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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你,爱很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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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漫无目的地开车跑下去,要么是他们先跑到油箱漏油,要么是对方忍不住在人少的路段直接动手,毕竟他们的人之前已经在大庭广众开枪动手过了。
  对方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黝黑汉子,身材魁梧,脸上戴着墨镜也掩不住那道几乎横穿整张脸的刀疤。他上下打量了沈千秋一番,又看向一言不发抱头站在另一边戴口罩的男子,“把他帽子口罩摘了,追了他妈的大半个月,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
  沈千秋听到这话也是一震,她虽然不想这个一直帮她的人一起涉险,但心里那股难以克制的好奇让她情不自禁地转过脸——她实在太想知道这个人的样貌了。
  男人就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你们是收钱办事的,把我好好地送到雇主面前,就算完成任务,临了搞这些事有什么意义?”
  刀疤男咧开嘴巴笑开来:“你又不是黄花大姑娘,当着哥儿几个的面露露脸能有什么损失?”说着,他朝已经架住他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先是他的帽子,接着是口罩,都被人一把撸到了地上。沈千秋身边也站着个男人,为了防止她乱动站在那控制她。她双手抱头,扭着脖子歪过脸,先是看到那个人有些泛白的头发,接着就看到了一张有些潮红颇显老态的脸。
  他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两鬓和眉毛却都有些泛白,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红脸膛,下巴坚毅。他看起来并不好看,也不怎么精神,先前兴趣高涨的几个人见到他的长相,都有些失望地撇开视线。就连刀疤男都笑了笑,又支使先前那个同伴:“行了,是咱们多心,还以为是道上的哪路神仙。李子,给他把帽子和口罩戴上吧。”
  “不用了。”男人语气平淡,“都看到长相了,也不用戴了,天气怪热的。”
  刀疤男理解地笑道:“行。那就不戴。”接着又吩咐其他几个人,“你开车,李子,你和他一起坐后座。”
  说完,又把目光投向呆立在一旁的沈千秋。
  可沈千秋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可那张脸再普通、再苍老,她也不会不认得——她还是小婴儿的时候,他就抱过她;她渐渐长大,他出差回来会给她捎特产、买吃的;他冬天陪她吃火锅,夏天带她淌溪水钓鱼虾;他曾经说过,她和妈妈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两个女人。也曾经说,要亲眼看着她谈恋爱出嫁;爷爷过世那天,她在门外哭了一天,他从外地匆匆赶来,抱住号啕大哭的她,安慰她说,爷爷只是去了个更好的地方享福,在那里他不会孤单,因为那个更好的地方,还有她的妈妈——沈千秋想哭又想笑,却不知道自己的脸皮是僵硬的,只是一双眼睛红得厉害。这个既苍老又疲惫因为戴了一路口罩而憋得满脸涨红的老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爸爸。
  十一年前她曾经亲自为他送葬,十一年后她却亲眼看到他活着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一眼都没看她,目光迟钝,缓缓放在为首的那个刀疤男身上:“把她放了吧。你们老板要的人是我。东西我之前悄悄放在那男孩身上了,我把我身上的东西给你们老板,他肯定会满意的。”
  刀疤男犹豫了下,朝左右一努嘴:“搜身。”
  沈千秋被摁在车上,身上的手机、枪支,甚至家门钥匙,都被搜刮个遍。那搜身的男人不老实,临了还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沈千秋脸色苍白,目光却直视着不远处的地面。她不敢抬头,她知道自己太嫩,当着眼前这伙人演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看都不看,装傻。
  沈若海在旁边语气寡淡:“我早都搜过了,她身上确实什么都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放了她。”
  刀疤男咂了咂嘴:“行,看你也是个爽快人。上车,哥儿几个这就带你去交了差!”
  沈若海被押进车里,四辆摩托车踩动油门,跟在车子后头绝尘而去。沈千秋紧咬着牙,听着车子走远才缓缓抬起头。她紧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哭,却在看到扔在地上的帽子和口罩时,忍不住掉了眼泪。她缓缓走上前,从地上捡起那个帽子,轻轻捏了捏,果然在帽子夹层,找到了那把小小的钥匙。
  他下车之前,她曾经感觉到他突然后靠凑近的身体,那个时候沈千秋以为他是为了踹车门保持平衡才会有的动作,心里没有过多的提防。可后来眼看着对方搜身一无所获,又联想到他下车后抱头的动作,还有故意说不用戴帽子的话……这其实是她很小的时候,沈若海就跟她玩过的一个游戏:轻轻碰一下她的口袋,接着把手放过头顶,伸出两只手,什么都没有,再摸一下帽子,沈千秋口袋里的东西,就出现在他的右手手掌里。
  沈千秋把钥匙攥进手心。帽子夹层里除了这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能看出来写得很匆忙,但并不是上次在临安超市时塞给她的纸团里那样歪歪扭扭的字体——沈家人各个都写得一手好柳体,一看到熟悉的笔体,沈千秋忍不住鼻子一酸,忍了许久的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字条上只写了三个字:李三川。下面是一行数字,看得出应该是李三川本人的手机号码。
  沈千秋双手紧紧捏住那个帽子,蹲在地上哭出了声。就为了这把钥匙,先是白肆,后是沈若海。她为什么非要找出真相?如果得到真相的代价就是让她失去白肆和爸爸,那她宁愿自己还跟从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4.
  沈千秋没有过多耽搁,从白家离开便又拨通了那个号码。这一次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口音是沈千秋有些陌生的标准普通话,却是属于李三川本人的声音:“侄女儿,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你直接过来吧。”说完,他报了个地址。
  沈千秋按照手机上搜索到的地图一路找过去,发现是一片平房。走近了才发现,门口挂的牌子和临安的那家几乎一模一样,黑底红边,上书“老川火锅店”五个大字,洋洋洒洒,透着一股子慵懒劲儿。即便此时心绪沉重得让沈千秋几乎直不起腰,她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合着这火锅店还是连锁的?
  赶到老川火锅店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店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沈千秋却陡然生出一份恍如隔世的感觉来。看着里头暖融融热烘烘的气氛,沈千秋停下脚步,突然犹豫起来。父亲的字条上只是提到了李三川和他的电话号码,毋庸置疑,这个李三川就是当年和她一起为父亲送葬的章叔叔。可万一李三川不可靠怎么办?
  然而沈千秋刚在门口站定,就见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中年男人匆匆走出来,上下看了她几眼,低声说:“沈小姐是吗?我们老板请你到后院。”
  沈千秋倏忽回神,心里仅存的那点犹豫瞬间被某种一往无前的孤勇取代。她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跟在那人后头进了院子。
  这一次她才进后院,就见到李三川搓着双手快步迎上来,开口就招呼她:“千秋,跟我来!”
  沈千秋脚步一顿,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李三川,或者该说是章叔叔,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说:“雕虫小技,为了大局,侄女儿别生我的气啦!”
  沈千秋几乎要叹气了,跟在他后头一起快步进了书房:“你脸上的……是化妆?”
  章叔叔脸色晦暗,鬓角染霜,却再不是从前那副蜡黄脸色,眼睛也不是一大一小。若仔细看,会发现他虽然五官普通,却也是蛮斯文的长相,从前那副样子,大概是常年为了方便行事,化妆扮出来的。
  进了屋子,章叔叔递了条热毛巾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职业要求,我也是没办法。侄女儿别生气啊。”
  沈千秋心里沉甸甸的,在短短一天内两次眼见着至亲的人为自己涉险生死不明。放在平时恐怕要大发脾气的事,此时此刻却连半点动气的心思都没有,又见他卸掉从前的伪装,习惯的小动作却和之前相差不大。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却有点不敢和自己对视,千秋不禁感到有些心酸。她接过毛巾就着盆子里的热水洗了把脸,扯了扯嘴角说:“
  您是我爸的同事,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你们工作性质和其他人不一样,我能理解。”
  章叔叔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好说话,不禁愣了愣,过了片刻又有点讪讪道:“我记得许多年前见你,你还是个小不点儿。上次见那白家的小子把你领来,我真是吓了一跳。”
  沈千秋沉默片刻,才说:“我找了您许多年。”
  章叔叔苦笑,嗓音嘶哑:“我知道。”他看向沈千秋,第一次目光不是躲躲闪闪,而是一种让人心平气和的坦然,“这些年我和你爸爸在暗处观察,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过得很不容易。我知道你在找我,也知道白家那小子一直在找你。但为了当年的事儿,我不能让你找到我,也给那姓白的小子设了不少障碍。”说到这儿,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水,有些自嘲地笑了,“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算计了半辈子,也斗不过老天。”
  沈千秋想到白肆在临安念了三年大学,又早有老川火锅店这条人脉,却在今年三月才和自己重逢,不禁恍然。可笑的是白肆找上的这位,偏巧是处心积虑想把他排除在自己生活外的章叔叔!
  章叔叔见她神思恍惚,便拍了拍她的手臂:“千秋?”
  沈千秋回过神:“章叔叔,我爸今天上午被那伙人带走了,他让我来找您……”一想到沈父的情形,沈千秋愈发焦急,眼圈通红,“你刚刚让我别着急,说要多准备准备,可这都过去三四个小时了,我……”
  章叔叔连连拍抚着她的后背:“你别急,你爸被带走这件事,在我俩意料之中。他手头上有个赝品,能糊弄那姓贺的一阵子,短时间内你爸爸那边不会有事。”
  沈千秋急得泪花直转,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哭出来,便抹了把眼睛追问:“章叔叔,您能说详细点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叔叔沉吟片刻,说:“千秋,你应该知道贺子高这个人吧?”
  沈千秋点了点头。
  章叔叔说:“拿走你那个箱子的,还有这次绑走你爸爸的,就是贺子高的人。”
  沈千秋想起近来发生的种种,有些懵懂:“那……当时在我床底下写字的人……”
  “我和你爸爸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章叔叔有些懊恼,“箱子被他们拿走了,所以你爸才写了那行字想要提醒你。”他看了沈千秋一眼,“你们查那个女孩的案子查到了贺子高的头上去,他本来正愁找不到我和你爸爸的突破口,结果你和白家那小子就那么送上门去……”
  “可是那行字说让我小心身边人……”
  “我一直和贺子高表面交好。”章叔叔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们那位骆队长的事,我隐约听他和身边的人提起过,你爸爸一直担心你会喜欢他……”
  沈千秋脸色有些赧然:“我爸想哪儿去了?”
  章叔叔笑得有点狡黠:“你爸日防夜防,
  也没防住白肆那小子。”
  “人手齐了,咱们这就出发,还是等一等?”水晶珠串的门帘子掀开又簌簌落下,阿南穿着一身灰色劲装,头发编成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手里抱着个盒子走进来。见他们两人还坐着,她不禁皱了皱眉:“我说你是不是当老板当久了,正事儿都不会干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跟丫头拉家常?”
  章叔叔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地站了起来:“侄女才刚到,怎么也让人喘口气歇歇……”
  “让她多喘一口气,他老子——”阿南话说了一半,也觉出不妥,索性把盒子往桌上一撂,辫子一甩,转身出门,“你让她挑一把顺手的,其他给我拿出来。”
  “阿南是个爆竹脾气,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沈千秋摇了摇头,她的注意力全被盒子里的东西吸引了。两把枪,一把是她从前当刑警时用过的65式,另一把是机枪,还有几把短刀匕首。沈千秋从匕首里挑了一把手感合适的塞在腰后,有些新奇:“你们从哪弄来这些东西的?”
  章叔叔笑了:“上面给的。”他眨了眨眼,“放心吧,合法。你用完了记得还回来就行。”说着,他将那把65式手枪递了过去:“你用惯这个了吧。”
  沈千秋接过来,重新装好弹夹,抬起头:“章叔叔,谢谢你。”
  两个人一起出屋的时候,章叔叔突然说:“别谢我,其实我和你
  爸爸一样,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
  5.
  车上,通过章叔叔的口述和阿南时不时地插话,沈千秋终于将当年的事拼凑出一个差不多完整的故事。
  白肆的父亲白齐和贺子高同是进行秘密科研的同事,他本名原不叫贺子高,贺子高是他后来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后的化名。为指代方便,章叔叔和沈父便一直以他的这个新名字称呼他。十几年前,在某个科研项目取得阶段性成果后,贺子高盗取全部资料后消失无踪,并设置陷阱将罪责全部推到白齐身上。作为白齐的保镖兼好友,沈若海想方设法想找到证据证明白齐的清白,不料贺子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黑道上的人合作,借着白齐外出的机会将他杀害,并开始了对沈若海的追杀和陷害。
  沈若海为了保护家人安全,又找不到直接证据,无奈之下只能假死。而这假死当年甚至连章叔叔和那位看守墓园的大城叔叔都没看破。直到几年后,共同追逐贺子高影踪的两方人马有了接触,章叔叔才和沈父正式会和。
  贺子高当年盗取的资料很多,但最重要也最令人担忧的一项,便是针对当时世面已有的毒品进行改良和提纯,从而研制出的一种新型毒品。这个项目不仅是最高机密,其目的也是为了改良当时医院供给的麻醉剂从而造福社会。可贺子高却把它用作制毒,并在几年后将这种新型毒品投入黑市。而盗走资料的这个黑锅,却由已经过世几年的白齐,也就是白肆的父亲来背负。
  十多年来,沈若海和章叔叔对贺子高围追堵截。可一来找不到能够指证贺子高当年罪行的直接证据;二来此人并不直接沾手毒品交易,很多时候他们配合当地警方截获一批毒品,也只能将那些小喽啰绳之以法,并不能以此揪出贺子高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
  几经辗转调查,章叔叔得知了一个消息。当年沈千秋仓促离开平城后,白家人曾派人在沈家院子大兴土木,至于挖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一直无人得知。
  听到这儿,沈千秋忍不住问:“白爷爷说这些东西当初是埋在我家院子里的,是沈家的东西,所以才还给我……”
  章叔叔扯了扯嘴角:“千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和白肆每走一步,都有人走到你们前头?甚至你们去银行取东西,都有人在半路围追堵截?”他看着沈千秋,眨了眨眼,“还有你老子,为什么每次都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赶去救你?”
  这些问题沈千秋不是没想过,但确实是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到答案。
  章叔叔说:“因为你和白肆那小子随身带的行李箱里,被贺子高的人安了窃听器。”说到这,章叔叔笑了笑,“我怎么说也算贺子高的合作伙伴。如果说你们的动向,他是第一个知道的,那我就是第二个,你父亲,勉强能排到第三个。”
  如果不是坐在车子里,左右前后都是荷枪实弹的年轻小伙子,沈千秋简直忍不住要跳起来。可就是这样,她还是因为动作太大磕到了头,章叔叔一见笑得更欢:“这么多年我和贺子高都保持着所谓的合作关系,他把我当半个朋友,哎,这该怎么说……我也算是无间道了一把吧!”
  沈千秋将信将疑地捂着脑袋坐回原位:“章叔叔,您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吗?”
  章叔叔扒开帘子扫了眼窗外,表情也严肃起来:“时间不多。行,我把你该知道的都跟你交代清楚,也省得你待会儿搞不清状况说错话露了馅。”
  沈千秋点点头:“您说。”
  “有关你们从白家拿到的那本日记,你肯定都看过了。那确实是你爸爸写的,所以白家老头儿才以为那是属于沈家的东西。他老人家心思缜密,人品也难得的正直,所以即便看出日记本里藏着把钥匙,这么些年也一直没动过。那本日记本是你爸爸的,可里面那把钥匙却是白齐当年藏下的。保险箱里的东西我和你老子都没看过,但里面的东西,光看贺子高这次的态度,我也能差不多猜出来是什么——”他竖起两根手指头,缓缓说,“第一,那东西能证明他贺子高就是当年偷走那些绝密资料的人;第二,里面很可能还有一些他当年没能直接接触到的资料,跟他这些年捣鼓的毒品提纯有关。当
  年白齐和他是这个项目的搭档,具体如何操作只有他们两个最清楚。他制造的那种新型毒品这么些年我们也缴获不少,有专门人员研究过,说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快感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我想他这次这么急着想拿到钥匙,甚至直接在光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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