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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除灵日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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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佣金,钱,两年来已经被我挥霍得差不多了,我即将从一个“无家可归的清高人士”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穷鬼”。
我正在打算着,向天桥底下以及地下通道内的流浪汉,乞儿,学习一下求生的本领。
我没想过去找一份工作来做,那样太正经。我也没想过继续利用我的力量,我所擅长的,去为人除灵赚钱,因为厌倦了。
虽然曾经我也厌倦无数次,每一次也都会劝自己坚持下去,因为抵抗不了宿命。而这一次,我不知会厌倦多久,也许他不来找我,就是永远。
“啪——”
我手上的酒瓶掉在地上,轻微一声响,在满世界的轰鸣中一点都不明显。
我趴在桌台上,脑袋已经醉晕了,脖子根酸疼,我伸手捂着后颈,那里已经没有长发披散,我在放弃等待柯凌枫的时候,就把我留几年的长发咔擦一刀,现在的长度,连脖子都盖不住。
剪头发的时候,一点都不心疼呢。
剪断的是头发,剪不断的是绵绵的愁思,越抵抗越想念,越要忘记越想念。
“啊~~”我厌倦地捂着脑袋喊叫,思念促使头疼,在酒精的帮助下,更疼,越疼,越要喝。
酒,酒,我的酒呢?
我撑起身子,双眼迷离地四下张望,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酒吧消遣,最后一次,更要好好的喝。
双目迷茫中,我看到几个男人朝我这边走来,一身洋痞气。
他们叫我,用的是对所有女人都适用的那个词——“美女”。
“嘿美女,一个人?”
“美女,一起喝几杯呗。”
我无视他们,伸手胡乱一挥算是拒绝,撑着桌子,我俯下身子就看到躺在地上我的酒瓶,还剩半瓶子的酒正在慢慢往外溢。
很开心啊,找到失而复得的东西,我俯下身子去捡我的酒瓶,同时听到了我厌恶的话语——
“这个女人是教会的人?”
“喂,你是教会的人?”
看来,也是几个同道中人。
咦,他们怎么会认出我曾经属于教会?这两年从来没人认出我,今天是第一次。
捂着后颈爬起身,我忽然醒悟——对哦,我把教会的徽章纹在了脖子后面,不想让自己看见的徽章,却是容易被人看见。刚刚的俯身弯腰,恐怕已经被一览无余。
我缩在沙发上,抓着酒瓶子灌酒,一边灌一边无所谓地上下打量这班野路子,不说话。
在我这里没有得到回应,他们又重复刚才的话——你是教会的人?你来自教会?
问多了,语气也就不好了。
来自教会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从来不会因为自己身处教会而自觉高人一等,也不会因为脱离教会而看轻自己,我就是个除灵师而已,他们也只是除灵师而已。
“啊~好像以前是,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了。”我盯着酒瓶里摇晃着的液体,喃喃说。
吵闹,音乐在鼓噪。
“她刚才说什么?”一人问。
“她说她的教会的,现在被驱逐出来了。”另一人答。
我晃酒的动作停顿一下,真是的,胡乱传话,不过说的好像是事实。
那几个野路子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围在我身边,没有坐下,而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
“喂,你以前在教会哪个组啊?”
不叫“美女”了,改叫“喂”了。
我慵懒地窝着,慵懒地眯着他们,慵懒地开口:“G组。G5组啊。”
他们突然笑了,尽是嘲讽,他们的嘲讽能力跟沈樱妃相比显得微不足道,而我对各种嘲讽不屑也已经免疫。
我漫不经心地笑,在他们眼里看起来也像是嘲讽。
“G组,还是G5组,哈哈哈!”
呵呵。
“我对教会了解啊,G组是教会最差的,她在G组,还是在G5组,不是G7垫底的,但也是也渣渣,哈哈。”
恩,很了解教会。
我保持着笑意,笑看几个傻逼,他们以为我的笑是对他们的嘲讽和不服气,遂要挑战,美名其曰——挑战教会的G组精英。
哎,教会啊教会,你在外面究竟惹了多少不满,有多少仇家?
我自然是……拒绝的。不,连拒绝都懒得表达,我摇摇晃晃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却一把被他们推了回来,再度摔在沙发上。
“来呀,让我们瞧瞧教会到底有多厉害?”一个人说着,瞬间结起了结界,在酒吧的角落里,我们丝毫不引人注目。
“啧啧,教会的人,都是懦夫啊。”
他们一句接一句,从嘲讽渐变成侮辱。他们对我指手画脚,慢慢变成了动手动脚。
他们捏紧我的脸颊,戳着我的胸口,扯着我的头发。
可真疼啊,在酒精的催眠下,我仍旧感受到了疼痛。
真是的,最后一顿消遣,都没法让我安身脱离么?
可是我没有反抗。因为什么呢?厌倦吗?
对啊,厌倦。厌倦感让我恶心。
我对自己此刻弱者般的行为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借口。
厌倦释放力量的暴力,那样会让我面对丑陋的自己,半实半虚,即将变化恶灵的自己。
在他们眼中,我此刻的态度,默认了我是一个弱者的事实,教会的弱者。
弱者没有资格反抗,弱者没有资格叫嚣,弱者的对比带给他们强大的优越感和自信,使得他们变本加厉。
——他们抽出了各自的武器。
这么怨恨教会呢?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手上的各色武器,无动于衷。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闪现——死亡。
死亡是什么感觉?死亡可以结束孤独的流浪吗?死亡便不再会有思念的痛苦吗?我为教会的荣誉而死,柯凌枫你会欣慰吗?我死了……你会心疼吗?
嘿,突然觉得,死亡也不差的样子。
在我依旧慵懒地窝在沙发的时候,在他们举起武器准备解决掉我的时候,几个酒瓶穿过结界,逐一砸在了他们的后脑勺。
——精准无误。
我向结界外看去,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没有左臂,戴着大黑墨镜的男人,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向我。
我笑了。
好久不见,雨沉云。
雨沉云轻而易举穿过结界,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本来因为被砸而升起的暴怒情绪,在面对雨沉云的时候消失成虚无。
我感受到他们的畏惧,弱者面对强者的态度。
“你是什么人?”
“被你们鄙视的教会的人。”雨沉云淡淡地说,转而面对我,真是该死,那种真真切切的对视感,我都在怀疑,他失去双目是否是个事实。
他说:“教会副官鬼娃大人,你很享受被一群小蚂蚁嘲讽的感觉吗?”
言下之意,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副官?!”那几人异口同声,大惊失色。“不是G组的人吗?”
“没有见识。”雨沉云再度面对他们。“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个女人是魔鬼,杀人凶残,如果不想痛苦地死去,就快点滚蛋。”
扶额,大哥你的赞美我收下了。
那几个野路子终究还是滚走了,带着被恐吓了的表情。
我领着雨沉云摇摇晃晃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我趴倒在床上,雨沉云挪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盯着我。
“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抱着枕头嘟囔。
“教会的追杀令已经撤下,为什么不回B市,不回教会?”他倒也直接。
我呵呵一笑。“你不也没回去吗?”
“我在寻找。”他说。
“我在等待。”我接话。
我们相望无言,是啊,我们都有各自的理由,自认为强而有力的理由。
“可是我已经找到了我一直寻找的东西。”
“所以你是要回教会了吗?回教会,继续做疯子厉风使,回教会,面对千羽,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她每次任务中默默守护她,帮助她渡过一些危险,是吗,真好。”
他难得笑了。“你知道的真多,看来你也在做着和我一样的事情。”
我也笑了。“恭喜你了,找到自己想要的,而我,却还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也许,一直等不到的话,我就再也回不去教会了。”
“苏沐之,为什么?”雨沉云开口。“为什么会被教会驱逐并追杀?两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摇摇头。“因为我是叛徒。”
“我不相信你是叛徒。”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突然感到一丝伤感,我很好地掩饰我的伤感,我向雨沉云问道:“你讨厌我吗?”
“是。”他答。
“你会杀我吗?”
“不会。”
“如果我是恶灵呢,我是恶灵的话,你会杀我吗?”我抬头看着他。
“会。”他回答地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真是残忍啊。”
“除杀恶灵,是我的宿命。”
我微笑起来。“我懂了,谢谢你。希望你谨记你的使命。”
雨沉云离开了。目的地是,基地。
第二天,我照例在S市四处游荡,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来自各路除灵师口中的消息——
昨晚,有几个野路子除灵师被恶灵袭击身亡。
袭击他们的竟然是——猎人。
第033章 我终于等到了,却变了
我终于是等到了教会里来找我的人,就在我完全变化成恶灵的那一天。
那天,我在地下通道。我把自己好好藏在斗篷里,脊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我抱着膝盖深深低着头,旁人看不到我惨白的脸色和血红的双眼。
我的视线只专注在身前那个大碗上——我赖以谋生的工具,此时碗里装着几块零钱。
今日比较惨淡呢,碗里的钱还不够我买一碗面吃,怎么办,要饿昏了呢。
转念一想,吃的,吃的,我现在的状态,还需要普通的食物吗?
我现在是恶灵。明目张胆乞讨的恶灵。
作为一个恶灵,应该吃食“恶灵的食物”,是什么呢?人类?鲜血?灵魂?
哦,还是让我饿死算了。
这样想着,我又专注在我的碗上,开始期待有好心人给我多放几块钱,让我可以买点吃的填填肚子,虽然不知道这些食物对我而言还会不会有效果。
真是的,第一次做恶灵,还真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适应呢。
不过,我倒希望永远不会有这种“第一次。”
在我眼巴巴盯着大碗期待钞票的时候,钞票如愿而至,红色的,上面有一个帅气的爷爷。
好激动啊,真的好激动啊。
我想看看是哪个土豪这么大方怜惜我这个怪异的乞儿,当我抬头看去,我的身体像被雷劈了,僵直。
轩少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搭着外套,带着微笑俯视我,眼神是那么温和。
“沐沐,我找到你了。”
他朝我伸出手。
我完全看不到他的动作有任何迟疑,眼神有丝毫嫌弃。
可是,却不是我一直等的人。
我迅速拢好斗篷,仓皇而逃,连我的碗盆子,我的全部家当都不要了。
心里头是很酸涩的,伴随着酸涩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痛。
痛为找我的人不是他。
痛为找我的人居然是他。
我在轩少眼皮子底下逃跑显然是无力的,就像当初我想要在老大眼皮子底下逃跑一样。
他很轻易逮住了我,他质问我为什么要跑?这个问题他不需要答案,在被他说出口的那一瞬便被他扼弃了,继而他就是跟我道歉,说他来晚了。
我的肩膀是颤抖的,我掀开我的斗篷,转过身面对他,以我惨白如死灰的脸色,以及我的血色双瞳。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了。”我尽量扯出一丝微笑。
是吧,他肯定也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气息,属于恶灵的气息,不然他怎么会在此时,沉了脸色,连抓在我肩上的手指,都紧颤了下。
可是我却听到他说:“沐沐,你剪短发了。”
心头,忽的一窒。
眼泪,从血色的眼瞳中流下,却不是血色。
我终是哽咽着说:“为什么是你?”
轩少带我去吃东西,只字不提我身上的变化。
我把肚子吃得撑起来,可是我还是会感觉到饥饿非常,尤其在看到角落里窝着的鬼魂之后,身体里痒得可怕,这便是食欲。
我极力克制自己,我闭上眼调动灵核子的力量,现在我的灵核子已经变得晶黑,更加对得起我给它取的名字——“黑洞”。
等我睁开眼,就看到轩少在我面前放了一剂试管,试管内的液体晶莹透明。
“喝了它吧。”他的声音温和。
“这是什么?”
“灵魂压缩剂。”他看向我的眼神,是心疼的。他,什么都明白的。
灵魂压缩剂,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不再说话,颤抖着手指抓起那个试管,打开盖子,喝了下去。
味道是鲜涩的,原来这就是灵魂的味道,不怎么好喝啊。
不好喝的东西,倒是让我的饥饿感消失了,没多久便感觉体力充沛。
做出这样一小管压缩剂,需要的材料至少是100个灵魂,仅仅一管,可以保持一个月体力充沛。
这样的东西,别说在外面,就连在教会都属于奢侈品,而我随随便便就浪费了一管,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感觉自己的命是这么珍贵。
“轩少,我是叛徒。”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在教会严苛的纪律下,帮助叛徒的后果是可怕的。
“不,你不是叛徒,你是教会的除灵师。”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也对自己冠上的“叛徒”称号觉得可笑,可是现在不同,现在的我是恶灵,恶灵的意义不仅仅是叛徒,更是,敌人。
除灵师啊……
现在对我而言是多么讽刺的一个称呼。
“现在我是恶灵,恶灵,你知道吗?!”我想吼出声,带着我这两年积压的情绪,可是我还是没有做到,我明白自己现在面对他是多么卑微。
轩少握着我的手,他手心的温暖让我变得冷静,还有他坚定的声音:“我只知道,你是沐沐。”
我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他也有任性的时候。
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丢人,这个时候还矫情个屁啊!
我连忙伸手抹眼泪,可是泪水越来越凶,抹不干净,我捂着脸泣不成声。
在轩少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背时,我哽咽着说:“对不起,只是这两年,我太孤独了……”
轩少说,过去的都结束了,我们回基地。
可是过去真的可以这样说结束就可以轻易结束吗?
我现在是恶灵,真的可以回去基地,回去教会吗?
我现在作为恶灵的身份,回去是要被教会审判吗?
轩少说,回去基地,继续当除灵师。
轩少说,我现在没有任何杀戮记录,可以试着突破教会的法则。
轩少说,基地会有很多灵魂压缩合剂满足我的日常所需,延续我的生命。
以恶灵的身份,做一个除灵师,再斩杀恶灵,是吗?我没理解错误是吗?
可以吗?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眼泪依旧在流,我说:“我要等他,柯凌枫,亲自来找我,对我说,你可以回教会了。”
直到这一刻,我仍旧任性而执着地要等他,即使轩少在身边。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轩少的眼神黯淡了下,我转过头不再看他。
我再次来到了轩少的别墅,我一夜无眠,轩少陪着我熬通宵,我们却没有再多说话。
第二天清早,老大就带着彭叔冲了进来,代言着教会成员惯有的效率与速度。
在看到他的那一眼,我的委屈和心酸从心底冲到了眼眶,因着我在不断劝自己要冷静,情绪才没有肆无忌惮。
两年了,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戴着那讨厌的面具,眼神清冷,不言苟笑。
他的身体似乎很好,当我虚着眼查看他的气息时,他反馈给我的是强壮与健康的信号。
他的状态很好,我就放心了。
我终于微笑起来。
老大跟轩少点点头,然后走过来抓住我冰冷的手,沉沉的声音依旧好听。
“苏沐之,跟我回基地。”
我想问他,真的好想问他,这两年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他应该明白的,当初以叛徒的罪名逐我出教会是荒唐的,他既然早早恢复,那拖延了两年的理由是什么?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有他的理由,不管这个理由是什么,既然是理由,那就没必要知道了。
我盯着他的双眼,我看到的只有自己卑微的倒影。
“你还爱我吗?”在回基地的路上,我这样问,打破了我们之间某种怪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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