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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请矜持-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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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苏望,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呢,我可是等了很久。”
  是霍成!
  “你怎么拿着乔翘的手机,乔翘呢,她人在哪?”
  一个危险的念头从苏望的脑中闪过,他又马上摇头挥散掉,不,不可能,乔翘不会那么傻!
  阴暗的卧室里,霍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乔翘,跨过细地上的皮鞭蜡烛等物什,走动窗户边,推开若大的窗子,一阵冷风吹进来,他感到格外的爽。
  “苏望不是我说你,还不起账当初就不要借嘛,让一个小女孩儿替你抛头露面算怎么回事?”霍成讥讽道。
  苏望起来边穿衣服边冲话筒大吼:“乔翘呢,她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苦苦哀求我要以身体为代价替你还账,我有什么办法?你是知道我的,最见不到女孩子哭,她们一哭我就心软,我只好就答应她了!”
  霍成阴阳怪气的说完,发出一连串如同鬼魅一般邪恶的笑声。
  “王八蛋!”苏望气的大吼。
  霍成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发出几声全身舒坦时发出的吸气声:“看着你女朋友瘦瘦弱弱,没想到衣服底下还挺有料,不过我不明白,这么好的货色,你是怎么忍到现在还没动手的?”
  “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苏望歇斯底里的冲话筒大吼。
  “行了你也别惺惺作态了,这个女人虽然受了点苦,但替你偿还了债务,你心里不知道美成什么样呢,就这样吧,以后你跟我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了,偷偷告诉你一一声,你女朋友真的很敏感哦!”
  “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不等苏望骂完,霍成就大笑着挂了电话。
  苏望如一只发了狂的困兽,抓着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想去找乔翘,但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找她。
  霍成名下产业颇多,行踪不定,他没头苍蝇似的乱找,这个过程,乔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蓦地想起乔翘曾经把两人的手机定过位,他赶忙扑向手机,打开那个定位软件,找到乔翘所在的位置。
  等他驱车赶到手机上显示的五星级酒店,走进乔翘所在的客房时,霍成已经离开。
  宽大的大床上躺着赤身裸体的乔翘,洁白的床单上有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她向里侧着身背对着苏望,苏望远远的站着,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没有言语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没有言语能形容当他看到散落在房间里皮鞭、锤子、腰带、绳索时的悲愤情绪,他像是心中蕴藏着西巨大怒火寒冷冰雕,想发泄,却没有出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一拳砸向侧面的墙壁,眼中迸裂着屈辱与不甘的戾气,那股子恨劲儿似要把牙齿咬碎。
  霍成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
  风吹着竹林哗哗的作响,入秋之后的竹子表面上看过去依旧青翠,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已有了不少发黄的枯叶。
  这里是一家香火不怎么旺盛的寺庙后院,青砖红瓦映着灰色的天空,幽静之下暗藏着几分压抑。
  一辆黑色轿车沿着羊肠小道从一片枫叶林里开出来,开到没路的地方,车子靠边停下来,一身便装的盛朗熙从车里下来。
  他穿着黑裤白衣,戴了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依稀可见他那双沉静幽深的眼睛。
  他抬头朝数十级台阶的凉亭看了一眼,然互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他不急不缓的穿过那片哗哗作响的竹林,来到一间小茅草屋前。
  推开虚掩的木质房门走了进去,屋内青烟袅袅,茶香淡淡,与这幽静的寺庙氛围倒有几分吻合。
  盛朗熙冲着木桌前正拿着一本棋谱研究的老人,恭敬的叫了一声,六叔。
  六叔也不看他,注意力仍停留在棋谱上,泛泛的指了指方桌对面的木质圆凳,淡淡道:“你坐。”
  盛朗熙依言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六叔一边对着棋谱往方桌上的棋谱上落子一边淡淡的说:“阿朗,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教你下棋么?”
  盛朗熙朝桌子上的棋谱扫了一眼:“六叔的殷勤教诲我今生没齿难忘!”
  六叔举着一枚黑子游移不定,观察了一下局势仍拿不定主意,他索性收回来,握住那枚棋子,轻轻放下手里的书,抬头望向盛朗熙:“那个时候你只有九岁,在别的同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在棋局中学习谋略。”
  说起这个,六叔就十分的欣慰,自从盛家老爷子把他支给盛朗熙,让他辅导他课外的学习,加上他对盛朗熙陆则安那份旖旎缠绵的心思,他俨然把盛朗熙当做自己的儿子,悉心教导数十年如一日。
  盛朗熙偏偏又十分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这让膝下无子的六叔倍感满足。
  他是他的良师益友,他是他的精神寄托。
  可,他们二人谁也想到会有针锋相对互相视为敌人的一天。
  “六叔想说什么还请明言。”
  六叔把那枚黑子握在掌心不停的摩挲,低垂的眼睛波澜不惊:“你的本事大多都是我所教授,你的棋路我早已看的分明,阿朗,你跟我再这么争下去有什么意义?”
  盛朗熙略一思索,沉静的眼神望向对面这个视为父亲的长者:“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六叔从小疼我爱我,把我当成你的孩子一样对待,如今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这么对我的意义何在?”

  ☆、第227章:六叔的秘密

  六叔缓缓的站起来,透过一格一格的木质窗棂看向远方,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但精瘦的身影像是一棵松柏一样傲然挺立。
  “都怪你不听话啊!我一心想让你青史留名,达到比你爷爷更高的高度,但是你呢,优柔寡断,意气用事,因为一个女人宁可把我舍弃,阿朗,六叔是真的寒了心啊!”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背影添了几分萧索。
  盛朗熙望着六叔的背影眸色中闪过一丝痛楚,他闭了闭眼,眸色成了灰色:“六叔,事到如今,你何必再瞒我?”
  六叔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他,静等着他把话说完。
  盛朗熙平静的迎上六叔的目光,眸色中透着尊重,像从来一样把他当做长辈。
  “六叔已经找到了那个孩子不是么?”
  六叔眼中流露出一丝讶然,不过转瞬即逝,他轻轻的勾了一下唇角,淡笑着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人,行事风格果然像我。”
  他打开茅草屋的门,信步走出去,盛朗熙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们二人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道慢慢的走着,六叔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说着那件令盛朗熙震撼了许久的事。
  “对,我找到了那个孩子,我以为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想到他还好好的活着。”
  他长叹一声,很是感慨的接着说:“十八年了,没想到十八年后我还能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这种感觉真是……”
  六叔轻轻的摇摇头,纵使他阅历这么丰富的人也很难概括此时的心情,惊喜,难过,愧疚,淡漠,小心翼翼,种种情绪汇合一起后是无所适从的茫然。
  “六叔一定很高兴,虽然你跟他只见过一面,他毕竟是你的骨血。”盛朗熙缓缓的说。
  六叔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本以为要孤独的一生的我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儿子,高兴,怎么能不高兴?”
  六叔犹记得见那孩子的第一面,那时孩子八岁,被乡下的一个亲戚带到六叔的面前,隐晦的说了孩子的状况。
  六叔在进盛家之前是结过婚的,对方比他大八岁,是个精神有点不正常的女人。
  当时六叔家过的很苦,他的母亲因为半袋白面便把六叔给了这个女方家当上门女婿。
  年轻的六叔虽然也反抗过,可最终也没能逃脱命运给他画好的轮迹,他跟那个比他大八岁的女人结了婚,婚后不到两个月他便以谋生路为由一路北上。
  流浪两年多后进入当时就已经十分显赫的盛家做事。
  或许因为恨,或许因为不甘与耻辱,两年间他没给家里去过一封信报过一生平安,在那个动乱的年纪,人人朝不保夕,村子里的人都认为他已经死在外面了。
  他觉得这样也好,大家都认为他死了,那以前的六叔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就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
  而且他当时暗恋着盛子远的正妻盛朗熙的生母陆则安,就跟不愿意提起他在乡下的那一桩糊涂又荒诞的婚姻。
  直到一个乡下的远方亲戚探亲顺路把那个孩子带到他的面前,他才知道他离开不久那个大他八岁的女人就怀了孕,并且勇敢的生下了这个孩子。
  没有言语能形容六叔见到这个孩子后的心情,震惊,害怕,惴惴不安,全是负面的情绪。
  他一直给盛家的人说自己是单身,这突然间冒出来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奴婆死了,她的家人也都死的死散的散,除了带这孩子来找你,他真的无处可去了。”远方亲戚颇为惆怅的如是说。
  那个孩子长着一双跟六叔一样细长的眼睛,黑不溜秋,不知道从哪捡的一双鞋,穿在他脚上很大,而且其中一只还破了洞,依稀可见那孩子藏污纳垢的脚趾。
  六叔盯看着他,他也盯着六叔,完全没有乡下孩子见到生人时的胆怯。
  在阳光斑驳,影背墙上爬满爬山虎的午后,六叔迟疑半晌,最后哀叹一声:“既然是我的孩子,那就让他留下吧。”
  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的亮色,多年以后六叔想起来,那孩子当时应该是在高兴吧。
  不等六叔想好借口把那个孩子介绍给盛家的人时,那个孩子就离奇的失踪了,他暗地里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
  跟他来时一样,那个孩子在盛家住了两个晚上以后,没有征兆的不见了。
  六叔对那个孩子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他请了两天假把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以及附近五里之内小孩子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孩子。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庆幸,六叔因为自己这个恶毒的心里懊恼过很多次。
  那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忐忑的心情逐渐变得如以前一样平静,遮遮掩掩唯恐别人的知道他秘密的紧张也都渐渐消散,重新挺起腰板变得堂堂正正起来。
  对陆则安的单恋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到的人,没想到在十八年后会再次得到他的讯息,这让孤独半生面临风烛残年的六叔很是感慨。
  “阿朗,别怪我,我欠他太多了,若他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本事,我也就随他糊涂去了,偏偏他又生的那般有野心……”
  盛朗熙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戳就破的谎言,微微笑了笑:“没事的六叔,大多男人可渴望建功立业,这无可厚非。我此次过来就是想要确定一下,如果你我真有刀戈相见的那一天,六叔你可否会对我手下留情?”
  六叔如古井一般的眼睛望着盛朗熙,他渐渐的敛了眸中的华光,轻轻摇摇头:“不会。你是知道我的,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做什么事情都是拼尽全力!”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蓦地张开双臂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六叔:“好的我知道了。我们真的很像,我也是这么想的,真对弈就拿出真本事,谁也别对谁手下留情!”
  他说完,果断的转身,沿着被秋风吹的哗哗作响竹林大步走去。
  六叔背着手望着盛朗熙的背影,直到他的高大的身影隐没在一片火红之中,他才收回目光缓缓的往回走。
  茅草屋的前面有有个半米多高,直径两米的大水缸,水缸里放满了清水,缸底有许多鹅卵石,几根水草在缓缓的扭动着碧绿的身躯,四只小金鱼悠闲的徜徉其中。
  六叔走到水缸前,神色平静的观赏了一会儿小鱼儿,然后展开掌心,稍微一倾斜,握在手里有了温度的那枚黑子便坠入大水缸,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小金鱼儿受到惊吓,赶快往缸壁处游,六叔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背着手,大步朝着茅草屋前面的凉亭走去。
  ……
  苏望守了乔翘整整一夜,于第二天中午,乔翘缓缓的转醒。
  她躺在苏望的大床上,穿戴整齐,身上的伤也都涂了药膏,有的已经结了痂,她双手撑着床缓缓地靠着床头坐起来,茫然的环顾了一圈,木木的盯着床尾那个笑的一脸帅气的男人:“我怎么在这里?”
  “不然呢,你还想在哪里?”苏望俏皮的歪着头,用惯有的那种不正经的语调说:“你想在其他男人的床上?”
  乔翘的重瞳蓦地放大,眼神中透着惊恐,苏望的目光一暗,该死,说了不该说的字眼。
  但是他很擅长掩饰,没等乔翘看清他神色的变化时,他又变成那种嘻嘻哈哈的模样:“拜托,下次喝醉有点酒品好不好,看弄了一身的伤……”
  他过来捏捏乔翘的脸:“还不错,知道打车回家,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再让我看见你喝醉后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一定要打你PP,听到没有?”
  乔翘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苏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了一下就挂了,然后过来摸摸乔翘的头:“我现在下去拿外卖,你乖乖的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苏望!”乔翘开口叫了他一声才发现嗓子哑的难受。
  苏望转身冲她笑了笑,打开卧室的门,朝着外面去。
  他从家里出来,上了电梯,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被痛苦哀绝的表情代替,他靠着冰冷的墙壁,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一下下重重的捶着。
  他真是一个窝囊废,混蛋,王八蛋,自己欠的钱竟然要女朋友用这种方式偿还,心真痛,比刀剑刺穿血肉之躯还痛!
  电梯下了两层楼上来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看见他痛不欲生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病症,犹疑的问苏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望也不回答,嘤嘤的如困兽一般发出呜咽声……
  几分钟后,苏望提着打包好的外卖重新走进卧室,他朝乔翘展示了一下外卖的成果:“看,都是你喜欢吃的,快点下来洗手吃饭!”
  乔翘慢腾腾的从床上下来,苏望假装没看见她别扭的走路姿势,轻松的吹着口哨,喜滋滋的摆放着碗筷。
  除了今天外卖格外丰盛之外,苏望没有什么不同,乔翘慢慢的喝着碗里的鸡汤,偷偷苏望一眼,怯怯的说:“苏望我替你把欠账还清了!”
  苏望拿着一次性筷子的手一紧,抬眼,是夸张的惊喜:“是么?你真是太棒了!你家亲戚的钱都被你借遍了吧?不过没关系,我欠你多少会变本加厉的还你!”
  “苏望……”
  “什么都别说了,鸡汤要趁热喝。你太瘦了,得补补,何况太瘦的女人穿婚纱也不好看!”

  ☆、第228章:一笔大买卖

  乔翘怔怔的看着苏望:“你刚才说……婚纱?”
  “嗯,婚纱!”苏望看她一眼,笑着说:“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
  乔翘轻咬了一下嘴唇,红了眼圈,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你父母那边我去说,所有的事你都不用管,只要安心等着做新娘子就行……诶诶,好好的怎么哭了,至于这么激动么……”
  苏望挪动了一下位置,把乔翘搂到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身体:“结了婚都哭成这样,将来生孩子不得哭死?”
  乔翘听闻,哭的更凶了。
  ……
  一勾清冷的月悬挂在当空,月华的光辉无声的照着这个静谧的世界,还未完全完善好的小区花圃后面有个瘦高的身影在微微晃动,他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低声说:“你们谁也不用劝我,这次我非要做了他,是兄弟就帮我把交代你们的事情办了,不是兄弟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这个瘦高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趁着乔翘睡熟了跑下楼的苏望,他挂了电话,坐在花圃边的青石板上抽烟,啪嗒一声打火机响了起来,青蓝色的火苗蹿出去老高
  指间的香烟还没刚吸到一半,他的手机在漆黑的夜里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划开了手机。
  “望子,你交代的事情都给你办妥了,货这两天就能到……不过兄弟归兄弟,买卖归买卖……”
  “我明白,钱已经准备好了,你尽管放心。”
  这通电话打了没有两分钟就被挂断,苏望抽完烟,在小区外的小超市买了一瓶口香糖,嚼了两颗,待嘴里的烟味没了,他才上了楼。
  ……
  “靠,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苏宴被萧慕锦按着肩膀,疼的眼泪横流夏。
  她真是不了解萧慕锦脑子的构造,感觉他的脑子构造跟别人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前天天不亮就把她拉起来跑步,把她累了个半死还不死心,昨天又让她跟学院里一帮学员练射击,她细皮嫩肉的小手都磨出茧子了,今天说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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