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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岁月换你情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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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珩的眉头一皱，责备说：“别胡说，我一直把小冰当作妹妹看待。”
恰好此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了，罗晓冰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了出来，脸色看起来异常惨白。
第二卷 情深不寿 第179。陈年往事4
宋立珩大步到罗晓冰的面前，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罗晓冰的脸色很难看，脸颊深深凹了进去，有种病态的憔悴。她不自在的目光，安静地落在身旁的唐文浩身上，轻声提醒说：“伤口处理好了，麻烦你帮我办理入院手续。”
唐文浩淡淡地扫过宋立珩尴尬的脸孔，轻咳一声说：“好，立珩你先陪小冰回病房。”
病房里，罗晓冰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对宋立珩视若无睹。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安静地闭着双眼，却因为身旁的男人呼吸声显得有急促。
对比一个月前，她看起来瘦了很多，头发凌乱得不成形，手指干枯得只剩下骨头。
这一切看在宋立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罗菲菲离开海市前往新西兰之前，曾叮嘱他好好照顾罗晓冰。可是一个月前辞职，她拒绝了宋立珩的帮忙，说一切事情由自己安排。
这几年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在，宋立珩一直尽责地充当一个好哥哥的身份。要不是发生早前的事，他也不会为了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断了她的幻想，吩咐人事部把她调动到分公司。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立珩率先打破了沉默，严肃地问道。
可是罗晓冰却始终保持沉默，诈尸一般躺在床上，脸颊似乎更苍白了。
“这事你姐知道吗？要不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宋立珩掏出手机刚想拨通，却被罗晓冰阻止了。
手机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病床上的女人也茫然地扭过头，目光阴沉。“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文浩和我都很紧张你，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一定会想到方法解决的。”宋立珩耐着性子劝说。
可是罗晓冰却毫不领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嘲地说：“关心？说得多好听多富丽堂皇。如果真的关心我，就不会把我调到分公司刻意避开！”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话题，宋立珩强忍心中的怒火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声道。“过去的事，现在翻旧账也没意思。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儿。”
罗晓冰满脸愤恨地盯着宋立珩，语气饱含委屈。“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的身上还有伤，我不希望影响你休息，而且文浩很快就会上来了。”宋立珩解释说。
罗晓冰突然扭过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盯着宋立珩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
宋立珩沉思片刻，柔声道：“从急诊室里出来，你一直刻意避开我的目光。有些事情如果你愿意说，无需我问。”
心底泛起了丝丝苦涩，罗晓冰痛苦地闭上双眼，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叶静雯，你一定会很紧张、很心疼，对吧？”
“我也一直很关心、照顾你。”宋立珩叹气说。
“把我当妹妹般看待，这就是你的全部关心吗？”罗晓冰控制不住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扭过头偷偷抹了抹眼角，冷声道：“你回去吧，这里有文浩哥就行。”
宋立珩进退两难，有些说话他曾经解释过很多遍，可惜罗晓冰的性格太偏执，表面上答应内心却不接受。
恰好此时，唐文浩踏进病房，看着两人不自在的表情连忙圆场说：“小冰，医生说这几天得好好休息，小心伤口别碰水，否则很容易留下伤疤的。”
“留下伤疤有什么关系？有人会在乎吗？”罗晓冰头也不回，冷冷地应了一句。
唐文浩使劲摇头，眼神示意宋立珩离去，提醒说：“如果你有事忙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嗯，如果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宋立珩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思量几番还是决定给罗菲菲打电话。可是罗菲菲的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通，挂了线，他干脆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小冰受伤住院，收到短信马上回电。”
回到休息室，豆豆已经醒过来了，叶静雯正在哄他吃药。
“小冰怎么了？”叶静雯看着宋立珩不自在的神色，关切地问道。
“医生已经帮她包扎好伤口，安排留在病房里观察两天。”宋立珩看到豆豆醒过来了，连忙上前抱起他，笑着说：“走，我们回家去。”
高烧很快退了，豆豆回家吃过白粥以后便睡下。小孩子精力十足，第二天醒来嚷着说要上学，叶静雯劝不过他，再三确定体温正常才送幼儿园。
不知为何，自从医院回来以后，叶静雯便感觉到宋立珩的心不在焉。这天夜里，她温了一杯牛奶，敲响了书房的门。
“我看你晚饭没吃多少，是不是没胃口？”叶静雯小心地把杯子放下，绕到宋立珩的身后抱紧他的肩膀，盯着电脑屏幕问道：“公司又有新项目吗？”
“嗯，最近比较忙。”宋立珩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满脸疲惫。他轻轻握住了叶静雯的手，把她拉到怀中，浅笑说：“这段时间我很少在家，辛苦你照顾豆豆了。”
轻轻摇头，叶静雯靠在宋立珩的胸前，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里才有种熟悉而安稳的感觉。
“立珩，你是不是有心事？”她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坦诚地问道。结婚这么久，他根本无法在她面前藏得住心事。“是因为罗晓冰的事？”
宋立珩轻轻点头，算是默认。“她这段时间脾气变得很暴躁，谁的说话也听不进去。昨天她受伤进医院，我已经通知了菲菲，明天下午就能赶回来。”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叶静雯圈住宋立珩的颈脖，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宋立珩忍不住笑了，反问道：“你觉得我和她会有什么误会？”
作为女人，叶静雯的直觉向来很准。罗晓冰之所以会处处针对自己，目的性很强。
“罗晓冰一直很崇拜和迷恋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叶静雯知道，罗晓冰的父母走得很早，姐妹俩相依为命多年。这些年来她一直待在宋氏工作，无形中对宋立珩的帮忙和关心，存在很强的依赖性。
“原来你也察觉到了？”宋立珩尴尬一笑，认真地解释说：“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你别误会。”
叶静雯微微一笑，故作生气地戳了戳宋立珩的胸口责备说：“中年大叔果然很受小姑娘的欢迎，我这个宋太太都要吃醋了，怎么办？”
宋立珩苦笑着解释说：“我已经跟小冰解释得很清楚，可是她的性格偏激，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却始终放不下。”
“只怪你的魅力太大。”叶静雯趴在宋立珩的肩膀上，轻咬他的耳垂笑说：“不过我对你有信心。”
经历了这么多，叶静雯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把他们分开。
“伺候你都忙不过来，怎么还有精力理会其她女人？”宋立珩低头堵上了叶静雯粉嫩的嘴唇，春夏之际，她只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衣，内里的春AA光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昏暗的灯光下，宋立珩的双眼闪烁着迷离的情AA浴，语气温柔得就要把叶静雯融化。
“今天是排卵期。”叶静雯紧紧抱住宋立珩的肩膀，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脸颊顿时涨得通红。
自从计划二胎以后，他们已经不再做任何的措施。可惜叶静雯的体质不好，一直怀不上。虽然宋立珩一直强调说要顺其自然，可是她的年纪越来越大，心里也焦急得不行。
前段时间叶静雯偷偷瞒着宋立珩，到医院找老中医调理。
“孩子是缘分，就像当初怀豆豆的时候，你也没想过来得这么突然，不是吗？”宋立珩说着，身体缓缓往后滑，抱住叶静雯的腰笑说：“我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压力，能怀上是缘分，怀不上也没有遗憾。”
面对宋立珩发自内心的关心和体贴，叶静雯的心头一暖，双臂抱得更紧。
“知道了，顺其自然对吧？”叶静雯勾唇坏笑，身体贴了过去。
老夫老妻，无论在什么场合，用什么姿势，都能默契地相融在一起。
夜色朦胧，气氛和谐。宋立珩刚翻身把叶静雯压在身下，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电话响了。”叶静雯一边喘气，一边提醒说。
“不管了，紧张时刻天皇老子也不能喊停。”宋立珩在叶静雯的脸上亲了一口，坏笑说：“你还听得到手机响，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了。”
叶静雯咬唇，抱怨说：“讨厌……”
手机铃声很快停止，可是没过一会儿再次响起。宋立珩并没有理会，继续努力耕耘。
一次、两次、三次……
叶静雯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推开宋立珩责备说：“先去接电话，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中途被打断，宋立珩恨不得把手机砸碎。他极度不情愿地伸手取过手机，发现是唐文浩的号码。
“接吧。”叶静雯帮宋立珩按下接听键，催促道。
黑暗中，唐文浩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小冰在公寓里自杀，刚被送去医院。”
第二卷 情深不寿 第180。陈年往事5
挂了电话，宋立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弯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焦急地解释说：“小冰自杀，刚被送进医院。”
叶静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罗晓冰出事了。“我陪你过去。”
深夜十二点，宋立珩在叶静雯的陪同下火速驱车到医院。唐文浩早已赶到，正站在急诊室的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
“小冰怎样了？”宋立珩大步跑了过去，急得满头汗水。
“还在急诊室里包扎伤口，还好被她的朋友及时送到医院，应该没什么大碍。”唐文浩的眉头几乎扭成一团，脸色很难看。
他向宋立珩使了个眼色，指着角落里身穿黑色衬衣，体型消瘦的男人小声解释说：“是他送小冰过来的，叫哈皮。”
那个叫哈皮的男人旁若无人地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得吓人。他使劲地抓自己的手臂，似乎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叶静雯最先反应过来，扯了扯宋立珩的衣角小声问道：“他自言自语在唠叨些什么，我听不清楚。”
宋立珩回头再看了一眼，才发现男人的不对劲。他的身体在颤抖，呼吸声也有点不寻常。
唐文浩上前把宋立珩扯到角落里，回头看了一眼哈皮，忧心地解释说：“这个男人说，今晚是来送货给小冰的。”
“送货？”宋立珩大吃一惊，心里顿时浮起了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刚才包扎伤口的时候我进去了，发现小冰的手臂上很多针口……哈皮说她一个月前开始找他进货，而且越来越凶。”唐文浩碍着叶静雯在场，没有把话说得太明显。
可是认识这么多年，宋立珩怎么会不明白唐文浩的意思。他握紧拳头，脸上的诧异很快被愤怒所替代。
“小冰她……怎么可能沾上这些东西？”宋立珩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大步冲到哈皮面前，双手死死攥住他的衣领，拳头毫不留情地砸过去。
“立珩，松手！”唐文浩连忙冲上前，费力地把两人扯开。可是宋立珩的怒意未散，把哈皮逼到墙角，卯足力气朝着他的小腹砸过去。
“你怎么可以把那种东西买给她？这样做会害死她！”宋立珩吆喝道，脸容狰狞的吓人，引来了护士的关注。
值班的保安和护士匆匆赶了过来，协助唐文浩很快把两人拉扯开来。
“文浩，马上报警！”宋立珩指着抱头躲在你角落里苦苦求饶的男人，命令道：“这种人AA渣，绝对不能姑息！”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了，医生满脸忧心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问道：“请问谁是罗晓冰的家属？”
“伤者到底怎样了？”唐文浩率先冲了过去，关切地问道。
医生轻轻摇头，无奈地说：“病人的情绪不太稳定，相信你们也清楚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没有办法，先把她的手脚固定，接下来你们好好商量再做决定。”
护士把罗晓冰从急诊室里推了出来，她看起来比几天前进医院的时候更消瘦，脸色苍白如纸。
罗晓冰躺在病床上，就像一具了无生机的躯壳，灵魂全被抽空了。她的双手和双脚均被绳子固定在病床上，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极了。
“麻烦帮她安排特殊病房。”宋立珩站在距离病床一米以外的地方，看着罗晓冰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情顿时陷入了冰窖。
叶静雯默默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看，目光掠过她手腕上的伤口，以及手臂的针口，吓得连忙捂住了嘴唇，不敢再说话。
深夜两点半，特殊病房的走廊十分阴森可怕。
唐文浩和宋立珩站在窗前抽烟，一根接一根，烟雾笼罩着两人忧心的脸孔。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直站在这里闷头抽烟，各怀心事。
“想不到小冰出院不到两天，就发生这种事。”唐文浩捏灭香烟，脸色越发阴沉。“对了，菲菲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一点的航班到达海市机场，我已经安排老张去接她。”宋立珩回头看了叶静雯一眼，发现她正坐在长椅上发呆，脸色也很难看。
他悄然走了过去，在叶静雯的身旁坐下来，轻声劝慰说：“我让老张先送你回去。”
轻叹了一口气，叶静雯抓住宋立珩的手臂，忧心地问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接受不了……她看起来一点生气也没有，很可怕。”
“没事的，我会处理好。”宋立珩轻拍叶静雯的肩膀，安抚说：“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文浩守着就行。”
微微抬起头，叶静雯便对上了宋立珩血红的双眸。虽然她向来与罗晓冰不和，可是如今这种局面，她是一点也不愿意看到的。
“她会好起来吗？”
“会的，我们会尽力帮她戒掉。”宋立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张的电话，通知他过来接叶静雯。
宋立珩最终还是劝服叶静雯回家，独自坐在走廊里，情绪一直徘徊在低谷。
没过多久，护士从病房里出来，走到唐文浩面前轻声提醒说：“伤者醒了，情绪还算稳定，你们要进去看看吗？”
“我先进去吧。”宋立珩费力从椅子上站起来，迈开的脚步如灌了千斤重的铅。
窗外漆黑一片，病房里灯光通明。罗晓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用药过后脸色似乎恢复了一些红润。
可是她的双手仍然被固定在床上，刚包扎好的手腕隐约可以看到渗出了血丝，应该是挣扎留下的痕迹。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宋立珩的脚步静止在病床边，盯着床上的女人问道。
可是罗晓冰却没有说话，空洞的双眼一直盯着天花板看，肩膀也在轻轻颤抖。
得不到回应，宋立珩微微叹了口气，解释说：“菲菲明天就回赶到，她来以后我们会一起想办法帮你。”
“帮我？怎么帮？把我关在这里吗？”罗晓冰的声音犹如从远方传来，飘渺而虚无。“你们很自私，永远想着自己，尽说那些美丽的谎言，到底有谁真心想要帮我？”
如今说什么，罗晓冰都无法冷静下来接受。宋立珩双手插袋，在床边来回踱步，最后弯身把罗晓冰的衣袖卷起来，盯着密密麻麻的针口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碰这东西的？”
“跟你有关系吗？”罗晓冰突然探起身体，双眼血红脸目狰狞。“滚，你们都滚！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马上滚出去！”
“你还年轻，人生才刚开始，如果继续自暴自弃下去，谁也帮不了你。”宋立珩觉得眼前的女人很陌生，不再是从前那个乖巧懂事，喜欢跟在罗菲菲身后的小女孩。
罗晓冰费力挣扎，握紧拳头把病床的把手撞的“砰砰”作响。“别猫哭老鼠了，你们这些人都想我死，嫌我碍着你们了不是吗？”
继续下去，她的情绪只会越来越激动。宋立珩强忍怒火，冷声道：“你乖乖休息好，明天菲菲来了，我们会把最后的决定告诉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病房，任由罗晓冰大喊大叫，不断发泄自己的情绪。
唐文浩一直站在病房门外，迎上前忧心地问道：“她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
“嗯。”宋立珩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来，轻声道：“明天早上，我会联系张队让他介绍比较好的机构送小冰进去。戒不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唐文浩不断地摇头叹气，默认了宋立珩的提议。
***
回到别墅，叶静雯彻夜难眠。闭上眼，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起罗晓冰躺在病床上，痛苦而绝望的表情，心里也难受得很。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罗晓冰仍然无法摆脱宋立珩的影子。感情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可是叶静雯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男人。
这天晚上，宋立珩并没有回家。叶静雯次日醒来，把豆豆送到幼儿园以后，才拨通了他的电话。
可是电话的那头很吵，宋立珩似乎跟谁在争吵。
“罗晓冰还好吗？”叶静雯正开车前往工作室，在路上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宋立珩，询问罗晓冰的情况。
“嗯，还好。”宋立珩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找到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叮嘱说：“你昨夜休息不好，今天就别回工作室了，在家里补眠。”
叶静雯刚想问宋立珩什么时候回来，可是说话刚到嗓子眼，却吐不出来。她知道罗晓冰在海市并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宋立珩一直陪着也很正常。
可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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