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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终生为祭-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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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绍庭把那一碟糖醋排骨端走,放在了陈眠的面前,“你爱吃的,多吃点。”
陈眠:“……”
温睿更是狠狠地翻了白眼,又狠狠地用筷子戳了他碗里的米饭,泄愤似的,“二爸,你这是偏心!”赤裸裸的偏心啊!他还是个孩子,这当爹的,要不要这么虐待他啊!
陈眠把排骨送到温睿面前,“没事,绵绵让给你吃,你快吃。”
温绍庭一记冷眼扫去,温睿刚提起的喜悦,瞬间又焉了,咽了咽分旺盛的唾沫,“不吃了,还是绵绵吃吧。”
呜呜……他的糖醋排骨啊……
陈眠看着温睿两眼泛光盯着糖醋排骨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怒瞪了一眼温绍庭,“你干嘛呢?还不给孩子吃了?”
温绍庭淡淡道,“他挑食太严重,肉吃太多。素菜不占,对身体不好。”
温睿确实喜欢吃肉,肉又最喜欢烤鸡腿和糖醋排骨,至于素菜,不好意思,那种玩意儿对他来说,是牛吃的,他不要。
“可是我吃饱了,让他吃好了。”
“你吃了那两口饭,叫吃饱了?”温绍庭蹙眉,“再吃一碗!”
“温先生,你不能把我当猪养!”陈眠不高兴,“你看看我都胖了多少了?我现体重快破百了,再吃下去我要胖死了!”
这回温绍庭是听懂了,眉眼阴沉下来,“所以你这几天吃那么少。是在减肥?”
“呃……”对着他这种表情,陈眠莫名心虚,“我这只是控制控制。”
“控制?”温绍庭看着她,不冷不热,“就你那破身子,你还想减肥?你是要把自己折腾进医院?”
这话,严重了吧?
“温先生,我身体很好,只是控制体重不让自己发福而已。”
“总之,我不允许!”
陈眠直接站了起来,“我的身材,我说了算!”她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连水果也不准备了,直接上楼去了。
温睿见两人又闹了,便安安静静地啃起自己的排骨,结果温绍庭被陈眠气得不轻。扭头看见问题毫无节制的吃,再一次将他面前的排骨端走,冷冷道,“不准再吃了!”
“……”
温睿到底做错了什么?放过他,让他安安心心吃排骨好吗?
……
陈眠和温绍庭就在减肥这个事情上发生了分歧,一个不肯吃,一个逼着吃。
温绍庭虽然强势,但是到底是拗不过陈眠,在这个家里,地位最高的是陈眠,然后温睿在陈眠的扶持之下可以拥在了第二,第三呢?说难听点,家里那条狗的地位似乎都比他高,当然,这是在陈眠不高兴的前提下,她高兴的时候。他的地位还是要比狗好,否则他早宰了阿牧了。
陈眠减肥计划半个月,整个人当真是瘦了一大圈,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饮食的原因,还有她最近的工作也有点忙,经常忙到很晚,所以自然又瘦了回来。
新图会议室里,陈眠正在做年终报告的总结,刚站起来,结果一阵天旋地转,脑子眩晕,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上。
沈易航当场吓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马上抱着她将人送去了医院,温绍庭赶到医院的事实,整个人都是慌的。大冬天的,身上连外套都没有穿,只穿了单薄的西装,带着一身寒气赶了过来。
他撞开病房门的时候,陈眠已经清醒过来了,正笑盈盈着说着话,忽然看见他,就楞住了,下一刻,站在床边的沈易航被温绍庭生生撞开了,差点就被撞得摔到在地,陈眠反应哥又来到时候,已经被男人抱进怀里。
温绍庭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呼吸急促,陈眠怔忪了好一会,才闷闷地开口,“温先生,你勒疼我了。”
“医生怎么说?为什么会忽然晕倒?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突突突的扫来。
陈眠舔了舔唇,嘴角渐渐露出温柔得笑,“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晕倒?”
陈眠拉住他的手,覆盖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医生说我怀孕了。”
温绍庭整个人蓦地僵硬住。
陈眠看着他的神色,笑意渐渐淡下来,“你不高兴?”
病房里格外的安静,良久的沉默之后,温绍庭声音沙哑,“你刚说什么?”
“我怀孕了。”
陈眠感觉到温绍庭的手颤抖并未减缓,反而加重了,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是一尊陶瓷娃娃,“真的,怀孕了?”
他听从了她的话,做了复通手术,之后两人在房事上也一直没有措施,可是陈眠却迟迟怀不上孩子,温绍庭都觉得这样也好,只是陈眠还是有些在意,因为每一次来月事,他都能看得出她失落的神情,现在,突然就怀上了。
陈眠忽然就明白了他这见鬼的神情代表了什么,覆盖住他的手背,温静淡然的笑了,“恩,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她笑得那么美好安然,温绍庭忽然忍不住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唇。
陈眠这一回没有因为沈易航这个外人的存在而推开他,反而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两人吻得那么热切,那么深情。
沈易航这个外人,看着他们,眼神有些恍惚,而后,悄然退出了房间,给他们里下了空间。
人总会历经磨难,千锤百炼之后,幸福会如期而至。
陈眠忽然觉得自己前面承受的那些痛苦都不算什么,也许这么多的苦难,只是为了遇见温绍庭。
只要最后的结果可以是幸福的,前面再苦。也没关系。
第190章
冬至,一直纷飞不停的大雪,终于停止了,港城被一片净白的颜色所覆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茫茫的白。
夜幕低垂,鸦青色的天空格外的寂寥,繁华的都市被霓虹映得透亮。
港城弘都大酒店,正在举行着一场奢华的婚礼。
浪漫的气息伴随着一片歌舞升平,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友善的笑,仿佛要将这冰天雪地给融化了一般。
秦桑坐在人群里,腰杆停止,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那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下,相拥亲吻在一起,那种炽热,烧伤了她明亮的眉眼,心底倏然被插进了一根细细的针,也不是很疼,只是一动,便全身痉挛。
她的右手被一个温热柔软的手握着,握得很用力,那力道都弄疼了她,秦桑扯唇一笑,侧目看向身侧的陈眠,一双凤眼亮的出奇,在梦幻的紫色水晶灯光下,勾勒出一种奇特的魅惑来,看得陈眠心惊肉跳。
“桑桑,你没事吧?”陈眠压低了声音问她。
秦桑浅浅地笑着,绯色性感的唇轻启,“眠眠,你说,我抢婚怎么样?”
陈眠的神经倏然紧绷起来,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四周骤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秦桑却仿如遗世独立,身处悬崖边上,清婉的嗓音缓慢低沉,“我幻想过很多次,冲上去拉着他跑,管他地球怎么转。世界怎么崩塌,强行抢了再说……”
陈眠掌心沁出了一层稠腻感,抿着唇牢牢看着秦桑不说话。
“可是,”秦桑重新看向那一对新人,“他就是不要我啊,我抢来干嘛呢?”
她是真的想过抢婚,或者说破坏这一场婚礼的,然而在婚礼开始之前,这个男人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
婚礼开始前,逼仄的杂物间里,西装革履的新郎——陆禹行,被秦桑压在墙壁上,昏暗的空间里,彼此瞧不清楚对方的轮廓。只有滚烫的呼吸和体温交缠在一起。
“陆禹行,你一定要跟她结婚?”秦桑咬牙切齿的逼问。
陆禹行垂眸,隐约看见女孩眼底那一抹闪烁的泪光,心底悸动着,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沉默了几秒之后,他缓缓说道,“桑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别闹。”
“我没有闹!”秦桑尖锐地叫出声,“陆禹行,你明明对我也动心的,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娶别人!”
“桑桑,我是你叔叔。”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
秦桑冷笑。“叔叔?谁家的叔叔会亲吻自己的侄女?谁的叔叔会对自己的侄女又性冲动!陆禹行,你现在才跟我说你是我叔叔是不是太晚了?我们之前那些又算什么!”
死一般的沉默。
“你说啊!”
“桑桑,我也是正常的男人,面对异性的诱惑,生理冲动都是正常的现象。”
秦桑整个人猛地一僵,揪着他衣服的手指也开始发疼,渐渐变得无力,她想哭,可是她哭不出来,剩下的那种情绪,到底是愤怒还是悲哀,根本分不清楚。
“你骗我。”明明他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她不相信。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陆禹行可以看清女孩子的脸,绝美的面孔,精致得宛如雕塑,一颦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即便此时她神情有些惨淡,依旧无法忽略她的美。
这就是秦桑,美得像不太真实。
陆禹行这回不说话,而知直接捧着秦桑的脸,低头便压上她的唇。
男人的唇又薄又凉,秦桑倏地懵了,忘记了反应,直至男人的舌撬开她的唇齿,她圈住他的脖子想要回应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猝不及防。
陆禹行说,“就像此时此刻。你这个样子让我控制不住冲动了,仅此而已。”
蓦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腾,蔓延至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秦桑觉得自己此时掉进了一个冰窖里,呼吸里全是冰渣子,刮得生生疼,却呐喊不出来。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借着气窗上微弱的光,觉得他的脸孔变得狰狞可怖,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
陆禹行顿了顿,“婚礼马上开始了,我该回去了。”
“陆禹行,”秦桑冰冷的手扣住他,“如果我破坏了这一场婚礼呢?”
陆禹行狭长的眼眸微眯着,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孩儿,“桑桑,你不该再任性了。”
“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秦桑不死心。
“是。”
短短的几秒停顿,秦桑以为会听到一个期待中的答案,事实证明,她真的是异想天开。
秦桑松开他,同时反手在他的脸上掴了一巴。
毫不留情。
清脆的巴掌声,在逼仄的空间格外的刺耳,秦桑冷冷看着他,“那么,小叔,祝你们今日亲热,明日离异!”
掷地有声,她率先拉开门潇洒离去。
……
秦桑收回游走的思绪,茫然的眼睛回过神的时候,不经意的与台上的陆禹行视线擦视而过。
她没有捕捉到男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和压抑。
“要拍全家福了,”陈眠捅了她的腰一下,“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秦桑挑眉轻笑,“你真担心我破坏婚礼啊?”
“难说。”
“……”
秦桑从容的起身,一袭水蓝色的裹胸礼服,露出她圆润而削瘦的肩膀,精致的美人骨性感十足,秦桑的美,很少人能比拟,即便是作为新娘的凌菲,也要逊色几分,这样突兀的枪了新娘的风头,她浑然不在意,反而是其他的人交头窃耳。
秦桑走过去,挽住了秦有天的手臂,甜甜的笑了,唇角的酒窝像是酿了一窝香醇的酒,看着便醉了。
“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怎么穿这么少?”秦有天轻斥,“刚不是让石镇给你送披肩了,你又丢哪里去了?”
秦桑撒娇,“爸,酒店里恒温,哪儿会冷?你是舍不得你女儿的美色被人欣赏吧?”
秦有天笑骂道,“胡说八道。”
“走吧走吧。拍照去了,拍完照我得偷溜了啊,我这脚上的高跟鞋第一次穿,硌脚,疼死了都。”
“谁让你穿新鞋子的?”
“爱美嘛!”来参加这个婚礼,她不允许自己又一丝一毫的不完美,即便输了这个男人,她也要完美退场。
拍照的时候,秦老爷子坐在中间,一头鬓发,精神矍铄,眉眼之上全是笑意,秦桑和陆禹行,中间隔了秦有天。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系。
秦桑是在婚宴开始,亲自给陆禹行和凌菲敬了酒才离开了现场,甚至连陈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
凌菲把婚纱换下,穿上了大红色的礼服,外面有人在敲门,她拉开,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目光下意识地寻找另外一道身影。
“凌小姐,这是老大让我转交给您的礼物。”容旌毕恭毕敬地道。
凌菲看着他手里的锦盒,喉咙紧了紧,“他呢?”
容旌道,“我不事很清楚,老大只是吩咐我把这个送给你,并且让我祝福你新婚愉快。”
凌菲呼吸顿了一下,感觉心口的位置有一阵钝痛,“他来了吗?”
容旌沉默。
“他来了是不是?”凌菲勉强地笑着,“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凌小姐,我不知道,这个礼物你收下吧,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凌菲后退一步,“我不会收的。”
容旌真是无奈至极,“凌小姐,老大说了,如果你不要,就扔掉。”
凌菲犹豫了很久,终究是接下了,“我……能不能跟他见一面?”
“我会跟老大转达。”
“谢谢。”
凌菲打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戒指,她的眼泪忽然就滑落了下来,这么戒指,不是求爱,而是归还。
当年,他们彼此送了对方一个戒指,现在,他还给了她。
凌菲心痛难抑,如果能够选择——
……
酒店的后门通向后院,后院里是一个喷水池,院子幽静。
深冬里,喷水池的水都结冰了,到处是白色,秦桑是从后门走了出来,她甚至忘记拿外套了。
单薄的衣着,寒气扑来的时候,她冻得一阵哆嗦,抬眸惘然看着这银色的世界,眯着眼打了个酒嗝。
好冷,真他妈的倒霉透顶。
她站在原地踌躇着,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出现在这里,忽然听见有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动静,她抬眸望去,眼前有些摇晃。
是一个很高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黑框眼镜,秦桑是在这种圈子里长大的,一下子便能察觉到男人那自带的金贵气质。
不过。在昏暗不明的光线里,秦桑微醺的眼睛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轮廓,她半眯着眼,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瑟发抖。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彼此对视了好一会儿,秦桑冷得唇色发紫,身体发僵,那个男人却忽然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全身忽然被一阵温暖包裹着,秦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浸染了酒气的嗓音有几分娇媚的味道,“你是谁?”
“小姐,你这么穿着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勾引我吗?很奇特的出场方式。”男人的嗓音似乎含着一丝笑意,又似玩味。
哈?
秦桑十分傲慢不屑地啐了一口,“神经病!”
秦桑裹紧衣服,转身想要走,男人却一把攫住她的手臂,男人的滚烫的掌心几乎要烫伤了她的肌肤,“失恋了,很难受?很愤怒?”
秦桑眯着眼,十分暴躁,“放手!”
想要挣扎,偏生那烈酒的后劲开始发作,秦桑有些头昏,身体也使不出几分力气。
刚就不该打肿脸充当胖子灌那么多下肚的。
男人轻轻一拽,秦桑便顺利被他拽到了怀里。属于男人的浓烈的气息,将秦桑牢牢笼罩住,“我有个发泄的办法,你想不想试试看?”
两人靠得很近,男人说话的热气都扑在了她的脸上,秦桑懵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只觉得他的五官真好看啊。
她毫无形象地又冒了一个酒嗝,浓烈的酒味,说实话,并不是那么好闻,男人眉心蹙了一下,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秦桑忽然双手重重夹住男人的脸,将他的五官挤得扭曲,“你到底是谁?说!”
男人不说话,秦桑看着看着,就看到了陆禹行的那张脸。
“陆禹行,你这个混蛋,不是结婚了嘛?还来干嘛?滚!”她下手狠狠地掐着男人的脸,蹂躏着。
忽然,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澈的泪,低声咽呜起来,“呜呜呜……陆禹行,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喜欢你啊,喜欢你这么多年了……”
她哭得像个孩子,妆都糊了。
男人低头看着她哀戚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喜欢,刚才怎么不去抢?”
“呜呜呜……抢不过的……”秦桑越哭越伤心。
男人绷着脸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看来真是醉得不轻,难怪穿着这个鬼样就跑出来了。
周旭尧镜片后的眼睛凝着她,半响后,忽然弯腰,将哭得浑身无力的秦桑抱起来,从后门进了酒店。
助理容旌看见他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在看清秦桑那张脸的时候,他的眼睛差点脱窗了,“这……这……老大,您这是干嘛?”
“门卡。”
容旌把门卡递给他,“老大,这是秦家那位大千金吧?”
“恩。”
“那个。刚陆禹行手下的人正在找她。”
周旭尧一记冷眼扫去,“我吩咐你的事,办妥了?”
容旌腰杆一挺,“已经亲自送到凌小姐手上!”
“恩,你可以开个房间休息了。”周旭尧抱着秦桑进了电梯。
“老大!”容旌叫住他。
“还有事?”
“那个……凌小姐说,想要跟您见一面。”
周旭尧站在电梯里,顿了一秒,然后摁上了电梯门。
容旌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v2807,是周旭尧每一次回国所居住的套房,这个套房市固定的,除了他,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住进来。
秦桑喝了酒,哭得在他怀里累得睡了过去,他把秦桑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瞥了一眼那糊掉的妆,眉头皱得厉害。
丑死了!
秦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生病了,陆禹行悉心照料着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她动了动唇,想要叫他,却发不出声音。
用力地掀开眼睛,刺目的光逼得她又重新闭上,反复几次,终于适应了,映入眼帘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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