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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之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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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不回头,我做不到。

最后还是被宇翔哄着上了车。他说闷在屋里会胡思乱想,辽阔的大自然才使人寬心。

随他便吧,如果不是带我回家,上哪去都一样。

激动过后是绝世的漠然,我一言不发坐在车上,看窗外秋景飞逝。西城郊区满山片野的红黄橙,美丽怡人,可也正是枯萎前最后的壮观。

我们先绕奥林匹亚港口转了一圈,再到某个商场停下。宇翔让我挑选大衣,因从未自己拿过主意,加上心情不佳,我不假思索地随便指了一件。

后来才知道那花了他半个月的薪水。

随着时间流逝,我越来越觉得急躁。到了下午,我跟刘宇翔说我想去父亲的家看看。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见他,心里打算看过后就回刘恨陵身边。

怎知他搬到波特兰,离西雅图有将近三小时车程。

刘宇翔二话不说就起程往俄勒冈州开去。因是我做的决定。

在车上又睡着了,这次梦很清晰。我在森林里一直跑一直跑,太阳透过树叶的空隙闪烁,林荫尽头是一栋童话故事般的房子,我在挂满牵牛花花盆的门前停下,“刘恨陵!”我一边敲一边大声呐喊,“我回来了,你开门!”可不管怎么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奈我绕到房后,怎知在一个藤椅上,刘恨陵半腐蚀的尸体正被鸟儿们啄食。

我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你没事吧?”宇翔顾着看路但又担心我,频频侧头。

心脏蹦蹦乱跳,何而做这样的梦。

“刘璃?”

“嗯。。。。。。”我敷衍着应道。

“你还好吧?我们快到了。”

他一说我才发现,窗外景色已从郊外山路变成住宅区,一栋栋四四方方的独立房屋整齐规划在路旁。

我的父亲就住在这里?

看出我有些精神恍惚,宇翔温和的说:“紧张吗?不要怕,我们先从对面观望,等你准备好时再上前。”

他把车停在马路旁的一颗枫树下,“那个六十号有深褐色门框的就是他的房子。”

邻居六十二号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在草坪上跟一条金毛寻回犬玩耍,时不时被狗舔得大声欢笑,我目不转睛看着他们,有些人的童年竟可如此愉悦。

宇翔似乎也注意到,他微笑着说:“小时候家里也有一条金毛寻回犬,它的名字叫公爵,我跟他非常要好,凡是露营或远足都会带上它,我们有过很多美好回忆。”

“它还在吗?”

“不在了,”刘宇翔轻轻摇头,“初中的一个暑假我从圣乔治回家,公爵不小心吃了有毒的植物,它那时已很老,无法抵抗,在我面前口吐白沫死亡。我难过了很长时间,有时做噩梦就会看见他四肢僵硬的死相。”

“中毒。。。。。。?”我突然想起达伏,和他死时那不自然的姿势。

心中升起一股哀伤。

他不会的。

突然,六十号的车房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金发女孩走出来,邻家小男孩牵着狗大叫:“西西利亚,西西利亚!”

金发女孩隔着矮树丛,笑容灿烂地叫:“哈楼彼得,哈楼曲奇!”

一辆白色面包车驶入六十号的车道,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拎着工具箱走下来。

“爸爸!!!”女孩向他跑去。

我一直看着同一个地方直到他们都走了,夜晚路灯也亮了,才缓缓开口道,“宇翔,我们回去吧。”


第47章 chapter 46 心扉的信
夜晚的公路很难开,能见度低,已很小心驾驶了,还是差点跟突然冲出来的野鹿相撞。宇翔反应及时,避开了两败俱伤的残局,可车子陷入路旁壕沟,让我们多多少少受了惊。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子推上来。凌晨时,还没走到一半。

荒野中的加油站旁边有一间简陋的Super8汽车旅馆,宇翔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明天一早再上路,这样比较安全。”

一位满脸暗疮的接待员狐眼碌碌瞧了我们一会儿,然后没好气地宣布今晚满客,只剩一个双人床的房间。

宇翔问我:“就在这里可以吗?下个休息站在70英里以外,要一个多小时。你睡房间,我睡车上。”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

取到钥匙把车停好才发现这偏僻的旅馆真是满客——一队膀大腰圆的货车司机正坐在走廊喝啤酒,看到我们走过来兴奋地直吹口哨,有几个还特意对宇翔喊:“小兄弟,好样的。”

宇翔都只是一笑置之,我不免想像同样的情况下,刘恨陵会如何反应。

旅馆房间虽简陋但还算干净,宇翔把我安顿好指指门外,“车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走后我洗了一个很长的热水澡,期间脑中杂念繁多——我的父亲,他的家庭,刘恨陵,我的未来。。。。。换着班的袭击。

没有上前相认的原因很简单,我懦弱我自卑,无法在他和他的家人面前走出来叫一声爸爸。在马路对面我看到了他和儿女一起用耙子将落叶聚拢的温馨画面,看到了他美丽娴淑的妻子端着热可可出来呼唤他们,看到了一个普通但幸福得不可思议的家庭,我又有什么资格上前破坏这一切?

宇翔说我应该单独和他见面,毕竟是亲生父亲,可如果相认只会为所有人,包括他无辜的儿女带来伤害,而我也并不能就此加入他们,那认和不认还有区别吗?他们已似一幅完美的风水画,多一只鸟只会显得多余又牵强。

宇翔尊重我的想法,他说任何时候要是改变主意,他都会带我回来。

父亲的事见过就够了,他在我心中一直是虚幻的,今后也会如此。让我更为关心的是刘恨陵的反应,他属于我的现实。出乎意料之外,他并没有联络宇翔,不知是还没发现,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举棋不定,彷徨着接下来的日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心想定是宇翔忘记什么了,赶紧穿好衣服跑到外面开门。当眼前出现的不是刘宇翔而是陌生男人的脸,再想关门已来不及。那粗壮的醉汉出手挡在门框,手臂好比一棵小树那么粗。

他看着我邪笑,“Baby,刚才我一直注意你们,那位小哥怎么被你赶出来了?要是。。。。。。他不能满足你,想不想试试真男人的滋味?保证让你惊喜。”

我强忍住惊吓和反胃的冲击——他的体臭实在难以忍受,勉强说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真的吗?”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是的。”

“那真遗憾,我特别喜欢亚洲女孩,初恋曾是一个韩国姑娘,那时我们都是学生,有过很美丽的一段恋情。”

我不知说什么好,他竟若无其事地跟我聊起往事来。

“Oh well,it's worth a shot。”他耸耸肩,“要是改变主意我的房间在108。晚安babe。”

他走了,我靠在门上深深喘息,稍平静后才跑到停车场找宇翔。他开了一整天的车,已累得睡着,我犹豫一下,但还是敲了敲玻璃。

他马上醒来,把窗户摇下。“怎么了?”

“能不能到房间来陪我?”

“发生什么事了吗?”

简单描述刚刚的经过,他二话不说下了车,面色沉重地说:“别怕,要是他敢再来,我不会放过他的。”

宇翔把被铺在地上,躺在床脚。我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很累,但毫无困意。“他们为何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我问宇翔。

“跑长途的货车司机有时需要从西岸一直开到东岸,每过几小时必须休息,如不是值夜班更得找旅馆睡觉,因太多交通意外发生于司机打瞌睡,何况他们驾驶18轮大货车跟任何车辆碰撞都免不了严重的损伤。”

“他们都是一个人开吗?”

“多数是。”

“那一定很寂寞,长年这样独自行驶。。。。。。”

宇翔沉默一阵然后问:“你同情他们?”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工作很孤单。”

“刘璃,这些年,你也一直很寂寞吧。”

“。。。。。。。。。。”

“其实我不敢仔细想,我怕我会忍不住去警局报案。”

“不可以!”我突然蹦起。“你不能那么做。”

床底下的他表情很复杂,相信亲情和道德一直让他游移不定。初次见面时,他是一个那么开朗温和的大男孩,如今走入社会又见识过人心恶毒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青年。

“他犯了法,而我知情不报。。。。。。。”

“我不怪他,宇翔,真的。”

“你还对他有感情?”

“。。。。。。。这些年除了寂寞一点,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我知道。”

“真不知你是小笨蛋,还是他洗脑洗得太成功。”宇翔闭上眼睛,“不过我总有一天会让你醒过来。”

我翻身重新躺好。八年的点点滴滴,不是一天就能够忘掉的。

“宇翔。。。。。。如果回不去,你说我将来能做些什么呢?”

“你只有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我什么都不会。”

“那就去学,没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

话是这样没错,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许我,不会这么简单。。。。。往后的日子会很艰苦。至于艰苦到什么程度,那时的我连想都想像不到。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朦朦胧胧听见宇翔关着门在浴室里打电话。电光石火间,整个人跳了起来。听到的如下。

“她不会回去的。”

“陵哥,回头是岸,纠缠下去别说声誉不好,随时身败名裂。叔公那么辛苦创下的事业难道你要为一个错误而舍弃?”

“是,我一定会插手到底。”

一阵沉默,宇翔语气平淡的说:“我不怕。你要那样的话就尽管去做吧。”

我再也忍不住“咚咚”敲门。“宇翔,你让我跟他说,我要跟他说话。刘恨陵,刘恨陵!”不知哪条筋不对,发了疯似的呐喊。

门很快就打开,可手机已没声音。宇翔一脸淡然越过我坐到床上。“陵哥说他反复看了你的信一整夜,他希望你能回去跟他谈谈,可我拒绝了。”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不适宜见他。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可我想回去,你不是说尊重我的决定吗?”我已介乎崩溃,用力摇着他的手臂。

“。。。。。。。唯独这件事不行。因将来你一定会庆幸给过自己这么一个机会。”

我瘫软地坐到他身边。脑中一片空白。

“你是真那么想回去,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得那么想?”

我听不懂他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好。我害怕刘恨陵,害怕渺茫的未来,害怕整个世界。

“自由是难言可贵的,可想得到它必须付出勇气,你可在得到自由后再回去找他也不迟。。。。。。如果那时你还想的话。”

“他很生气吧。”

“电话里很平静,可我了解他,他一定暗地有什么打算。”

“我该怎么办?”

“见步行步。”

我们比预期更快抵达西雅图。不得不承认,宇翔有点道理,我在车上一直琢磨他的话。倒底我是真的那么想回去过监狱似的生活,还是觉得不那么想刘恨陵就会知道然后惩罚我。

回到家中宇翔的表情还是异常沉重。刘恨陵肯定在电话里威胁了他。

“你的信写了些什么?陵哥似乎很在意。”

“。。。。。。只是说对不起我惹了他生气,希望日后他能快快乐乐,更不要为我进监狱。”

“我真不懂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何故如此执著。把事情闹大只会对他自己不利。”

“他怎么说?”

宇翔无奈的笑笑,“说决不会放过我呢。”

我的人似悬在空中一样,任何时候都可能堕入万丈深渊。如果抱着刘恨陵一起也就算了,如果受连累的人是宇翔,我会非常非常内疚。

他拍拍我的头,说:“你这个表情,我真难过,我那么靠不住吗?”

我不语。

他拿出手机打开电源。“我要打个电话给伊丽丝,她以前说过等你出来后让你见一个人。”


第48章 Chapter 47 你是妈妈
“是谁?”我不解地问他。

“我也不清楚,几个星期前她这么说过。”

每逢提起伊丽丝我总是有点胆战心惊,她是那种摸不着边的女人,连刘恨陵都拿她没办法的人。她对我真实用意如何,我永远猜不到。

电话很快接通。

“伊丽丝,是,她在我这里,今早接到陵哥电话,应是气得不轻,不知会采取什么行动。”

“什么?你没事吧。”

“好,我知道了。待会儿见。”

宇翔按掉电源,可能是怕刘恨陵再打进来。

“她怎么说?”

“陵哥上班前去过她那里,发疯砸烂很多东西。”

我感到全身血液都冲向大脑,顿时手脚冰凉。

“别怕,你不会有事,我们都会保护你。”

“。。。。。。你刚才说我们要去哪儿?”

“去与她会合。”

宇翔匆匆忙忙换了一套衣服,我们又再上路。

开到市中心一间19世纪古典风格的酒店。

他帮我把大衣的帽子戴上。“以防万一,你太抢眼,还是遮住些比较好。”

过马路时很自然地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掌很温暖,可不像刘恨陵的稍微有些粗燥,冰冷宽厚。这样柔嫩的手是绘图,造模型,变出千奇百怪小玩意的手,它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保护我吗?我又忍心看这双艺术家的手为我变得伤痕累累。。。。。。

站在酒店大门的两位Bell Captain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们,想必这不是普通年轻人会出没的地方。

宇翔微笑向他们点点头。高贵的气质与衣服什么牌子或口袋里装有多少钱并无多大关系,他们顿时被他说服,殷勤地为我们打开门。

酒店内比外形还要典雅,水晶吊灯,红地毯,轻快的古典音乐,暗光。我像是走入托尔斯泰书里描述的时代,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请问,沙龙在哪里?”宇翔问一位旅馆侍者。

“那边走廊直去,一转弯就是。”

他道过谢后我问:“伊丽丝在这里等我们?”

“是,她说想让你见一个人。”

走着走着,还没转弯,我突然止住脚步。一段距离外我看到伊丽丝一身湖水绿的身影。她坐在紫色丝绒沙发上,正在为一个小女孩整理她的两条小发辫。我的身体僵住,心跳却是以时速一百公里前进。

其实预料到会是这样,可不敢让自己百分百相信,怕失望时受不了。

三年多了,自从出生那天,我再也没见过我的女儿。

身体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宇翔看出不对劲,体贴地问:“没事吧?怎么这么紧张?”

我说不出话,只呆滞地盯着前方像个残障人士。

这时他也看到她们,“诶,那可爱的小女孩是谁?”他说着向她们招手。

伊丽丝意识到,摆出让我们过去的手势。

脚像是被钉在地板上,寸步难移。宇翔面带疑问地看着我,不知该鼓励我走,还是陪我站在墙角。

最后给我勇气的还是安妮。她一开始有些害羞,躲在伊丽丝身后,可逐渐的,看我迟迟不过去,她倒是开始好奇,探出圆圆的小脸一边招手一边冲着我笑,以为我在跟她玩Peek…a…boo。

那是所有母亲都抵挡不住的呼唤,我紧张的快要窒息,可一步步还是迈了出去。

走到跟前,伊丽丝语气柔和的说:“宇翔,我们先到那边,给她们一点私人空间。”

这一切对他来说定是很莫名其妙,可他没说什么。

伊丽丝紧接又看向安妮,“记住我说过的话吗?要好好表现。”

“Yes Elise。”安妮扭捏一笑,奶声奶气地答。

他们走后,我强忍住想紧紧拥抱眼前这个粉嫩幼儿的冲动,手又抖了起来。

安妮一开始也有些不知所措,四处暸望伊丽丝的身影,看到他们就在房间的另一端,才放下心来。

说起来都觉惭愧,还是她先主动开的口,一个三岁小孩都比我勇敢。“你是我妈妈对吗?”一字一句说得极认真。

我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为什么你不跟我们住在一起?”

如果我有眼泪,这时恐怕会流下吧。要怎么解释才好呢?我的女儿。

看我不出声,她仿佛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伸出小手触摸我,“Are you ok?”

像一股电流通过,我看着她,用最大的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没事,只是看到你太高兴,高兴到说不出话。”

她噗嗤一笑,“噢,爸爸也不笑不说话,但是他也高兴见到我。”

我的心在滴血。“安妮,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想了一下,说:“好吧。”就主动站起来,用圆胖的小手搂住我的脖子。我不想吓到她,可还是忍不住紧紧拥抱。

人类真奇怪,母与子的心灵感应是那么强,爱是那么深入骨髓,可为何每天都在发生弃子和谋害幼儿的个案?

“对了,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依依不舍松开她,“我叫。。。。。蕾拉。”

伊丽丝和刘宇翔再回来时,宇翔的脸色铁青,必是听到安妮身世的真相。

安妮放开我的手,扑向伊丽丝。她说:“那个妈妈很有趣。”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再长大一点点,安妮就能和妈妈在一起了。”伊丽丝告诉她。

“我们都要在一起。”她夸张地张开又合闭双手,像是形容团圆。

“安妮有没有给妈妈勇气,让妈妈能勇敢变坚强,日后好保护安妮。”

安妮眨眨深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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