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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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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的身上下来,我冷静地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那边抽来几张纸巾擦了擦手,淡淡说:“这是我对你非礼我的惩罚。”
  然后,我站直了身姿,在陈图一阵接一阵的喘着粗气中,潇洒地朝门那边走去。
  却不太潇洒被门拦住了。
  回眸冷眼看他,我说:“过来给我开门。”
  我以为陈图还要整出个什么花样,可是他最终没有。
  他很快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门边,按下一串密码,说:“晚上你不用过来我家了。”
  我连客套都觉得费力:“好。”
  一从有着陈图这个傻逼的空间走出来,我各种神清气爽。
  在把自己关进了密封的办公室后,我马上从抽屉中拿出那个文件袋。
  手再一次颤抖,我花了好一阵才把那个文件袋打开。
  最上面的那一张,是一个人的履历。
  这个人这张脸,我记得非常清晰,她就是当年给我主刀做清宫手术的医生!
  往下翻,是一沓厚厚的照片。
  照片上面都有日期标识,细细记载了这个医生在帮我手术前后的所有行踪。
  在我出车祸前,她曾经出现在国际大厦附近,见过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在帮我做完清宫手术后,她曾经去过银行进过银行的贵宾室办理巨款支取业务!
  继续往下翻去,我看到了一张现金支票正反两面的扫描件,收款人那一项填着的就是那个医生的名字,支票的背面有她本人的身份证号码和本人背书。而即使开具支票的那家公司的抬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我认得上面的字迹,那是梁建芳的字迹!
  却还是不太敢确认,我手忙脚乱地将办公桌上面的常规资料扒了一下,细细翻找,我总算在某个项目预算的成本汇总表上面,看到了梁建芳的签名。
  一个对照下来,我的心冷到极点,恍如跌入冰窖。
  这个蛇蝎老妖婆,她到底是什么构造,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为什么要对她自己的孙子下那么重的手!
  恨意从胸口迸发,差点把我烧成灰烬,我有个冲动,想要马上下楼去旁边的五金店买一把刀,直接杀到梁建芳的办公室,把她千刀万剐!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暴走的边缘拽了回来。
  我抓过手机一看,陈竞给我发了个信息。
  “弟妹,鉴于你跟我一样,都是一样不喜欢按理出牌的疯子,为了避免你得到完整答案后,马上想办法从友漫脱身而出,我就先给你一个可以报仇泄愤的目标,剩下的那几个同党,你留在友漫顺藤摸瓜找出来也好,讨好我让我情不自禁告知你也罢,祝你玩得开心。”
  我盯着这几行字,看到眼睛发涩,才把手机放下。
  捏着拳头咬着牙,我不断地告诫自己,在还没有把所有参与害过我孩子的人揪出来前,我都需要保持冷静和理智。
  在煎熬和折磨中,我总算风平浪静地熬过了重返友漫的第一天。
  下班时,我怏怏回到酒店,连吃一口饭喝一口水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在床上躺尸,思绪纷扰,不得安生。
  小段的电话响了不下三次,我才惊觉,拿过手机。
  接起,我提不起任何劲头,却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小段,于是我故作轻松开玩笑:“新婚一刻值千金,你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跟我的轻松自如不一样,小段的声音却略显担忧:“伍一,我听同事说,你回去友漫了?”
  不想把小段牵扯到任何的烦扰里,我装出更轻松的样子:“你啊,有婚假就好好享受,老跟那些同事哔哔那么多做什么呀。”
  很是凝重,小段说:“伍一,现在的友漫跟以前的友漫不一样了,现在友漫大部分是陈图说了算,你…”
  不想听到关于陈图的任何事,我打断小段:“不提他行吧。我就打一份工,老板是谁,不重要。”
  嗯了一声,小段又说:“你出来一起吃饭好吧,我结婚那天太忙,都没好好招待招待你。”
  冷静下来,我想着出去坐坐也好,我可以在不把小段卷进来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问问她,这一年以来,谁和梁建芳走得比较近。
  在横岗大厦那一条喧闹的烧烤街,我不仅仅是见到了小段刘纯,我还看到了刘承宇。
  一想到刘承宇是梁建芳的儿子,我的心里面就止不住一阵又一阵的膈应。
  而我又深知,我不该因为梁建芳的缘故迁怒在刘承宇的身上,毕竟冤有头债有主,那些无辜的人始终无辜。
  将满腔的翻江倒海压制下去,我若无其事地坐到了刘承宇的对面。
  很是热心地帮我用开水烫过碗筷后,小段在这喧嚣里,拽着刘纯,说是去上围村那边的士多店买点酒水。
  我瞬间明白过来,小段又摆了我一道。
  单独面对着刘承宇,此刻我的心情,别扭又尴尬,我只得把目光投向熙熙攘攘的吃宵夜的人群中,却冷不丁的,我看到不远处有个冷寒的眸子一直一直盯着我。
  我僵了一下,很快收回了目光。
  不料,陈图已然站起来,大步流星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很快在我侧边拉了个椅子坐下,看了看刘承宇,他又看了看我,语气淡淡:“出来吃个宵夜,没想到能遇到刘总和伍总监,想想一个人吃宵夜也不知道该点些什么好,你们应该不介意跟我搭个桌子吧?”
  刘承宇还没说什么,我的眉头已经蹙起,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两个人去买水酒了,这桌子太小,不方便跟你搭桌子,陈总你还是坐别处去吧。”
  几乎是咬着我的话音,刘承宇开口,他语气淡淡说:“陈总一向独来独往的人,今晚竟然想到要凑热闹,真是不走寻常路线。”
  被我这般坚决拒绝,又被刘承宇不动声色地埋汰,陈图似乎没有听见,他很快招手让烧烤档拿来一套碗筷,自顾自地倒上开水刷碗,他一脸平静说:“凡事总有例外。”
  眉头皱得更深,我望着刘承宇:“不然,我们换一张桌子?”
  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刘承宇的眉头轻蹙,似乎有所纠结,十几秒后,他说:“不就是吃个宵夜,挪来挪去做什么,就坐在这里吧,省得等会小段不好找我们。”
  拉着椅子移了移,我离陈图远了一些,把他当成看不见的空气似的屏蔽了。
  沉寂了一阵,我猛然想起,刘承宇的保温杯还在我那里,我就说:“额,刘承宇,你那个保温杯,我还没还你,回头拿给你哈。”
  刘承宇的目光很是玩味地落在陈图的脸上几秒,他再望我,语气里面,忽然带着一股刻意的熟络:“吃完宵夜,我送你回去酒店,你拿给我,不就好了。”
  我愣了几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就在这时,陈图竟然朝着我的方向移了移椅子,用更熟络的语气问我:“你刚刚点了什么吃的?金针菇点了吗?鸡脆骨点了吧?你每次出来吃烧烤,那些都是标配。”
  我翻了个白眼,没应话。
  陈图却凑得更过来,他不知道脑子在抽什么风,开始进入回忆叙旧模式:“我一直记得刚刚入冬那一阵,我和我女朋友,哦,她当时还是我女朋友,后面才成为老婆的。接着说,我和我女朋友在木棉湾附近那家叫一家人烧烤档吃宵夜,那天她吃太多,回到家里她一直睡不着,我就帮她按摩肚子,按摩着按摩着,我们实在忍不住那些激情澎湃,就在沙发上…。”
  我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刘承宇还坐在对面呢,他丫的在发什么神经!他臭不要脸我还要脸!
  粗暴地打断他,我说:“你要不能闭嘴,最好换一张桌子坐,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用似乎毫无城府的眼神望着我,陈图的语气虽淡,却无耻到让我无言以对:“我出来吃宵夜,就喜欢随便说点什么来调节心情。伍总监不喜欢听,自动屏蔽就好。我又没说是伍总监跟我滚床单,我只是说我以前的女朋友,仅此而已,伍总监不必太过激动。”
  我差点被他气得吐血,手指都忍不住发颤。
  但我知道,我要继续理会他,难保他说出更让我尴尬的话来,毕竟我了解他,他有时候说话,简直太踏马的不要脸。
  拼命压制住自己将要喷薄出来的情绪,我冷着脸掏出手机打给小段,我想问问她还要多久回来,等她一过来,我跟她招呼一声,我就走了。
  不想,我连连打了两次,小段都按掉我的电话,她估计快回到了,不想浪费我电话费。
  有些焦躁地把手机重新揣回口袋,我把脸拧向别处。
  就在这时,我听到陈图对刘承宇,一副诚意满满孜孜不倦的敦敦教诲:“刘总,看样子你想追我们友漫的伍总监?伍总监的手上拿着你的保温杯?看来刘总追得很用心啊,这都开始出动美食攻势了。但我劝你最好不要,伍总监有男朋友,她亲口跟我说的,像她这样长得不算歪瓜裂枣,要身材有身材的女人,别说找一个,找一打都不在话下,刘总你还是别淌这趟浑水了。省得到时候收获一场伤心。”
  “毕竟,爱上一个冷酷无情内心不知道在哪里游荡的女人,只能收获一场伤心。”


第163伍总监什么豆腐是我没吃过的?

  陈图最后一句话,后尾音拉得很长,又用怅然点缀,这让我浑身一个激灵,猛然想起好久之前,在我和陈图开始那一场靡靡恋爱前,我曾经无限怅然对他说过:“毕竟,要真的喜欢上你这样的人,只能收获一场难过。”
  不想一语成谶,并且变本加厉。
  我非但只收获了一场难过,我简直是被挫骨扬灰,横尸走肉经过时光的洗涤,才能以还算完整的面目,得以在这纷扰的世界夹生。
  心累到不能自持,我正好看到小段和刘纯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回来,我站起来,很是歉意地冲小段说:“最近太奔波,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你们吃吧。改天我再请你哈。”
  刘承宇跟着站起来,他接上我话茬:“我送送你,顺便去拿保温杯。”
  不想,陈图也站起来,他掏出钱包随手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他凑热闹般说:“我也要回去福田,打的太麻烦,刘总应该不介意让我蹭车吧?”
  我烦躁不已,拼命压抑情绪,勉强冲刘承宇笑笑:“我打的走就好,东西改天再还你。”
  不想,陈图竟然径直抓住我的手,死死地扼住,我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得。
  火气再一次冒头,我瞪他:“你干嘛?”
  脸上露出让我熟悉又陌生的无赖神色,陈图语气淡淡:“伍总监不是说累么?我担心伍总监体力不支,怕是要摔倒,就好心好意给伍总监借一下力。伍总监也不必太过感动,记得报答我就好。我最喜欢的报答方式,是以身相许。”
  我知道现在小段也在项目部,她也算是在陈图的手下觅食,我不想让她陷入跟陈图互怼的局面,于是我一边甩手,一边用眼神暗示她别管。
  小段迟疑了一阵,她还想上前,我继续用眼神制止住她。
  至于刘承宇,我知道他和陈图多少有些生意上的合作,我也没指望他能因为我一个不识好歹的失婚妇女,而彻底得罪陈图。
  可是,不过是僵持了几秒,刘承宇的手,已经扼在陈图的手上面,他盯着陈图,语速放缓:“陈总,像你这样当街当巷找尽借口去吃一个女孩子的豆腐,这不太好吧?”
  不想,陈图一脸的冷然:“伍总监什么豆腐是我没吃过的?就现在这么丁点儿,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和伍总监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
  刘承宇的脸色一冷:“那我只好冒犯了。”
  说完,刘承宇径直狠狠掰住陈图的手,作势想要将它掰下来。
  可是陈图的手慨然不动,死死地捏住我的手腕,就是不放。
  这一年以来,我将近瘦了十斤左右,体重已经到了那种所谓一阵风都能吹走的程度,我的手腕自然是比以前更细,却也硌人。
  我不知道陈图到底有没有被硌痛,反正我是痛了,忍不住呲牙。
  眼中闪过一丝让我捉摸不透的复杂情绪,陈图忽然飞快地松开了我的手。
  刚才被他抓住的地方,逶迤红成了一片。
  嘴角掠过一丝讪意,陈图的气势瘪了:“我…我带你去看个医生?我。。。。”
  我意气阑珊,冷冷道:“不用。”
  丢下这么一句,我冲小段刘纯刘承宇这几个可怜的娃点头示意了一下,我随即大步走到路边,赶巧不远处有一辆的士停下,有客人下车,我径直冲过去拉开门钻进去,又干脆利落地关上门,让司机赶紧的开车。
  车在飞驰中,我把脸转到右边,看深圳寂静的夜中那些璀璨的灯火,可是那些灯火再美丽也留不住我彻底的目光,我最终忍不住将目光落在那个被陈图抓过的手腕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里面,忽然奔涌出我认为一文不值的眼泪。
  我先是小声地饮泣,接着禁不住咧开嘴,开始自言自语地自我催眠:“其实我已经放下陈图那个傻逼了。我一点也不爱他了。我真的不爱他了。我放下了,好开心我总算放下他了,实在太开心了。我现在哭,一点也不是因为难过,是喜极而泣,没错啊,就是喜极而泣。”
  可是我越是需要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可悲到了极点。
  我的心明明被他揉碎了啊,我明明是需要花了很多力气很多勇气,才把他彻彻底底揉碎的心重新拼凑起来,我怎么能因为他漫不经心地搅动一下,我就能在某一个时刻忘掉他馈赠给我所有的体无完肤满目苍夷,被他掀起铺天盖地的涟漪!
  然而,我又不得不庆幸,庆幸我的腿脚麻利,庆幸我走得快,庆幸我没有再在那个男人面前落下任何一滴代表着难过代表着脆弱的眼泪,这让我得以保全我安身立命的自尊,也让我保全了对那个未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完整得没有一丝瑕疵的愧疚和怀念,我以为我得以保全了这些东西,我就能保全了自己,可是一阵接一阵的嚎啕大哭,彻彻底底刺得我耳膜生痛。
  的士开到酒店门口,车费是247块钱,已经擦掉眼泪冷静下来的我,怀着对那个可怜的司机的愧疚,也为了弥补他一路听着我杀猪般的哭声,我多给了二十块。
  然后,关上车门,在这灯清火冷炎炎夏日让人困顿寂寥不已的夜晚,慢慢地踱步,作势要走进酒店里。
  不料,一个熟悉的身影,再一次跌入我的视线中。
  我赶紧把脸别过去,省得他能看到我还有些少红肿的眼睛。
  加快脚步,我飞快地走到电梯口那里,刷卡按了电梯。
  可是陈图,也三步作两步地走过来,与我隔着半米的距离,他没主动找我说话,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跟着我来到了这里。
  我很快走进了电梯。
  陈图也跟着我进来,他直接按了我住的那个楼层。
  我终于憋不住:“你跟着我做什么?”
  靠在桥厢门那边,陈图淡淡扫了我一眼:“这家酒店是伍总监开的,纯粹给自己住,别人不能来?”
  因这一时的头脑发热,我把自己陷入了微微尴尬的境地。
  好在,电梯门开了。
  我像个兔子一样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那边跑去,不想陈图也跟了过来,他刷开了对面的门。
  嘴角抽动了好几下,我回想到刚刚的尴尬,最终没说什么,赶紧钻进自己的房间里面,飞快地关上了门。
  坐在床上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呆,我给同在新疆平时有空还会相约一起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驴友慕慕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我家帮忙收拾一些衣服打包寄过来。
  刚刚挂了电话不久,外面有人敲门。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张陌生姑娘的脸。
  门一打开,这个笑颜如花的姑娘冲着我说:“伍小姐,这是你的订餐。”
  我茫然:“我没有订餐。”
  姑娘继续笑,她拿着那张小票朝我晃了一下:“地址确实是写这里的,你看看,没错吧?”
  我狐疑万分地看了看那个小票,再努力细细回忆,我确实没订餐,可是那小姑娘一脸的笑容,跟我解释说如果我不要这份餐,她就会被扣绩效,我迫于无奈,最终还是收下。
  等到那个小姑娘走了之后,我站在门口继续懵逼,却一下子看到陈图那个房间的门虚掩着,他的脸露出来一些,他似乎在细细观察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我有一千个一万个直觉,这份从天而降的送餐,是陈图订的。
  毫不迟疑的,我飞快地把袋子顿在地板上,作势想要转身再次关上门,陈图已经蹦跶着出来,他的脚搁在我的门口处,似乎为了挡着我关门,他的目光不知道游弋到了何处,语气里面满满的漫不经心:“订了餐又不吃,有你这样浪费食物的吗?”
  我把目光落在他的脚上,猛然发现,他穿着的鞋子,是我买的。
  也是我唯一送过他的东西。
  我跟他在一起之前,他什么都不缺,我跟他在一起之后,他还是什么都不缺,他消费得起的东西,对于我来说俨如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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