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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望她一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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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秒,电话被接起。
林赛音量放得极低:“菲恩?”
对面有一瞬间的迟疑:“你是谁?”
她答:
“我是林赛。”
半分钟的缄默无声,菲恩才复又开口:“林赛是谁?”
林赛说:“你的啦啦队长。”
菲恩:“我的啦啦队长?”
“我陪你去过纽约。”
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回音,她略加忖度,换了另外一番说辞,“我是朱诺的室友。”
菲恩问:
“什么事?”
“你想让朱诺做你的啦啦队长么?”
她心中紧绷着一根弦,时刻留意着屋里状似安然睡着的朱诺,尽量用最轻细的声音说,“橄榄球队队员可以对自己的啦啦队长做任何事,你应该明白的。”
良久,菲恩说:
“……想。”
手机险些滑出掌心,林赛恍然意识到,满手早已被汗水浸透。
她死死握住五指,力道沉到指甲的尖端都陷入手心:“我想要弗莱的联系方式。”
菲恩的语调霍然变了:
“他还在罗森监狱。”
“我们都知道他不会在那儿被关押太久了。”
林赛轻笑一声,“庭审就在两周以后,他可是个菲尼克斯,不是么?”
“……”
对面传来嘶哑的粗喘声,过不久,菲恩疲倦的嗓音再度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下周三,到兄弟会来。”
“好。”林赛轻快地说,用冰凉失温的拇指按压起红肿眼窝,“朱诺是你的了。”
。。。
。。。
☆、5。第五章(修)
“啦啦队的职责都写在姐妹会的网站上。最重要的一点是,球队队员提出的要求,你都不能拒绝。”
林赛慢条斯理地说。停了停,又补充一句,“无论任何事。”
朱诺含混地应了一声,也不要求对方给“任何事”以一个更为明确清晰的定义,低着眼由上至下浏览了一遍《啦啦队成员守则》页面,然后稍稍点了点头。
点头的动作幅度很比起表达同意更像是在随意地收紧下颌,不具备任何实际涵义。
见她几乎没给出什么实质性的回应,林赛便不再多言,转脸继续对着镜子勾画眉形。
约莫过去一刻钟,朱诺放在桌台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来一瞧,是条新信息。
来自:菲尼克斯
*我在楼下。*
她换上麂皮短靴,伸手取过外套正要下楼,又传来一条短信。
来自:菲尼克斯
*你喜欢听音乐么?*
她不明就里,手指顿了顿,披衣出门。
走到楼梯口,手机嗡地一响。
来自:菲尼克斯
*你喜欢乡村、摇滚还是爵士乐?*
下到一层,准备推开楼门,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
有两条未读消息。
来自:菲尼克斯
*你喜欢皮质座椅,还是棉质坐垫?*
另一条是:
*我在楼下。*
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
朱诺握着手机,推门出去。难得无风,天气却阴湿闷冷。踏入冷空气的一瞬间,周身便立即蒙上一层细腻微小的液滴,继而迅速汽化成水雾。
一辆越野车停在正中央极其扎眼的位置。很低调的款式,车身线条刚硬,棱角分明,如同蛰伏在雪地里的白色巨兽。
隔着淡茶色车窗玻璃,她的眸光遥遥滑入菲恩等待的眼中。
——水蜜桃。粉红色。浪涛和月光的声音。
他的眼珠不由自主地左右滑动两下,才顺利地定格到她身上。
他眼里积雪消融,仿佛顷刻有了光彩。
朱诺拉开车门坐进去,纤长笔直的一条腿还伸在外面,靴底围了一圈冰末。
“我不太喜欢听音乐,如果一定要听,就随便放点什么吧。”
她扫视了一圈内饰,在车外磕掉鞋上的碎冰茬。收回腿,关上门,然后接着说,“我从不用坐垫。我知道你在楼下,所以我来了。”
她素来话不多,一字一句说完,沉着气望住他。
眼下他的脸近在咫尺,均匀漫长的声息就徜徉于鼻端。他很高,或许有点太高了,离朱诺最近的不是那双恒温的灰眼睛,不是挺直鼻梁抑或薄削嘴唇,而是他下颌、耳廓与脖颈交接处流畅优美的弧线。
菲恩认真地想了想,额下因为拧眉而折出很细淡的纹影。车外雪光散淡,被窗上吸光的贴膜阻隔,车内静谧难捱,没有任何光线和声音来打扰。
“好。”他最终说,“我记下来了。你不喜欢听音乐,也从来不用坐垫。”
朱诺一怔。
晃神的工夫,他已经发动了汽车,以不可思议的缓慢速度平稳地向前开。
她屈起指节,使劲按住额角,左右揉动着。
“我的意思是,”她想尽量把想法表述清楚,语速却没来由快了两拍,“你发太多条短信了。”
路口是红灯,车停了下来。
“打扰到你了么?”
他面上浮现很懊恼的模样,“下次我尽量只发一条。”
朱诺斜斜睨了他半秒,嘴唇一动,很快转移开视线。跟林赛描述的喜怒无形、性情怪戾恰恰相反,在她面前他实在乖顺异常。
他打橄榄球,暗地里还参加酒吧的地下格斗。都是拳肉相搏的激烈运动,他本人却像只温驯的金毛犬。
她想不明白,也不愿再花力气去想。
交通灯切换,他轻缓地踩下油门,车身匀速滑了出去。
“还有一件事。”
她说,“我来开车吧。”
菲恩偏头,余光飘向她:“好。”
车停到路沿。菲恩披着步行绕到另一侧,朱诺则直接从车内一步跨入驾驶席位。座椅靠背里外,她残余的一部分体温还没完全消散,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安全带拉扯到一半,继而停在手里忘了扣严。
接碰肌肤的座椅皮质光洁细腻,还附有她独具张力的热度,菲恩发现自己并不厌恶这份感受——甚至还有点喜欢。
……就如同在被她拥抱一样。
余温逐渐干涸消褪,他被她完全独占的五感终于得到释放。随即他仰头环顾四周,忽而察觉到自己正横冲直撞地穿梭在拥塞的车流之中。
车速还不到四十码,尚在他所能接受的范畴之内。
朱诺猛地拧转车头,绕过一辆轻型皮卡,抽空朝他的方向投来匆忙一瞥。
菲恩嘴角紧绷了一瞬,尔后又很快舒展开。
“你在看我?”他突然笑了,眼角也连带着愉快地翘起来。
“我没有。”
下意识地,朱诺矢口否认,“我在看后视镜,顺便看了你一眼。”
——他确实挺好看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在发现他有些失神后还多瞧了他好几眼,朱诺都认为自己必须得承认这一点。
他的面庞轮廓很深,光线不佳时脸上总有浓淡立体的阴影,五官规整,短发柔贴,颜色在暗处是暗沉流动的烫金,恰巧跟那双温度恒定的灰眼睛相得益彰。
她戒烟已经有半年了。自打第三个月开始,她就很少再犯烟瘾。
然而这一刻,她的肺叶突然涌上一阵焦渴。
别人看见帅哥都是喉咙发干,只有她是肺里翻腾。
她吻了吻指节上的纹身,突如其来的烟瘾才逐渐弥散。
朱诺迫使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路况,跟随者车载导航指引,从堵塞堪比停车场的车流里杀出重围,拐进小道加足马力,绕路直奔目的地而去。
旁边菲恩的呼吸声骤停,在她将油门一踩到底后就变得不再均匀规律。
她借着悬在挡风玻璃中央的扁方形车镜望向他,看见他耷垂着眼帘,睫毛几乎盖掩住了下眼睑,额发软哒哒地轻颤着,从耳前落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视线,菲恩与她对视一瞬,又飞快地转开眼。
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速仅有七十码。
朱诺尝试着略松脚下油门,车速陡然减缓。
菲恩总算得以顺畅呼吸。
她什么也没说,只觉得林赛对他的形容有一句没错。
——他的确是一个“不太一样”的人。
橄榄球训练场建在市区以外。球队基本上由兄弟会成员组成,纨绔子弟占据了大多数位置,训练期间,场外空地里因而塞满了价值不菲的豪车。
朱诺停在一辆红色保时捷旁,将钥匙抛还给菲恩。
装饰每一个球队队员的衣柜,这本是啦啦队的首要任务之一。当初林赛被姐妹会分配给菲恩、成为“他的啦啦队长”,从没得到过哪怕一次机会接近他的私人衣柜。他厌恶别人在他常用的物件上留下痕迹。
——可现在他有了朱诺。
他撩起队服的衣料下摆,缄静地垂目端详自己的腹肌。最近他没有疏于锻炼,肌理深凹的沟壑比上回她见到的更加清晰了——思绪至此,他眼下忽而一热。
那晚她濡热舌尖的触感仿佛还附留在皮肤表面。
朱诺在他身前,没留意他的小动作。
对面是他上了密码锁的单人立柜,柜面整滑简素,不带任何冗赘繁余的装饰,跟周遭缀满了贴纸、干花和LED灯链的柜门对比鲜明。
她捏着胶带、拉花和彩色打印纸,严肃地考虑设计布局。忽而想到林赛说的“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便回头看向他:“还有什么想让我做的?”
菲恩闻言唇角上翘,定格成一个笑容。
“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他说。
朱诺定了定神。
“我没什么想做的。”
她委婉地说,“我是说,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么?”
等了半分钟,他才开口:
“我能不能坐在这里看着你?”
“可以。”朱诺再次背过身去,“但是不要出声。”
菲恩便坐到两排衣柜之间的长凳上,双腿并拢,脊背挺直:“好。”
依照林赛的建议,朱诺手写了两块名牌。一块写着他的全名“奥兰菲恩”,另一块写有他的姓氏“菲尼克斯”。
她垫起脚,正准备将名牌贴上柜门,后方突然传来菲恩的声音。
“不要菲尼克斯。”他说。
朱诺的手歇在半空。
“贴‘奥兰菲恩’就够了。”菲恩低低道,喉间像含着复杂的情绪,发音模糊。
不问缘由,朱诺抓着名牌,用力地按到光滑的柜面,再用手心抹平压实。
她向来不多话,不攀谈,不猜测,不揣度。竭尽所能明哲保身,与一切可预期的麻烦划清界限,跟闲言碎语毫无瓜葛。
艾薇生前倒是一直希望她能跟敞开自己,尝试着与人交流、甚至加入琐碎的谈天闲聊,哪怕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和天气与政治有关的话题。
然而来到凤凰城月余,她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
为了让自己尽快习惯,她决定问一个问题。
一个她始终在意的问题。
她黏合好拉花的一端,撕掉指腹凝固的胶水涂层,转身面向长凳:
“菲恩。”
惊讶于从她口中听闻自己的名字,他花了几秒钟时间才回过神。
“嗯。”
“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觉?”她问。
。。。
。。。
☆、6。第六章(修)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吧。”
当时菲恩回答,“有你在,我会睡得更安稳。”
他的眼神清澄明亮,充满不带情。欲的渴望。
搭在吧台下沿的双腿交叠起来,朱诺不露声色地咀嚼着这句话,和他那时未加掩饰的柔软目光。
她身边的位置照旧放着一瓶香槟,据说是为每晚格斗比赛的最终赢家所准备。这是酒吧约定俗成的惯例。
“不去看看那边的比赛?”
刘易斯出言问道,余光忽而瞥见什么,眼角立即一紧。
他弯腰捏起遗落在地的几枚硬币,接着飞快揣回口袋。抬脸发觉朱诺的目光越过自己,投射在后方酒柜某一个虚无的点上,像在发怔。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我没兴趣。”朱诺回过神,阖阖眼。
“我指的不是赌钱。”刘易斯意味深长地笑笑,往她杯中添了点酒。
朱诺嘴角微抿,冰凉杯身捏在手里,指腹顺着圆润的玻璃弧线摩擦,并不接触唇面。
“我指的也不是。”她最终说道,尾音轻细,但却清晰。
周二的夜晚,酒吧人影寥落。赛场周围零零散散站了几个,此时爆发出一阵有气无力的欢呼。
“又是菲恩。”刘易斯挑了挑半边眉毛,“四成的抽成到手了——可惜今晚下注的不太多。”
他离开吧台亲自忙活起招待的活计。朱诺忽地就有些兴意阑珊,放下酒杯正要离开,身边伫立起一个沉默高大的阴影。
他仿佛看不见冰桶里的香槟,径直望向她手边装着烈酒的矮杯。
“我能喝么?”菲恩问。
每一场受害者互助会结束后,他都要来到刘易斯的酒吧,酣畅淋漓打上一场格斗。
等待朱诺回答的空当,他余光擦过酒柜上方的旧式时钟。
十一点二十分。
他从不戴腕表,也拒绝指环、耳钉和项链。一切有可能直接与皮肤贴合的东西都会让他感到厌恶甚至恐惧——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穿衣服。
可他又极度痛恨赤身**的不安全感。
……要是所有衣物披在身上的感觉,都跟朱诺碰触他时一模一样就好了。
想到这儿,菲恩的喉咙略微灼干发紧,指腹前端透着凉,而胸口却蒸熨烫意。这是种前所未有的陌生体验——所有朱诺亲手带给他的感。官刺激、以及思及和她有关的事物时凭空产生的生理反应都格外新奇,令他倍感困惑、又难以自抑地想索取更多。
互助会上的每个人都满怀同情地说着“你好,奥兰菲恩*”,他们的嗓音酸甜苦辣、笑容色彩斑斓,气息形状各异——但没有哪怕一个人能给他跟朱诺相同的感受。
从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菲恩无端地这么觉得。这念头来得莫名,固执地盘踞抽长在脑海里不肯拔根。
不是火花迸闪、不是一见钟情,甚至不足以称作怦然心动。
只是渴望。纯粹靠本能驱使,在她身上循环往复,接连重现。
他苍白的面容总算有了一丝血色,脸上却一如既往还是很困倦的模样。背心被汗水浸湿,紧紧贴摩皮肤,肌体线条陡峭起伏,一览无遗。
朱诺没说什么,舔舔发干的嘴唇,把杯身推去两寸。
他颔首致意,谨慎地避开她留下的模糊唇印,浅浅啜了两口。
喉结上下攒动,齿间含着杯沿,隐约可见舌尖的形状。
朱诺的脖颈拧过一边,不再看他。菲恩在她视线偏移的一刹那松开手,拇指按住杯口不带温度的唇印。
他眼帘颤动,只感受了半秒钟,就听到朱诺说:
“我先走了。”
她留下一句话正欲离开,手腕蓦然被人圈住。他的掌心潮暖,指节泛红,力道非常温柔,好像不需要花上半分力气就能轻易挣脱。
不知为何,朱诺指尖微振,却一动不动。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他声息低沉,音色是种疲累已极的沙哑,“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朱诺背对着他,大脑不暇思索,喉咙快一步发声道:
“在这儿我不是你的‘啦啦队长’。”
菲恩不说话,呼吸很近,也很静,裹带着淡淡酒气。他还握着她的手腕,力度不轻不重,稳持得恰到好处。
朱诺回头看他。
酒吧灯光愈发暗了,灯罩蒙着积灰,摇摇晃晃,虚影扑朔。他的脸隐匿在这暗光里,眼神也跟着摇曳闪烁。
“好吧。”她说,“但我可能会开得很快。”
她也的确开得很快。
时至午夜,只有风在街道间穿行。车身破开街灯漏落的光弧,轮胎高速磨转,飞驰过一个缓坡,稳稳当当停到人行道旁的空位上。
“到了。”
朱诺说完,熄火下车。路边是东倒西歪被冻伤的草坪,她下意识地就想蹲下来抽根烟。还没等这个念头付诸实现,另一侧车门开了。
空气凉润,似乎能直沁入体肤。他深深地呼吸,起步走向她。
朱诺身材纤瘦修长,可也只及他的耳垂最低处,近距离和他对视,总得稍稍仰起脸。
她伸出手臂,把钥匙交还给他。假装没注意肌肤相擦时,他悄悄勾蜷起了指尖,试图在她手心多停留一会儿。
他问:
“你想不想上来坐一坐?”
他的住所位于公寓楼最顶层,室内装潢几近空白,脚下的乌木地板紧凑密实,仅存的几样基本家具随意陈放着,找不见哪怕一件冗余的装饰摆设。落地窗洁净敞亮,窗外是凤凰城灯火疏淡的夜空。
她贴着窗玻璃滑靠下来,坐到温凉的地板上。
“你想吃点儿什么吗?”菲恩一手撑着冰箱立门,从开放式厨房的一角探出头来。他的金发在灯下浅淡了几个色度,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有一罐蜂蜜吐司,闻起来就像你一样。还有很好看的菠萝和苹果干。”
“不用了。”朱诺说。
菲恩湿润的灰眼稍微垂了垂,里头满得快要溢出的期待被略加收敛,然后又问:
“那你想不想喝点儿什么?”
他迅速往冰箱内侧瞥去,“我可以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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