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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予我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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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没有留意他们是否离开酒吧,以为沈佑白只是送人出去,但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想了想,问旁边的人,“看情况,是什么情况?”
周崎山笑,“看情况,是重色轻友的情况。”
陈默凑过来,“那个女生?”
他顿了顿,“徐品羽?”
秦然惊讶,“他们在交……”
但他的话没说完,蔡瑶骤然站起身,撞倒了桌上的玻璃杯。
周崎山眼疾手快的接住杯子,可惜酒全洒了出来,浸湿她的裙角。
她紧咬牙关,“我去下洗手间。”
蔡瑶推开洗手间门,愣了一下。
空气中有一阵浑浊的气息。
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不知道,这味道代表着什么。
但是,遮掩不住的喘息和呻吟,从隔间中传来。
蔡瑶进来之前。
他翻下马桶盖。
沈佑白将她背对着自己,抱坐在腿上。烫如火钳的性器撑开她的蜜唇,贴着穴口。
一手揉弄她绵软的胸,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欲望套慰。
徐品羽不自觉将空出的手,隔着衣服放在蹂躏她乳房的手背上。
下面的手每动一下,他的指关节就刮到敏感的花核。
玫瑰红的血,如蜜般粘稠。
混着他的白浊,乱七八糟的沾了满手。
徐品羽闭着眼睛,面颊绯红,早已忘记阻止情欲宣泄,“嗯……”
听得外面的蔡瑶脸有些微烫。
她正准备洗个手就离开。
因为在酒吧发生这种擦枪走火的事,在正常不过。
“你刚刚都没在听……我讲话是吗……”
蔡瑶怔住。
徐品羽的声音很有特点,但总有一种挠着人感觉。
她不受控制的,蹑手蹑脚走近那扇隔间的门。
“没有……”
不可能!
蔡瑶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会是他,不可能的。
“那你……哈嗯……”
他将热烫的肉身按向花唇中间,激得徐品羽一抖,打断了话语。
她皮肤温度暖热,泛着粉,汗液粘住发丝。
沈佑白舔着她白皙的颈,声音暗哑,“叫我名字,别的我不想听。”
她喉间仿佛烧的不行,想张口释放,“嗯啊……佑白……”
蔡瑶像被铅灌注了双脚,动不了。
呆滞的站着,听里面的人不断漫溢的娇呻。
直到徐品羽尖叫。
“啊……手指别进去……脏啊……”
回过神的蔡瑶,慌乱失措的转身。
她大力的拉开门,跑出洗手间。
门打了下墙,缓缓自动的合上。
这动静惊得徐品羽醒了些神智。
她偏过头,眼睛迷离的说,“……好像有人。”
沈佑白的唇顺着她脸颊亲吻,“别管。”
最后找到她呼出热气的嘴。
吸取交缠的水声只在耳边放大。
她的口中,有了烟草的味道。
沈佑白沉迷的两样东西,合二为一了。
出了酒吧。
夜风吹得徐品羽眯了下眼睛。
下一秒,肩头袭来一片温度。
徐品羽愣了下,抓住身上的外套想扯下来,“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
沈佑白按住他的手,“穿上。”
又说了句,“我现在挺热。”
她的思维笔直通达,那些烫脑的画面。便不再推拒,老实的穿好。
徐品羽指着路口,“前面有辆计程车等着。”
他说,“不用,我送你回去。”
她有点羞愧的说,“不是,那个大叔等我很久了。”
沈佑白疑惑。
她解答,“……因为我没付钱。”
沈佑白正掏钱给计程车大叔。
徐品羽站在他身后,给陈秋芽发短信。
闻到,袖口有淡淡的烟味。
徐品羽没想过他说的送,是用什么方式。
或者说,什么交通工具。
当她看到,沈佑白跨坐在这辆重型机车上,扣下头盔的黑色挡风玻璃时。
如果没有引擎声。
她只听见心跳。
江面倒映城市灯影。
她抱紧沈佑白,耳畔风声凌冽。
贴着他的背脊,闭上眼睛。
还是能感觉到一段段的光影,略过眼上的皮肤。
礼物(4)
停在距离她家,不到十几米的路旁。
她说,再等两分钟。
两分钟过了,再回去。
徐品羽倚靠着他的车,仰头,天际如墨汁的颜色。
不太明显的星光,衬得夜空更近,像巨大的黑布盖在眼前。
没有人说话,隔了一会儿。
徐品羽好奇的问,“你是什么星座?”
他微皱起眉,摇头。
她又问,“几月几号生日?”
沈佑白不假思索的说,“这个月29。”
徐品羽有些惊讶,“那不就是……”
在心里默算后,她睁大眼睛说,“下个星期六。”
沈佑白点头。
徐品羽眨了眨眼,“想要什么礼物。”
“你。”
他没有停顿的回答。
她愣了一下。
徐品羽垂下眼眸,“这不行。”
刺骨的冷。
他渐渐沉下神色。
只是,接着,她凑近沈佑白耳边,“我例假不长,肯定不到下个星期就结束了。”
她的声音带了点笑意,“生日礼物不能提前送。”
说完,徐品羽突然亲吻他的唇。
只是轻轻一触,立刻站直身子。
沈佑白看着她。
她的发丝缠绕成粘稠的毒药。
眼睛是容器。
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心脏器官,浸泡在里面。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
沈佑白想,大概是他自己挖出,并献上的心脏,与她无关。
他柔声问,“笑什么。”
徐品羽指着身上的外套,“又骗一件衣服。”
进家门前,她回头看到沈佑白还没走。
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离开,现在挺冷的。
徐品羽在玄关听见电视的声音,脱了外套先挂在门旁的衣架上。
她走到客厅,窝进沙发里,抱着陈秋芽,“订花的是我同学,今天他们庆祝生日,我就留下吃了口蛋糕。”
陈秋芽拍拍她的手背,比划着,早点去休息。
徐品羽蹭蹭她,问着,“红豆沙呢?”
陈秋芽瞥了她一眼,接着比划,都吃蛋糕了还想红豆沙,这么晚吃多了不消化,快去睡觉。
从昨天开始,气温稳步下降。
早晨天空是雾遮住的冷灰色。
关上家门。
徐品羽拆开牛奶盒上的吸管,对准圆孔,穿透锡纸。
她抬眼看到魏奕旬,走上去。
徐品羽咬着吸管问,“病好了吗?”
他带点鼻音回答,“差不多了。”
快要走近德治学院正门时,路过穿着同款校服的人渐渐多起来。
她想到一件事,面露尴尬,“等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魏奕旬十分困惑的看着她。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近期学院内的话题人物中,多了个徐品羽,凭的是她在男厕向学生会长表白的事迹。
而魏奕旬长久以来,就被大家默认和她是一对,现在无疑是八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巧,他刚好请假,给这段绯闻又添上了虐恋的情节。
魏奕旬为情所伤,病了。
怎么解释,越描越黑。
下课铃响。
他出了教室,向着站在走廊晒太阳的徐品羽和陈子萱过去。
魏奕旬说,“现在他们看我,都带着同情的目光。”
徐品羽再次重申,“不能怪我!”
他又问,“你真的追到厕所跟人表白?”
徐品羽反问,“你觉得我像是会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魏奕旬微微斜眼,“你要听实话?”
她抬手阻止,“别说了。”
生物组长从教室窗里冒出来,递上一叠本子,“羽毛,帮我把作业抱去办公室。”
“自己去。”徐品羽毫不留情的回答。
她哀声,“求你了,班长大人。”
徐品羽想了想,还是接过那叠作业。
科任老师教研组在一层,但她刻意往四层走廊经过A班。
每次都是如此绕路,今天运气不好,前后门紧闭,没人。
徐品羽嘴一撇,快步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她拉上门。
四周安静,只有远一些的讲课声。
接近午时,阳光耀眼。
已经上课一会儿了,脚步声踏过无人的过道,往前走着。
她正想着,A班会不会是体育课,要不要去场馆看……
诶?
啪——
突然从外面飞来的东西,砸破了窗户,在徐品羽眼前划过。
她吓得往后倒去,坐到了地上。
玻璃碎片叮呤当啷的落下,像一场白昼的流星雨。
一颗篮球滚到墙角,又弹出来。
光线照穿整条走廊。
有人跃上窗口。
她用手挡光,眯着眼,只看见轮廓。
翻进来的男生踩到玻璃,细碎作响。
夏寻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微微怔住。
对视半响。
他指着徐品羽,张了张口,“啊,内裤。”
她愣了下,一秒合紧膝盖拉下裙子。
徐品羽刚准备开口斥责他,紧随跳进窗户的男生,迅速捡起地上的篮球。
他拽走夏寻,“快跑啊别泡妞啦,老师要来了!”
果然,他们逃跑后不出几秒,距离最近的老师闻声赶来。
徐品羽余惊未散,在一片玻璃渣子中,刚刚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老师见满地狼藉,也一愣,“你这是……练功呢?”
她急忙摆着手,“不不,不是我干的!”
老师示意她别慌,“行了行了,知道你没这破坏力,先去处理下你那脸。”
“脸?”
徐品羽下意识的伸手到脸上,触到一块皮肤,刺痛了下。
收回手,指腹沾着血。
幸好划破的伤口不大,像一条细线。
在医务室贴了张创可贴,就去年级主任办公室。
进去时,恰逢男老师喝斥着,“还狡辩,都有人目击……”
他见到徐品羽,便说,“诶,你来的正好,看看是不是这两个家伙。”
顺着他指的方向,徐品羽看到了靠墙站的两个男生。
一个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另一个,倒不慌张,有点娃娃脸,歪着脑袋看她。
男老师又嫌弃的摇摇头,“也不用问了,两个男生都是K班的……”
徐品羽原本要说的话,张口改成了,“对不起老师,我刚刚被吓到了,没看清是谁。”
没人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安静。
年级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比男老师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神色。
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她先瞧了瞧两个男生,“既然你们不承认。”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你又不知道。”
最后说着,“那你们三个就一起把走廊打扫干净。”
出了办公室,夏寻叫住她。
他说,“谢谢。”
顿了顿,看着她说,“还有,对不起。”
徐品羽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想说‘没关系’可以吗。”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夏寻怔了怔,才点头,“可以。”
她又说,“那你们留下清理,我走了可以吗。”
“……可以。”
徐品羽终于扬起一抹笑,“辛苦了,再见。”
挥挥手,真的转身走人。
肇事男生之一的韦昭明,突然笑说,“这学姐好可爱啊。”
夏寻目光在她离开的方向,停顿几秒,转头对韦昭明说了句话。
然后,朝着徐品羽下楼的背影,追了上去。
“学姐。”
徐品羽闻声,下意识的抬头看。
少年半身撑在扶手上,脸上张扬笑容,眼睛透亮,略带稚气。
他问,“你有男朋友吗?”
徐品羽愣了愣,扬着下巴说,“学弟,没人告诉你校规禁止谈恋爱吗?”
站在走廊发呆的韦昭明,耳边仿佛还回放着,夏寻的话。
他说,“她是我的。”
光中有尘埃。
轻飘飘的浮沉。
韦昭明回过神来,“诶,都跑了我一人扫啊?”
妄想(1)
徐品羽喜欢看滚烫的水,慢慢浸湿银杏干叶。
它玻璃杯中渐渐蜷曲自己,最终绵软的浮起。
味道有点苦涩,并不好喝。
以徐品羽的家境,想要就读德治学院,需要参加入学考试。
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所以没有收到入学通知,也不会感到太失落。
然而,当徐品羽在普通学校就读一月有余时。突然,又收到了德治学院的通知。
与其说是通知单,不如说是致歉信。
信中称,由于学院系统出错,导致徐品羽的成绩被跳过排名,重新录入后,她是符合入学条件。
如果她仍然有意转入德治学院,为表歉意,将减免她一个学期的学费。
陈秋芽询问她的意愿。
徐品羽眨了眨眼,回答,“当然去啊,免学费呢。”
来到德治的第一天,是下午。
黄昏的光刷暖路面,又被将至的夜风吹凉。
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些紧张,再加上忙着办理入学手续。
徐品羽只记得,她曾扶着一位同学去了医务室。
具体是谁,长得什么样,模糊不清。
她也没放在心上。
陈子萱是个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很可爱的女生。
她比徐品羽对德治的了解,稍微多了那么点。
例如,她知道目前校草,是3年纪A班的某某学长。
这些无关学习的字眼,才是青藤般覆盖时间的记忆。
徐品羽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装腔作势的说一句,“无聊,我才不感兴趣。”
其实内心好奇的要命。
徐品羽会凑近她,然后问,“是谁呀?”
所以,她喜欢坦率的徐品羽。
陈子萱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
跨越两栋教学楼。
虽然格局是一样的,但见到的面孔全都陌生,感觉很奇妙。
千山万水而来,可据说是校草的学长,并没有让她们非常惊艳。
徐品羽安慰她,“也许有人格魅力。”
下楼时。
她看陈子萱突然趴向楼梯扶手,往下瞅了眼,回头轻声说着,“学生会的。”
徐品羽愣了愣,与几人迎面碰上。
她主动侧过身,让出上楼的路。
不知道谁把风车插在楼道的窗沿,影子落在地上,呼呼的转着。
走在最后的人,衬衣长裤,肤白唇红。
他视线向下,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那么纤瘦,却不显病态,像杂志里的模特。
很高,所以徐品羽目光扫过,是他的下颚。
侧脸的线条太流畅,喉结在刚刚好的位置。
一股淡淡的烟味。
徐品羽往后缩了下肩。
大概因为这个动作,他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相对,只是一眼。
窗外云层压低,暗了一瞬。云走,视线内又亮起来。
他们离开后。
陈子萱很兴奋,“靠呀,长得比校草好看。”
徐品羽回过神,半响,才说着,“啊,还好吧。”
但是陈子萱已经跑下楼了,她也匆匆跟去。
那个人叫沈佑白。
他莫名的,让徐品羽想到了,一种叫天堂鸟的花。
听说,它原来是只鸟,但犯下不可原谅的罪,因此被上帝惩罚,永远禁锢在花中。
她以为不会再与沈佑白有任何交集,直到那日。
搬道具箱的学姐下楼时,掉落了一段彩灯,徐品羽边喊住她,边蹲下去捡。
谁知身后还有搬着箱子的人,未看见蹲下的她,就这么撞上了。
混乱之中,徐品羽差点滚下楼梯,装饰品散落一地。
学姐们着急的围上来,“你没事吧!”
徐品羽头上挂着几串星星灯,愣了片刻,倒是笑了,“没事没事。”
就是膝盖擦破了皮。
她坚持自己去医务室,毕竟这一地的东西还要收拾。
男校医让她坐在病床上,从柜子里拎出个医药箱来,放在床边。
然后捂着肚子边走,边对她说,“你先自己找找碘酒抹,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徐品羽哑然,盯着医药箱懵了许久,她还真不清楚该怎么处理外伤。
隔了一段时间,医务室的门被人拉开。
她握着半天才辨认出的碘酒,以为是校医回来了,撩起病床前的白帘。
结果却不是。
徐品羽看见那个人站在柜前,正寻找什么,没有发现她。
医务室的窗帘随风,一股一股的翻动,遮掩着他的背影。
回过神来,徐品羽出声说,“你,是在找这个吗?”
沈佑白怔了怔,转过身,看着她。
这瞬间,她记起了,天堂鸟的来历。
是因为它的羽毛太过美丽,人们认为它是从天堂而来。所以给它起名,天堂鸟。
他看了眼徐品羽手中碘酒,和身旁的医药箱。
以及,她膝盖上的伤。
沈佑白皱起眉头,走了上去。
徐品羽见他过来,便将手里的瓶子交出去。
以为沈佑白会拿了就走,没想到他拎起一把矮凳,摆在她腿前,“放上去。”
徐品羽下意识的问,“什么?”
他抬眼,盯着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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