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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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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再一次扬起,我还想落下,然而可能是我摇头的幅度太大,一阵接一阵的晕眩涌上来,我的眼前一黑,在天旋地转间,世界一片寂静。
  我做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梦。
  在梦里面,一个小小孩儿,他长得一双璀璨明亮的眼睛,在不远处朝我招手,我走过去,他用天真无邪的眼眸直视我,说:“妈妈,你别哭了,我住在盒子里面,很暖和。妈妈不要再找我,妈妈再见。”
  说完,他就在我的面前,吃力地把自己关进了盒子里。
  我嚎啕大哭着冲上去,想要扒开那个盒子,可是我越焦灼越显得无力,我越无力越是焦灼,我不断地喊着:“出来,小孩子是不能住在盒子里面的啊,你出来啊。”
  只有一阵接一阵的孤独寂寥回应我。
  而那个庞大的盒子,在我的眼前慢慢缩小再缩小,缩到拳头那个大,褐色一片。
  我的眼睛发涩,需要拼命睁大,才能看到它的存在。
  所有的场景都不见了,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盏橘黄色的灯。
  我茫然地坐起来,再次用手撑住自己的腹部。
  洗手间那边,传来叮当不断的声音。
  视若罔顾,我从床上蹦起来,像是疯了一般跑到自己那个暗黑色的行李箱那里,打开,翻了翻,将那个褐色的盒子抱在怀里一阵,一个打跪,膝盖着地,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奔腾。
  把眼泪吞咽下去,我全然不顾唇已经被咬破,我再一次咬住,也不管不顾那些咸涩的血沁入嘴里,我恨恨说:“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我一定要把那些人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痛苦翻十倍翻一百倍还回去!”
  我的话音刚落,忽然被人在后背拽住胳膊拎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纳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我的后脑勺,被按在胸膛上,灼热,却带给我满满的寒意。
  却已经无力与他对撕,我冷冽一句:“你不要再抱我了。”
  陈图的手却颤抖得厉害,他的手不断按在我的后脑勺上面揉动个不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
  层层递进,陈图的声音越到后面越是激昂越是不稳,最后变成颤动的字不成调,我想要逃开他的禁锢,却在一瞬间听到陈图的呜咽声。
  “我简直就他妈的一废物!我都做了什么傻逼事!”
  陈图这句话,掷地有声,落下,炸起,在我的脑海中缭绕逶迤成一片。
  他的手抖动得更厉害,像是要把我揉进怀里那般,他的语气满是呢喃:“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换不来时光流转。
  也换不回,早已经面目全非满目疮痍一地狼藉的曾经美好。
  我拼命推他,还是满嘴冷冽:“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陈图,你不要再抱我了,我们之间的所有种种,到此为止了。”
  声音呜咽依旧,陈图断断续续:“不,不可以到此为止,不能到此为止。我们说过要一起白头到老的,说过的话,要算话。我们要白头到老。”
  在眼泪奔腾中,我轻笑:“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白头到老的可能吗陈图?你该醒醒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呜咽更重,陈图字不成句,断断续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他还是要重提这个话题!
  我拼命压制住,才没有再次陷入暴走的境地,嘴角扬起,我想轻笑,眼泪入侵,满是苦涩:“我第一次想告诉你的时候,我在沙尾的街头吹着寒风,拿着那份早孕报告,懵来懵去,决定给你打电话。我给你打了三个,你最终用一条无比冷漠的信息打发我,你说你不想跟我吵架,我们少点联系,好啊,少点联系就少点联系,又不是以后都不联系了。第二次我想告诉你,是在医院。你抱着小智冲我怒吼,你因为我的沉默抬脚踹我的坐着的椅子,我都可以理解,不管是什么在生命面前,都是生命最大,我理解你对我所有的脾气,可是为什么当我的腹部绞痛不已,当我朝你伸出手去,我说我肚子痛,怀孕那两个字我还没有机会完完整整说出来,你转眼和林思爱肩并肩去听小智的诊断结果,好,我不怪你,因为在你看来,是我伍一这个毒妇,害得小智花生酱过敏,我真的不怪你。第三次,我收到你的信息,你约我去天麓谈离婚的事,我开车出去,在梅沙环山g6路段,被醉驾的人撞,被林思爱追尾,在生死命悬一线,我还是有机会告诉你的,于是我喊了你三次,你就跟我擦身而过,你却没有听到。于是,那个原本可以活蹦乱跳可以让我的生活得到别样圆满的小小生命,他变成了最鲜血淋漓的噩梦。”
  说完,我颓然推开已然无力的陈图,我的脸扬起来,妄图想要止住奔腾的眼泪,可是事实上我不但止不住时光的奔腾,我连着小小的眼泪,都无法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内。
  “我怪你不救我,也怪你不救我让我失去了孩子,可是我也明白,我确确实实不能全部怪你,因为你毫不知情。但是你也无法撇清你自己。因为你有好几次的机会,能知道我怀孕了,我们中间隔着一个孩子。可是你自私,自负,你太傲气,而我也一样。如果说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外因确实很多,可是我们无法把自己摘干净的就是,我们都太好强,太骄傲,舍不得底下自己的头颅,也不会把自己的自尊双手奉上,任由对方践踏。我们之间那些所谓的深爱,不过是建立在同病相怜下的相互依赖,轻轻一个触碰,立刻溃不成军。我们何必再自欺欺人。”
  抽了抽鼻子,我再望向陈图,满是泪痕的脸上,咧开嘴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你不必自责,认为是你间接害死我们的孩子。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都有错。而我这一生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你。我已经知错,我已经知错能改,我已经迷途知返。那个天真蠢钝勇往直前,可以为你卸下铠甲的伍一,已经死了。她被谋杀在一年前那个冰冷冷的夜晚,她努力挣扎过,可是最终败给现实,她死了,你就别再叨扰她,让她陪着那个无辜的孩子,长眠在那一个残酷的夜晚里。而你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她依然叫伍一,她依然拥有伍一的那一身皮囊,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把你当成她的命,她的天,她的地,她所有的依靠所有的温暖的那个傻乎乎的笨姑娘了。所以陈图,你该醒醒了。我们都该醒醒了。从这一场噩梦中醒过来,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醒了,才能继续往前。我已经在往前走了,你也别呆在原地了。”
 不然我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第166一生才过一半

  嘴角大幅度地抽动了很多下,陈图上前一步,又想抱我,我急急后退,手撑在酒店冰冷的柜子上,被包包的绑带硌得生痛。
  我正要缩回手,陈图又是上前一大步,他的手伸出来,呈半拥抱的姿态。
  我喝他:“不要再抱我了!”
  是的啊,陈图你他妈的千万别再抱我了!别让我再对你心软!别再让我有机会把自己重新放回那些跌宕起伏的生活!我已经没有余力,再被伤一次就真的只能永永远远沉沦地狱了!我还有千般的事情没做,我还没让那些把我的孩子活生生扒出体外的人渣下地狱,我不能先把自己陷入地狱中了!
  不料陈图视若罔顾,他再一次将我拽进怀里,紧紧地禁锢住,他不作声,只是抱着我,让我挣脱不得。
  我们不知道撕扯拉锯了多久,陈图一张嘴,满是不稳的呜咽:“一生才过一半,你不能在中途抛下我。我再也不会犯傻逼了,我保证我再也不犯傻逼了,伍一你打我,你狠狠踹我,打我,砸我,解恨。打醒我,你把我打醒。不然你把我打死也好,打我,你打我。”
  拽着我的手,不断地朝自己的后背摔去,撞击带来的闷响声,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耳边激荡,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陈图的声音,夹杂在这闷响中再次传来,满是卑微困顿:“别丢下我。”
  有着高傲灵魂的陈图,竟然也有开口求人的那一天。
  一直高高在上,似乎能主宰一切的陈图,他也有把自己低到尘埃里面的那一天。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能不能换他,喜欢我,喜欢到疯狂,褪下一身的骄傲。
  可是我需要的时候他不给,等到他愿意给的时候,我已经不再需要。
  飞快地腾出一只手来,我狠狠地擦掉往外溢的眼泪,在深深呼了一口气,总算止住自己的脆弱,我冷静得让我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气息,我说:“你放开我。”
  却用力往我身上拱了拱,陈图的卑微中夹杂了无赖:“不放,再也不放。”
  我更冷静:“我让你放开我。”
  手似乎迟疑,却不过迟疑几秒,陈图以更大的力气环绕:“我不可能再放。”
  我的冷静,终于灰飞烟灭。
  提高声音,我吼了一声:“我让你他妈的放开我!”
  循着这个声音,我双手支起来顶着陈图的腹部,狠狠一个用力,将他如同剥玉米那般从我身上剥开,飞快地用一旁的包包里面摸索出一把锋利的军刀,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继续纠缠,然后我死给你看。第二个,滚出去,还我安静的生活。”
  眼眉一敛,我满眼寒意:“陈图,你见识过我最疯狂的样子,我是那种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我绝对不是吓你,我说到做到。我数到三,你不走,我就扎下去。”
  后退了一步,陈图红红的眼睛里面不知道演绎着什么纠葛重重,他望我,急急说:“伍一你别冲动,先把刀放下!”
  我轻笑:“一。”
  脸抽搐成一片,陈图更焦灼:“把刀放下来,我们好好说,我都听你的…”
  我笑得更璀璨:“二。”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陈图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疯了般朝门那边奔去,他连连抓了几次,才算是彻底抓住门柄:“你把刀放下,我这就走,我马上走,我马上!”
  几乎是跌跌撞撞,这是陈图第一次给我留下那么慌乱狼狈的身影,可是这样的慌乱狼狈不过是持续了几秒,随着那沉闷的关门声,他总算被阻隔在我的世界之外。
  我以为我会如释重负,可是眼泪再一次满溢出来。
  门外,传来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应该是那个被我爱得发狂的男人,他穿着我在我们最情浓意密的时候送给他的鞋子,离我越来越远。
  手无力垂下,我用来握着那把刀的力气全然失去,刀落在地,满是一声清脆,而我在这清脆声中,扑到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狠狠地按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辗转着,哭着,我总算哭到乏力,我总算因为累到极点而得以松绑,陷入了一阵接一阵的沉睡中。
  醒来,满目的眼光,刺得我眼睛生痛。
  有些无措地爬下床,我把那个褐色的盒子再一次放回到行李箱最隐秘的地方,然后光着脚去洗漱,再往脸上拍上一层又一层的粉底,遮挡自己痛哭过的痕迹。
  换上一身干净合身的衣服,在镜子前面的我摇身变成了人模狗样的样子。
  冲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笑了一下,我疾步走着,拉开门。
  却一下看到了吴一迪贴着对面的墙站着,他双手抱在胸前,满脸的胡子拉茬,似乎在跟什么对峙着。
  我循着他的目光往回看,陈图就站在离门不过半米远的地方,也是一脸的胡子拉茬。
  而我这打开门,似乎是冲破了他们对峙的局面,吴一迪已经上前,依然是恪守着该有的距离,他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顿住脚步,盯着我的眼睛看,看了大概半分钟,他的嘴角抽了好几下,问我:“你没事吧,伍一?”
  摇头,我淡笑:“我还好。但是你怎么过来了?”
  目光从陈图的身上掠过几秒,吴一迪的眉头蹙起:“我昨晚加班,有点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找小段确认,打给小段,她说她在外面,我不经意问多两句,她说你和她在横岗那边吃宵夜,你被某些人跟着。我打你电话没接,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停顿一下,吴一迪再扫陈图一眼,目光转回落在我的身上,他硬生生把满目的纠结重重压制下去,依然是一副沉稳内敛的样子,语气也淡得跟一杯白开水似的没有情绪点缀:“你没事就好,我回去喂一下葵花,昨晚没回家,它肯定得饿坏了。”
  我点头:“好。”
  说完,我慢慢地朝前走去,可是我才不过走了五步,身后随即传来陈图一句:“劳动节。”
  这个称呼,这个被他冠在我身上的称呼,我曾经把它当成是我和陈图之间的甜蜜,可是时光错落,它对我而言已经满是寸草不生的荒漠。
  我充耳不闻,继续往前。
  身后传来吴一迪的掷地有声:“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她推到你的身边去,你给她的毁灭已经够多了,如果你没有想好,你能不能一辈子都对她好,你能保持初心对她好,你最好不要继续招惹她,她再栽一次,就真的永远在泥潭里面无法抽身了!”
  而陈图的声音里,明显底气不足:“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吴一迪的声音,满满是愤恨:“你不是跟我说过不会伤她,可事实上你做成什么样!这一年多时间里,每次看到你一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样子,再想想她遁入那种玩命的生活里,我都忍不住想抽你耳光。可是我在想抽你耳光的同时,我更想抽自己,我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送到你手上让你糟蹋,让你把她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我简直是个人渣!我是被什么猪油糊了心才把她推到你身边让你糟蹋!”
  随着这一声激昂自责的痛骂,我听到了手掌摔在脸上发出的清脆声。
  一个激灵,我回过头去看,一向冷静内敛沉稳的吴一迪,头发凌乱成一片,他的脸上,有一个暗红色的巴掌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再望一眼,他的眼眶已经红成一片。
  我杵在原地,终是不忍:“吴一迪,你回去喂猫啊。”
  重重地嗯了一声,吴一迪迈开步子,朝我快步走过来,却飞快地越过我的身边,他说:“不管你最终做出什么选择,只要你愿意当我是朋友,愿意认我是朋友,需要我帮忙,随时都可以。我的手机24个小时保持畅通。”
  他很快走远,像一棵移动着的树,落寞葱葱郁郁。
  最后,这棵树移步进了电梯,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怅然一阵,收回目光,也往电梯那边走。
  不过走出五步,陈图已经奔过来,他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后背,我别开,他再碰一下,说:“劳动节。”
  我冷漠:“我包包里面还有刀。”
  陈图的手飞快地缩回去,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我轻笑:“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陈总不要过多为难我。”
  雾霭重重包裹,陈图的脸在我眼前模糊一片。
  喉结动了动,陈图的嘴微微张开,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
  我收回目光,很快走了。
  开着吴一迪的车回到友漫,我关上门,用湿巾把车钥匙擦了又擦。
  我打算等会儿,我就去把车钥匙还给吴一迪,我以后跟他保持更远的距离,以免他陷入更加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在我半清醒半恍惚地擦着车钥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那个友漫配备给我的助理小鸥在外面说:“伍总监,万成的刘总过来了。我翻了一下预约单,他没在预约单上,可是他让我通报一下,说是他找你,请问我该请他过来你办公室吗?”
  我从小鸥的小心翼翼中,扑捉到一丝微妙,迟疑几秒,我倒是不愿意刚刚上任就为难下属,我说:“请他进来吧。”
  刘承宇刚刚坐下,小鸥就轻车熟路端过来一杯蓝山,她很快退出去,给我们带上了门。
  端起散着热气的咖啡,刘承宇轻抿了一口,慢腾腾顿在茶几上,他的眼神留在我的脸上,语气淡淡:“看样子,昨晚哭得很厉害?”
  被刘承宇这么耿直不懂拐弯地戳穿,我牵强一笑,懒得掩饰,却也不愿承认:“还好。”
  目光一下子变得落寞万分,刘承宇自嘲笑笑:“这样看来,我昨晚没有跟着过去凑热闹,似乎是做了好事。”
  气氛随着刘承宇这么一句,突兀变得别扭,我撑不住,只得直接问:“你有事找我?”
  点头,刘承宇忽然压低声音,意味深长:“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忽然被他这个反应勾起好奇,我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看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点了点头,刘承宇的表情,却顷刻变得严峻:“我确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而且,是一件陈年旧事。我在之前并不认为那一件陈年旧事很有意思,可是在昨晚,我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感谢大家的打赏,一点半有加更。摸摸头


第167不过是凭着臆想造出来的假象(打赏加更)

  我愣住:“陈年旧事?”
  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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