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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与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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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行简不是他儿子,至少是原仪的儿子。她儿子好,她总会高兴些吧。
  …
  签约仪式按时举行,谢行被助理从楼上扶下来,他面色实在不大好,怕上镜被无良媒体恶意揣测,签约之前还特意思让助理找来化妆师给他画了个淡妆。
  灯光聚焦处,海生的谢总与裴氏裴总在镜头前握手,宣布双方达成合作关系,顿时无数镜头朝向两人,顿时灯光闪烁。有人被挤在一边拍不到最好的握手照,投机取巧地拍起了不远处裴太太俞箴的照片,实在不行做个裴氏恩爱夫妻的总裁也好。
  台下掌声轰动,如潮水袭来,将人汹涌淹没。大家心里都清楚,等这趟潮水褪下,裴氏高层,怕是要变天了。
  裴煦坐在最前排,跟着大家鼓掌,嘴角笑的得体大方。到舞会环节,林家公子爷走到她面前抛出橄榄枝,裴煦在众目睽睽下婉拒:“抱歉,我今天头痛。”
  林家公子爷看裴煦面色苍白不像是装模作样,他也不生气了,让服务生将裴煦扶到二楼休息室,自己则继续物色下一个。
  …
  病房里,原仪被病痛折磨得咬紧牙关,在病床上辗转,却痛上加痛。
  突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她懒得动,两次无人接听,又被她烦得挂断三次,终于在第六次时她不耐烦接起:“你是谁。”
  “沙沙”一阵电流声传来,对面古怪一笑,声音尖锐,明显是用变声器处理过:“裴行简刚刚和海生签订合约了,我是来向你道喜的人。”
  原仪冷笑:“我看你没这么好心。”
  “当然,顺便祝福你儿子再过两天三十岁冥寿快乐。不过那小孩刚生下来你就没见过,这么多年过去,他的鬼魂还愿意认你当妈吗?”
  “你什么意思?”
  听原仪话中带怒,变音人心情十分不错,悠然笑:“三十年来,你一直都在为裴行简不是裴超的儿子而愧疚吧。你不必太过愧疚,说起过分,裴超比你可过分多了。”
  “在我继续说之前,你先好好回想一下,现在的裴行简是不是长得跟裴超如出一辙?你好好想想,抛开你先入为主的那些观念和当局者迷的眼瞎。”
  原仪没说话,变音人又笑:“明明偷偷生下的是初恋情人的孩子,怎么会跟裴超长得像呢?因为这根本就是裴超的孩子呀。”
  “嫁进裴家三十年,你还不清楚裴家人的德行吗?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裴超可是上一辈里最出色的裴家继承人,他的手段,只会更加兵不刃血。是以,你当年作为一个刚毕业两年、毫无城府的大小姐,能瞒得过他?”
  “他早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他恨你,但又需要原家帮他稳固地位。于是,他就自己在外面找女人生了一个,等你快要生时,他逼那女人早产,先你一步生下孩子。你在产房里拼死拼活生下的孩子,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阳光,就被裴超亲手淹死了。他甚至主动去结扎,为什么?因为他嫌你恶心,他要报复你出轨,先装作恩爱牢牢套着你,再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儿子。他要让你永远愧疚,永远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呜呜呜呜,字数太多,更新晚了,鞠躬,抱歉。


第51章 
  发布会结束后; 裴行简跟俞箴亲自将谢行送上车; 车门关上前,谢行突然回头看向裴行简,嘴唇翕动。两人对视中;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摇头笑了笑; 抬手让司机开车离开。
  裴行简将后续事务全权交给马迪处理; 他打算和俞箴去医院; 接原仪一起回家吃晚饭庆祝。
  裴行简听了一路的小曲儿; 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下车时还给俞箴说了个冷笑话,显然; 合约定下后他心中大石放下大半了。
  裴行简一激动; 不自觉迈大步子走在俞箴前面,他回头突然感觉身边没人,回头一看,发现自己把俞箴甩下好大一截。
  身后俞箴见他停下步子,自己也停了步子,站在原地抱胸盯着他,直把裴行简盯得无地自容; 他快步走回去挽住自家老婆的胳膊,小心哄着:“来,俞大小姐,我扶着您。”
  俞箴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噗地逗笑; 掸掸裙摆大度说:“我可没生气,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裴行简态度不要太好,低眉敛目地认错:“我是小人。”
  两人走到病房前,门关着,王婶已经说过她下午有事要回去,现在病房里只有原仪在,而他,要来接她回家。
  裴行简深呼吸,他又开始莫名紧张了,这种紧张是以前读书时考第一想要小心翼翼给妈妈惊喜时的紧张。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裴行简阔步走进房间:“妈,我们回家吧。”
  裴行简第一反应是病房里很冷,他下意识将目光扫向阳台,门居然敞开着,风雪尽数飘进房门。他将门关上:“是不是被风吹开了?”
  “我自己打开的。”原仪声音比屋外风雪更严寒。
  她话落,裴行简和俞箴皆一怔,两人迅速回神,对视一眼,目光又齐齐落在原仪身上。原仪面无血色地坐在床头,穿着薄毛衣,双手瘫在两边,指甲盖颜色已经泛紫,显然阳台的门已经被打开不止一会儿了。
  俞箴将空调温度调到最高,裴行简走到病床旁,心中喜悦和激动早已消失不见,此刻只有满腔担忧,他对上原仪的目光,试探问:“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俞箴发现,从裴行简进门,原仪的目光就在他身上没移开过。她的目光中不再是爱与愧疚,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目光,甚至到刚才,俞箴觉得原仪眼中是带着恨的。
  原仪没说话,裴行简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中慌乱一闪而过。
  三人一时间无言。
  正在俞箴打算主动打破尴尬时,原仪突然开口,她笑了笑:“裴行简,你跟裴超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原仪此话一出,俞箴不解,裴行简却心跳一漏,竟一时间哑口无言,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往复盘旋:她知道了。
  刚毕业两年的原仪单纯,斗不过老谋深算的裴超,可如今五十五岁的原仪难道还看不透她亲手养大的“儿子”吗?他张口哑然、脸上心虚一闪而过,和他小时候准备要撒谎骗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像是正常人听到这句话的正常反应吗?
  原仪望着裴行简,眼泪瞬间颗颗滴落,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悲恨绝望过。他居然是知道的,她的好儿子,居然早就知道裴超当年的所作所为,却对她只字不提,想瞒她到死。
  他自己也知道,他父亲的行为到底有多恶心阴险,所以没脸说吗?
  原仪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她不是傻,只是多年安逸的生活让她不愿意将人往坏处想,如今她跳脱出固步自封的困境往回看,裴超当真是好手段。
  原仪将电话里变音人说的话当着裴行简的面复述一遍,她哑声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在她逼迫的目光下,裴行简没有说出半句话,即使他早在心里预设过今日情境,还为此编了千万条骗她的借口。可她那样悲伤的看着他,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想骗她。
  原仪突然望着裴行简笑了,她尖叫着将身旁床头柜的东西扫下,又将枕头砸在裴行简身上,裴行简依然一动不动。
  原仪崩溃地捂脸痛哭,她心脏狠狠抽痛,喉咙中已有血腥味,哭到哭不出声音了还在声嘶力竭地哭。
  为因裴超早夭的无辜稚子;
  为她这痛苦的十五年;
  为欺瞒她十五年裴超父子;
  ……
  裴行简双眼通红,他想帮原仪擦泪,原仪反手将他的手甩开:“别碰我,恶心。”
  裴行简手背被她打得通红。
  “你是怎么知道的?”原仪突然哑声质问,她目光一凛,不可置信地冷笑:“裴超死前给你打过电话,还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
  原仪发疯似的翻身下床,她腿脚被早被冻麻,一下床,直直摔在裴行简面前。裴行简迅速要扶她,原仪通红的眼睛看向他:“别骗我,别骗妈妈好吗?”
  原仪目光热切又温柔,这是他十五年都未曾见过的、少年时熟悉的母亲模样。裴行简痛苦的闭上眼,眼泪倏然滑落:“他只告诉我,你出轨了,他是为了救你才死,他死之前最后一句话让我记住,我是他的亲儿子。”
  原仪几乎已经痛到麻木。这段话,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站在门口的俞箴也联系前因后果听懂了。
  裴超之所以会在死前对各种信息进行封锁,真正目的并非要保护原仪,而是要以此绑架原仪,让她心怀愧疚照顾好“他们的儿子”。这个照顾,并不是在生活中细微的照顾,而是确保在裴行简重回裴超的位置时,原家要帮忙出力。
  而他又怕自己死后原仪没有按照他预想行事,更怕她看裴行简年少不懂事,想要瓜分走裴家财产。于是他在临死前把能毁掉原仪的关键消息告诉了裴行简,他的后手绝对不止这一招,极有可能还留了关键证据。只要原仪不偏离他设想的轨道,这些东西永远都不会见天日。
  裴行简还在继续说:“上高中第二年,你从来没出国看过我,同学说,裴行简,那不是你亲妈吧?我气不过想要证明给他们看,就让照顾你的保姆捡了你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我们确实不是母子关系。”
  他说着,笑了笑,自己都觉得滑稽。谁会想到,一句“你不是你妈亲生的”居然一语成谶。
  “我不想相信亲子鉴定的结果,每天自暴自弃地想,你是爱我的,所以后来我在家里堕落,每天不务正业,看尽闲书,我想,这样你总会来看我吧……”
  “再后来我十八岁生日,爸生前一位经常来家里做客的律师叔叔到国外来找我,他给了我一个文件袋,所有证据都在里面。”
  在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年,收到来自过世父亲的未知遗物,里面是自己母亲的出轨证据,还有比这更加荒唐的生日礼物吗?裴行简终身难忘。
  至于其他关于裴超的事,都是他私下回国,从原来裴超的贴身秘书入手、摸到他血缘上的“亲生母亲”,再查到他出生的医院和原仪生孩子的医院,一点一点将真相探清。那时候他刚大学毕业,从未如此挫败的感受到,自己的人生像被人玩弄在鼓掌中。
  他的母亲,原来并非他的“母亲”,他知道她这些年不会比他好受,大家都在煎熬,他怎么忍心把真相告诉她,让她更加难受。
  他的父亲,他从小仰慕的盖世英雄,他曾经甚至是裴超主义的忠实信徒。一夜间,信徒蒙骗,信仰大厦坍塌覆灭,至如今,精神之所已久飘零。
  荒唐。
  可笑。
  他活得像一颗棋子。
  可他不得不做一颗优秀的棋子。因为他爱那个曾经会叫他“宝贝”、会给他做他最爱的小笼包、会听他抱怨自己在学校的烦恼原仪,他只有不停努力,原仪才会减少对裴超的负罪感。
  他想让她长长久久活着,因为他是个自私的人,他也想在风雨来临时有一处随时敞开等他的避雨之地,哪怕就让他在门口站站也好啊。
  蓦地,裴行简胳膊一重,他低头,是原仪晕在他怀里了。
  裴行简死死盯着原仪毫无生气的侧脸,一时间不敢动弹,他怕自己一动,就什么也没了。
  俞箴赶紧把医生叫来,众人合力将原仪推进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嘭”一声关上,裴行简才如梦初醒,他往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俞箴静坐在裴行简身旁陪着他,没有说话,她想,他此刻更需要自己静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在动手术,护士在门前进进出出。
  裴行简太累了,他甚至支不起身体,颓废地瘫软在椅子上。俞箴轻轻抱住他,他目光空洞的望着地下,她眼睛狠狠一酸,眼泪夺眶而出。俞箴止住没哭,她一下一下轻顺着裴行简的背,柔声说:“没事,我会陪着你的。”
  她看到她说完这句话时,他眼角有泪滑出。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气氛越来越紧张。
  裴行简声音嘶哑,他问:“她会好好的吗?”
  俞箴轻抚他侧脸:“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主刀医生从里面出来。
  还没等俞箴问,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看向两人疲惫地笑了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什么?”裴行简支身走到医生面前,他头痛得快要炸了,先听好消息吧,这样,就能晚几秒听到坏消息。
  “手术成功。”
  裴行简猛然抬头看向医生,好半晌,他才问:“……那坏消息呢?”
  “病人没有求生意志。”
  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
  原仪死后,俞箴问他要不要去看原仪最后一眼,裴行简拒绝了,她估计,不会想看到他吧。
  …
  凌晨四点的雪越下越大,已经厚厚积下一层。
  离原仪去世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俞箴在裴行简身旁陪了他六个小时。她亲眼看到了,裴行简在一夜之间沉淀出的“成熟”。
  快速成长必定伴随着难以承受的痛苦。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裴行简这几个小时来表现得很正常,从他一举一动看,没有人猜得出来他刚经历过丧母之痛。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掬起一捧雪:“她喜欢雪,下了这么大的雪,她走在路上看到了一定很高兴。”
  她那么喜欢冬天,生在冬天、结婚在冬天、生孩子在冬天,也死在冬天。
  走之前,她还看了初雪。
  裴行简突然觉得,当初想把原仪接来海城是个不错的决定,她看见什么都不快乐,看见雪却很快乐。
  俞箴从身后环住他,她抱得很紧,想让他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人需要着。
  “裴行简,以后我们每年都要在一起看雪。”
  他浑身僵怔,眼睛泛红。
  “你要是哪年背着我跑了,我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抓回来。”他哽声,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像调侃。
  “好,”俞箴将他抱得更紧:“我不会丢下你,你也不准放弃我,我们要好好的。”
  他闭眼,眼角陡然落泪。
  要好好的。


第52章 
  裴行简亲自收捡了原仪的遗物; 整齐放在一个纸箱里; 纸箱放在原仪曾经在泊澜湾住过的房间,一切等她下葬。
  他亲自打电话将消息通知给原家,原家年迈的外婆得知幼女去世; 险些在电话那头哭晕过去; 在裴行简和原家人的多番安慰下才接受这个事实。
  得知原仪的讣告; 有不少亲戚打电话给裴行简; 先表示自己的难过; 再劝他节哀。
  裴行简笑笑; 没有说话。节哀……这点哀是原仪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再节,什么都没了。
  还有些电话俞箴接了; 这时候; 裴行简总会走到,看窗外大雪纷飞,这是海城近十年来下过最大的一场雪。过了一会儿,俞箴放下电话,轻声走到他身旁,他眼中除了悲哀,更多的是迷茫。
  俞箴帮他披上外套; 轻轻倚靠在他手旁:“妈梦寐以求的实现了,她一定很高兴,我们也应该要为她高兴。”
  裴行简低笑,嘴角扯了扯:“你说得对; 我们应该表现得高兴一点。”
  裴行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了一晚上喜剧,就为了“表现得高兴一点”。
  俞箴挂断所有电话,又跟对方回抱歉,坐在他身旁陪他一部一部地看。时间随滑稽的对白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时间快到十二点,等新的一天到来,就是裴行简的生日了,俞箴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礼物,可是经过原仪的事,她恐怕不好拿出手了。
  先不说裴行简大概率会没心情过生日,再者,这一天真的是裴行简真正的生日吗?
  谁也不好说。
  “滴答”一声,时针、分针和秒针重合,三针齐齐垂直指向罗马数字“12”,新的一天到了。
  俞箴看了眼表,又看向神情恹恹的裴行简,再重新看回电视,将话吞回肚子。
  正听着电视声,隐隐有奇怪的声响入耳,俞箴环视一周,又没有能与这声响匹配上的物件,正在她不解时,身旁裴行简突然开口:“楼上有动静。”
  说完,他率先起身,俞箴起身跟上他。
  两人循着声,沿着走廊一直往里走,在放置原仪遗物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声源明显从房里传来。
  裴行简顿在门口没有动,俞箴看他一眼,伸手将门打开,她打开灯,沿着声源走,东西在堆放原仪遗物的纸箱里。
  俞箴回头看裴行简,他眼神落在纸箱上,没有想要制止她的意思,她这才伸手将纸箱打开。最上面罩着的是原仪生前最爱的一条披风,俞箴将披风轻放在一旁,继续往里翻,直到她翻出原仪的手机——也就是声音的来源。
  仅剩2%电量的手机坚强执行着最后的任务,这是一个定时在零点的闹钟,闹钟名字是:记得祝他生日快乐,语气好一点。
  俞箴瞬间明白原仪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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