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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其实我有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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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要是这样看，这小白菜确实符合一般成年男人的口味。越年轻越漂亮就越招男人喜欢，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而且，这小白菜还很主动。从进了餐厅的门开始，就伸手够董妮男友的手臂，像蛇妖一样往上缠。董妮啪叽一声把筷子摁在桌子上，水晨曦瞅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既然要干这种类似于捉｜奸的事，就要有耐心，过早或过晚都不行。
“话说，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水晨曦压低声音，小声道：“你男友明显在抗拒她近身，你瞧，不是把她手给拽下来了吗？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的样子，怎么还偷偷见面？”
“谁知道他？！”董妮差点尖声叫出来。
水晨曦再回头看，那两人已经坐在了一个有四个空座的餐桌前。果然很奇怪，真正要幽会的人怎么可能不选两人座，而选四人座。
董妮男友坐在靠近门的那一边，那小白菜屁颠的也要坐在他旁侧的位置，只见董妮男友倏地起身，快步走到她对面坐下。并且声音不小的说了一句：“小爱，你别太过分。”
被叫做小爱的女人鼓起腮帮子嗔道：“我想吃糖醋鱼！自从怀孕了之后就好想吃啊！”
怀孕？！
水晨曦面色一僵，发生过方萧妻子那件事之后，一遇到孕妇她头皮就发麻，深怕那些孕妇做出什么事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又赶上了？而且。。。。。。。这意思是说。。。。。。。。。他们俩已经？
“。。。。。。。”董妮没说话，脸色差的要命。水晨曦略有点担心，她知道有的时候越是沉默就代表内心越是绝望。
“。。。。。。我知道了。”最后董妮男友还是给小白菜点了一盘糖醋鱼，但是他却丝毫没动。眼神不知道是何意味，一直盯着对面吃鱼的小爱。
董妮狠狠站起身，轻道：“晨曦，不用再看了。”
水晨曦哑然，她知道董妮的意思。事已至此，继续看下去也没什么大用处了，徒增伤心罢了。可是水晨曦还是不敢轻易相信，那个儒雅的男人会背叛董妮。
董妮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所以她从那两人面前光明正大过去的时候，水晨曦心里都忍不住为她鼓掌。
董妮男友当然一眼就看到了往门口走的董妮，他瞪大眼睛喃喃：“董妮？？”
水晨曦追着董妮而去，扫过他的表情。
下颚下垂，嘴唇和嘴巴放松，眼睛张大，眼睑和眉毛微抬。
只要是学心理学的，大部分都接触过微表情。人们就算再能克制，除了面瘫以外，一瞬间暴露出的表情就可以让心理医生窥探到他们的内心。
——惊讶。
单纯的惊讶，甚至没有丝毫的害怕和内疚。
那么分两种情况，一，董妮男友对女友捉｜奸这件事完全不在意，因为他完全不爱董妮，所以就算这事戳穿了也不会感到害怕和内疚。二，这件事有蹊跷，所以他没必要害怕和内疚。
水晨曦心里自然是偏向二的，当然也不排除一的可能性。
而更令水晨曦震惊的是，那叫做小爱的女人竟说：“你女朋友？你还不去追？”
要是小三的话，说出这种话也算得上太有职业道德了。
看着拔腿去追董妮的男人背影，水晨曦默默停下了脚步。有些时候，感情的事还是让当事人双方去解决比较好。
她转头打量那个小爱，竟发现她满脸愉悦的挑着鱼刺，好像对于董妮男友的离去一点儿都不在意。
甚至在发现自己打量她的时候，还语带善意道：“你是跟他女友一起的？要不要来一起吃，饭点了两份，不吃就浪费了。”
水晨曦谢绝了她的好意，试探道：“你怀着孕，多吃一份对你来说是没问题的。”
那女人垂下头满脸认真的思考后，抚了抚肚子笑道：“你说的没错。”
水晨曦心里一咯噔，她这表情确实不像伪装。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董妮男友真的搞大别人的肚子了？
☆
脑袋昏昏涨涨的，水晨曦走出餐厅外吸了一口气。掏出终于从闻沉疴那里还来的手机，找到顾初的号码，边往车站那边走边拨打过去。
今天看过董妮和她男友的事，她就觉得感情上是容不得优柔寡断，藕断丝连的。
话音嘟嘟了两声，就传来惊讶的男声：“水晨曦？你找我？”
那边隐隐能听到有人翻动书页的声音，看来他可能在办公。
“对不起打扰了，我以为你早就下班了。”水晨曦礼貌的把音量降低。
“没事。”顾初放下手中的文件，充满兴趣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是想说，既然你工作那么忙，就不要老是偷偷摸摸的送红玫瑰到医院来了，而且我也出院了。”水晨曦走上公交车，坐到位置上。
“出院？你住院了？！”
水晨曦一愣，她皱眉重复：“是，我出院了。”
“你怎么了？怎么住院了？受伤了？”接二连三抛出的问题，让水晨曦大惊失色。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住院这件事。
那，红玫瑰是谁送的呢？
除了顾初，谁还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送玫瑰花，而且日日不间断呢？
水晨曦含糊过去，匆匆挂了电话。
也许只是她想多了吧，那花也有可能是医院哪个同事偷偷送的。虽然不觉得自己魅力很大，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
只不过有点窘迫，本来打算彻底跟顾初好好说清楚，却没想到完全是自己想岔了，害得她最后也没好意思说让他别来找自己这件事。
因为主人长久不在，屋子一被打开就带出了灰尘的味道。
水晨曦扇扇那些飘舞的粉尘，决定先打扫一下卫生，再好好睡一觉。
她先把门反锁之后，推开窗户透风，然后拿着抹布细细的擦过玻璃和桌子。
干活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快，水晨曦伸直腰板来看的时候，大概已经下午三点左右了。她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直到屋外门铃响起，她才从沉睡中清醒。
透过猫眼看，是穿着V领短袖的闻沉疴。
她惊讶的把门拉开，“你怎么来了？”颇有点惊喜的语气，她确实没料到闻沉疴会来自己家里看自己，明明上午还在医院见过。
“检查你上没上药。”闻沉疴跨步走进来，带来夏天的热气。
水晨曦略不好意思道：“我，我一回家就睡着了，所以。。。。。。”
早就料到她没有上药的闻沉疴只是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水晨曦立刻做出一副我忏悔的模样。“我帮你，去沙发上趴好。”
水晨曦脸一热，差点话都说不圆了。他帮自己擦药，那岂不是要露出后背，然后他用手揩药抹上去吗？
虽然不好意思，可是水晨曦竟无耻的走过去乖乖趴好了。她把头埋在沙发靠垫上，心想反正能勾搭闻沉疴，她也不介意这样做。
闻沉疴是坐在她头旁边的位置擦药的，所以他手一伸，她就能闻见舒服的柠檬香。稍稍一抬眼，就能扫到闻沉疴绷紧的下颚。
闻沉疴此时全神贯注的将手在水晨曦布满伤口的后背上游移，他眼眸冷淡，伸出食指在药膏上抹了一把，接着水晨曦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贴上柔软的触感，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每到水晨曦忍不住心神荡漾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再抹一下药膏，继续刚刚的动作。
闻沉疴便是这样平静的做着水晨曦所体会过最温柔的事，极其耐心，又十分轻柔。
像羽毛滑过水晨曦的心脏，让她不可思议的震颤。
她爱闻沉疴，很爱很爱。
她甚至开始嫉妒那些被闻沉疴如此相待的病人，只希望他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闻沉疴呢？爱她吗？不，可能还不到爱，那。。。。。。喜欢她吗？
水晨曦眨眨眼，把思绪全藏在了她的心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闻医生可能要消失一整章，2333大家忍一忍。
这是补昨天晚上的二更的~~ 还有一更在晚上么么哒。
_（：зゝ∠）_继续来作大死：现在的收藏是44，等到50＋放二更放小剧场！说到做到。
这年头求个收藏都要逼死作者了2333
☆、冰敷
闻沉疴站在门外，嘱咐过水晨曦一定不要乱动，免得伤口撕裂之后，才看着水晨曦道：“你五一有什么安排？”
水晨曦记起闻沉疴说过，他五一有事所以不能陪自己。不过其实也好，她五一要回家见母亲，也不能跟闻沉疴在一起。
“我要回家去看我的母亲。”
闻沉疴点点头，侧过身好像准备离开。他本来穿着的就是黑色V领短袖，此时天色已暗，楼道里长年没修的灯依旧没亮，他一转身就像融入了黑暗中。
他要走了，水晨曦突然意识到他们会有三天见不到面。
看到他渐渐离开门把的手，水晨曦脑袋一懵，抓住了他的手。闻沉疴疑惑的回头，用眼神问着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冲他露出微笑，摇摇头把手放下来，“不，没什么。”
就是，怕会想念你。
闻沉疴站了一会儿，随后突然转过身替水晨曦将她的衣领捋平。可能是刚刚在沙发上趴着，所以她的领子软塌塌的，而且还翻过来。
他的手轻缓而认真的替她将领子立起来，无意间好像滑过了她颈侧动脉处，视线停滞了一会儿。
水晨曦不解的抬头看他，他的眸子里神色复杂，像是黑暗暗沉沉欲来的风雨。
“闻沉疴？”
“以后，少受点伤。”闻沉疴低低说。“五一之后见。”
大概是几秒钟的静默，他突然低低俯身，虚虚抱住水晨曦的身子。清爽的头发蹭过水晨曦的脖子，肩膀上的重量让水晨曦瞪大眼睛。她心里噗通噗通的跳，犹豫了一下伸手准备抓住他衣后的时候，他正好退开了。
第一次拥抱。
快得让水晨曦以为是在做梦。
但是那种幸福感，足以让水晨曦回味整整一个五一了。
“再见！”水晨曦摇摇手，十分期待五一回来再见到他。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是每个恋人都会像她一样吗？还是说，只有自己是这么矫情的？
看着闻沉疴离开后，水晨曦把门锁上，趴到窗口看他。直到再也看不到为止，水晨曦才关上窗户，开始收拾行李。
明天就是五一了，还好自己家也在本市，只是坐车要坐的久一些。她把必要的衣物塞进去之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一夜好梦，也许是因为闻沉疴的拥抱带来的影响，她竟难得的做了一次少女梦。
梦里是闻沉疴倒追的她，手里捧着巨大的一捆红玫瑰。这梦实在是太甜蜜，让水晨曦听到闹钟叫都不舍得起床。她翻了几下身子，最后还是压到伤口才吃痛爬起来。
打着赤脚梳洗过后，背着书包穿上凉鞋，准备过一个不太愉快的五一了，想必母亲会因为自己的工作念叨很久。
水晨曦拉开门，正想回身将房门锁上，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惊讶的发现是一束包装的很精致的红玫瑰。
她弯腰捡起那束玫瑰花，边转动边思考着。能在医院里随意进出自己的病房，并且还知道自己休息的时间，又能送到家门口来的。。。。。。闻沉疴？
她抿嘴一笑，居然真的是闻沉疴？跟梦里一模一样，真的是很神奇。
她将玫瑰花也一起放进背包里，小心翼翼的拉上拉链，怕把玫瑰花给弄折了。本来一直以为是顾初送的，可是却没想到是闻沉疴，那么这花对她的意义可就截然不同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闻沉疴不在自己住院的时候直接告诉自己呢？
难道闻沉疴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她心里喜滋滋的，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
挤上巴士，水晨曦给闻沉疴发了条短信——“谢谢你，我很喜欢。”
把手机塞回兜里，她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
事实上也如水晨曦所料，她的母亲在车站接她的时候句句不离让她辞职这件事。
水晨曦跟她解释，可耐不住她尖利的言语。气得水晨曦一回家就将自己卧室的门拴上，然后把书包丢在了床铺上。
总是这样，她就没有一次支持过自己的选择。
她摔门的声音太大，气得水妈妈立刻叫嚣道：“你出去住野了？现在还给我使性子？把门打开，那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完。”
水晨曦头疼的抓起手机想要转移注意力，可是门板被敲得铛铛直响，她就随手将手机砸在书包上，气愤不已的冲外面嚷道：“妈，我已经是二十二的人了，我会自己做主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还没锁键盘的手机因为她这无心之举拨打了最近联系人的号码。
首当其冲的就是前不久发过短信的闻沉疴。
此刻的闻沉疴，正用难得的假期整理他从最近这些病例里获得的信息。他下午要去参加母校的演讲，他不得不把空闲时间也用于处理这些事。
他的手飞速在键盘上敲击着，右手边的咖啡杯正散发出滚烫的热气。大概就是在他存下记录的下一秒，咖啡杯附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侧头瞄了一眼，然后伸手按下免提。
“水晨曦？”他说。
而那边半天没有传来应答的声音，反而嘈杂的好像有人在争吵。
他蹙眉把音量调大，过了小半会儿，那边的动静更大了。
他边将自己的文件保存起来，退出程序，分神了一下子，等到他想起来的时候，发现电话还通着。。。。。。。
另一头的水晨曦在水妈妈坚持不懈的噪音攻击下，终于把门打开。然而她还没开口说出一句话，就被水妈妈打了一耳光。
“你真是出息了。大半年不回家，一回家就对我耍性子。你说我说的话有错吗？你别想骗我，你的主治医生都说了，你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你有按时吃药吗？”
水晨曦被她那一巴掌打偏了头，她半天没有做声。
“说话，别装死。”水妈妈怒道。
水晨曦抬头看她，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水妈妈率先打破沉默：“你这个职业不适合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我让你爸给你找个坐在办公室的工作，你也不用接触别人，只要低头干活就行。你有什么不满的？”
“我没有爸爸。”水晨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这话就像点燃了导火线，水妈妈瞬间爆炸了。她指着水晨曦骂骂咧咧道：“小孩子管大人的事做什么？去，把这工作辞了，就当个小职员，然后给我找个男人赶紧嫁了！”
水晨曦反抗道：“小孩子？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已经二十二了！妈！我不是十八岁的水晨曦了！”
被她震住的水妈妈抖了抖手，胸膛起伏了好久却没说出一句话。
她伸手欲想反手再打一次，可是看到水晨曦侧脸上的红印，又下不去手了。
“翅膀硬了，翅膀硬了。”她喃喃了两句，手垂下来把水晨曦的房门关上，最后还是走了。
门吱呀一声合上。
水晨曦捂着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她不想让水妈妈听见，所以捂着嘴的，声音一抽一噎，显得极为可怜。
有些伤人的话，出口的时候受伤的其实是双方。
动作太大，不仅脸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就连背后好不容易有愈合趋势的伤疤也开始疼了。
这一幕与很多年以前何其相似？
同样被打，但是这次没有一个少年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了。其实也可笑，说要保护她的顾初，最后也没有保护她，而是用最恶劣的话深深捅进水晨曦的心肺。
她蜷缩在床脚，把眼泪擦干。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手机发出叮咚一声。
水晨曦抬起泪眼朦胧的眼，摸索着把手机拿过来。
就看到闻沉疴给自己早上那条短信发了回复——
那上面就简单的两个字，而且也跟自己发过去的道谢短信毫无关系。
——“冰敷。”
水晨曦瞬间愣住，稍稍思索了一下，把手机调到通话记录那里，果然看到自己误播到闻沉疴那里去了。
一时间羞愧有之，尴尬有之，担心也有之。
他听到了多少，他听懂了多少。
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是这样，把矛盾暴露在让自己哭笑不得的对象面前？
她再切换到开始闻沉疴给自己发的短信内容上，心里默念了一遍冰敷两个字，火辣辣的脸竟真的好像感觉到了冰凉。
感谢他自己切断了电话，也感谢他没有多问，而是直接把办法给了出来。也许，像闻沉疴这样年纪的男人，会把这件事当做小打小闹一笔带过吧，也有可能他见识的广，所以知道怎么做会是最好的安慰。
他保全了水晨曦的自尊，也平复了水晨曦的伤怀。
水晨曦把手机锁上，从背包里拿出一瓶路上买的冰水贴在脸上。虽然没法冰敷，但是这样也是个办法。她也不希望自己脸肿的老高，第二天没法见人。
视线扫过书包里有点打蔫了的红玫瑰，她不禁扯开一抹笑，疼得她捯饬了半天嘴巴。
闻沉疴把电脑关上，不由又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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