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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清？谢暖衣看了看村书记与村主任，感觉不像那么回事。
　　　　“你说最近村里的风言风语是吉青梅传的？”果然，村书记一开口，谢暖衣就听出了一种异样的意味，“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崔凤英来了劲：“当晚看电影时，谢胜男与谢暖衣碰到了我家涵儿，肯定回来和她们妈妈说了，就在刚才，吉青梅在门外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她如果不知道看什么笑话？如果不是她传的她看到我会心虚？”
　　　　心虚？
　　　　谢暖衣看了看吉青梅，还别说，还真有那种感觉。谢暖衣忍不住有了抚额的冲动：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继业媳妇，你心虚什么？”村书记直接把事情定了性质。
　　　　谢暖衣心里暗惊，她都不知道村书记竟然如此偏帮，还偏得如此明显。
　　　　吉青梅大概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她面色通红，手足无措：“我，我没有心虚。”
　　　　谢暖衣皱起了眉，这是最近琼瑶剧看多了的后遗症吧？农村要什么小白花？不撕死才怪。
　　　　村书记乘胜追机：“你没有心虚，你结巴什么？你是不是……”
　　　　“书记喝水。”谢暖衣一看情况不对，忙端了一杯水上前。
　　　　谢胜男向来机灵，马上也倒了一杯水：“主任您喝水。”
　　　　两个人“哎哎”地答应着，这样一打岔，吉青梅被谢奶奶狠狠地瞪了一眼，总算反应了过来：“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几天村子里是有些风声，可是我在家里忙又不清楚，今天就是出门去看一下。谁知道刚出了门就碰上了她，她像疯子一样就扑了上来……”
　　　　“明明是你……”
　　　　“咳！咳！”谢红星重重地咳了两声打断了崔凤英的话，崔凤英看了村书记一眼，不再说话。
　　　　谢暖衣一直关注着，当然不会错过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她皱起了眉，心里涌起浓浓的奸情感。只是，村书记？她又看了看他们。
　　　　村主任显然也发现了村书记的偏帮，因为大棚的事情，他对谢继业有了点隔阂，特别是后来传得沸沸扬扬的签名题字，竟然是他们自己做的一场戏。虽然最后乡里出面给了一个奖励，但是从此他心里也有了疙瘩。
　　　　现在，他看到村书记这样，虽然心里猜想到有什么猫腻，但是也乐于做个顺水人情。
　　　　“那她怎么会上去直接拉着你？”村书记追问道。
　　　　“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吉青梅嘴很笨，根本不知道抓住机会给自己辩护。
　　　　谢暖衣看不上去了，但是她如此小……她推了推谢胜男，谢胜男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
　　　　“书记，我知道怎么回事，”谢胜男上前一步飞快地说了出来，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今天我和安石好好做了作业，没有跑出去，我妈高兴，我们一家都笑了。崔，英婶看不过眼，故意找碴来了。”
　　　　“你小孩子知道什么？”村书记笑着应了一声，又要去问吉青梅。
　　　　谢暖衣又捅了一下谢胜男，谢胜男被谢暖衣一激，马上大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她跑到我们家里打我奶，打我妈，带着他们一家子人，看我爸不在家欺负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看到了。”
　　　　吉青梅不知道是看谢胜男卖力维护她还是自己忽然醒悟了，她流着泪揽着谢胜男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子，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就疯了一样过来。
　　　　她说因为当初大棚的事情，可是那件事情不是你们处理的吗？钱都给我们了，我们后来一点也没有掺和。现在打上门不就是因为我们家里高高兴兴的，她家里事情不断吗？”
　　　　“你胡说！我可是有真凭实据的！”崔凤英大声地嚷道。
　　　　众人皆惊，目光一下子对准了崔凤英。

第五十章　证话

第五十章，证话
　　　　谢暖衣握紧了双手，看了一眼吉青梅。吉青梅只顾着抱着谢胜男哭。
　　　　“证据呢？是什么？”村书记立刻接道。
　　　　崔凤英看了一眼谢暖衣：“看电影那天胜男与暖衣见到我们家涵儿了。”
　　　　众人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分明透出一种意思，这也算是证据？
　　　　谢周全拉了拉崔凤英，崔凤英胳膊一扭甩开了他，上前一步，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那天，我们家涵儿与书记家的小儿子碰上了说几句话，被她们看到了。吉青梅就起了报复的心思。流言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原来那个男的是村书记的孩子啊。
　　　　谢暖衣恍然大悟，那眼前的这一切，村书记处处偏帮崔凤英也就不难解释了！她看了看村书记又看看崔凤英，心下暗思量：摆到明面上他们还会如此明目张胆吗？她们家如何在这夹缝中找生机？
　　　　“我们根本没有看到谢涵儿！”谢胜男不待村书记问话就大声地反驳道，“我看电影那一天就见了秋红，没有见谢涵儿。”
　　　　在崔凤英的字典里，显然没有小孩子这个词，她瞪着谢胜男道：“你没有，你妹妹还没有吗？你又没有和她在一起。”
　　　　“我一直和她在一起……”谢胜男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自己那天把谢暖衣丢下了一会儿，她还年幼，刚刚上学，学校老师天天教育诚实守信，做“四有”新人。谢胜男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看看，看……”崔凤英得意地看了谢胜男一眼，面向众人眉眼都带着飞扬的喜意。
　　　　“看什么？”谢暖衣打断了她的话，“英婶，我确实没有见你家涵儿，咱们村的人我认都认不全的。”
　　　　众人这时想起来，谢暖衣因为这一年来多灾多难，没有大人的陪同几乎没有出过门，别说孩子了，大人看她也有些陌生了。
　　　　想到这一点，人们脸上就带了出来。村书记与村主任都看到了，他们都是人精，端坐不动。
　　　　“你敢说你看电影那天没有出去？没有见我们家涵儿？你敢说你一直和你姐姐在一起？”崔凤英死死地瞪着谢暖衣，声色俱厉地说道。
　　　　谢暖衣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发现只有谢红星微微皱了眉，她马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躲在谢红星身后，微露一下小脑袋，小声却清晰地说道：“我和我奶与我姐一起去的，中途是出去过，可是很快又和我姐一起回去了。”
　　　　“你姐刚刚说见了秋红……”崔凤英一副被我逮到的表情。
　　　　谢暖衣手紧紧地抓住谢红星：“对啊，她见到了秋红，我就找我奶了。”
　　　　“这么小净说瞎话，是不是你妈教你的？”崔凤英又近了一步，语言诱导带威胁。
　　　　“英婶你怎么这样说？是不是涵儿姐就是你教的？啊！太——”谢暖衣发出短促的一声尖叫，然后把头埋在谢红星的胳膊处。
　　　　谢红星本来就感觉到谢暖衣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胳膊，对村书记与村主任的偏帮行为有些不满，到这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拦住崔凤英：
　　　　“凤英！你想干什么？咱们家可没有逼问小孩子的道理。”
　　　　崔凤英有村书记做靠山，感觉底气壮了不少：“红星爷，我哪里有逼问小孩子，不是这孩子让她妈教坏了吗？”
　　　　“就你的小孩子是那样的家教，我们家的孩子好着呢。”谢奶奶不乐意，“让大伙说说，连孩子都知道，只有你自己那样教小孩子才会拿那坏心思想别人。”
　　　　众人纷纷咐和着点头。
　　　　“好了，凤英，你要是都是这样的证据，那还是回家好好管管小孩子吧。”谢红星心生不耐，村里谁不知道谁家的事情。
　　　　崔凤英狡辩道：“红星爷，事情不能光听小孩子的两句话的。”
　　　　“那听你家小孩子的？”谢红星讽刺地说道。
　　　　“话不能这样说，我倒觉得无风不起浪。”村书记看情况有些不秒，插话道，“小孩子不懂事，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大人听到后，变了心思……”
　　　　“刘书记！”谢继业打断了村书记的话，“你说明白点，我不懂什么意思！”
　　　　谢暖衣看着那个刘书记变了脸色，心生快意，重回来后，她向来是不介意落井下石的：“爸，他的意思是，他们听涵儿姐说了什么话，然后他们就起了歪心思，来咱们家讹咱们来了。”
　　　　“哈哈哈哈……嗯，咳，咳……”
　　　　众人听到谢暖衣的话先是哄堂大笑，然后在村书记恼羞的眼光下都强止住了笑声。不过，谢暖衣看到大家背过脸去肩膀不停地耸动。
　　　　“你个小碧妮子……”
　　　　村书记不方便，崔凤英可是一点都不忌讳的。如果不是谢暖衣躲在谢红星身后，她肯定已经冲了过来。
　　　　“你才是个小碧！”谢奶奶趁其不备上去就是一耳光。
　　　　崔凤英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她一时有些懵了。不过，很快地她就扑了上去，与谢奶奶撕打，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谢继业一看，直冲过去，抓住崔凤英直接扔了出去。谢暖衣看得真真的，是扔了出去。谢暖衣瞪大了眼睛。
　　　　众人也被这戏剧化的一幕惊到了，都呆呆地看着谢继业。
　　　　“周全，你还是不是男人！”
　　　　谢周全听到自己媳妇的嘶喊，马上红着眼睛对着谢继业冲了过去。
　　　　谢暖衣一看不好，跑到厨房拿了把刀就出来了：“爸，给！”
　　　　谢红星大喊：“干什么呢，快拦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扯开了谢周全与谢继来，谢红星拉着谢暖衣走到一边：“都给孩子做的什么好榜样！”
　　　　谢周全还是红着眼睛地看着谢继业：“娘们打架，哪有他上去的？”
　　　　谢继业冷笑：“废话！你已经跑到我家里打我娘了，我还不出手？”说着，又拿起墙边的铁耙，冷冷地摆开了架势，“刘书记刚刚的意思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主任也是这个意思，是吗？”
　　　　村书记看了村主任一眼，村主任轻咳了两声说道：“继业别冲动，今天大家来都是说理来了……”
　　　　谢暖衣一听这话就趁谢红星不备挣脱了他，紧走几步到了谢继业身边：“爸，给，拿好刀。咱们才不给他们家养孩子呢！”
　　　　养孩子？众人八卦的眼光火热地扫了过来。这是闹出人命了？

第五十一章　各有盘算

养孩子？
　　　　不只是众人，就连谢继业听了谢暖衣的话也懵圈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谢涵儿。众人也都把目光转向了谢涵儿，谢涵儿毕竟还小，被众人炯炯的目光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去找她母亲崔凤英寻求帮助。
　　　　崔凤英听了谢暖衣的话也是有怀疑的，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目光也无意识地扫了谢涵儿的肚子一眼。这一眼，让大家心里都犯了嘀咕。
　　　　崔凤英是没有理也要缠三分的人，她马上张嘴骂开了：“你个小碧，跟谁学的，满嘴的……”剩下的话在谢继业狠狠的瞪视下止住了，刚才的教训让她很识时务的没有再说话。
　　　　谢继业低下头，轻声对谢暖衣说道：“暖衣，什么养孩子？”他心里也怀疑谢暖衣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爸，刚才不是英婶自己说的吗？”谢暖衣故意曲解他们的话，“她家涵儿与刘书记家的小儿子在一起了，而刘书记也说，大人听了风声起了歪心思……爸，你可不能任由他们这样，我还没有上学呢，你可不能让人讹上去给人家养孩子的！”
　　　　“你胡乱说什么？”村书记坐不住了，他偏帮是一回事，可是让人明白地定了性质是另外一回事，就算是这个人是个孩子也不行。谁知道出了这个院子众人会传成什么样子？
　　　　显然谢周全与崔凤英和村书记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两人想：如果把这个事情趁此机会闹开了，会不会，就成了一门好亲事？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了。
　　　　“暖衣，别胡说！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哪里会有你说话的份！”谢继业厉声训斥谢暖衣，把她往堂屋的方向一推，然后转过头来对村书记与主任说道，“刘书记，孩子不懂事，也不知道什么是养孩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今天，我看你们似乎有些事情没有理清楚，要不你们理清了再来？主任，您说呢？”
　　　　村主任不说话，看着村书记目光闪动，至于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村书记暗暗咬牙，面对众人火热的目光，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澄清时机，再扯下去只会令他越来越难堪。无奈之下他只好站起身来，说些很有范儿的话走了。
　　　　大家伙一看没有好戏了，也都陆陆续续地走了。谢周全与崔凤英可能心里有事情，只是不友善地瞪了谢继业一眼，带着孩子就回家了。
　　　　“继业，”谢红星等人走完了对谢继业说道，“这个事情肯定没有那么容易结束，今天你这样弄肯定得罪了刘书记，最近你还是小心点吧。”
　　　　谢继业点点头，他心里并不后悔。他是不愿意得罪当官的，但是，被人当着自己的面为难自己的家人，他再不出手，还是个男的吗？
　　　　谢继业等人走后再次问谢胜男与谢暖衣，两个人一致说没有见过谢涵儿。谢继业严厉地训了她们一顿，让她们与谢安石接下来都不要乱跑。当然吉青梅也被谢奶奶狠狠地说了一顿，吉青梅受此挫折，也很少出去了。
　　　　谢暖衣倒觉得出去不出去的关系不大，但是，那个村书记倒真是一个麻烦。不过，他和崔凤英扯到了一起，估计暂时顾不上来找他们家。
　　　　世事无绝对，谢暖衣向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年头又没有摄像机……谢暖衣眉头舒展，她似乎找到了什么灵感。
　　　　俗话说得好，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不就是“困难”吗？
　　　　“暖衣，你笑什么？”谢胜男看着谢暖衣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谢暖衣看着因为在家里关了几天，而有些焉焉的谢胜男，小声地凑过去说道：“姐，前院的谢涵儿，你和她玩过吗？她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吗？”
　　　　现在的农村，因为有了电视与杂志的熏陶，特别是那些良莠不齐的刊物的影响，就连小孩子也对此有了朦胧的印象与好奇心。
　　　　谢暖衣依稀记得，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上面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主要就是扫黄，特别是校园内扫黄，每个学生都要上交些家里的刊物杂志。
　　　　谢胜男曾经回来和她说起过，当时闹得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但是那时她年纪小，又没有上学，印象不深。只记得谢胜男天天抱怨，最后还是父亲谢继业受不住，让同族的小叔叔给找了几本，应付了事。
　　　　不会就是因此而引发的吧？
　　　　“谁知道啊，她向来喜欢和男生凑堆，天天不是和这个男的在一起就是和那个男的在一起，听人说，还有年纪大的呢。你可不能和她一起玩，要不咱妈打断你的腿。”谢胜男不屑地说了，同时又威胁谢暖衣。
　　　　这就好办了！
　　　　那天的事情绝不是偶然，说不定谢涵儿她们家里已经审出来了谢涵儿那天的事情，她推一把的话也不为过吧。
　　　　事情上心了就能发现蛛丝马迹，她观察了几天，发现村书记有时会到谢周全他们家里去。这个去，肯定是背着人的，每次都是偷偷的，或者是夜里没有人的时候。
　　　　谢暖衣每每爬到树上都能听到他们低声的争吵，虽然听不清是什么，但是这已经足够。
　　　　这天夜里，谢暖衣又注意到了他们家的不正常，她戳了戳自己的小狗啊呜，啊呜经过她的饲养，变得通人性了很多。它一见小主人如此，就“汪汪”地叫了起来。
　　　　谢暖衣趁机说道：“奶，外面是不是鸡在闹啊，我去看看。”
　　　　“你去看什么？回来，有什么也让你爸去……”谢奶奶说着谢暖衣已经跑了出去，然后谢奶奶就听到一声尖叫：“啊——爸，有小偷！抓小偷啊！”接下来就是一阵阵的狗叫。
　　　　谢奶奶忙披着衣服就跑了出来，鞋子都顾不上了，到院子里时谢继业与吉青梅已经跑了出来，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谢暖衣呆呆地看着院墙的某处，明显是被吓到了。
　　　　谢奶奶与吉青梅忙上前给谢暖衣喊魂，一会儿就喊过来了。两个人幸庆总算是出来及时，孩子没有吓得太厉害。
　　　　“爸，小偷从那边的跑到前面去了！”

第五十二章　小姨来访

四周的狗叫的此起彼伏，谢继业看了看前面，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在谢暖衣揪心的等待中终于说道：“我去告诉他们一下，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族的，还是邻居。”
　　　　谢奶奶与吉青梅都点了点头，谢暖衣拍了拍啊呜，啊呜小跑着跟上。谢暖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真的有小偷，如果不是啊呜，估计她还真会大意之下吃亏。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父亲谢继业再不懂得把握时机，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只能以后见招拆招，见机行事了。
　　　　显然谢继业不是真的榆木脑袋，他迟迟不回来，谢暖衣就知道事情多半成了。至于那个小偷，呵呵，多半又是村子里的人，有的是机会抓。
　　　　“你去看看继业怎么到现在不回来？”谢奶奶等得也有些心急，对吉青梅吩咐道，“去了别乱说话，但是人家怎么你也别怕，只管和她们撕……”
　　　　谢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