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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振江很快就爬了上来，开始长老年斑的手，粗暴的揉捏着我的胸部，他把脸埋在我的胸口，贪婪的吸吮着，然后就开始趴在我的身体上耸动着，但是他毕竟上了年纪，没多久就不行了，我看到他脸涨得通红，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坐在那喘气，我想笑，但是根本笑不出来。

　　　　我本来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很快的，齐振江不知道从哪倒腾出一堆药，他抓了一把药吃了下去，然后很快的，他胯下那玩意儿又站了起来，他眼睛里一片血红，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扑了上来。

　　　　我被折腾得不行，但我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了，而且就算我有力气，我也不敢去反抗，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齐振江才完事，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感觉全身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齐振江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脸颊，然后抓了一把钱扔在我脸上，雪花一样的钱掉落在我身上，我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这一刻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喜悦。

　　　　齐振江走了之后，我擦了把脸上和身上那些黏腻的液体，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然后一把一把的把地上的钱都捡了起来，这些都是我的血汗钱，虽然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挣来的，但我不偷不抢也不害人，我没什么不好意思拿的。

　　　　收好钱之后，我虽然没数，但这些钱起码也有两三万，虽说是受了不小的伤，不过我也并不吃亏，这个时候，包厢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向门口，三四个大汉齐刷刷的走进来，他们都用那种很贪婪猥琐的目光看着我，我脑子里突然冲上一股血来，我一下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四个大汉一起朝我围了上来，我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但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我绝望的看着他们，他们却没有任何知觉，其中一个上来就开始脱衣服，然后一下就扑了上来开始了。

　　　　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

　　　　就是那种大夏天，明明很热，但却突然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冷得你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像是在冰水里浸泡过一样。

正文　第131章　杀神

　　　　那一夜的折磨不知道持续到了什么时候，我只感觉身体像是被人捣碎了一样，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迷糊间，我听到有人一脚踹开了包厢的大门，这声音太大了，我的神经一下就提了起来，我以为又是齐振江派来的人，我今天晚上很可能死在这，死在这场耻辱一样的凌虐里。

　　　　然而我看到的人是周妙，她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砍刀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她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所向披靡的王子一样，突然间从天而降，我一下就愣在那里，扑在我身上的两个大汉一下就慌了，然后试图爬起来反抗，可是周妙就像是杀神一样，挥着手里的砍刀，一路砍了过来。

　　　　大汉们挨了刀子之后大骂着疯子操之类的脏话，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就跑了，我躺在地面上，满身的难堪，连抬头看周妙的勇气都没有。

　　　　我以前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一头受了伤的野兽，无人问津的时候，他就独自躲进山洞里，可是一有人来嘘寒问暖，他就难受得不行。

　　　　我可以承受那些欺辱凌虐，可这一切我都不想让周妙看都，更不想让韩宇看到，这就是我还残留着的仅剩下的那一点卑贱的自尊心。

　　　　我躺在地上，拼尽了力气，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别看……脏……”

　　　　周妙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看到她剧烈耸动着的肩膀，就知道她难过得不行。

　　　　周妙在那站了足足几分钟，然后才朝我走过来，她越是走近我就越是觉得难堪，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个时候来救我的人是她。

　　　　如果不是她，换做其他任何人，我该要怎么面对？

　　　　周妙走过来，她脱下她的外套裹在我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替我遮好了每一个位置，然后她将我抱起来，抱在她的怀里，抱得那么紧。

　　　　我指了指地上的钱，这些是我拼了命换来的，我必须把他们带走，周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地上的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叠好，放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安心，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周妙。

　　　　从皇顿大酒店出来的时候，没人敢拦着我们，所有人都像看鬼一样看着我们，但是我已经无所谓了，这个世界上，其实人心比鬼还要可怕。

　　　　那个晚上，我没有回魏云家，周妙带我回了我之前租的那个房子，我搬走了之后，让周妙住在了这边，虽说条件不算好，但比她之前住的地方还是要好上不少。

　　　　回到出租屋之后，周妙什么都没说，她给我放了热水给我清洗身体，在看到我那一身的伤的时候，她眼睛红得不行，她没说话也没哭，在一片氤氲的热水气里，我们两个相对无言。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怕有些事说出来，沉重得我们都无法承担。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揭穿对方的脆弱。

　　　　直到给我洗完了澡，周妙替我擦干净身体之后，把我抱上床，我太累了，可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齐振江和秦五爷他们折腾我的画面。

　　　　周妙一直坐在床边，一步都没离开，我知道她也睡不着，于是我们开始漫无目的的聊天，什么都说，周妙一遍又一遍的跟我说对不起，虽然她知道我这一路走得很难，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今天晚上的事情，周妙本来是报警了的，但是那边一听是皇顿大酒店，还跟齐振江扯上关系，那边敷衍了几句就没管了，可是我一直都没跟她联络，所以她就知道我出事了。

　　　　她说当初她没能救周婷，这是她一生的痛苦和遗憾，所以她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那个时候，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救我，哪怕是要死在皇顿大酒店，她都必须要来。

　　　　我知道周婷的死给她一个很大的打击，可是我们都要活着，因为只有活下去，我们才有机会出头，才有机会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我们虽然都是贱命一条，但我们要比谁都活得好。

　　　　周妙说到后面就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她的声音都开始变了，我跟她要了一根烟，其实有时候，我们不是喜欢抽烟喝酒，只是人生太苦了，烟和酒可以让我们暂时忘却现实的残酷。

　　　　不知道抽到第几根烟的时候，周妙说起了秦枭，我一听到秦枭这个名字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之前齐振江的那个饭局上，有个很帅但是周身杀气的人来找过秦五爷，那个男人就是秦枭。

　　　　那个是时候，秦枭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叫嘉河，他是孤儿出身，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无亲无故的，在这个世界上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周妙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秦枭，从此开始了她这一生都斩不断的孽缘。

　　　　周妙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秦枭了，只是年少时候的喜欢，从来都没有机会说出口，她只是喜欢跟在他身后当他的小跟班，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就站出来替他出头，即使每次都是跟秦枭一起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她就是愿意。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两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直到有一天，秦枭被班上同学冤枉偷东西，学校毫不留情的就把他开除了，周妙气不过去找班主任理论，得到的结果是不想读书就一起退学。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就因为那个告状的同学家里有钱，就这么简单而已。

　　　　那个时候，秦枭一句话都没说，背着他的书包就离开了学校，周妙说，她永远都记得，那个残阳如血一般的傍晚，秦枭孤单而又高傲的背影，他不是没想过当个好人，他那么努力的想做个好人，可是现实却只是给他当头棒喝。

　　　　既然当不了好人，那就当个最坏的坏人。

　　　　你以为这个世界多美好吗？

　　　　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多公平吗？你以为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就真的如他们嘴上说的那么善良吗？

正文　第132章　痂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得还要肮脏得多。

　　　　我们的身边都是财狼虎豹，所以我们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否则，我们就只能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口中肉。

　　　　周妙接着说，她再见到秦枭的时候，已经是5年之后。

　　　　那是个彩霞满天的傍晚，她在学校外面逼窄的巷道里，被班上几个纨绔子弟欺负，秦枭正好路过，他出手帮她解决了那个纨绔子弟，但他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也没认出来那个被人踩在脚下打得半死不活的可怜兮兮的人，就是当初跟在他身后，爱慕他的那个小跟班。

　　　　那个时候的嘉河，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份稚嫩和软弱，他已经蜕变成那个无坚不摧的秦枭。

　　　　我问周妙，我说你后悔吗？

　　　　周妙狠狠抽了几口烟，然后摇了摇头，眼神里有着一些迷茫和迟疑，但她还是说不后悔，这个世界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机会，我们想要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就要变得比别人狠。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她开始改变，她开始打架，不要命那样跟别人拼，渐渐的，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被她一拳一拳的打怕了，没人敢再欺负她了，她就像个孤胆英雄一样，守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你可以不服气，但她只跟你用拳头讲话。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你软弱可怜，别人就会同情你，他们只会踩在你的头上欺负你，这就是现实。”

　　　　人善被人欺，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刚到豪门的时候，也是处处忍让，我不敢得罪人，因为我太弱了，如果不是薇薇姐保护我，我可能早就被程伟给糟蹋了，又或者被李艳丽他们给欺负得不成。

　　　　我们都想做个老实本分的好人，可是却被逼到了绝路上去，我们不想死，所以就要不顾一切的反抗。

　　　　周妙说，她当初其实只是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跟秦枭一样，那样她才有资格站在他面前，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是这么傻。

　　　　我看着周妙，心情很复杂的问她，“现在呢？你还爱他吗？”

　　　　周妙沉默了很久，她眼睛里满是难过，夹着烟的手指一直抖个不停，我想这些年，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周妙耸了耸肩，冲着我笑，“还爱又怎么样呢？我们之间隔着山海，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拉着周妙的手，两个孤单无依的人，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慰藉。

　　　　我没力气说些骗她的话，给她虚假的希望，最后却等到的却又是绝望，我们都没有力气再去承受那些失去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不要再去奢望，长痛不如短痛吧。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都沉默了，大家其实都知道对方的软肋，但是谁都没有拆穿，也只有完全信任的人，才敢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因为她就算知道你的弱点也不会出卖你。

　　　　周妙又接着抽了几支烟，然后她问我，“豆芽，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路，韩宇他能给你丰衣足食的生活，你没必要踏上这条路的。”

　　　　我狠狠吸了几口烟，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但是很快就又恢复到了正常，冲着周妙笑，我说，“如果我跟了韩宇，我可能躲得过现在的一切，他也能给我不错的生活，我就像是他的一件附属品，我的喜怒哀乐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那不是我想要的，就像当初的你，如果跟秦枭相认，你也不用走现在的路，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不敢依靠任何人，我们只能依靠自己。”

　　　　这个世界越是肮脏，越是想要打垮我，我越是不会倒下。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算是爬也要继续往前爬。

　　　　周妙一下就懂我的意思了，那一夜之后，我们两个就再也没说过这些，因为这些就像是结痂的伤疤，一触碰就是血流成河。

　　　　我们两个一直抽烟，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起来周婷的事情，那个晚上的记忆太残酷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虽然她也一直都没有提到周婷，但我知道，她从来都没忘记过给周婷报仇。

　　　　我一提到周婷，周妙就痛苦得不行，身体都开始抖起来，那是一种我说不清楚的痛苦，夹杂着太多的无能为力与不舍的酸楚，周妙这一生吃了太多苦，而这些苦，早已经融入她的骨髓，一辈子都无法抹灭了。

　　　　而我也是在这个漫长的夜里，终于知道周婷的死因，我也是那时候才真正的明白，弱者真的从来都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资格，有时候，你弱到或许别人连把你当棋子的兴趣都没有。

　　　　周婷是为了秦枭死的。

　　　　这一切都要从醉生梦死说起，凤姐在红灯区是名人，醉生梦死开业之后，的确有不少大主顾来照顾生意，秦枭就是其中一个，只是秦枭没想到，他会在这碰到周妙，周妙也没想到，那个记忆中总是飞扬跋扈桀骜不训的少年，有一天也会沦为欢场过客。

　　　　两个人再见面，早已经是人是物非，秦枭点了周妙，周妙站在大门外，一脸平静的说她只是负责看门的，她不出台也不陪客。

　　　　秦枭一下就怒了，直接把周妙给强行抱上了楼，两个人都有傲气，两个人心里都憋了一股气，谁都没有解释，谁都没有认输，也就是那天，秦枭就在醉生梦死把周妙给强上了，然而在看到周妙身下的那一滩血时，秦枭后悔了。

　　　　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我们总是笨拙的用最别扭的方式伤害我们在乎的人，挣扎撕扯，明明很想斩断所有的牵连，但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心软着。

　　　　红灯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秦枭跟周妙的关系很容易就被人查了出来，秦枭在道上的敌人太多了，不知道是谁为了警告秦枭，他们没对周妙下手，所以就对周婷下手了。

　　　　出事的那天晚上，秦枭其实也来了，只是他一直都站在黑暗的地方，看着那场足以毁灭周妙的大火燃烧不灭。

正文　第133章　寤寐思服

　　　　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所有事情都是小事。

　　　　我们还活着，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资本，天一亮，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我们也一样要在这个泥沼世界生存下去。

　　　　那个晚上我们都没有睡觉，就这么一直看着夜色逐渐变白，我们抽完了身上所有的烟，好像只有烟可以让我们短暂的忘却人生的苦处。

　　　　天亮之后，周妙抖了抖身上的烟灰，简单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去给我买了些粥和包子回来，吃完了早饭，周妙就去了醉生梦死，我躺在床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变得脆弱，我翻到韩宇的电话号码，很想给他打个电话，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我就满足了。

　　　　可我不敢。

　　　　我怕他一开口，我所有的防线全都崩塌了，我在手机上打了一段又一段的文字，最后也没勇气发出去，我很想告诉他，我很想念他，可是我却不能。

　　　　在床上昏睡了一阵，然后怎么都没睡意了，于是我又爬起来，收拾梳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楼下坐公交车去了一趟仁德中学。

　　　　车子到了学校外面的站点，我从车上下来，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外面还是很冷，我裹着厚厚的衣服，在学校对面的一间西餐厅里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我点了一杯咖啡，没有加糖，黑漆漆的咖啡很苦，我尝了一口，从此以后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以前的时候，我看到这样的餐厅，我连过路都不敢往里面看，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好看的桌椅，还有那些谈笑风生不知生活愁苦的年轻人，那时候我很羡慕他们，但现在我坐在这，看在窗子外面来去匆匆的人们，说不出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

　　　　学校很快就放学了，我还是坐在那，像是想等到点什么，却又害怕去知道结果，校门口由拥挤到了冷场，我始终都没看到我想要等的人，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韩宇穿着一身白色连帽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慢条斯理的从学校里走出来。

　　　　我远远的看着韩宇，那一刻，仿佛这个世界都静止了下来，我就这么看着他，那个年少桀骜不羁的少年郎，我这一生深爱的男孩，我很想就这么看上一生一世，惟愿时间在此刻老去，那我就可以再也不用去顾及其他的一切了。

　　　　韩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急忙躲到了柱子旁边，从旁边的镜子里，我看到他一脸困惑的一直望着这个方向，然后加快了脚步朝西餐厅走了过来。

　　　　我一下就慌了，急忙从餐厅的后门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我不敢见他，尤其是在那样的凌虐之后，我怕他为我去报仇，他现在还太弱了，即使他有个很强势的老子，但这个江湖太复杂了，我不想他为我去冒险，所以相见争如不见吧。

　　　　我刚跑出来，韩宇的手机就疯狂的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