值得呢?”他用呢喃一样的声音轻轻地呓语,脸上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满足。
秦漫月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幅画面,像是某种记忆的驱使,她拿去谭展飞的手机,轻轻地按了一下解锁——屏幕灯亮起的一瞬间,秦漫月看到手机屏幕上,是那张他们在马来西亚皇宫门前照的照片。
他冒死取回的,并不是手机,而是他们的合影。
若不是珍惜他们的美好时光,怎么会置生死于不顾,若不是绝望他们没有未来,怎么会以死相救这瞬间的甜蜜。
秦漫月的心理萌发了一种从来未有的苦涩,哭不出,哽在心头,生生的让眼泪吞没了四肢百骸。
第十章 再见,我亲爱的小公主
连续十日阴雨绵绵,将整座清榕城笼罩在一片青灰色的烟雨中,四月的天气,在这莫名的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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