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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岁月换你情长-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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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不远处传来了尖锐的女声，林小茹穿着粉色的旗袍走了过来，扯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屋子里拉。“就差你了，快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宋秋雅本能地拒绝，可是林小茹长得高大，力气也大，硬生生拉着她往四合院的偏厅里去。
也不清楚从哪里冒出了几个年轻的女子，把宋秋雅按在木椅上，开始扯她身上的衣服。她这才留意到自己坐在一面铜镜前，旁边的衣架上挂着红色的旗袍。不，那应该不是旗袍，而是龙凤礼服。
“小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小茹小心翼翼地把架子上的礼服取下来，吩咐说：“来，快把衣服换上。”
第237。此生有你7
“喜”字的装饰，恍然大悟道：“对了，浩天呢？”
林小茹急了，吩咐身旁的女子直接上前帮宋秋雅换衣服，一边解释说：“别急，等会儿就能看到她了。对了，先帮她化个淡妆，皮肤不错，花不了多少时间。”
木讷地盯着眼前的铜镜，宋秋雅就像玩偶娃娃似的任由林小茹折腾。礼服是传统的款式，内外加起来好几件，穿在她的身上刚好合身。
加上夸张的龙凤头冠，宋秋雅盯着镜子中朦胧的倒影，感觉自己就像古装剧里走出来的女子。
“好了，浩天看到一定会很高兴。”林小茹的手艺不错，很快就把发型弄好了。她仔细打量宋秋雅，赞叹说：“果然是天生丽质，随便画个淡妆也能这么惊艳，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你神魂颠倒。”
宋秋雅有种专属于江南女子的温婉大方，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她刚想站起来，身后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宋浩天。
看着他身上的喜庆传统礼服，以及黑色的小圆帽子，宋秋雅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拍戏古装戏吗？”
宋浩天从盒子里取出一双红色的龙凤绣花鞋，浅笑而不说话。他半跪在宋秋雅的身旁，伸手直接把她的鞋子脱掉就要换上。
“传统婚礼，喜欢吗？”宋浩天的声音很温柔，满脸柔情，抓住宋秋雅的脚丫开始穿鞋子。她的脚掌很小，几乎跟他的手掌差不多长度。虽然没有恋足癖，可是每次被他捧在掌心，都会有种想亲下去的冲动。
“传统婚礼？”宋秋雅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反问道：“是我们的婚礼吗？”
明知故问，都是女人的特性。宋浩天小心整理宋秋雅的礼服，嬉笑说：“对呀，难道你不喜欢？如果我没记错，很小的时候你曾经写过一篇作文，说长大以后当新娘子了，要穿上传统的服饰，来一场简单的婚礼。”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想不到宋浩天还会记得。可是宋秋雅确实很喜欢传统的东西，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富有中国风的装饰物。
“小茹读书的时候很喜欢十字绣，你还记得吗？她现在成立了一间工作室，专门帮客人订做龙凤礼服和头饰。你身上穿的，就是她花了半年时间一针一线手工缝制，全世界独一无二。”宋浩天耐着性子解释说：“昨天她的礼服做好了，特意通知我去看，然后坑我请吃午饭。不过效果很好，造工精细，穿在你的身上也合身。”
宋秋雅恍然大悟，原来昨天宋浩天约林小茹见面是为了礼物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想起自己因为这点儿消失而跟宋浩天大吵一顿，忍不住涨红了脸颊，感到有点内疚。可是女人呀，就是嘴硬脸皮薄，忍不住责备说：“谁让你说谎，不告诉我事实。”
“要是告诉你了，就不算惊喜。来吧，我们出去拜天地。”宋浩天小心扶起宋秋雅，关切地问道：“鞋子大小合适吗？也是小茹亲自绣的，妈看见了喜欢得不行。”
宋秋雅愣住了，小声问道：“妈妈也来了？”
“嗯，宾客都到齐了。传统的婚礼，怎么能少得长辈们。”宋浩天扶起身旁的女人，沿着门廊往四合院的主厅走去。
虽然与宋浩天结婚是预料中的事情，可是当初明明说好不办婚礼，怎么就突然决定举行传统的拜堂仪式呢？宋秋雅有点紧张，抓住宋浩天的手也微微渗出了汗水，压低声音问道：“那个……我还没准备好……之前不是说好不要办婚礼，毕业后直接旅行结婚的吗？”
“不是婚礼，只是登记注册的结婚仪式。不过为了让你能拥有难忘的回忆，我才打算弄得正式一点。”宋浩天是个传统的男人，婚礼可以尊重宋秋雅的意思不办，可是仪式却不能少。
刚踏进主厅，宋秋雅一眼认出了坐在木椅上的叶静雯和宋立珩。他们也穿着传统的服饰，暗红印满福字的旗袍，看起来就像民国剧走出来的老爷和太太。
坐在两侧椅子上的，也是宋秋雅熟悉的人。爷爷、奶奶、公公和舅父舅母，就连近期在国外旅行的倪振峰和唐秋婷也回来了。当然，少不了他们的龙凤胎表妹和表弟。
看到身穿礼服的男女走进来，叶静雯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容。她忍不住凑到宋立珩的耳边，感叹说：“你看儿子多用心，这种传统婚礼很特别，秋雅一定会终身难忘。”
“哼，有什么特别的。”宋立珩一直对婚礼这事儿耿耿于怀，每次当自家老婆赞美别人的婚礼时，总会觉得她在有意无意地抱怨当年的事。“要是你喜欢，我们结婚周年的时候再办一次婚礼，免得老是羡慕别人的婚礼完美。”
叶静雯忍不住在宋立珩的腰间掐了一下，责备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怎么还因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穿着喜服的媒婆已经站在主厅上，嗓门很大，念念有词道：“一拜天地……”
还拜天地，宋秋雅差点没笑喷。可是身旁的宋浩天一脸严肃，态度谦卑，扯住她的手跪在主厅的垫子上，提醒说：“别笑，照着做。”
然后，两人手牵手恭恭敬敬地弯身跪拜。
“二拜高堂……”
拜高堂？这次宋秋雅真是没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笑，这么严肃的气氛都被你搅黄了。”宋浩天涨红了脸，再次提醒说：“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怎么还在笑？”
“没……没忍住……哈哈哈哈……”宋秋雅的笑声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被逗乐了。
“夫妻对拜！”媒婆又喊了一句。
这一次，宋浩天直接攥住宋秋雅的手，两人面对面鞠躬相拜。说好的传统婚礼，说好的美好回忆，却被她的笑场坏了气氛。
不过，他心底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并非每个人都能拥有这样子的回忆。他们的婚礼，确实很特别。
轮到向长辈敬茶的时候，宋秋雅的心情也恢复了平静。她毕恭毕敬地跪在垫子上，接过媒婆手中的杯子，双手捧给了宋立珩和叶静雯。
“爸，妈，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如果不是你们，我也没有机会得到幸福。”宋秋雅的双眼微红，羞涩一笑望向身旁的男人说：“以后，我和浩天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
“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叶静雯放下杯子，然后小心打开桌面上的礼盒，取出了传统的金猪和龙凤镯子的金饰，帮宋秋雅戴上。有时候最传统而简单的东西，就是父母最原始的心愿。“这些首饰，我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想不到今天才能拿出来亲手帮你戴上。”
“谢谢妈。”
换作宋立珩的时候，他淡定地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红包递了过去，叮嘱说：“这小子说结婚就结婚，我没时间准备什么，这个你拿着，回国以后买房子或者车子都行。”
言外之意，毕业以后马上跟宋浩天搬出去，别阻碍他们夫妻俩过二人世界。
宋秋雅一摸，红包里是一张类似卡片的硬物。以宋立珩的性格，应该是金额不菲的银行卡。
“爸，你喝了我的敬茶怎么没红包？不公平。”宋浩天小声嚷说。
“需要什么自己努力，我只会给女儿嫁妆。”宋立珩理直气壮地解释说。
宋景天站在一旁，听闻以后忍不住露出无奈而受伤的表情。他突然觉得宋秋雅才是父母亲生的，而他和宋浩天都是充话费送的。
逐一向长辈敬茶完毕后，林小茹带着身穿红色衣服的工作人员走进来。她把文件夹递了过去，浅笑说：“仪式结束以后，你们可以在这里签字了。”
“签字？”宋秋雅疑惑地望向身旁的男人，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把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请过来了，今天直接在这里把结婚证办了。”宋浩天抓起钢笔，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想得很清楚，到嘴的鸭子还是先吃进肚子里去，以后不管你留在英国多久，我也不用担心会被其他男人抢走。”
对于宋浩天的别有用心，宋秋雅未免感到无奈而好笑。“一纸婚书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宋浩天不疾不徐，轻轻撩起宋秋雅凤冠上的流苏，笑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二年了。”
情在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结婚需要的不是勇气也不是冲动，而是一颗对爱情和家庭最真诚的心。
其实宋浩天也想不起来，自己倒从什么时候爱上这个勇敢而执着的女人。好像在记忆中，他们一直在一起。除了宋秋雅，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跟什么样的女人共度余生。
宋秋雅握着钢笔，想了想然后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握起了宋浩天的手，突然勾唇一笑说：“我这辈子做过很多决定，唯一不会后悔的，就是当年牵起你的手义无反顾地冲进了芭蕉林。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在阴暗的密室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要赖定你了。”
很多人从不相信缘分，也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对于宋秋雅而言，懵懂的爱情就在相遇的那瞬间开始……
“换衣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宋秋雅傻傻地看着林小茹手中的礼服，以及四周贴满传统
第238。此生有你8
离别在即，宋秋雅满心不舍。可是学校还有事情要忙，她不得已只能踏上回英国的路程。
可是在上飞机前的一天下午，宋浩天决定带宋秋雅到一个特别的地方。他驱车来到了郊区，沿路都是密密麻麻的芭蕉林。还没到达目的地，她已经猜到了将要前往的地方。
车子停靠在熟悉的小村庄旁，宋浩天钻出汽车，直径往村尾的小平房走去。
“为什么带我回来这里？”宋秋雅紧跟其后，看着宋浩天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院子的门锁。
“还记得当年收留我们，通知妈妈的大叔吗？前几年他随儿子出国了，然后把这里卖给了我。”宋浩天好不容易才把锁打开，扯住宋秋雅的手就往里走。
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可是屋子里的摆设几乎没有改变。那颗茂盛的芒果树，依旧屹立在院子的中央。
“你怎么想到买下来了？”宋秋雅走上前，试着想要抱一抱芒果树的树干。岁月如梭，时间过得很快，她发现小时候两人都抱不住的树干，如今一个人还是抱不紧。
宋浩天不以为然，浅笑说：“除了这座小平房，就连后山的芭蕉林我都买下来了，找了村民帮忙打理。当然，这里除了芭蕉还有荔枝和龙眼，夏天收成的时候会有城里的批发商前来收购，利润都捐赠给村里的小学当杂费了。”
“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心思。”宋秋雅抬起头，虽然正值冬天，可是芒果树的树叶还是绿油油的。
“因为我想要守护我们之间，共同的回忆。”宋浩天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宋秋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夕阳的余光倾洒在树上，把两人的剪影拖得很长。他们穷极一生都无法忘记，那年两人狼狈地跑到这座小平房前，手牵手敲门求救的情景。
后来他们都累瘫了，给叶静雯打过电话以后便在客厅的椅子上睡着了。
“我还记得，当时你睡不着趴在我的身边，偷亲了我一下。”宋秋雅突然转过身，紧紧抱住宋浩天笑着问道：“我们的初吻……其实在五岁的时候。”
愣了愣，宋浩天的脸颊忍不住泛起了潮红。他抓了抓刘海，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哈哈……就是当时觉得你很可爱，忍不住亲了一下，想不到就得负责任了……”
“你敢不负责任？”宋秋雅掐住宋浩天的耳朵，取笑说：“小小年纪就会撩妹了，看不出你是这种男人。”
“别闹了，我带你进去看看，顺便给你做最喜欢的盐焗鸡。”宋浩天低头亲了亲宋秋雅的脸颊，补充说：“等毕业了我们再一起度蜜月，今天就当作是我们两人的约会。”
屋子虽然陈旧，可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因为提早通知了负责打理房子的大婶，所以冰箱里已经准备了充足的食材。
放养的鸡、蔬菜以及新鲜水果。
宋浩天牵着宋秋雅的手来到厨房，吩咐说：“你洗菜，我做饭。夫妻联手，很快就能吃上晚饭了。”
“你准备做盐焗鸡吗？”宋秋雅问道。
“嘻嘻，猜对了。”
新鲜的走地鸡洗干净，表面涂上食用油，胸部塞了几块姜片。宋浩天用纸把鸡包好，然后塞在粗盐锅里。这是村民传统的烹调方法，很快淡淡的香味充斥着厨房。
“好香……”宋秋雅一边择菜，一边笑说：“这么看着你，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宋浩天卷起衣袖，若有所思地说：“还记得小时候，家里每次吃盐焗鸡的时候，妈妈都会把鸡腿分给你和景天。”
“记得，然后你会跟我抢吃的。”宋秋雅靠在宋浩天的身上，两人就这么看着灶台的火在燃烧。“不过小时候我长得比你高大，抢不过我。”
“嗯，后来我曾经私下偷偷问妈妈，为什么她每次都这么不公平，难道我不是亲生的吗？你猜她怎么回答我。”宋浩天突然低下头，凑到宋秋雅的脸颊上蹭了蹭问道。
宋秋雅沉思片刻说：“因为你是哥哥。”
“不。”宋浩天露出委屈的神色，解释说：“妈妈说，一个是你的亲生弟弟，一个是你未来的媳妇儿，难道不应该对他们好一点吗？当时我很天真，觉得说话挺有道理的……直到后来才知道，她分明是偏心你和景天，还理直气壮给自己找借口。”
“那等会两只鸡腿都给你吃好了。”宋秋雅捏了一下宋浩天的鼻尖，嬉笑说：“不过妈妈果真料事如神。”
“是呀，把你当童养媳了。”宋浩天起身把锅盖打开，迎面扑来的香气让宋秋雅有种莫名的兴奋。
“好了吗？”
“嗯。”宋浩天小心翼翼地把鸡端了出来，一层一层拆开宣纸。他轻松撕下一只鸡腿，递到宋秋雅的嘴边哄说：“给你……以后咱家的鸡腿都归你，吃饱养好身体，给宋家传宗接代。”
“你今天说话的口吻，很像奶奶。”
张嘴轻咬了一口，宋秋雅的嘴角沾满了油。虽然比不上星级酒店的出品，可是专属于他们之间的回忆，却是全世界最好的味道。
“浩天……”宋秋雅坐在小板凳上，轻声提议说：“晚点我们一起去看星星。”
“好！”
郊区的夜空有种美如油画的精致，两人吃过晚饭手牵手来到后山的山坡上。天气有点冷，宋浩天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宋秋雅的身上。
“在英国的时候，我也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星星。那时候我在想，要是从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苍白。”宋秋雅靠在宋浩天的身上，感觉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星空很美，相依相偎的背影很浪漫。可是宋浩天盯着星空看了又看，突然冒出一句煞风景的说话。
“小小……你说如果我们在草地上做，会不会很刺激？”宋浩天说着，直接翻身把宋秋雅压下身下。
“你……”宋秋雅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捶打他的胸膛责备说：“这么浪漫的气氛都被你毁了，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宋浩天勾唇一笑，露出了戏虐的表情：“爱，都是做出来的。你明天就要回去了，难道我们不该好好享受这么美妙的晚上吗？”
“可这是郊外，天气还这么冷。”宋秋雅嘴上这么说，可是身体却诚实得很。她抱紧身上的男人，脸颊也红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
“这片树林我买下来了，谁敢进来？”宋浩天笑得愈发邪魅，小声哄说：“别担心，很快我就能让你热情如火。”
穷尽一生爱一个人，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宋秋雅觉得，如果不是宋浩天的话，她也想不到自己会跟怎样的男人在一起。
这一晚，他趴在她的身边说着炽热的情话，动作却很温柔。正如他所说的，天气很冷，可是他们缠在一起却热情如火。在陌生的环境里，他们似乎抛弃了身份的包袱，用最原始的浴望和本能，狠狠地潜入对方的内心，然后共付高峰。
***
再舍不得，也会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
宋秋雅发誓，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机场。因为每次在这里，都会经历离别和伤感。把行李托运以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十指紧扣沿着亮堂堂的走廊往安检处走去。
“我走了。”宋秋雅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宋浩天依恋的表情，心里有太多的不舍。要是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多好，最好明天睁开双眼这半年就过去了，她可以马上回来。
“今天的离别，是为了明日的重逢。”宋浩天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然后卸下背包递给宋秋雅说：“走吧，要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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