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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踹了渣男去种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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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现在身处阳谷市刚刚建成的公园里,阳谷市经济不发达,但绿化做得不错,温柔很佩服市长放眼未来的观念,毕竟不是谁都能在这个追求经济高速发展的年代放下正事不做去搞绿化工作的。

    隆冬时节,公园里的人不多,不过正好便宜他们几人。温爷爷多年弄庄稼,树木见过不少,这不摆出学者的样子给三个年轻人科普知识。

    “这是杉木,不仅长得快,而且材质好,村里人拿它做家具……”

    三人耐心听温爷爷说着,末了脸上露出很受用的表情,令温爷爷兴致勃勃接下去科普。

    中午,在一个饭店里点了几个菜,菜不错量足,可惜却比不上自家烧的菜,温柔吃了几筷子便放下了,谢宁枫拧眉停了嘴。另外四人吃得倒是香,把菜包圆了。

    温家二老跟梅老爷子活动了一上午,身子有些吃不消,下午他们就回了家。刚坐下一会儿,有人就急匆匆地上门了。

    温爷爷认得来人是小妹隔壁的邻居,心里升起一阵不妙的感觉。他双手扶住喘粗气的人,着急地问道:“是绣儿出事了吗?”

    这人是来报丧的,他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温大伯,陆大娘去世了,您赶紧过去主持大局吧!”

    温爷爷听完,眼前一黑,身子不住往后仰,两个小伙子赶忙上前搀扶,把人扶到炕上坐下。梅老爷子替温爷爷把脉,冲面带忧色的大家伙摆摆手,“没事,一时承受不住,过会就好了。”

    来人却是等不得了,他拉住家里唯一一个主事的温奶奶说道:“大娘,您赶快收拾下跟我走吧,陆大娘家里就一个小孩,你们娘家不来人,大家都不好干活。”

    温奶奶镇定下来,想了想,便对温柔嘱咐几句,“柔丫头,我先跟人去,你爷爷能走路了,便带他过来,我一个人可不能全做主了。”

    温爷爷睁开眼,便嚷嚷要去见温绣最后一面,温柔没有法子,跟大顺借了车,送他们到了隔壁村。还未进村,温爷爷已经开始淌泪了,温柔轻轻拍着老人的脊背,掏出一个平时做的药丸给老人喂下去。

    这药丸便是《红楼梦》里提过的人参养荣丸,用得是空间里出产的百年人参,补身再适合不过。

    温爷爷服下药丸,温柔又在一边劝说了几句,温爷爷总算停止了哭泣。

    温绣的家里灯火通明,将简陋的屋子照得一清二楚。进了屋,温柔眼尖地察觉了温奶奶脸色不对劲,难道是有人给奶奶气了?温柔暗自猜测。

    温爷爷见了妹子最后一面,便着手安排丧事。靠山村里得闲的汉子和婆娘陆续过来帮忙,温爷爷笑着跟人道谢,汉子们都是朴实的农家人,对温爷爷这套挺受用的,干活也更卖力了。

    温家并不富裕,两位老人一年到头种地种菜卖的钱拿来还债,虽然这次温柔带钱把债还清了,可是家里攒着的钱是给温柔做学费的。

    温柔看出温爷爷吩咐人做事总带有几分顾虑,便立刻想通了原因。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拿出放在空间的钱,有散钱,也有整钞,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五百块钱,这年头五百块钱足够半场豪华的丧事了。

    “各位,你们要支钱办事到我这来,所有支出需要记账。”温柔站在大伙中间大声宣布。

    汉子们虽然认为要跟个姑娘说过才能拿钱是件麻烦的事,不过既然是主家的要求,他们也只好照做了。

    晚上,屋里摆了三桌酒席款待帮忙的汉子,还有前来吊丧的村民。温柔忙完登记,正要去吃饭,忽然在酒席上发现陆儿居然不在,便连忙出去找。

    她在离温绣家不远的地方走了一圈,却不见陆儿的身影,一个孩子能跑哪里去呢?尤其在这个关头,也没人会去注意一个孩子。温柔对靠山村并不熟悉,因此她折返回去,把这事告诉爷爷。

    温爷爷在外面跟男人们应酬,温奶奶在屋里陪女人们吃饭。温柔悄悄拽了下温爷爷的袖子,温爷爷会意,跟人说了一声,二人朝外走去。

    “温柔,有什么事吗?”温爷爷说道。

    温柔斟酌了语言,“爷爷,陆儿贪玩不知跑哪里去了?”

第四十章 奇葩亲戚来袭

    温爷爷眼前又是一片黑云,陆儿这孩子打小听话,他奶奶刚刚去世,他肯定会老实呆屋里。“陆儿可不能丢了,要不我拿什么脸去地下见你姑婆呢!”温爷爷着急地跺脚,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你去把你奶奶找来,她没准知道陆儿去哪里了。”

    温奶奶来得很快,而且脸上仿佛蒙了一层薄薄黑纱,给人一种她在愤怒的感觉。温爷爷明显感受到了老伴无形的怒气,他诧异地睨了老伴一眼,不解地问道:“老婆子,谁给你气受了?”

    二人看见温奶奶嘴巴张开又闭上了,随后说出显然敷衍二人的话,“哪有,你们看错了。”

    温爷爷气得背过身,老婆子闹别扭也不挑个时候,真是急死他们爷俩。

    “奶奶,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你有什么委屈不跟我们说难道还要憋心里等它烂吗?”温柔按捺下着急,柔声哄劝温奶奶说出事实。

    温奶奶叹息一声,这事由她来说被人听到还以为她多事挑拨离间呢!算了,算了,反正老头子迟早要知道的。“今天陆家的人来了,二话不说就把陆儿带走,我去抢,反被陆家老二的婆娘喷了一脸唾沫,他们陆家的事我一个外人哪里管的起。”

    说实话,温奶奶其实有私心,按老头子的性格,温陆肯定是由他们带回家里养着,可是他们还能活多长时间?他们一旦去世,陆儿就变成了温柔的负担。一个未嫁的闺女带着一个弟弟,哪个男人敢娶呢?所以为了温柔,她这个恶人是做定了。

    温爷爷脑子拐了三道弯,也没想出陆家人抢温陆回家做什么。“他们如果有心,陆放死后就该把小妹母子接回去养着,现在怎么会存好心做善事养育陆儿呢?我去他家问问到底要拿陆儿做什么幺蛾子。”

    温奶奶上前拦阻,温爷爷撇开老婆子的手,大步走向苍茫夜色里,很快就不见了。温柔也顾不得劝温奶奶放宽心,只是说道:“奶奶你去里面陪客,我跟爷爷去看看。”

    温奶奶既气又急,好在有温柔,老头子也吃不了亏。她背负一身失望转身,强打精神陪客。

    温柔赶到的时候,温爷爷正和一个老人舌战。别看老人白发满头,脸上皱纹多得组成一个经纬相交的半球。但是她的嗓门可不小,说不过人居然跳脚助威。温柔算是大开眼界了。

    温爷爷词穷嘴笨说不过人家,偏头瞧见了温柔,便似看到救星,用充满希望的口气招呼温柔过来,“温柔,你跟她把这事掰明白了,省得人家说我们老温家不讲道理。”

    沈桂花像只得胜归来的母鸡,昂头挺直难得伸展开的脊背,双手叉上粗腰,“温陆流的是陆家的血,这不是改姓能磨灭的事实,所以你们别白费唇舌跟我们陆家抢人了。”

    温柔不怯弱,反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打起法律牌:“奶奶,陆儿的户口是单独迁出来落在姑婆头上,姑婆死了,我们这些亲戚都有权抚育他。即使闹到法院,法官可不会因为你的强词夺理就把陆儿判给陆家。”

    沈桂花的嚣张气焰就像扎破的气球噗地软了,她打量了温柔几眼,无可奈何地说道:“丫头,你这是欺负我不识字,不懂法。”

    温柔气死人地再添一把火,“是又如何,有本事我们上法院闹去。”她靠近沈桂花,一双眸子闪动不怀好意的警示,“别以为嘴巴厉害就能欺负人,官字有两张口,你说得过当官的吗?”

    沈桂花被她瞪得身子一软随即身子歪倒,直接坐地上了。电光火石间,她心生一计,突然拍着大腿痛哭,身子也配合地在地上滚着。

    温柔这下打心底服了,地上还有未化的雪,往上面滚不啻于一泼凉水加身,不被冻死也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沈桂花这会唱作俱佳,“来人啊,来人啊,老温家打人了。”

    沈桂花的撒泼和嚎啕在靠山村里是一样有名的,每次跟人吵架她就是凭借这两样法宝把人气死,久了,大家都不愿与她正面接触。所以她的儿子在村里找不到对象,只有从外村挑了个家穷嘴笨的姑娘。

    沈桂花做媳妇时,领教过婆婆的利害,深知等媳妇进门必须压她一头,因而可怜的姑娘刚出了贫家又入狼窝,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折腾地跟菜地里的小白菜,蔫了又黄。

    沈桂花一嚎,邻居们便倚在门口看热闹。圣人有言,仁者要山,智者要水。靠山村虽然靠山,但没有学会仁者的博大胸怀,相反它是个极度排斥外人的村子。若非孩子长得实在太磕碜人,都是在村里找个人家嫁了的。

    邻居们窃窃私语,“沈桂花又要撒泼了,临山村的人今晚要吃大亏了。”

    温柔的耳朵好使,早把邻居们的细语收进耳里,看来这人是出了名的泼妇,要治她就得比她更泼,否则这人能讹诈地他们连骨头都不剩了。

    温柔仔细瞅着这人脸上的神态,当下便把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弄乱,衣服扯开,双瞳熊熊大火燃烧,脸上神情仿佛要把沈桂花生吞活剥了。她高声叫起来,声音甚至盖过尖声大嗓门的沈桂花,“来人,来人,快来人啊,陆家的要强抢闺女了……”

    温爷爷先前还在纠结该如何把人劝住,可温柔的声音一下把他敲醒了,给这种泼妇钱才是傻子。于是,他配合孙女一块喊起来。

    温爷爷的声音粗犷,随夜色扩散,竟然有一股苍凉的味道,在寒夜里触动了心上的一根弦。邻居间跟陆家有过嫌隙的不在少数,看到二人这般受欺,嘴巴不由得合上了

    沈桂花一愣,嘴里忘记了发声,被二人抢占了上峰。听了会,沈桂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拿出看家的打架本领,伸手一巴掌朝温柔白嫩的脸蛋挥去。

    她用的是全力,温柔如果挨上这巴掌,便有几天见不了人了。好在,温爷爷担心沈桂花动手,就留了个心眼,正好拦下了沈桂花,还推了一把沈桂花解气。

    ------题外话------

    “高长粗”的故事姑凉们看了吗?真是应证那话,“nozuonodie”!

第四十一章 护短的村长

    温柔抓住机会,把沈桂花的举动故意扭曲,“看啊,看啊,陆家的竟然恼羞成怒要杀人,你们临山村还有法律没有,我要去派出所告你们这群杀人犯。”

    临山村村长陆根早就在角落听清了一半,眼看这姑娘越说越黑,他再不站出来,以后还有人敢上临山村,敢买临山村的山货吗?

    “嚎什么嚎,大晚上的也不怕吓着孩子,我们有事坐下好好说。”陆根一出来,看热闹的更多了,一些人特地从家里赶过来。

    沈桂花心里暗笑几声,今晚温家的该栽了。“村长,你瞧临山村的人多不懂事,我大嫂刚去世,我念着骨肉亲情把陆儿接回来养着,温家的人却不依不饶非逼我交出孩子带回临山村。温陆是靠山村的人,怎么能由外人养大?”她特意在“外人”二字上加重语气,提醒村长亲疏有别,可别被人花言巧语欺骗了。

    温爷爷气得握紧了拳头,真想一拳打碎那张得意的笑脸。温柔拍拍温爷爷的手臂,给了爷爷一个安心的眼神。

    “村长来得可真是及时,如果派出所的警察有您的速度,贼也不用抓,早跑光了。”温柔不惧,即使村长护短又如何,她有办法让人乖乖顺着她的思路走。

    陆根当了多年的村长,别的没有学会,耐心这套练得炉火纯青。他脸色放缓,不把温柔的揶揄放在心上,挤出一抹笑容,“姑娘,你书读得多,可书再多,也跃不过一个理字。”

    温柔把脸一垮,绕着陆根走了一圈,“我们就来说理。这婆娘扯烂我的衣服,弄乱我的头发,而且众目睽睽下居然敢杀人,村长你说该怎么解决?”

    沈桂花再次抢白,“你个小蹄子,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做过你说的事,倒是你们爷俩,仗着人多,把我推到地上。”

    温柔不甚在意沈桂花的指控,她撇头环视周围一圈人,不在乎地说道:“谁看到了?”

    沈桂花总算有了翻身的成本,论亲,大不过村里人,谁会帮外村人。“大家说说,你们看到他们推我了吗?”

    有人要张嘴,喉咙就好像被人掐住了发不了声。有人转头回避了,直到陆家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女人蓬头垢面,穿着打补丁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冷风吹过,她费力地把衣服往下拉,却包裹不住她红肿流脓的手。“我能证明,这姑娘没有推我妈。”

    房凌在屋里踌躇许久,最终她赌上余生换未来的自由。这场疯狂的赌博,因为她的一念,赌赢了。五年后,她抱着刚生下来的女儿,笑得一脸幸福。

    沈桂花炸毛了,她眼睛睁大,显然不相信平日老实任她揉搓的儿媳也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一天。她蹦跳着,颠着小脚,直接一巴掌甩上去。房凌硬生生地挨了,她擦擦嘴角流出的血,巴掌是家常便饭,挨了几年她已习惯了。她勇敢地迎上村长憎恨的目光,“大家应该清楚我家的事,我嫁入陆家多年也没下个崽,而我丈夫拈花惹草,喜欢漂亮姑娘,我妈是个宠儿子的,看到这姑娘漂亮又是个闺女,想拿温陆做要挟,把姑娘娶回来生儿子。”

    大家八卦的耳朵又伸长,沈桂花横行村里多年,吵遍村里无敌手,今天算是要认栽了。女人们更同情陆家的媳妇,同样是做媳妇的,陆家媳妇天天遭打遭骂,泡在苦水里,跟个牲畜一样活着,女人们早已对沈桂花不满了。

    有一家媳妇舞着细瘦的腰肢,她也是外边嫁进来,不同的是她丈夫懦弱,婆婆胆小,家里的事情她一把抓。“陆大娘,你要抱孙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谁不知道。还有你儿子”,她顿了一下,表情像吃到一只苍蝇般恶心,说不出口。“你家儿子偷鸡摸狗,偷看姑娘洗澡,调戏漂亮媳妇。”

    沈桂花很忙,她打了儿媳一巴掌,又跑过去拧那位诋毁她儿子名声的媳妇的嘴,那媳妇聪明着呢,早早拍拍屁股躲到了丈夫身后。沈桂花打不到,又不甘心,叉腰捡最难听的话骂了一遍。

    骂完回去找陆根做主。陆根烦躁揪下一撮头发,他感觉骑在虎上,上不来下不去,心慌慌如条河流,哗哗地流水。

    “村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听说你们村里有不少闺女跟我们村的小伙子谈对象,如果我回去把事一宣扬,闺女们可要呆在家里做老姑娘了。”这事她是听小慧说的,不外嫁很多遗传病就暴露了出来,因此靠山村有些想明白的人家就打好主意把姑娘外嫁。

    陆根不怒反笑,他本来就不同意姑娘外嫁,黄了更好。“随你说去,嫁不了,村里还有不少人打光棍。”

    温柔一滞,这种自私自利顽固不化的人居然当上村长,温柔咋舌了!

    沉默很久的温爷爷开口说道:“村长,温陆已经改姓,是我们温家的人,我们带走他天经地义。而且我瞧陆家挺不富裕,还是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沈桂花笑笑,站到村长身边,“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家里一个孩子还能供得起,再不济,把这个贱人赶出家门,省了她的吃食留给温陆。”

    房凌的心颤颤,她婆婆言出必行,真能做出这种事。她眼珠转动,眼里微弱希望跳动,目光看向温柔,小小的恳求。温柔的头小幅度点点,能帮人一把就帮吧!

    “村长竟然不肯放人,那么我们上法院闹去。当众抢闺女,该杀;杀人灭口,更该死;虐待儿媳,罪名很重;囚禁他人,够你吃十年牢饭。”软的不行就上硬的,温柔把沈桂花做下的桩桩件件历数,一步一步在沈桂花心上刻下“害怕”二字。

    坐牢对不识字的沈桂花来说无疑是根大棒,敲醒了发昏的大脑。可这人平时最好面子,那些吵过架的幸灾乐祸地等着她出丑。沈桂花想了想,这丫头没准在吓唬她,法律什么的,她不懂,也管不着她的家务事。

    “差点被你骗了,你以为你拿法律压我,我就怕了,没门!”沈桂花挥舞胳膊,眼珠凸出,活像乌眼鸡般招人恨。

    这里的热闹没有瞒过村里的人,即使遗憾地错过了前戏,后面的戏更精彩不容错过。因此,很多赶来的村民听到了村长的言论,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夫妻摩拳擦掌双双上阵。

    温柔拉着温爷爷退后一步,自己人打自己人,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她正好浑水摸鱼。

    汉子把肩头的铁锄“砰”地立在地上,“村长,你拍拍胸脯跟大家说,这些年我们家给你找过麻烦,得罪过你吗?”

    陆根傻眼了,二愣子是村里有名的愣货,专听婆娘的挑唆做事。陆根赔个笑脸,走上前跟人勾肩搭背,二愣子一抖肩,陆根放在他肩上的手就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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