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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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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点!跟著脚印便行吧。」
  但是雪地上的脚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索拉把脚掌提起,地上的厚雪像是有生命般移动,自力回复到原来的位置,把脚印覆盖。
  「这是什麽魔法阵来?」老兵再次问盯著比他年轻的军官问道。
  「我怎知道!」
  「似乎像是让人迷路的结界。」身穿灰色长袍的随队魔法师回答,但他不确切的语气,使人感到模棱两可。
  「不是路径魔法阵?」路径魔法,是指要走施法者规划的特定路线,才不会触发的魔法阵。
  「应该不是……吧。」
  「给我肯定点呀!」
  「总之走走看。」
  「那给我动你的脚,这是命令!」
  魔法师的脸颊抽动,看来对自己的判断缺乏信心。但他不得不遵从命令,将穿上高级皮靴的右脚伸出,小心翼翼的踏出一步。
  「哈呼。」魔法师害怕得倒抽一口气,把脚掌踏上雪上,步伐抖得不稳。「看啦!没事喔!」
  魔法师显然对自己猜对了感到高兴,可是还有接肿而来的问题等著要解决。
  「但我们要怎样出去?」泼冷水的问题从老兵的口中窜出,一股莫名的冷风吹过,魔法师顿时哑口无言,张大嘴巴看著站在原地的众人。
  「咳咳……这个问题……」根本没机会给魔法师回答。
  地上突然涌出一个巨型的口,把魔法师整个人吞噬。泥色的大口是由岩石所组成,连接的头就似是一只古代的兽。没有牙齿的口吞下魔法师之後沉回地面,浅出来的雪也自动回归原处。
  「他猜错了……」
  看著队上唯一懂魔法的人在眼前消失,剩下的队伍根本没知识,去了解是什麽触发了魔法阵。
  「为何我们走进来的时候会没事呢?」说故事的士兵把自己的思考提出来讨论。
  「方向?」军官立即答道。「他走的方向不同。」
  「但我们继续向前走,在这雪原里不又是死路一条吗?」跟索拉差不多年纪的另一名士兵说。
  「总好过什麽也不做吧。」
  「万一错了……」
  的确,万一猜错的话,有谁会愿意执行第一步。
  「我来。」老兵没多半句,就向原先的方向前走,走了两三步也没事发生。
  「看来安全。」
  队伍排成一列的继续前进,跟著老兵而行。军官又开始专注的对著地图,回复到半跑步的状态。除了注意方向之外,他都不多加一眼去看周遭的路。
  「你究竟在看什麽啦?」老兵不耐烦的问道。困在魔法阵的境况,难免会令人有点暴燥。再加上军官一直在看,真是令人很怀疑那张地图标记住什麽。
  「我说过我是来找东西的。」军官又一次重覆他的目的。
  「那你是在找什麽?」
  会用到用魔法阵守护的物品,非但价值连城,而且总会是一些拥有特殊功效的道具。即使最後未必能够得到,但侦察队伍还是想知道,是怎麽的物品令他们卷入这个不得了的危险。
  「我还是不太肯定路找得对不对,不过中了魔法算是一个好开始吧。」会这样想的人不是太过乐观,就是懂得解开魔法的人,明显地军官是属於前者。「既然都掉了进来,倒不如顺道把任务完成,反正困在这块无尽的雪原里,也不会有其他事可以做。」
  军官停下来望一望地图,再望一望周围的雪。
  「大概在这个位置吧。」
  背著大背囊的士兵,了解到军官的意思。於是擅自的把背襄解下,将里头的工具倒出来。
  「我们不能回头走,你把铁铲传过来吧。」
  人手一把铁铲,索拉站在原地挖起雪来。这里的雪跟刚才的一样,一挖起来便会自动回复原位,根本连一寸深的洞都无可能掘出。
  「这没可能掘开。」索拉出声告诉军官,但军官没在听。他很专心的在身边周围各个位置,挖少少雪作试验,找出可以把雪挖起的地方。
  「为啥掘不到了?这雪很容易被挖没走喔!看啦!」
  在最後面的士兵用铁铲,把雪铲飞到两公尺高。雪块著地後没有移动,就如普通的雪一样,堆作一团不成形状的物体。
  「妈的!我们错过了!」军官烦躁的大喊,然後又对那个与他有点距离的士兵问道:「你找不找到入口?」
  「入口?」士兵俯视自己掘开的雪,下面就只有一块石碑的模样。不过要形容它为石碑太不贴切,因为那个大小实在相差太远,简直就是一幅埋在雪地下的墙。
  墙上刻满了壁画,内容看似是关於太阳故事。士兵再向前掘了两公尺,发现了墙上一个平滑的地方。这是一对向下而且紧闭的石门,四方形的石门看来很重,要用到两三个人才能打开。
  「找到了!」
  军官听到这话後笑了。但他还是认清到事实,冷静的稳著脚步,未被兴奋的心情牵引著他向反方向跑。
  要是反方向走的话,「大口」便会跑出来把整个人吞掉。
  在没有魔法师的情况下打倒魔兽,比登天更难。明明地下神殿的入口就在那里,偏偏自己却跑过头,军官能怨恨的就只有自己。
  「不管了!」
  还是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军官快速的跑去站在队伍最後方的士兵。
  「帮忙开门啦!」
  可是士兵还是手执铁铲,呆立在原地。到他有反应的时候,岩石的大口已经从地下升出,把军官的身体吞掉。接著,大口又旋即返回地底,回复平静。
  剩下来的地图从空中飘落,停在索拉的眼前。地图的中央似乎是他们现今的所在地,上面划上了一个太阳的图案。地图的左下角则是他们离开的营区,而右上角的一条虚线,应该是另一支部队的行军路线。
  索拉把地图交给老兵,老兵看了眼後,便低吟了一句:「太阳碎片吗?」跟著他便将地图卷起来,收进口袋中。
  「继续前行的话,应该会遇上友军。把铁铲通通扔掉,我们要走出这个魔法阵啦。」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左右,我们究竟走出了魔法阵没有。
  没人会知晓答案。白色的雪地上就只有黑色的绝望,他们大概会在冻僵之前,先会因为寻找友军而累死吧。
  雪原的远处有一群全黑色的士兵走过,可是印有白色猎鹰的旗帜说明了他们并不友好。老兵的手掌向下压,示意索拉他们要压低身子,以免遭敌人发现。
  贴近雪地的身体就只有冰冷,但他们终於有机会停下来歇息,深深的吸入一口冷气。
  「咳咳咳……」
  气氛绷紧,身体像是要陷进地面。双唇黏住了,就算想说话也讲不出声。各人的手贴在武器,硕果仅存的魔石枪对准黑色的群体。
  拜托不要过来。
  过了一段长时间後,当庞大的黑色群体离开视线时,天色亦开始变黑。没到十分钟,雪地就成了全黑一遍,与日间成为对比。
  「要被发现也没办法了。」只听到声音,一点的亮光就照出了老兵的脸。「幸好我不太依靠魔法师。」
  老兵手拿火摺子,照亮的范围就只限剩下的六个人。老兵、索拉、说故事的书生,魔枪手、背囊者和队尾的士兵。
  逝去的魔法师和军官连尸体也没有,原本可以在夜晚依靠的光魔法,亦从此消失。
  「哈呼……」
  夜晚的温度变得更加低,吐出来的空气也是冷的。凝固的空气有如利刃,每踏出一步就被它削去一块肉。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
  被迫走著不想再走的路,但停下脚步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如聊聊天吧,这样就不会觉得冷。」影子龟缩作一团的书生提议道,率先回答他的是老兵。
  「有什麽好谈。」
  「例如是自己的过去,又或者未来的抱负吧。」
  「谁会想听你这些。」
  「那就先由我开始吧。」书生无视老兵,稍作停顿後,又继续说起话来:「我是住在城东的,今年是最後一年待在学园了。未来的话,我想会周围游历一下吧。」
  游历吗?好像也不错。
  索拉黯自低头去看自己的脚,用自己的脚走遍这块大陆感觉会怎样呢?然而在这刻,他发现脚印不知何时回来了。
  「我们好像走出了魔法阵了。」
  「呀!真是的。」书生惊叹一声,跟著夸张地提起脚掌确认一下。
  想不到文质彬彬的人行径居然会这样粗鲁,而且这样的多言。明明来的时候一语不发,到现在却扮演起小丑来。
  「对了。我叫做萨默斯,你呢?」
  被看著的索拉有点不知所措。突然而来的问题要如实作答好,还是无视他好了。
  「我叫做索拉。」他选择了前者。
  「你这红发的家伙不是本地人吧?」早就知道离开了魔法阵的老兵,一直沉默不语。直至现在,他才问出在意的问题,但两足依然向前迈进。
  「不是。」红发的确不单只在雨之都少见,甚至在整个国家中,相信也不会超过十个人拥有这种发色。
  「那麽奇怪?」摆出显然不相信的态度。这个老兵大概不会相信任何事物,无论是魔法或是他的长官。
  队伍上的人不再说话。不,应该说是他们不愿再说话。在这严寒里閒聊就只有辛苦,即使说话可以保持清醒,但始终不及省一口气温暖。
  背背囊的士兵最先倒下,沉在雪中。虽然其他人是想帮他站起来,但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亦续渐僵硬。
  「放弃他吧!我们还不知要走多久。没道理多带累赘在身。」老兵出声阻止,但其馀四人没听他的意见,硬将背囊士兵的双臂张开,由两人抬著走。
  「哼!随你们了。」
  很累,但不能睡觉。睡觉的话就注定冻死,维持意识,拼命张开眼睛。就像那次背著葛德走的一样,不过今次就只有他自己。
  死了也没所谓吧。葛德听到的话又生气了。
  这时候她差不多该要走了,再过多几天,她就会离开这片雪地,回去自己的家。
  待在这里有一年麽?
  就算没有,时间也过了太久。就似现在行走著无尽的雪原一样,根本没有终点。
  
  *
  
  太阳的光辉再现,暗淡的夜空被照明。深蓝得似漆黑的夜空,成了一个大圆块,外围深色的部分慢慢往圆心缩小,然後消失。天空到最後成为一片蔚蓝,索拉单单看著那片无云的天空,心里抹上了一阵安逸。
  在这片没有太阳的天空下,要让雪地变得光明,整个过程到底用了多少时间?
  索拉不知道。
  他只顾看著这个在雨之都不曾看过的奇景,没去在意这些琐事。
  那贪睡鬼多半都没看过这风景。
  又在想,又在想葛德的事。但这感觉不坏。
  无意义的行走,到达有意义的地方。当队伍见到炊烟升起,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加快。色彩烂漫的旗帜,证明这是友军的营地。但营内传出的歌声,却是雪国的民谣。
  轻快的乐调,配上不明所以的古语歌词。嘻哈的笑声络绎不绝,就只有给人欢乐的感觉。看守营区的是雨之都的士兵,没错,这的确是友军的地方。
  放下丢掉背囊的士兵,靠营地内的守卫帮忙找来了医生。医生到来的同时,索拉发觉领著队伍回来的老兵早已消失无踪。
  抬走了筋疲力尽的士兵进去帐篷,变得无所事事的索拉,在一个个白色的尖顶间穿梭,走过只有巡逻队閒逛的营区。
  他无聊地走往歌声的源头,来到营区中心。那里有著一个大围栏,一大群抛弃武器和盔甲的雪国士兵成为了俘虏,但他们仍唱著歌,围成一圈的跳舞,欢乐得不禁让人怀疑这边才是围栏的内侧。
  索拉伸直双腿的坐下,脚就感到一阵麻痹。他依靠著盛载物资的木箱一偶,观看他们这场自娱的表演。起初,索拉想记住那些意义不明的歌词,尝试轻声的跟著唱了两句。但过了不久,一路积存下来的疲劳就一涌而上,索拉颓然听著那幽美的歌声入睡了。
  
  救救我……
  好像在哪听过的声音。
  救救我……索拉。
  那是……
  我在这里啊!我就在这里啊!索拉!我知你会找到我的。求求你找到我!我知你会的。我知你会的。
  
  奇怪的声音注入脑中。是谁的声音?宛如发了个恶梦般,索拉被吵醒,被一名求救的少女吵醒。
  是梦吗?
  太真实了。她就像在你的耳边说话,在你的耳边叫喊。索拉不得不正视她,但又不知道该怎样去正视。
  这个声音是苏尔的
  突如其来有如此想法,虽然不确定,甚至不能回想起她的样子。但那声音确实是苏尔的,索拉就是这麽肯定。
  不过,在守卫森严的城堡中,苏尔又怎会遇到危险。索拉心想这铁定是他的错觉,是对自己所发的梦杞人忧天而已,於是乎长叹了一口气。
  「索拉你在这里?」
  发出声音的人是个托著药箱的短发女生,葛德的好友——古娜。
  「刚刚跨越雪原回来,很辛苦。」
  「要不要喝点水?」
  「我看你还有事要办吧。」
  索拉指指她手上的药箱後,古娜惊觉了。她迅速道别後便立即跑开,但又转回头大喊:
  「待在这里!我一会来找你。」
  脑浆还在搅拌当中,睡醒的索拉一片混乱。自己在哪个军营?睡了多久?眼前的围栏还在,只不过里面已经没人了。天色仍是明亮,未知黑夜何时来袭。
  刚刚跟自己说话的是古娜?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喂喂!索拉你真的在这里唷。」
  又有另一个人向他一边招手一边走过来,他自顾自的坐在索拉身边,双手垫在木箱与後脑之间。
  「我听古娜说,没想到是真的!你怎样越过雪原?」
  「一直向前行。」这是事实,亦是唯一的办法,并不是一个敷衍弗雷的答案。
  「可是魔法阵……」
  「那是一个让人没法後退的魔法阵。」
  「路迳魔法?」
  「好像又不是。你知道岩石造的魔兽吗?」
  「从未听过。就算要用无机物质造魔兽,难到也太高了,不如合成兽来得易。」
  「就是这麽回事。」
  弗雷有所领悟,在脑中寻找各种魔兽的样子。不过,看来他一无所获。
  「算了,反正也要回去雨之都,迟些再去查书也行。」
  「回去?」
  「啊!你当然不知道啦。命令才刚下来,我们要撤退罗!」
  今次真是回去了,吗?
  冀望如此。因为索拉对这场赤雪比那场雨更加的讨厌,更加想离开。
  
  翌日,全部士兵都忙於收拾物资,拔除营帐。俘虏们被粗大的麻绳绑著手脚,串成了一条列队。少数的骑士在马上指手划脚,在列队的两侧指挥行走的方向。
  往东方去,往来的地方去。队伍在途中变得愈来愈庞大,雨之都出征的军队全部都齐集在一起,旗帜如来的时候般飞扬,但这场战争并未如实力上的获胜。应该说,故意不去获胜。
  入侵这片领土的主要目的是抢夺物资,以及减少自国的人口。既然两样目的都在数字上达到了,那就无必要侵占这个国,来增加管理上的麻烦。
  至於俘虏则作为奴隶般卖出,这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而且用完即弃,完全不用担心粮食问题。假如有家属远道而来的话,更可以无情地榨取一笔。
  「这就是你父亲的工作?」
  「对啊,是不是很一种很恶劣的商业喔?」
  索拉没回答。毕竟这是葛德父亲的事,也不好意思在他女儿面前说三道四。葛德看穿索拉的想法,急急转过另一个话题。
  「回去又要对著雨了,留在这里也不错,只要不用战斗的话。」
  「你不是很喜欢找人比试的吗?」
  「那是不同!比试的话不用拼过你死我活,不过现在也比试不了。」葛德低下头看著裹上三角绷带的手臂,咬了口下嘴,显得心有不甘。
  「放心,一定会好过来。」
  「嗯,我相信你。可是一想起未来整个月要躺在床上乖乖休息,我可会闷死啊!」
  「你回到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星期。你大概连床也不用躺就可以直接回学园啦!」
  「我爷爷才不会那麽好心。」
  索拉配合著葛德的步伐,慢慢的走。也不时扶葛德一把,帮助她平衡。
  「以这种速度走,我想伯爵大人到时候只会看到手臂痊愈的你。」
  「那又没办法呀!还不是你害的吗?我始终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索拉小朋友。」
  「彼此彼此。」
  葛德鼓起腮子,皱起额头,样子滑稽的对著索拉,看得他也笑出来了。这一笑马上令索拉的脸上吃了一个力度不轻的右拳,但他还在嘻嘻地窃笑,看来已经习惯了这种充满暴力的相处方式。
  
  *
  
  哒哒哒哒哒……
  
  久违了。这种声音真是久违了。
  被雨水淋湿的毛大衣传出一阵恶臭,再加上积储起雨水的沉重,索拉决定把它脱下,放在运送物资的马车上。
  这时,列队即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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