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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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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岩棚并不能完全挡住雨水,我撑开伞拿在手中,朝着外面,挡住风雨侵袭,但还是挡不住从岩棚顶上留下来的雨水。
      我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因为专业的缘故,我很清楚,人在温度大量流失的情况下,是会直接休克乃至于死亡的。
      我不禁后悔自己四处乱跑的行为,又后悔今天出门前没有看天气预报,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雨。想着为什么没多带一点食物,转眼思绪飘远,又想着为什么前些日子抑郁得吃不下饭,导致体重降低了许多,脂肪储量大大减少,现在恐怕撑不了多久。
      越是无助的时候,就越希望有英雄从天而降来救我。
      哪怕我知道他不可能来救我,还是无法抑制地思念起程嘉溯。就在不久之前,若是我被洪水冲走,又或是被泥石流掩埋,我最后强烈地想念着的,还是他,不是别人。
      不知道如果他得知我的死讯,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大概……不会吧。他那样的人,只会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现在心尖上的人,而之前的旧人,是没有资格被他怀念和珍惜的。
      这个道理,早在我作为他心上人的时候就明白,那时候,我和他一起鄙夷了多少他的“旧人”啊……那时候,我从来都不觉得,他有一天会厌弃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也有变成“旧人”的一天。
      不难过也好,他有美满的人生,自会和周玫小姐婚嫁,生子,以后他可能会遇到别的喜欢的人,也可能不会。天下间好女人那么多,他何必记着一个不那么愉快的前女友——前未婚妻呢?
      胡思乱想着,暴雨慢慢停了,但山洪一时间还没有停下的趋势,仍然气势汹汹地奔流着。
      太阳冒出头来,带来了一点点热气。我舒口气,总算感觉都暖和了一点,连忙把外套铺在岩棚前面能接受到光照的地方晒着,上面用包压住,免得它被风吹走。
      向四周一看,我的心重重沉入深渊——暴雨中慌不择路,我走到了以前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而泥石流又改变了四周的地形,就算是熟悉的人,也很难从这里找到回去的路。
      周围的路径,我已经完全不认识了。

      正文 224 失踪

      山洪撞在崖壁上,打着旋,碰撞出巨大的声响。盯着水流看得时间长了,未免有点头晕,只觉得自己会一头栽进去。
      我不敢再多看,尽力分辨着四周环境,试图找出一条回去的道路。但泥石流改变了周边地形,除了这一小块地势比较高的岩石,其余温柔的山峦已经尽数改变了模样。
      树木和巨石在洪水中回荡,填满山谷,推倒山丘,自然的伟力令人惊异,更叫人恐惧。我置身于完全陌生的环境当中,远离人类社会,深切感受到原始社会般的恐怖。
      我翻着自己的包,试图找到对外联络的方式。手机早已被雨水浸透,无法开机,更惨的是在我连滚带爬逃命的过程中,它的屏幕撞在石块上,已经撞得粉碎,是无法再用了。
      包包里剩下半个三明治,一本湿透了的书,一瓶防晒霜,别无他物。
      更加不幸的是我身上连个打火机都没带,唯一能用来求救的,只有身边一把削水果用的小刀。
      精神稍微放松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体除了外伤的痛,小腹也隐隐作痛起来。,大约是要来例假了。
      自从和程嘉溯感情生变,我寝食不宁,体重急剧下降,连带着例假也不规律了。偏偏它早不来晚不来,要赶在这个时间,真是天要亡我。
      从前跑野外调查的时候,有野外经验丰富的老师教过我们,泥石流之后的区域特别危险。有时候好几天过去,你看着地面上是硬的,可以踩上去。实际上那只是一层薄薄的硬壳,一旦踩上去,能把整个人陷进里头!
      岩石四周被泥石流包围,除了这个岩棚,没有一块地方是可以落脚的。岩棚上方倒是通向山顶,因为在山脊部位,还没有被泥石流侵袭。但岩棚高三四米,竖直陡峭,还向内倾斜,以我的身手,是无论如何爬不上去的。
      思来想去,我唯有在这个岩棚这里等待救援。而在救援到来之前,我仅有的食物就是那半个三明治,仅有的装备不过一身衣服、一把小刀、一支手表。
      面对这样的困境,我只好安慰自己,至少不用担心野兽了。这山里其实也是有野兽的,人烟多的地方,他们不敢出没,但灾难过后,幸存的野兽也要觅食。
      饿极了的动物,可不会管人类的威胁。
      也就是这片区域位于泥石流中心,就算是能够猎食的大型动物,也没法穿过危险的泥石流威胁到我。在把我困在这里的同时,总也算是保护了我。
      在最坏的情况下,我开始想自己的优势,以此来鼓励自己。于是想到,幸好今天出门穿的外套不是绿色系或是棕色系,否则在这样密密麻麻的山林里,又是泥石流冲刷过的地方,真是扔进去就看不到了。
      我的外套是红色的,在野外的山林里格外显眼。如果——假设会有救援——有直升机飞过,我身边唯一能引起注意的,就是这件衣服了。
      想了想,我拣了几块石头,把摊开的衣服紧紧压住,以免最后的希望也被山风吹走。
      雨后本该空气清新,但这里弥漫着的是土壤被新翻开后的气味,就像是一张散发着土腥味的血盆大口。
      现在是下午,可能三点多,通过太阳方向和时间结合,我能大致判断方向——采用二十四小时制,将时间除以二,得到的时间正对着太阳方向,十二点所指的方向就是北方。
      但对于暂时无法离开岩棚的我来说,辨认方向的意义并不大,我最多只能确认越城的方向,期盼那个方向,会有人来救我。
      可这个希望是如此渺茫。
      阳光很好,晒在身上热乎乎的,就连山风也不冷。但我清楚,太阳很快就会下山,到那时候,会很冷。
      好在夜晚什么都看不到,就算有救援人员路过,我的衣服也不顶什么用,到了晚上,就只好裹着衣服取暖,到天亮的时候,再把它铺开来提醒别人,这里还有一个活人。
      左右无事可做,再加上身上的外伤和小腹坠痛,我在岩棚的阴影中躺下来,一般身体藏在阴影里,另外一半身体暴露在阳光里,吸收着热量。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渐渐被阳光和体温一起蒸干了,这让我多少舒服了一点。
      我不愿意太阳下山,但它还是无可避免地向西边坠落下去了。我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强迫自己忘记恐惧。
      太长时间的恐惧,也会给人体造成伤害。我是唯物主义者,但在这样的环境中,还是会脑补一些妖魔鬼怪来吓自己。
      夜幕渐渐降临,不同于城市的夜晚,光线在天穹下折射,形成一片朦朦胧胧的光幕;乡村和野外的夜晚是纯粹的黑色,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伸出手放在自己的眼前,完全看不到手指的动作。如果不是还有星光,我几乎要怀疑自己已经瞎掉。
      哪怕有着星光,那星光也只能点亮自己周围的一小片天幕,它地光芒无法让地面上亮起来。
      山风飒飒,穿过树林溪谷的时候,被地形撕扯出奇怪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我裹紧衣服,缩在岩棚一角,期待着这个夜晚赶快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很快就惊醒,心惊肉跳地看着不远处正在缓缓停滞下来的泥石流带。一旦栽进去,就再也浮不上来了。
      肚子里火烧火燎,喉咙干渴,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未受过这样的哭,委屈得要命,也害怕得要命。
      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不能哭,不能害怕。不然,就支撑不到有人来救我的那一刻。
      这里毕竟是越城附近,泥石流的动静这么大,一定会引起重视。而方萌萌知道我在别墅,一夜不归,手机又没法打通,别墅的工作人员一定会通知方萌萌。
      多则四五天,少则两三天,一定能等来救援的。
      但在救援到来之前,我只有半个三明治。
      为了减少能量消耗,我只能尽量减少活动,让自己在岩棚的最里头睡过去,好忘记那难受的滋味。
      这一夜其实根本就不算睡着,因为体力流失,我不断困倦地睡过去,又不断地惊醒,失望地意识到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东边的天空终于泛起一丝细微的光。我盯着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自己看错。
      手腕上的表产自瑞士,程嘉溯留给我的“纪念”之一,质量好到即便经历了昨天的大劫,也还能正常工作。五点多,天亮到可以看清时间的程度,岩棚上的凹槽里积存了一些夜露,我用它来解渴,虽然也是一股土腥味,但总算滋润了一下焦渴的咽喉。
      整个上午,山间依旧是寂静的,虫子在草窠里鸣叫,大自然自成一体,来自城市的人类在这里格格不入,被它所排斥。
      等待中的救援还没有到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把三明治分成三份,细细吃掉了其中一份,连残渣都不敢掉在地上。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越城已经因为我的失踪而天翻地覆。
      下午在枯坐、饥饿和口渴当中度过,小腹的痛觉变得更加明显,但例假还没有到来。已经痛到了影响行动的程度了,这让我有点害怕,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
      傍晚依旧枯寂而绝望,没有救援。
      我开始设想自己死后被人发现的场景。作为长期和动物尸体打交道的生物学人,我很清楚动物死后的发展,希望有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腐烂,或者已经白骨化了吧。
      我张梓潼也算是轰轰烈烈活了一场,做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做到过的事情,享受过很多人一辈子没法想象到的东西,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场意外死在距离越城不远处的山里。
      本以为,我会在年老之后,自然衰亡呢。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看着程嘉溯娶别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生孩子,用他们的幸福来刺我的眼了。
      在山间度过的第二个夜晚,我开始发烧。最初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以为是自己体力流失太厉害,以至于格外怕冷。
      但身体一边瑟瑟发抖,却在冒着汗,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发烧。很快,身体就热起来,黏黏的汗水粘得衣服贴在身上,又加剧了不舒服的状态。
      我不断打着寒噤,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说不清究竟是累的,还是病到晕倒。
      第二个黎明到来时,我强撑着吃掉了第二份三明治,在高温中,它们已经有点变质,但总比没有的好。
      谁知道吃下去没多久,我便开始反胃、呕吐。
      这下,是真的活不成了吧……在这种地方没法补充身体的水分,发烧和呕吐又让水分大量流失,堪称雪上加霜。
      大概是高烧造成的幻觉,我仿佛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不管是幻觉还是真实,我都依照理性的规划,勉强支撑起虚软的身体,用石块把外套压在岩棚靠外的位置。
      由于头晕得厉害,中间差点掉进深沉如沼泽的泥浆中,好在向后倒了一下,坐住了。
      吓出了一身冷汗,清醒片刻,便又迷糊起来。
      烧得太厉害,什么样的幻象都出现了。我甚至在幻觉中看到程嘉溯,他看着我的眼神,仿佛看着珍宝失而复得。
      但我很清楚,他是不可能再这样看我的。
      我伸手摸摸他的眼睛,那一抹深碧色里蕴着惊惧的痛楚,随即便坠入深深的黑暗当中。

      正文 225 选择

      黑暗,冰冷。
      整个世界都没了光,更没了热度。
      只有不断的沉沦,沉沦……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时候,寒冷忽然消失,坠落的趋势被止住,我落到了地上,仍然处在无限黑暗当中。
      有什么温暖的事物包围着我,让我感到安心。于是我想要歇一歇,因为我已经很累了,累到完全走不动了。
      尽管寒冷不再,可从小腹传导到全身的痛感还在,我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可我无法休息,有紧迫的事情追赶着我,它强迫我向前走,不许停下来,不能停下来。
      走了好远,我委屈极了,也累极了,一步也不想再走了。可就在这时候,无边黑暗中爆发了一束光,它是那么弱,仿佛下一瞬就会被黑暗所吞噬,可它又那么坚强,始终不曾消失。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应该追随它。
      身上很疼,我也很累,但我还是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它走去。
      那束光在黑暗中渐渐扩大,亮到让人睁不开眼。
      我闭闭眼,又努力睁开,想要看清楚光晕里头究竟是什么。眼皮沉重得像是有人用环氧树脂将它们粘了起来,我心里一急,总觉得如果不赶紧看清楚,就会错过重要的东西。
      焦灼中,我忍不住流泪,快点,快点睁开眼睛!快点让我看清楚那是什么!
      然后,眼睛睁开,我看到了世界。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嗡嗡的回音,闹得我头疼。我皱着眉,调整眼睛焦距,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眼熟。
      真像程嘉溯啊,现在的救援人员都长这么好看了吗?
      不过这个人比起程嘉溯还是有差距的,程嘉溯不会脸颊凹陷到脱形的程度,更不会允许自己胡子拉碴、双眼布满红血丝地出现在人前。
      考虑到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眨眨眼,说:“谢谢。”
      声音哑得像一片压在百科全书里十年的干燥银杏叶,稍有风吹草动就要破碎。我不禁害怕这种恐怖片似的音效会吓着这个救援人员。
      男人愣了一下,眼里绽放出喜悦的光彩。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和程嘉溯一样,也带着隐隐的深碧色,像最上等的祖母绿。
      他是那么高兴,以至于我都不敢打断他的喜悦——那像是一种罪恶。然后,喜悦沉淀下去,慢慢变成稳定安心,就像是提在半空中的心,被安稳妥协地放回胸腔中。
      萦绕在他身周、几乎肉眼可见的哀伤与浮躁都不见了,沉淀成一个有韵味的男人。这个成熟的男人伸手抱住我,把我紧紧揽在他胸前。
      这是……“程嘉溯?”
      “是我,”他微微一哽,“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气息急促,用冰凉的唇不断触碰着我的额头与鬓发。
      无论如何,他还是来了。
      我很惊讶他会亲自来救我,按理说,我现在已经与他毫无关系了——除了那个仅存的“未婚妻”的虚名——哪怕是方萌萌为了救人向他求助,他最多不过派出一些人手而已。
      居然惊动了他亲自出手,我真是……受宠若惊。
      经历生死关头,许多事情我都看开了。比如说现在,程嘉溯如此珍重地抱着我,而我关注的重点却是小腹传来的钝痛。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叫医生来一下?”
      “好。”程嘉溯也需要空间来调整他自己的状态,他叫了医生进来,把空间留给我和医生。
      医生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女性,头发烫成小卷,浑身散发着一种利落和自信的风度。她进来检查了一下我的状态,又问了我的感受,微笑着说:“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我也觉得自己命大,之前的情况那么凶险,换个运气差点的人,说不定都死了好几个来回了。而我不但还活着,现在居然思维清晰、口齿清楚,没出任何大问题。
      “孩子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么一番折腾他都还在,只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医生还是笑眯眯,顺手给我调了一下输液管的流速。
      “孩子?”我一愣,随即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摸到小腹,那里仍在隐隐作痛。医生的意思是……我已经怀孕了?
      我被这个消息吓傻了,但思绪却还能够清楚地算出来,如果我真的怀孕,大概就是在和程嘉溯分开之前那段时间……他已经两个多月了。
      自从我被怀疑向轻白集团透露机密,我们就再也没有亲热过。这几个月里,例假的混乱被我归因于体重迅速下降、体脂含量减少以及心情抑郁的后遗症,我没想到,或者说,我故意不让自己去那么想,我竟然是怀孕了。
      怀了程嘉溯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在计划当中。我们一直很注意保护措施,就是为了确保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不会有小生命来阻碍到那些重要的计划。只有很少的几次,忘了做措施。
      结果,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们的感情就出了问题,那这个孩子就更加不被期待了。
      一阵恐慌突然攫住了我的灵魂,我颤栗地想,这几个月我是在怎样地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饮食不规律,无法保证足够的营养摄入;不运动,没有补充过维生素和叶酸;任由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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