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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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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柳逐渐绝望,当她的把戏再也不能打动程颐和,深切的痛苦剥离了她的伪装,她把自己的恐惧袒露在程颐和面前,就像很多年前她做过的那样。
      “颐和,我只有嘉洄这一个孩子……你有两个儿子,但我只有他,他做了最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我还是求你,放过他。”
      “我从来没有对你提过过分的要求,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我求求你颐和,放过咱们的孩子,救救他!”
      孩子……原本,她是可以有两个孩子的。
      程颐和为了自保,在他们第一个孩子出生前就让她做了引产,所以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桑柳,在程嘉洄出生后,更是把双份的父爱与愧疚倾注在他身上。
      提及前一个孩子,程颐和瞳孔微微一缩,态度有所松动。
      桑柳的确没有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一直是他,想要把最好的东西提供给她,除了程夫人的位置,他给了她一切。
      可他给的一切,换来的并非情人与儿子发自内心的爱戴,而是儿子的怨恨,情人的内心,他也看不清。
      程嘉洄亲口承认,他扭曲的心里,是怎样怨恨着父亲的不公——为什么不把程家给他?为什么不让他的母亲成为程夫人?为什么他必须容忍程嘉溯的存在?……
      如果没有来自母亲的引导,一个儿子也许会讨厌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不会产生那样扭曲的想法。
      桑柳她,到底教了程嘉洄一些什么……
      “颐和,颐和!我不求名分也不求财产,只求你放过咱们的孩子,以后……让我有一个人可以给我养老。”
      “我老了,颐和,求求你替我的将来想一想,没了嘉洄,我还能怎么活?”
      桑柳抱着程颐和的腿痛哭,而程颐和先是被她哭动,但很快又想了更多。
      聪明人容易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太不容易相信别人。一旦一个人在获取他的信任之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就会成为他高度警戒的对象。
      程颐和是聪明人,桑柳,从他一心回护的情人,变成了他高度警惕的对象。
      他低头,握住桑柳的手,将她从他膝头推开。
      桑柳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不能相信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
      程颐和闭上眼,沉声道:“桑桑,嘉洄他要杀的人,是我!”
      哪怕程嘉洄要杀程嘉溯,他都不会这样生气。但程嘉洄针对的是他,极大地挑战了他身为父亲的权威。
      程颐和这辈子最爱的人是自己,程嘉洄要杀他,他永远不会原谅!

      正文 257 中风

      随着程颐和斩钉截铁的话语出口,桑柳面色惨变!
      哪怕程颐和认为程嘉洄忤逆到极点,毫无兄弟孝悌之意都没有关系,他都有可能放过这个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但程颐和认定程嘉洄的目标是他,就绝对不可能放过。程颐和从底层爬到如今的高度,心狠手辣的事情没少做,他昔日的对手如今多半穷困潦倒,那些曾经试图加害他的人也已经化作黄土一抔。
      这样狠心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儿子想要加害自己?
      绝望中,桑柳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颐和……姐夫,求求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也看在姐姐的面上!”
      程颐和脸色剧变,骤然被提及的心上人,直直击中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让他瞬间痛得失了神。
      从前的相处中,他和桑柳都有默契,明明两个人是怀着对桑榆的思念走到一起,但在他们有了肉体关系之后,两个人都对桑榆闭口不提。
      仿佛……提起她是一种亵渎。
      桑柳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用上这个称呼,假使这个法子也没用,她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这一招,只能用一次。
      她跟了程颐和那么多年,深知程颐和的秉性,一旦她拿桑榆去换一个人情,那么从此以后,不但再提桑榆的名字不会有用,甚至连她自己,也会被程颐和防备和厌弃。
      所以,哪怕她最想成为程夫人的时候,哪怕她的儿子差点被程嘉溯打断腿的时候,她都没有拿桑榆说事,求程颐和给她一个公道。
      她对程颐和的估计正确无误。程颐和已多年不曾听到有人提起桑榆,纵然他自己心中没有一刻忘记,但自己去想,便如同摩挲伤口的结痂;被别人说出口,则如同伤口被狠狠掀开,又洒上一把盐。
      只差一点点,程颐和就要心软动摇。
      司机及时上前,在他耳边说出一句话。随着这句话,程颐和的心肠重新冷硬起来,他又从那个痴情人,变成了翻手云雨的杏林集团董事长。
      “桑桑,”程颐和突然问,“嘉洄是从哪里弄到毒药的?”
      桑柳一颤,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你怀疑我?”
      “我向来以为嘉洄是个好孩子,事实证明是我看错了,我的乖儿子一点也不乖。可有些东西,不是他想得到的。”
      以程嘉洄的风格,收买杀手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在食物当中下毒,这太像是后宅妇人的手段,不是程嘉洄使得出来的伎俩。
      至少,如果没有人提示,程嘉洄不会想到用这样的手段。
      桑柳沉默下去,若说程嘉洄做事没有任何征兆,是不可能的。先前程嘉洄已经闹到父子失和离家出走的程度,他突然回家,向程颐和是好,定然是受他人点拨。
      而肯于点拨他的人,除了桑柳,不做第二人想。
      只有桑柳这位极度了解程颐和的人,才会给程嘉洄出主意,让他去向父亲忏悔,痛哭流涕,撒娇。
      让程颐和感到自己是被依赖着的权威,他的儿子如此需要他,需要他的爱。
      至于剧毒的氰化物,自然也是桑柳想办法弄到,准备用在郑夫人母子身上的——在她的算计当中,程颐和只有两个儿子,若是程嘉溯一系包括孩子在内全部死亡,那么即便程颐和知道是程嘉洄下手,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替程嘉洄掩盖真相。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程嘉洄会疯狂到直接对程颐和下手。而事有凑巧,偏偏我分辨出气味不对,救了整个程家的命。
      桑柳喃喃:“姐夫……”
      她没法推脱自己不知情,既然程颐和拿这个问题来问她,就是笃定她在里头掺了一脚,甚至是已经清楚事情真相,明白她的一切打算。
      程颐和这个人,太聪明了,她早就知道。
      桑柳的态度打消了程颐和所有疑虑,他木着脸,不让人看出他深切的痛苦,手捏着椅子扶手,缓缓道:“你来得太迟了。”
      “若是你在嘉洄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之前提醒我,阻止他,一切都还来得及。但现在已经太迟了,这个儿子……当我白养!”
      他低头看着浑身战栗的桑柳,“我们认识三十多年,你跟了我也有三十年了。看在这三十年的情分上,我不追究你,你走吧。”
      桑柳嘶喊:“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报警让我受罚,只求你放过嘉洄!”
      程颐和硬着心肠:“迟了,嘉洄,我已经处置了。”
      桑柳一愣,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你把嘉洄怎么样了?你把我的儿子怎么了?嘉洄,我的嘉洄!程颐和,你不如杀了我,你早就该杀了我!”
      程颐和皱皱眉,展现出令我刮目相看的果断,命令司机把桑柳从地上拉起来,“嘉洄还活着,你懂事点,自己离开吧。你也可以再在这里哭,我们就不奉陪了。”
      他说完就要离开客厅,就在此时,桑柳突然停止哭泣,叫住他:“颐和,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毕竟是喜爱了三十年的女人,她有什么话,他还是愿意听一听。
      桑柳叫住程颐和后,缓缓站起身,抿了抿散乱的头发,柔和温婉的气质重新出现在她身上,让她显得体面起来。
      郑夫人也停住脚步,等着听桑柳要说什么。
      从桑柳踏进程家大宅开始,我和程嘉溯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兄弟阋墙变成了长辈之间的恩怨,更是我们不该插手的。
      此时,我们也静静看着,等着桑柳最后的话语。
      桑柳语气平和而认真,“颐和,我要告诉你的这件事,也许你不爱听,但我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真实无误,没有丝毫编造。”
      程颐和淡淡“嗯”了一声,到他这个程度,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轻易撼动他的心神了。桑柳要说的事情也许会使他不快,但也仅仅是不快而已,不会引起更多的震动。
      “我们刚刚在一起那天,你对我多温柔啊……”桑柳轻声说,“那时候我相信,你会照顾我一辈子。”
      彼时程颐和心里想着的还是桑榆,他酒后乱性要了桑柳,心里觉得对不起桑柳更对不起桑榆,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
      却没有说到爱。程颐和从来没有对桑柳说过爱,他的爱情,永远只针对桑榆一个人。
      “说正事。”程颐和皱眉。
      他不需要桑柳一再提醒他违背了当年的诺言,如果桑柳一直是柔顺贴心的情人,程嘉洄一直是乖巧听话的儿子,他何必走出今天这一步?
      再用当初的诺言来逼迫他,他做出的决定也不可更改。
      桑柳说:“那时候我告诉你,我爱你,因为我的姐姐爱你。”
      当年,程颐和一度只想照顾桑柳的余生,却不愿意再靠近她。是她告诉他,她继承了桑榆对程颐和的爱,桑榆的生命在她身上延续。
      自欺欺人的程颐和接受了这个解释,哪怕是谎言,他也需要这样一根救命稻草来使自己停止悔恨,他使自己相信桑柳的话,一信就是三十年。
      “今天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姐姐,从来都没有原谅你!”桑柳声音里还含着少女般的娇软,说出来的话却比刀子更锋利,比雷霆更有力,狠狠扎进程颐和的胸膛!
      程颐和原本背对着桑柳,闻言疾速转身,含着煞气道:“你敢!你再说一遍!”
      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侮辱她的姐姐!
      桑榆是那么美好的人,他藏在心头三十年,一刻不曾或忘的女人,怎么会恨他……
      “我怎么不敢?桑榆她至死都在恨你,不许我再叫你姐夫!”桑柳即将失去一切,她苦心经营三十年,终究敌不过这个男人的狠心,既然如此,她不惜伤害他来让自己感到快意。
      “如果她在天有灵,看到抛弃了她的男人,又和她的妹妹在一起,你猜她会怎么想?你最后又抛弃了她的妹妹,你猜她会怎么想?”
      桑柳字字如刀,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让她停下。
      “住口!”程颐和呵斥她,但他身为丈夫的权威早已荡然无存,桑柳直视他,她的眼里充满不屑和仇恨。
      “你要了我的那一天,我叫你姐夫。你以为那就是桑榆对你的原谅?不是的。对了,你知道桑榆为什么会自杀吗?”
      是啊,桑榆为什么会自杀?明明那时候程颐和只是和郑家小姐订了婚,并没有结婚,她还有机会的。
      “姐姐跟我说过,你是有野心的人,她不该错估了你的野心,误以为自己比你的野心更重要。”
      桑榆从来都不是驽钝的女子,当年程颐和爱她的温柔,也爱她的聪慧。
      “她说,你愿意和郑家小姐订婚,就已经是为了野心抛弃她了。她再等下去,你也不会把她看得更加重要。她只后悔,对你错付真心。”
      “我的姐姐自杀根本不是为了殉情,到死那一刻,她都恨自己看错了人!程颐和,你听到没有?桑榆她到死都恨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程颐和怔怔看着跟了他三十年,也骗了他三十年的女人,身体晃了晃,猛然向后倒去!

      正文 258 尘埃落定

      程颐和被桑柳言语态度所激,直挺挺往地上倒,程嘉溯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他,急切低喊:“父亲!”
      程颐和双目紧闭,满面痛苦之色,肌肉抽搐,看着十分不好。
      装了好一段日子菩萨的郑夫人这时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的表象,快步近前查看程颐和的状况。他们母子二人催我快叫救护车的时候,我已经在拨打电话了。
      司机上前帮助程嘉溯将程颐和平放,郑夫人唤着他的名字,防止他完全失去意识。
      这一切说起来麻烦,实际上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桑柳尚未反应过来,程颐和已经倒地不起,对外界失去反应,而她还愣在当场。
      “颐和!”桑柳一反应过来,立刻扑上去,紧紧抱住程颐和,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将他唤醒。
      郑夫人甩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厉声道:“你想他死吗?”
      司机强硬地拉开桑柳,任由她凄厉哭喊,就是不允许上前触碰程颐和。
      程颐和现在的状况绝对不适合移动,我上前帮助程嘉溯,解开程颐和的领带、手表,取下眼镜等装饰物品,猛然想起大声叫喊可能会加重病情,连忙道:“让她闭嘴!”
      程嘉溯补充:“先关起来。”司机捂住桑柳的嘴巴,将她拖下去。
      司机只听从程颐和一个人的命令,但现在,程颐和突然倒地昏迷,他很快就给自己选择了下一个效忠对象。
      救护车很快到来,把程颐和送入手术室之后,我们三个人才从兵荒马乱中解放出来,因为不习惯骤然安静下来的情形,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郑夫人最先从震惊的情绪当中解脱,她对程嘉溯道:“嘉溯,你爸爸这一病,公司会乱,你回公司去,务必要镇住那些不安定的人。”
      程嘉溯身为人子,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气到倒在面前,他的心情常人难以理解。再绝情的父子,儿子也会认为自己对父亲有责任,郑夫人的话让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立即执行。
      夫人又转向我:“小橙子还在家里,大人们一下子都不在,她会害怕,你回去看着孩子们。”
      “嗯。”我答应一声,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程嘉溯,没有立刻就走。
      郑夫人叹口气,“嘉溯,你父亲不能死,杏林更不能乱。这里有我看着,你必须走。”
      程嘉溯眉眼沉郁,我能感到他心里并不平静。就利益而言,程颐和的情形越糟糕,才越符合他的利益。
      如果程颐和死去,他就能全部接手程家,顺手把膈应了他二十多年的桑柳母子二人送进监狱。
      可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毕竟是他的父亲,纵然那个人待他并不好,一旦力量对比失衡,强悍的父亲突然间生死不知,他已顾不上利益的选择,而是发自内心地希望他平安。
      “你们帮不上忙,医院里有我在,你们快去做事!”郑夫人再次催促。
      程嘉溯咬咬牙:“母亲,父亲就交给你了。”带着我离开医院。
      他先送我回家,在程家大宅门口同我抱了一下,“潼潼,你看好咱们的孩子就好了。那两个人……等父亲处理吧。”
      有些肮脏事,我们能不沾手就不沾手,我点点头,仰头亲亲他,“你去吧,照顾好自己。”
      他用力抱我,似是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扭头开车去了公司。
      杏林集团那里,等待着他的将是一场硬仗。
      我一进门,刘阿姨和保姆们飞快地迎上来,“呦呦闹着要去找你们,我们快哄不住了。”
      程呦呦怒道:“我没闹!”
      “没事。”我走过去牵住她的手,“爷爷现在在医院,我们不要去捣乱,等他好一点能见我们了,我们一起去见他好不好?”
      程呦呦沉默一会儿,低声说:“好。”
      见她始终无精打采,我只好换个法子,“呦呦,现在我们大人都很忙,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你愿意承担吗?”
      小魔女眼睛一亮,精神一振,“什么任务?”
      我严肃道:“在爷爷康复前的这段时间里,你照顾好小橙子,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一听是照顾妹妹,程呦呦立刻责任心飞速上涨,把小橙子看成是她的职责,兴冲冲地跑去照顾妹妹。
      小橙子感受到气氛压抑,有点不安,但在看到我之后又恢复了快乐的心情,和她姐姐玩得很开心。
      比起郑夫人和程嘉溯,我要做的实在不是什么大事情,只需要稳住家里的人心,让他们不要恓惶就好了。
      另外被关起来的桑柳女士和程嘉洄那里,该有的供应也不能断掉。
      程颐和对桑柳说她来迟了,实际上,他还没来得及狠下心对这个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做什么。
      只是程嘉洄顺风顺水了二十来年,第一次发现父亲也可以对他这么狠,再加上被关在无法与外界联系的地下室里一段时间,精神有点不大对劲。
      桑柳再次选择先发制人,自以为是复仇,实际上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这并不能完全说是桑柳的错,因为早在二十多年前,程颐和为了自保,勒令她打掉他们第一个孩子开始,桑柳就很清楚,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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