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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相术混饭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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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宝就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扯开了话题说别的。
    自从她对老王改变了态度以后,宋茹对老王的态度也改善不好。现在谢宝不在家,老王不放心她一个女人独自在家,更是隔三差五地上门来。两人看着像是好事将近。
    谢宝现在背的不敢说,相面方面已经锻炼出来了,老王一张大肥脸,她虽然分辨不出什么,但相由心生,她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忠厚可靠。
    她婉转地提起问了问,老万憨憨地笑了笑,宋茹就说她:“多大点人,这种事用你操心嘛?管好你的学习就行了。”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娇羞都没有,显然是根本没想过跟老王的婚事。
    谢妈妈常年住在疗养院,一个人住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宋茹不同。她年纪不小了,一直没有成过家,难得身边有老王这么知冷知热的人,写吧是真的怕她给错过了。
    不过宋茹个性也要强,谢宝作为一个‘孩子’,说的话她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她觉得下次很有必要让谢妈妈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老王也冲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那意思大概是‘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惹的谢宝捂着嘴偷笑。
    在麻将馆待了一天,晚上司机来接她。
    宋茹挺不高兴地,说:“难得回来都不住一晚,就要回去?你现在过惯了好日子,看不上我这里了是吧?”
    谢宝哭笑不得,“没有的事啊,只是那边还有些事,我得回去。”
    “学校期末考试都考完了,能有什么事?”
    谢宝想了想,含糊其辞地说:“那边给我找了个老师,教一些学校里不会教的东西,每天都要过去报道的。”
    宋茹一想也对,那种人家的孩子也不可能说学好功课就好了,看到她最近越来越清瘦的样子,宋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这么急着给你找事儿做啊?才刚放假啊,铁人都架不住。”埋怨过后,她又叮嘱她说:“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啊,吃不消记得跟人说,别死撑。”
    谢宝也让她自己一个人多注意,宋茹把她送到车上,目送着车开走了。
    车渐渐地开远了,拐过拐弯以后就看不到了,但是宋茹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老王也知道她心里难过,说:“回去吧,我看芮佳这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过几年就会回来‘孝敬’你了。”
    “谁要她孝敬了?”宋茹说,声音已经隐隐带着哭腔,“我就想她好好的……以前明明答应她在宋家住几天就把她接回来的……”
    老王轻轻叹了口气,人家亲生父亲想把孩子留在身边,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光是身份,他们怎么和宋家斗呢?
    第二天,谢宝照常去送孙书渺那里。
    孙书渺看她一整天都喜滋滋的,问她说:“考的很好?这么开心?”
    谢宝脸上的笑就僵掉了,她这个师父也蔫坏的,明知道她肚子里几桶水的。还故意戳她痛脚。
    “师父您说什么呢?我能有个五十分就不错了。”
    “那你这么高兴?捡到钱了?”
    谢宝乐呵呵的,说:“我阿姨好事将近呗,我想着高兴。”
    孙书渺事先已经调查过她的身世,当然也知道她很长一段时间是跟那位阿姨一起生活的,“那回头成了好事,我也给随个礼。”
    谢宝顺杆往上爬,“礼钱就不用给了,师父您给添点能有好意头的东西吧。”那才是真的千金难求。
    孙书渺无奈地看了看她,“知道了。那你可得好好帮我做事儿。”
    马上首都还有人要过来,听说是杨老来过的风声走漏出去了,他下面的一些人也跟风要找他测算测算。
    谢宝吐了吐舌头,说:“您放心,我肯定不像上次那养跌份。”
    毕竟最高的那位都见过了,下面的那些,就不算什么了。而且她现在也知道自己师父是有真才实学的,行的正坐得直,不像她上辈子帮着谢癞子做的都是写亏心事。
    她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敢松懈,就是想着下次再给孙书渺当助手,也要让别人知道,孙书渺教出来的徒弟也是有不容小觑的。她代表的可是整个师门的体面。
    七月里最热的那几天,他们又接待了从首都来的一批人。
    他们像约好了一般,一天一个地来拜访孙书渺。让孙书渺那几天都做不了别的事,每天光是招待他们就够呛的了。
    而且这些人也不像是真心相信这些的,更像是带着什么考题来为难孙书渺的,总是问一些猎奇的事情。什么想让孙书渺帮着测一些体彩的好嘛,测一下下场世界杯的输赢,甚至还有人说,自己多年前丢了一个戒指什么的,希望孙书渺能帮着找回来。
    并且他们的态度都很倨傲,看孙书渺的时候都有些趾高气昂,仿佛他就是个再下三滥不过的江湖骗子。
    孙书渺修养很好,听到这些一听就是刁难人的问题,不带一丝被戏弄的恼怒,反而不徐不慢地给对方解释自己能做到的地方有哪些,例如相术,堪舆之类。
    谢宝这个徒弟在旁边看的咬牙切齿的,只觉得那些老头子都是吃饱了闲的,特地从首都赶过来就是为了浪费她师父的时间,侮辱他的人格不成?
    有好几次,谢宝听到对方说的话,都觉得换成是她,早就不客气地送客了,但偏偏孙书渺就是可以不动声色,云淡风轻。
    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她师父那么厉害,是有真才实学的大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屈辱?
    如是过了半个月后,谢宝找宋敏学问了一些他擅长的东西,然后给人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了对方的身上,或者是送人出门的时候,就那么“莽撞”地撞上人家……总之就是不停地出各种不同的状况。
    而相同的是,那些人回去以后,都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



  ☆、第57章 惩罚

第五十七章
    宋敏学现在在学的是‘水法’。水乃阴媒,是施法最好的工具。
    那些人回去后第二天,就是开始出现大规模脱发,身上发痒,反复流鼻血等症状。
    毕竟都是小事,这些人起初都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初到海城,水土不服罢了。但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到了他们准备动身启程回首都的时候,脱发的已经快变秃头了,身上发痒的已经抓破皮了十几个地方,流鼻血的能从早上断断续续流到晚上……
    这些人终于也意识到,这些绝对不是所谓的‘水土不服’,再前后一合计发病的日期……这些人只能灰溜溜地再来找孙书渺。
    孙书渺看完他们的症状以后,拿了一些自己配置的药水,让他们回去用这个洗澡。说是过上半天就能好了。
    这些人虽然心怀怨恨,觉得孙书渺故意戏弄自己,但想到人家什么都没干,就可以让他们这样了,又有些惧怕他的本事,所以也不敢表现出什么。
    孙书渺送走了人,回来的时候就板下了脸。他平日里想来和气,眼睛带着几分笑意,让人觉得十分好相处。但此时一脸肃穆,脸部线条都僵硬了起来,不怒自威。
    然后谢宝和宋敏学就被喊到了他的书房。
    谢宝做贼心虚,进了房间只看偷偷看他的脸色,宋敏学倒是很坦然,他压根不知道什么事。
    “跪下!”孙书渺一声怒喝。
    宋敏学还没反应过来,谢宝已经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下了。见她这样,宋敏学也才跟着跪下了。
    谢宝有什么本事,孙书渺很清楚,这事儿多半是她的主意,但借的应该是宋敏学的手。他先问宋敏学说:“谁让你对别人用‘水法’的?”
    宋敏学茫然道,“敏学学业未成,从未敢对他人施法。”
    孙书渺再转头看跪在他旁边的谢宝。
    谢宝赶紧老老实实招了,“师父,都是我做的,是我骗宋敏学教我简单的‘水法’,是我把东西下到了茶水里……”
    虽然她说的话早就在孙书渺的预料里,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气的不轻,手掌重重地在书桌上一拍,“你入门时我是如何和你说的?收你入门,是要你今后修缮自身,秉持正道,济世救人。我派虽然立足于人世,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却从不做害人的勾当!”
    谢宝立刻解释道:“师父,我从来没想要害人,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孙书渺见她还敢顶嘴,越发地生气,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生气过了,眼前的这孩子,是他难得的觉得跟自己很像的一个徒弟,虽然最开始确实是有看中她能成为自己的帮手,但渐渐地相处下来,倒是被她的赤子之心打动,把她当成真正的入室弟子来看,不然之前也不会想把《太素脉秘诀》传授给她。
    “还敢狡辩!”孙书渺回头看了孙秘书一眼,“那我的戒尺来!”
    孙秘书看了看跪在旁边已经开始呜咽着哭起来的谢宝,有些犹豫地回话道:“拿东西您不是说用不到嘛?我不知道给放到哪里去了。”
    孙书渺正当气头上,此时看他也敢违逆自己,冷笑道:“现在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听我的话了是嘛?!”
    孙秘书这才说:“不敢。”然后立刻去旁边的库房里取了戒尺。
    那是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尺,长约一米,上头刻着许多未知的文字。
    谢宝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直觉就是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一把普通的尺子,如果只是体罚一下,挨上几尺子,孙秘书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想说找不到了。她下意识地瑟缩着身子,但是又不敢躲开,看着孙书渺拿过戒尺一点点像他靠近……
    在他扬起手来之前,谢宝已经满脸都是泪,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求他说:“师父,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我就是看不过眼他们那么对您,我就像给您出口气……师父,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人!”
    孙书渺拿着戒尺的手顿了顿,然后手中的戒尺依然落了下去——
    “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你都不应该利用自己所学,去伤害别人!”
    那戒尺打在背上的时候,谢宝只觉得疼,疼的不得了,不是身上挨打那种火辣辣的疼,而是仿佛自灵魂深处的那种疼,疼到她只挨了一下,整个人就跪不住了,扑在一旁。
    饶是宋敏学这样愚钝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喊道:“事情是借我的手做的,大师要处罚就罚在我身上吧。”
    孙书渺收起戒尺,看着倒在地上的谢宝,和护在她身前的宋敏学,“带她回去,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回来继续受罚。”
    宋敏学将谢宝扶了起来,就这样把她带走了。
    看着两个孩子都走了,孙秘书难得的不忍道:“您用‘镇魂尺’处罚她,是不是太重了?”
    孙书渺这时怒容已退,闭了闭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聪明也有天分,就是心思亦正亦邪,若是不加以引导,她日必然要走上歪路。眼下是她还没学会什么本事,若是真学会了,但凡只要有一点坏念头,都将造成难以想象的恶果。”
    ‘镇魂尺’虽然厉害,能鞭挞人体内的灵魂,使之遭受比肉体数十倍的痛苦,但他方才也没有发挥出它一半的效果,普通人回去修养个三五天也就恢复了。
    最主要的,他还是想给谢宝张长记性。
    孙秘书在旁边看得直叹气,还说他冷呢,他们这大师可只有比他更冷的份儿,人家小姑娘是为他打抱不平,才弄了一点‘恶作剧’教训人,虽然手段难看了些,但是好歹效果是好的。那些人吃了三四天的苦,是再也不敢轻慢他们了。
    而谢宝这头,宋敏学将他带回了宋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宋家上下都知道她这是遭了孙书渺的罚。虽然谢宝是他们送家人,但是给人家当徒弟,做了错事受罚也无可厚非。
    宋敬亭请人来看过,说是伤势不重,静养几天就行了。于是便也不那么担心了,受的伤轻,说明没有没有犯多大的错,也没有遭受到孙书渺的厌弃。养着就养着吧。
    可接下来的几天,谢宝却开始发起了烧,每天晚上就发起来,天亮的时候就推下去。
    她白天也会醒过来,只觉得身上难受,但是医生看过却说她没什么。于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孙书渺等了五天,看谢宝还没有来,心里想着也许是小姑娘闹脾气,觉得委屈了,所以好了也不肯来。
    到了第七天,顺书渺也觉得奇怪了,就算是她小徒弟不懂事,宋家的那些人能坐看她和自己的关系闹僵?怎么可能一直让她不过来?于是再让孙秘书去问,这一问不得了,居然说谢宝从回去后一直躺在床上……
    孙秘书回来后,说话时不禁带上了几分埋怨,“您下手未免重了些,说是从回去后都下不来床,到现在还没起色。”
    孙书渺思前想后,确定自己绝对没下重手,但宋家也没有骗他的必要,于是便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孙秘书去的晚,下午在那被宋敬亭拉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时回来报信时,天色已经黑了。
    孙书渺披了外套就起身,孙秘书跟在后头说:“您这是去宋家?现在这个时间点不合适吧?而且您这去了,宋敬亭和老宗主肯定得轮流和你谈谈心,等见上小姑娘都不知道几点了……”
    孙书渺没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大楼,他也没开车,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折了一张纸往上一抛,那折纸就化成一张飞毯一般的东西,沉到他脚边,待他踩上去之后,立刻载着他飞向高空……
    从市中心大厦到宋家,本来是半小时的车程,但孙书渺花了五分钟就到了。
    到了宋家附近,他也没有直接上门。而是身形一缩,又抛出一张纸片小人,那小人动了起来,背着他就往里去,沿途不论是院墙还是院门,小人都轻而易举地背着他跃过了……
    ……前后花了十分钟,孙书渺已经站在了谢宝的床前。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床上的谢宝又开始迷迷糊糊的发烧了,甚至开始迷迷糊糊地说起胡话。兰姐等人虽然在她房里服侍,但是他们却看不见有人进来。
    孙书面在她床头站了一阵,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滚烫。
    而且这种热度其实不是来自身体,而是灵魂深处。‘镇魂尺’,打坏的自然是魂魄。


  ☆、第58章 魂魄

第五十八章
    饶是孙书渺之前十分确定自己没下重手,这时看到她的样子,都要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了。
    谢宝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吸汗,她烧的有些迷糊了,还在呢喃着那句:“师父,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人……”
    孙书渺有心要帮她擦汗,但是他用了障眼法,要是做些什么,就容易破功。继而他转头看向物理其他伺候的人,兰姐正被人拉着问什么,尽管他们耳语的声音很低,却还是没逃过孙书渺的耳朵。
    “兰姐,这位二小姐是不是真的不中用了?”
    兰姐小心地四处看了下,见周围都是自己的人,才低声道:“谁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小心被人听见了传出去,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人说:“宅子里都在这么传啊,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兰姐没说话,意思可能是默认。
    那人又继续道,“敏学少爷身边的人传出来,说是二小姐惹到了首都什么大人物,所以那位大师才下了重手教训她了……啧,到现在还没好,怕是好不了了。咱们也要早作打算,眼下看族里,还属敏学少爷最有本事……”
    孙书渺听完冷笑不已,这些人拜高踩低,真不愧是送家人。再转向看床上的小徒弟,他的神情又变成了担忧。
    她这伤,普通医生来看当然觉得没什么,但魂魄肯定是被伤到了,再不及时治疗,恐怕真的要散掉精魄了。
    冒然从宋家把人带走,显然是不可行的。他想了想,伸手覆上了谢宝的额头……
    片刻之后,床上本来在呓语的谢宝已经没有了声音,仿佛沉沉睡去了一般。
    孙书渺的手也紧握成拳,他不再耽搁,立刻动身回去。
    孙秘书一直等在他书房里,见到他回来就迎上去说:“您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去了?是去看宋家那个小姑娘了嘛?她现在怎么样了?”
    孙书渺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在这里,看了才知道。”
    孙秘书大惊,“您将她的魂魄带回来了?”
    孙书渺点点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的魂魄似乎有点问题。”
    连他都说有问题,那么真是有问题了。孙秘书赶紧将书架后面的暗室打开,让他进去。
    说是暗室,其实就是书架后面另外一件屋子。里面摆的都是孙书渺比较重视或者不能被外人看到的东西。
    孙书渺将谢宝的魂魄放进了特制的透明瓶子里。这一放出来,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魂魄不纯,还搀着别的东西,所以才挨了一下‘镇魂尺’就险险要碎掉,毕竟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再细细一分辨,就更不对了,主记忆的记忆魄居然有两块,一块是完整的,另一块是显得比较破碎的,附着在那块完整的上面。
    他检查了一会儿,然后吩咐孙秘书给准备一具身体。
    这层大厦的最里面有间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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