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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倾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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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带来的礼物交给张明礼,到病床前跟小姨说了几句客套周到的话,看她术后虚弱,也不过分打扰,这时,才跟盛宛文打招呼。
  “盛教授你好。”
  母亲略一点头,将他从上到下淡淡打量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傅先生,你也好。”
  傅亦琛微笑着,“您是长辈,叫我亦琛就可以。”
  母亲也笑了,“大家不熟,没什么长辈晚辈的,傅先生贵人事忙,还来医院探病,我们就不留你了。”
  盛思夏有些着急,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大动干戈,磨磨蹭蹭挪过去,扁着嘴,“妈,人家才来。”
  “大人说话,没你的事。”母亲瞥她一眼。
  “噗嗤”一声,有人笑了,众人望过去,是正在一旁坐着玩手机的许茵茵。
  看盛思夏受难,她幸灾乐祸。
  刚才,许茵茵也这么被郑泽惠骂了一顿,一模一样的话。
  郑泽惠对许茵茵招招手,意思是要走。
  她人也看过了,东西也送了,好友也见到了,就不方便留在这里,掺合人家里的私事。
  “夏夏姐姐,那我先走咯,刚才那事我就当你答应啦,”许茵茵说,“剧本我晚上发给你,爱你么么哒~”
  怕被盛思夏拒绝,许茵茵跟溜冰似的,一下就跑没影了。
  什么过家家的表演,还有剧本。
  盛思夏想笑,可眼前的紧张局面,却让她笑不出来。
  傅亦琛没有因为刁难而生气,他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始终淡然,不失礼节。
  他说,“盛女士和我是多年邻居,而且是夏夏的小姨,于情于理,我都该来探望。”
  母亲说:“傅先生很会说话,出手也阔绰,那一次还未好好感谢你的资助。”
  “资助科研事业也是在回馈社会,我只是略尽绵力。”傅亦琛始终不卑不亢。
  “一亿元对傅先生来说可能是小数字,我却不得不多问一句,如果傅先生觉得冒犯,可以不回答。”
  “请讲。”
  “你当时是否知道我和夏夏的关系?”
  母亲神情冷淡,语气并不严厉,仿佛只是在寻常聊天。
  可每句话里,都暗潮汹涌。
  只要答错一句,就会遭到全盘否定。
  病房里没人说话,张明礼小心照顾着小姨,好像有些感冒,连咳嗽声都压抑着。
  谁都能察觉到这微妙的紧张气氛。
  傅亦琛没有多想,实话实说,“从认识夏夏那天起,我就知道了。”
  “那我再问,如果当年那个项目我没有参与,这钱傅先生还会那么痛快的给吗?”
  那个项目是纯理论方向,除了前期投入,后续可能还需要大笔资金,短时间内,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得到证实,今年拍到的黑洞照片,证实了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而这已经是百年前的理论了。
  这种投资存在极大的滞后性,也可能只是打水漂,没有任何回报。
  这不符合商人利益至上的本质。
  因此,傅亦琛不想说谎,他略有迟疑,却谨慎地摇了摇头,“可能不会。”
  母亲却笑了,她伸出手,“谢谢你的坦诚,还有你的资金。”
  傅亦琛礼貌的握了一握,随即松开,“盛教授不必客气。”
  客气,淡泊,却不失分寸感,加上他的外形,实在很难让人产生恶感,盛思夏之前说,是她先对傅亦琛动的心,这一点,盛宛文并不怀疑。
  他的确有这个资本,让女人为之倾心。
  不全是钱的缘故。
  “最后一个问题,希望傅先生也能坦诚,”母亲开门见山,直白到不留余地,“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女儿动心的?”
  房间里更沉默,盛思夏的心也揪起来,时间分分秒秒都是难熬。
  消毒水的气味,粘住她的喉咙,难受得透不过气。
  在成长过程中,盛思夏极少感觉到来自母亲的压迫感,上回蒋乐桐表现出对母亲的畏惧时,她还颇有些不以为然。
  不喜欢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妈,你别问了……”她不自觉拽住傅亦琛的衣角,想拉他出去。
  傅亦琛根本什么也没做过,在那段时光里,他如师如长,没有过半分逾矩,堪称磊落。
  如果有不妥,那也是她先引诱傅亦琛的,怎么受苛责的那个,反而是他呢?


第39章 
  “行了; 盛教授,快吵死我了,”小姨发出虚弱的声音; “你到底是来探病,还是找茬?”
  盛宛文目光一顿; 淡淡地看了傅亦琛一眼,接着走到病床边。
  “你休息吧; 我不吵你了。”
  小姨轻哼一声; “已经吵到我了,睡不着了。”
  “那就闭着眼睛养养精神。”
  “我精神很好,夏夏和傅先生来看我; 我可高兴了; 就你不高兴。”
  盛思夏和傅亦琛对视一眼; 她忍不住偷偷笑了。
  这个小姨啊; 连生病的时候都这么可爱。
  盛宛文懒得跟她计较。
  小姨这么一搅和; 刚才的话题也无法继续了,好在母亲没有继续追问。
  “你好好养病,后续还要积极治疗,心态很重要; 别的我也不说了。”母亲盯着张明礼,不知在想些什么,平白弄得他坐立不安。
  好在,她只是叹口气,幽幽地说; “我后天回美国,张先生,宛柔就拜托你了。”
  张明礼肩膀一塌,明显是松了口气,他忙答应着,“当然,当然,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僵在一旁的盛思夏愣了一下,“妈,你不是还有假期吗?”
  怎么后天就要走?
  母亲瞥她一眼,故意不去看傅亦琛,她冷冷地说:“我走了,你不是更开心,终于没人管了。”
  盛思夏哭笑不得,上前对母亲撒娇,“说什么呀,我会难过的。”
  母亲小力地拧一拧她的耳朵,“这么娇气,一点都不像我!”
  “那像谁呀?”
  盛思夏只是顺着母亲的话,和她开玩笑,谁知道,盛宛文的脸色却微微一变,好像被说中什么心事。
  傅亦琛手机响了。
  进病房前,他已经调成了震动,但这里□□静,手机嗡鸣声十分有存在感,震个不停。
  傅亦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客户打来的,他没打算接。
  盛宛文却在这时说,“傅先生,有事情就先去处理吧,正好我要和夏夏说点事。”
  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傅亦琛微微颔首,朝盛思夏投去一个眼神,他说,“你们先聊,我去外面接电话。”
  他说完,转身出去了。
  盛宛文看傅亦琛终于不在了,也不再维持那副疏离冷漠的表情,她拉着盛思夏坐到一旁,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捏了两下,又摸了摸她的脸。
  这个动作,让盛思夏有些莫名其妙。
  母亲很少,对她这么亲昵。
  “盛教授,你该不会要让我以后离傅亦琛远点吧?”母亲刁难归刁难,但要是横加阻挠,那也不符合她的脾气。
  母亲摇头,“这件事先不提。”
  “那是什么?”盛思夏有些担忧。
  母亲的样子和平时一样镇定冷静,可盛思夏却没来由地心慌。
  心里闪过万千个念头,没有一个是好的。
  “你也大了,有些事该和你说。”
  “嗯?”盛思夏抓住自己的手,指尖发凉,感觉很奇怪。
  母亲望着她,眼中难得露出慈爱,“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并不是要求你,你自己考虑,我只是帮人转达。”
  她有些急,催促道,“到底是什么?”
  真不喜欢这种被人吊起好奇心的感觉。
  从前,盛思夏喜欢到傅亦琛书房里找书,她不爱看那些高深艰涩的文学名著,更爱看情节丰富,剧情跌宕起伏的小说,她看书速度奇快无比,拿到一本新书,能看得废寝忘食,很快地,那面书柜几乎被她看了个遍。
  傅亦琛跟她说,看书太快,是因为太想知道结局。
  盛思夏想知道结局,尽管接下来母亲要说的,多半是不好的消息。
  根据她的人生体验,但凡有人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话,多半没什么好事。
  初一那年,盛思夏数学期末考了满分,母亲答应过暑假回来看她,最后却“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临时有事回不来了;
  成年礼那天,她偷偷亲吻傅亦琛,然后他“郑重其事”地把她请了出去;
  还有上回,小姨“郑重其事”地宣布她已经和家里的司机结婚。
  ……
  不会是好事。
  傅亦琛站在走廊上,结束通话,不知道里头有没有说完。
  他站的位置离消防通道很近,那边窗户敞开,飘来阵阵香烟的味道,裹在冷锈般的空气里,倒不觉得特别难闻。
  他从来没抽过烟,雪茄也没尝试过。
  像这类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只会让人上瘾的东西,傅亦琛不想沾染,他从来都是依从自己的原则,过着规律到堪称无趣的生活。
  盛思夏是一个意外。
  意外闯入他的生活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闯进来了,就不走了。
  说不上来是从什么时候,习惯了生活里有这样一个小无赖的存在。
  在盛思夏十八岁生日前,他有过僭越的念头吗?
  傅亦琛不敢说。
  但至少,没想过与盛思夏有任何出格的关系,他们是邻居,是唯一破例的“异性朋友”,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关系会是永远。
  但是盛思夏这个人,本身就是个意外。
  在她成年礼那个晚上,傅亦琛在书房看书,觉得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
  从盛思夏蹑手蹑脚进来,一步步靠近,像猫一样的脚步和呼吸,发丝粘在脸上,一个莽撞青涩的吻落在他唇边。
  那一刻,犹如当头棒喝,震得他措手不及,如梦初醒。
  那时候,心理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她离开,否则,他无法面对纷至沓来的荒唐念头。
  也不想面对,盛思夏像林间小鹿一般,纯真青涩的眼神。
  后来他们不联系了,尝试过几次之后,他明白盛思夏在刻意回避,这样也好,那么他的生活可以回归正轨,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
  娶一个家世相当,事业有助的同龄女人,有没有爱情,这不重要,至少不是最重要的。
  那天飞机晚点,傅亦琛心血来潮,来到盛思夏就读的大学,无意间看见艺术馆在举办摄影展,鬼使神差地进去了。
  他看见盛思夏的照片。
  她对着镜头笑着,眼神明亮,多一些似有似无的暗示。
  墨绿色的裙子,红色高跟鞋,浓烈、炙烫、晦涩不明,既明媚,又有些说不出的邪恶,开始接近一个女人的样子。
  他注意到她眼底下那颗小痣,这是新长出来的,从前没有见过。
  他很肯定。
  他为这份肯定感到懊恼。
  原来他曾那么专注地凝视过她,在许许多多的时刻。
  同时,傅亦琛讶异地发现,短短几年时间,盛思夏长出了一颗痣,那么再过几年呢?她会有更多变化,身边有新的人,喜怒哀乐将与他从此无关。
  这种失控感让他惶然。
  迎接内心真实感受,这并不令人愉快,傅亦琛向来自诩强大,原来只是在回避弱点。
  刚才盛宛文的问题尖锐冷酷,傅亦琛发现自己犹豫了。
  他在任何事上都可以坦然,即便盛宛文是盛思夏的母亲,他并不畏惧。
  只是不想让盛思夏发觉,原来他也有卑劣的一面。
  病房隐私性很好,在走廊上,听不见里面的谈话声,傅亦琛在外面待了足够长的时间,于是推门进去。
  “我不同意!我不承认他是我父亲!”盛思夏背对着他,声音压抑不住怒气。
  盛宛文耐心解释着,“我懂,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我不管这些!”
  盛思夏不是擅长发脾气的人,她的声音总是温柔甜软,陡然拔高,在止不住的颤抖。
  盛宛文的样子有些无奈,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母女间很少沟通,没有默契,不懂得处理对方的情绪。
  傅亦琛走过去,将手放在盛思夏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她回头,看见是他,逐渐平静下来。
  “没事了,别着急。”傅亦琛这样说。
  她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清楚,或者只是在习惯性地依赖他的意见。
  盛宛文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管不了了。
  是福是祸,都不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小姨还要养病,我明天再来看望,先走了。”盛思夏紧紧拽住傅亦琛的袖子,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离病房。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她走得又快又急,胸口灌进一大口冷风,呼吸不畅。
  她猝不及防地蹲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傅亦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看。
  还好,没有哭。
  盛思夏瞪他一眼,别过脸,“我才没有哭,想得美,我才不会为了那个人哭。”
  他感到好笑,顺着她说,“对,你是最坚强的。”
  “凭什么啊,从来不管不问的,现在要死了,跑来告诉我,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盛思夏闹起脾气,抬脚往地上一踢,扬起灰尘。
  盛思夏喃喃自语着,“凭什么给我添堵啊……”
  风吹起来,乱了她的头发,傅亦琛伸手帮她顺了顺,然后搂进怀里。
  小小一只,得用力搂紧,才有鲜明的存在感。
  盛思夏此刻,有着极强的倾诉欲,傅亦琛不问,她自己就像倒豆子一样全倒出来。
  刚才盛宛文跟她说,她那个出生二十多年没露过面的父亲,得了什么绝症,病情不容乐观,他到这时候突然联系盛宛文,说是想要见见女儿,不想留下遗憾。
  “他以为自己是谁啊,韩剧男主角吗?说病就病说死就死的,还来这一套,以为自己很浪漫吗?还是非得给我留下点心理阴影,才能含笑九泉?”
  傅亦琛开车,他说,“那你是不打算见?”
  盛思夏睁大眼睛,“当然不见!”
  “既然都决定了,还嘟着嘴干什么,不去就是了,没人会逼你。”
  “我没嘟着嘴。”
  遇到红绿灯,傅亦琛缓缓停车,他凑过来看她,“望着镜子再说一遍?”
  沉默片刻,盛思夏瓮声瓮气地憋出一句,“我嘴巴疼,不是嘟着。”
  傅亦琛忍不住笑。
  盛思夏不肯去看医生,傅亦琛开车带她到最近的药店,买点口腔溃疡的药。
  穿着白大褂的售货员热情地推荐着,“买点下火的药,再配合金银花露,这个口腔溃疡喷雾也可以带一瓶……”
  一副恨不得把全药房的药都推销出去的样子。
  盛思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很有目的性,在收银台周围的货架上抽出一盒维C泡腾片,其他什么都不要,结账,回到车上。
  “你买这个干什么?”傅亦琛拿起那盒橙黄色的泡腾片,没看出什么玄机。
  “偏方,很管用。”盛思夏拆开包装,打开瓶盖,倒出一颗在手心里,用手指捏着,没有即刻吞进去。
  傅亦琛皱眉,“这要泡进水里吧?”
  “不用,就这样放嘴里,抵在创口上,很快见效。”
  “谁教你的?”
  盛思夏说,“没人教,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个法子很管用,就是有些疼,贴在创口上,火烧火燎地疼,但等药片全部融化,疼过之后,又有一种痛快的释然。
  在傅亦琛怀疑地目光中,她将药片送进口里,一瞬间,伤口处火星四溅,就像嘴里住了个电焊工人。
  好疼。
  傅亦琛单手握方向盘,右手由她捏着。
  一开始,盛思夏还只是老老实实地握他的手,慢慢地,她像是发现什么乐趣,一会儿用指甲挠他掌心的纹路,一会儿拨弄他的手指关节,乐此不疲。
  喉咙有些发痒。
  傅亦琛有些不自在的看她一眼。
  头发乌黑,皮肤白皙,眼睛因为疼痛而闭上,睫毛轻轻颤动着,鲜活生动,是茫茫夜色里最浓重的一抹。
  他想到一些荒诞的情节。
  前头是繁华又乏味的都市夜景,旁边是她,像是肆意蔓延的幽藤暗枝,慵懒地散发着香气。
  如果眼前有一只风月宝鉴,他要看哪一面?
  “看什么?”盛思夏嘴里有药,说话有些含糊。
  傅亦琛面不改色,“看你总是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盛思夏冷哼一声,“你管我,又没吃你。”
  傅亦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盛思夏奇怪地瞥他一眼,莫名其妙,她随口一说,他怎么这副表情?
  然后她不由自主地,想到白天时和姚佳婷的对话。
  不行了,“吃”这个字已经被玩坏了,不能直视。
  一提起,就要想歪。
  傅亦琛目不斜视地开车,一派凛然不容侵犯的样子。
  越这样,她越是好奇。
  盛思夏也说不清,可能她是心情不好,想转移注意力,或者她根本就是很想知道。
  她抿着嘴,有些局促地并腿坐着,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不期然开口,“傅亦琛,我有一个大胆的问题,你要是觉得冒犯,可以不回答。”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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