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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先下手为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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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青摆摆手,嗓子光喘气都不够用,实在没多余的力气再说话了,她喘了好几口才费力憋出一句:“别……跟我说话。”
也不知道是第几圈,于青两条腿只剩下机械的动,软绵绵的像两根沤烂的面条,汗流进眼睛里,根本没力气抬手去擦。
终点在视线里浮去了半空,所有的人只剩下了一个轮廓,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
一声声响在耳边的,只有自己嘶嘶啦啦的喘息,听着真难受啊……
“调整呼吸,还有一圈,只剩最后一圈了,还能坚持吗?”
身边骤然响起一个声音,一个晃晃悠悠的大个子,是战池。
他走在跑到内侧,倒退着,跟她说话。
没错,是用走的。
TNND,我有跑的这么慢吗?
于青没力气跟他说话,眼下她生不如死,心脏象要炸开一样,肺里的空气根本不够用,胸口疼的很。
他继续在她身边不紧不慢的倒退着:“脚跟先着地,对,脚步放慢,你已经够慢了,再慢一点也没什么。深呼吸!”
于青很想骂人,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她都跑成一匹孤独的狼了,他居然还嘲笑她跑的慢!
只不过她现在没力气骂他,连瞪一眼都做不到。
不过,身边出现这么一个大块头陪着,心里头还真?没那么惶惶了。
他一直这么悠悠荡荡在她身边走着,很有点闲庭信步的意思,按理说比赛不准有陪跑,不过一直也没人来驱赶,所以就这么继续走着了。
主席台广播站女主持铿锵的尖锐嗓音贯彻全场:“高一六班正奋战在1500米跑道上的于青同学,你的汗水洒在跑道,不为鲜花的围绕,不为刹那的荣耀,只有执着的信念,化作不停的奔跑!心中燃烧着梦想,脚下不停的步伐,你用行动述说着过程的重要,没有无尽的终点,没有无法攀登的险峰,希望载着终点在向你微笑!”
于青:……
这个许友松,她现在这个摇摇欲坠的糗样居然也能被他攒出朵花来。
也许疲累到了一个顶峰值,过去了反而就好了。
“还有……多远?”她问。
他回头瞥了一眼,“还有200米。”
不知是被那通加油稿给鼓舞了还是到了最后一刻怎么也得象征性的冲刺一把,于青的四肢突然抽风样被灌入了力量,从丹田猛提一口气,猛得甩开了步子。
战池终于不再是闲庭信步了,跟着她一起小跑了起来:“深呼吸深呼吸,口鼻一起来,对,别太用力,保持节奏!”
于青踉踉跄跄扑过终点,两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扑,两根有力的胳膊将她生生架了起来
她喘息着请求:“让我坐一会,就一会。”
“不行。”
他摇头,架着她,拖着她,拍她的背,强迫她必须走动。
于青被拖行了好一会才顺过那一口气来,终于能用自己两条腿颤巍巍站了,又被牵着走了小半圈。
旁边有人表示羡慕:“你看人家的大体委,对自己班上的女生真体贴。”
身后有人大喊:“小池,到你了!”
“来了!”他应声,往她手里塞了一瓶水:“慢慢喝,一口一口喝,别喝太猛。”
她握了水,终于有力气抬起眼:“你还有项目?”
没记错的话,光上午跳远标枪200米400米他都已经轮过一遍了,六班目前的记分总成绩排列第一,隔壁五班以三分之差暂居第二。
“我还有个男子3000,这个只要再拿到名次,咱们班铁定第一。”
3000米啊……
于青咽了一口吐沫,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垂下眼睛。
毕竟他们两个闹别扭闹了有一阵子了,这刚恢复“邦交”,有点尴尬是不可避免的。
于青冲他挥了下手:“那你加油!”
小池嘛,那身体素质,那长腿,3000米铁定没问题。
他不肯看她,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脸:“我肯定能拿第一,你信不?”
还不等她回答,立即又说:“你要不信,就去终点那等着。3000米第一名的奖品是红双喜的羽毛球拍,你看我能不能拿回来……要能拿回来,我就送你。”
他抿了抿唇:“就看在你为了班级荣誉这么拼命的份上,奖励你的。”
于青一乐:“那敢情好,为了这副红双喜,小的也得去终点那候着大体委您内!”
正文 第75章无妄之灾
于青喝着水,缓步走了几步。
那边男子3000的号令枪已经响了,战池并不冲在最前面,但跑的很轻松——他正经跑步的时候,小腿往后踢,步子并不太大,但节奏感很好,上身挺直四肢放松,只是看看纯欣赏,也会叫人觉得极具美感,充满了年轻男孩的青春活力。
于青答应要看他冲刺撞线,不过看他们还得正经跑几圈,所以也不急,慢慢在操场上溜达着往终点方向靠近。
途经器械区,看来正进行着什么项目,一堆人围在那里。
于青本想绕过去,隔着人群听到有人短促的“啊”了一声,再然后有人气急败坏的叫:“怎么搞的?!”
好奇心促使她挪动脚步凑近去看个一二,就见单杠下面一个男生紧抱着胳膊滚在地上,旁边有人正要拽他起来,他声音有点抖:“别,别碰。”
于青推开前面的人,两步奔去他身前:“江河鸣,你怎么了?!”
滚在地上的男生自然是江河鸣,裤子和衣服上全是土,左臂紧紧抱去右臂,脸色蜡黄,额头有汗渗出,牙关紧咬到腮边的肌肉一个劲在抖,看样子是疼狠了。
貌似个高年级体育部的男生,应该是比赛负责人,一个劲的在弯腰问:“伤着了?哪里疼?”
于青看了眼高高的单杠,没猜错的话江河鸣就是从这上面掉下来的。
“这是在比什么?”
“引体向上啊。”
引体向上?
江河鸣右臂骨折痊愈也就才半年多,哪个脑残给他报的引体向上?
“他右胳膊骨折过,才好没多久,怕是又抻到骨头了,得赶紧送医院。”
于青话音刚落,那个高年级的就“CAO”了一声:“骨折还过来玩这个,玩自己那还是嫌事不够多啊!”
说完大声吼了两个男生过来,让赶紧送人去医院。
于青一路紧跟过去,好在运动会就有校医在旁边候着,现在也赶了过来,一听描述,不敢耽误,赶紧叫车送医院。
于青说自己是江河鸣老乡,也蹭上了车,她忍到半路,看江河鸣疼的冷汗直冒,到底没忍住:“谁给你报的名?你傻啊傻啊还是傻啊?”
江河鸣忍痛,嘴唇直抖:“我以为没事了……再说我是班干部,得以身作则。”
这以身作则也没这么个以身作则法啊,就是去跑个3000米也比玩引体向上折腾自己这根残臂强吧?
于青觉得江河鸣绝对是脑子秀逗了!
不过看他疼的实在厉害,没忍心继续吐槽。
到了市医院,挂号排队问诊拍片子,于青和那两个护送的男生在外面等,看他们跑的一头汗,去医院的小超市买了两瓶水。回来正撞上江河鸣的班主任赶来了,正在询问那两个男生。
那两个男生一个是学校体育部的,一个五班的体委。
就听五班体委说:“本来江河鸣报的是跳远,可都到比赛跟前了,体育部来人说引体向上那边人不够,要这边给划两个人过去。江河鸣本来也没想过去,那人说只过去凑个人数意思两下就行,要不去的话,会倒扣咱班总分,那边一个劲的催,所以……他一咬牙就上了。”
体育部的那男生则表示很冤枉:“这事俺们真不知道!要知道他胳膊骨折过,打死也不会给他划去那边啊!”
“不过……”
五班的体委欲言又止,向四周小心看了看,小声跟自己班主任报备:“我听说……听说江河鸣得罪了人,有人想要治他……”
五班班主任皱起了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事,真事!江河鸣的自行车一连两次被人给弄坏了。第一回是把两个车轱辘给卸了……还是我陪他一块去车行修的。结果才隔了一周,车把又直接被人给拧掉了,害的那星期江河鸣都没能回家。”
五班体委说的煞有介事,生怕自个老班不信:“还,还有,江河鸣前两天还说起来过,他不是住校生么?晚上去楼下洗漱,楼道里黑,上楼的时候有人故意撞他,几乎把他撞下栏杆去……”
站在几步远拐角处正偷听的于青眉毛跳了两下:江河鸣得罪了人?
他一个乡镇上来的孩子,这才开学还不到两月,班上人还没认全呢,他能得罪谁?
果然五班班主任和于青脑回路一样:“江河鸣人挺老实的,刚来市里念书又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得罪谁?”
五班体委又往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眼体育部那男生,班主任不耐烦了:“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怎么比女生还墨迹?”
体委被班主任一凶,好像也长了胆气,腰杆一挺,不过话说的还是十分含混:“我、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江河鸣得罪了六班的战池许友松他们,所以最近才这么倒霉。”
“小池?”体育部那男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小池?”
五班班主任也沉下脸来:“叫你直爽点可不是叫你把道听途说拿来搬弄是非,没有根据的事少说。你们这些孩子啊,到底还是年轻,听风就是雨的,太不牢靠。”
五班体委脸垮下来:“我也是听人说的……”
往下片子出来了,因受外力作用,原本愈合还算良好的骨头再度发生骨裂,必须再上起码两个月的夹板,用以固定和痊愈。
江河鸣的右胳膊,夹上了夹板,拿绷带吊在胸前。
他还需要在医院挂两天消炎针,班主任要他给自己村里打个电话,把父母叫来,他有点为难:“家里这阵子农活正忙……”
不过在看到班主任递过来的医药费用单子之后,他还是给父母打了电话。
又过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江河鸣的父亲才匆匆赶来。
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背微驼,穿黄色的军用鞋,鞋面和裤子上都是土,和大多数农村人的相貌没什么差别,就五官来说和江河鸣反而并不像。
江父一个劲的冲班主任点头哈腰,说孩子给老师您添麻烦了,五班班主任摆摆手,时间不早了,他也赶着回家,只说江河鸣想为班级争荣誉的心是好的,不过隐瞒伤势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还是太莽撞了,往下先好好养伤吧,争取别影响正常上课。
江父不住点头,于青站在角落里注视着江河鸣,他脖颈处吊着绑夹板的绷带,眼睛始终固执冲着地,密匝匝的睫毛扎在他蜡黄又虚弱的脸上,都有些触目惊心。
正文 第76章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你跑去哪了?整个学校都找不见你人影!”
一踏进胡同,有人就从墙角处一下蹦了出来。
天色都麻麻黑了,路灯还没亮,但那轮廓不用瞧也知道是谁。
于青仰头瞧了在暮色中他变的有些暗淡的脸:“你认识五班的江河鸣?”
他一愣,“是你以前在镇初中的同学?”
于青唔了一声。
“原来你认识他,我还以为他那么不爱吱声的一个人,应该没几个人认得。”
对方很明显心思并不在江河鸣身上,漫不经心的哼过一声,权当接话了。然后立即从背后掏出一个长长扁扁的东西,往她眼前一递:“给。”
“什么?”
“3000米第一名的奖品,红双喜的羽毛球拍。”
声音很平静,但那股兴冲冲的得意劲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她没接。
视线在那皮革作的羽毛球拍袋上扫了两下:“江河鸣参加引体向上时从单杠上掉了下来,他右胳膊骨折过,还在恢复期,结果原先刚长好的骨头又抻裂了,还得再上两个月的夹板。”
战池一开始听得有点莫名其妙,然后反应过来:“原来你去医院了?”
“嗯。”
他嘴角扯了一下,似笑非笑,收回了羽毛球拍:“你对你这老同学还真挺好的。”
“不过,”
即便天色已黑,于青还是瞧见他脸上露出的那抹嘲讽,“他是不是有点缺心眼?明知道自己胳膊不好,居然还去玩引体向上?”
“说是有人故意搞他。”
他嗤笑起来:“故意搞他?难不成有人拿枪指着他去吊单杠?”
“可——”
“于青!”
对方耐心终于用尽,“我来找你,是因为我说过,要把第一名的奖品拿给你。”
他把羽毛球拍袋子往她怀里一丢:“现在东西我给你拿来了,你呢,爱要不要,不要就扔了。至于你那倒霉的老同学,不好意思,我跟他不熟,没兴趣,也不关心。”
她居然笑了:“你好好的生什么气?你不是问我去哪了吗,我在跟你汇报我的行踪。对,我陪他一起去医院了,拍了片子,办了住院,还给他和他爸买了晚饭才回来的。”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天都黑了。”
他气极反笑:“是啊,真够殷勤的。”
“你生气了?”
他转身去墙边拎自己的变速车:“我生什么气。”
“小池,我没在终点线那里等着看你第一个撞线,你挺失望的吧?”
“不好意思,我没失望。”
“那你说找遍学校都找不见我?”
“班上好端端一个人不见了,我是班干部,自然要多关心点。”
“是吗?我还以为你有点喜欢我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胡同的路灯终于亮了,昏黄的灯光落去少年僵硬的脊背上。
他背对她,不肯回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来真是我自作多情了,”她怅然的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
车都跨上了,人却迟迟没动,也并不肯把头掉过来,声音闷闷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
“不知道。”她无辜的耸耸肩。
他垂下头去,脚尖踢着地面。
最后稍微朝她侧了侧脸,唇角抿着:“你……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吧?你饿不饿?”
“饿啊。”
身后遥遥的路灯在她的瞳孔里将他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侧颜,额头饱满,鼻梁挺直,喉咙因为吞咽口水而变的一滚一滚的:“我也没吃,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
她站在那里,突然问:“小池,你还记得咱俩不打不相识不?”
他终于朝她抬起头来。
“我拿辣椒水不小心伤了你,自己也很害怕,想着第二天一定要跟你道歉,毕竟是我伤你在先。但第二天我就被人堵着揍了一顿,”
“我本来还想着跟你道歉,可是被揍了后,满肚子只剩下怨气,跑去找你去问罪,你却还莫名其妙。”
“那时候我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很多时候根本不用自己动手,那些巴结讨好你的人早就替你把事给办了。就像我,不小心得罪了你,自然就有人来替你出头,找人来整我。不过我还不算太冤枉,因为我的确是把你给伤着了。可有人根本和你没任何交集,却也平白受无妄之灾,这就有点太冤枉了。”
他高大的轮廓一动不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说,江河鸣得罪的是你。”
“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啥误会,才有人去找江河鸣的麻烦……”
“是么?”少年唇边的嘲讽又显露出来:“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厉害。”
她压低了声音:“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你说句话,那些人就能收手了。便是他得罪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那也会看在你面子上不再找他麻烦。小池,我知道你的能力,虽然你一直挺低调的,但如果你说句话,肯定会有人听。江河鸣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好学生,就让他安稳念书不好么?”
她看见他腮边的肌肉滚动了两下,似是在咬牙:“我不觉得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小池,你帮帮忙好吗?就当……就当我求你?我们不是朋友吗,小池?”
少年唇角嘲讽的弯度加深:“我们是朋友?”
“你和他才是真朋友吧?跑前跑后,操心这操心那,现在还要为他来低三下四的求人。”
于青眨了眨眼睛:“你这么说我还以为你在吃醋。”
……
便是暮色里都能看到少年透红的脖颈和骤然僵硬的脸。
“叫你那好朋友长点记性也不错,免得他老是自不量力。”
扔下一声冷哼,对方长腿一偏,跨上变速车,不出几秒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于青紧跑了两步:“小池!”
昏暗而幽深的胡同,像一个巨大的嘴巴,把她所有的呼声,都尽数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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