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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望她一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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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房间,朱诺摸索着打算开灯。指头触到开关,犹豫半秒,不着痕迹地缩回来。
  菲恩在她背后,门在他背后。
  她把背包摔到地上,回身拥抱他。手心濡凉,滑过精窄腰线,贴在滚烫腹间。
  冷热摩擦交融,肌肤瞬间涌起战栗,如同泼洒上颠沸的水。
  菲恩听见她问:“腿怎么样了?能做么?”
  黑暗中,她的声音格外清晰。
  。。。
 。。。 

  ☆、33。更新

  菲恩在洗澡,水声跟雾汽从门缝涌出来。
  体间黏腻的感觉不太舒服。这样的黏腻被风干以后,又成了一种紧皱,像是一小块皮肤慢慢枯萎了。朱诺支起上身,伸一只手摸烟。
  烟盒原来埋在书桌抽屉深处,随着时间推移,位置越来越浅。搬到这间宿舍,她索性把烟放到床边,拨开虚掩着的一叠入学表格就能轻易触及。
  她将烟盒握在手里,不轻不重颠了两下。盒中整密排列的滤嘴跳出一支,她垂首咬进齿间。
  没点燃,单纯静静含着,透过烟草干丝来呼吸。
  菲恩当初尚且青涩的时候,一触一动全都由她掌控着进行,就连亲吻抚摸都小心翼翼。直到现在,他逐渐学会了主动和激烈,有时候控制不住力道,让她多少有点疼。
  疼痛也宣告着他的真实。
  菲恩从浴室里出来,腰间围一圈她的浴巾。
  他坐到床边,朱诺轻挪脑袋,枕在他膝上,听到上方传来声音:“不洗澡么?”
  跟露西一样,他的音色不常变化。
  朱诺展开手臂,越过头顶,帮他拿床头柜上的吹风机,调到最低档位。风轻柔而舒缓,只把他湿重的发丝吹掀起一点,她摇了摇手,发梢也跟着晃动。
  “懒得起床。”吹风机被他拿走,朱诺的身体安静下来,一动不动说,“好累啊。”
  史无前例的,她惊悚地从自己话里听出了撒娇似的语气。
  菲恩也察觉到了,于是轻声笑出来。
  他说了句:“怪我。”
  不轻,却被风的鼓噪盖过了。
  朱诺侧躺着,精神难得放松。
  吹风机的响声停歇,余热却还不断从空中扑落到脸上。她双眼不自觉地合拢,被菲恩横抱起来,放到单人床的内侧。
  他躺在身边,后颈沾了枕头的一个角,前臂拦在她腰上,手指刚好触到狭细微突的脊线尾端。
  朱诺下一秒似乎就要沉沉睡去了。
  但她没能如愿。
  枕下的手机仿佛贴着脸颊振动,她强撑开眼皮扫去一眼,立即推下他搂着自己的手臂,一边起身一边对菲恩说:
  “我得接这个电话。”把手机举到耳边,“怎么了?”
  露西话中有明显的哭腔,尾音像是撑持不住,摇摇欲坠: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朱诺,他说我裙子的颜色不对,把我赶下车了……”
  “给我描述一下你周围的建筑。”
  下床往身上套衣服,朱诺捏捏眉心,深吸一口气,“随便什么。”
  “这里有路灯,有几棵树,树上是鸟窝……还有很大的一片空地,围着栅栏,牌子上写了‘环境保护宣传馆,明年五月建成’……”
  “我来的时候或许路过了一道铁轨……我不确定。”
  她的声息渐弱,像是溺入了水中。
  然后猛烈打了个喷嚏。
  朱诺肩膀夹着电话,一颗一颗系纽扣。
  “我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她低声叮嘱,“别乱动,看见有人走近就拨911,我马上就到。”
  手机揣进衣袋,她扭脸看向菲恩。
  “是露西。她约会出了岔子,我得去接她。”
  她说,“能自己回家么?”
  菲恩已经坐了起来,望着她,不说话。
  这段沉默很长,似乎别有深意。
  最后回答:“能。”
  电梯里,朱诺有些愧疚。
  按下楼层,她抱着外套回过身:“我也没想到……”
  话到半途,又无法继续,顿涩地悬停在这里。
  莫名地很难堪。
  菲恩的眼神深了深。
  “不是说过了么?在你成为我拉拉队长的那一天。”
  他重复记忆里的字句,语调郑重其事,“‘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停了一停,他接着说:
  “你可以对我发脾气,不跟我见面,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可以把我忘到脑后,睡了我再打发我回家……”
  直到收尾,语气依旧平淡,“这些都没关系。”
  朱诺默默听着,待他说完,从背包侧面的网袋里拿出一个塑料瓶:
  “你先喝点水。”
  菲恩:“……”
  看见水,他才意识到喉间的干渴,接过水瓶拧开瓶盖。
  “我明白,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她认真地说,然后变了语调,“你也有生气的权利。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适当发点脾气……”
  他不是一个没情绪的人,平日里的温和依顺,只不过是因为习惯性隐忍。
  这样很不健康。
  电梯顶部灯光强劲惨白,在脸上压出更深的轮廓,放大了菲恩抿唇的动作。
  他想了想,诚实地告诉她:“我在楼下等你的时候,有点生气,等久了又开始担心……见到你以后,就想不到这些了。”
  朱诺:“那想什么?”
  “你。”他很快答,“在想你。”
  朱诺一时无话接口,面庞热了热,舌根居然尝到一丝甜。
  心跳的频率冷却到正常值,她才发觉,这其实也是个问题。
  他太依赖她了。
  初识的时期,菲恩就很喜欢待在她身边。后来确定了关系,这种依赖变本加厉,如同把她当作了世界的重心、生活的意义。
  朱诺一向认为,她不是他所需要的全部。
  菲恩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封闭的自我世界接纳了一个她,却也没有随之拓宽开放。
  他应该把控自己的生活,多交些朋友,学会享受一些琐碎的乐趣。
  所以朱诺斟酌起措辞:
  “我不能每时每刻都陪着你,菲恩。你喜欢我,我很高兴,但是我们遇见对方之前都在**生活,在一起以后也要留些空间给自己。”
  他目光始终低着,静静注视她,灰沉的眼底有微毫的光点。
  “我没有恋爱过。”
  他试图解释,却好像也困惑不清,顿了几秒才继续,“……我以为我应该把自己完全交给你,这好像是恋爱中的人应当做的。”
  朱诺说:
  “我也没有。”
  她偏过头,碰到他专注的眼神,“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但是你不该只想着我。”
  气氛沉淀下来。
  菲恩忽然问她:
  “你平常的时候,不会想我么?”
  “会。”
  朱诺如实答,又觉得这样的回答让此前那一番劝告没了底气,于是生硬地改口,“偶尔会想……只想一下。”
  “这样很好。”
  菲恩说,语调连贯笃定,似乎不会偏移,“有你就够了。”
  电梯门开了。
  驾车并入干道,朱诺还在想着他,和他说的话。
  她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独善其身不多过问的脾性,主要是为了尽量避免引起养父不快,从而招致谩骂与殴打。后来兼职替人开车送货,更是严格自律,从不多管闲事、自找麻烦。
  现在她替国际刑警和检方干活,四处奔波着硬要一头撞进麻烦,不光半夜开车去接哭泣的室友,甚至还抽空操心起了男友的性格缺陷……
  来到凤凰城,她的确变了很多。
  心神飘散,朱诺差点错过出口。
  露西描述的这条路,她昨天去看盖的老房子时刚刚走过,对街边环境还留有印象。
  开到准备施工的环保宣传馆工地前接上露西,朱诺给她冻得僵白的双肩披上外套,调头往回开。
  蜷缩在副驾驶座位间,露西小声抽噎,眼眶红肿着,妆也花了,腮颊两道黑色泪痕。
  翻出一包纸巾塞给她,朱诺问:“谁把你带到这个地方?你在派对上遇见的?”
  露西稍加迟疑,才怯声回答:“我去见了这几天一直跟我聊天的那个人。”
  “那个兄弟会的?”
  心下无奈,朱诺还是尝试着安慰她,“那儿没什么好人,你不用为他难过。”
  “是我穿错了裙子。”
  露西使劲摇头,执着地替约会对象辩解,“不怪他生气。我是说,他本来要我穿红裙子,他说他之前对红裙里的我一见钟情……是我觉得那条裙子太保守,只适合穿去见我爸爸,所以自作主张换了一条……”
  红裙子——
  她知道菲奥娜喜欢穿红裙,是为了迎合弗兰克的特殊嗜好。
  不过跟露西约会的人不可能是弗兰克——以他的年龄,可能十年前就离开兄弟会了。
  “不是你的错。”
  朱诺叹口气说,“别再见他了。”
  前方铁轨的栏杆降了下来,一列火车裹着风呼啸而过。
  朱诺熄了火,等在路口。
  后方道路的另一侧,有辆警车截住几个站街揽客的妓。女。
  警车里走下一个人,满头短发灰白削利。
  侧脸就在街灯正下方,轮廓清楚。
  居然是霍恩警探。
  朱诺将车窗开一道缝隙,侧耳聆听。
  火车铁轮摩擦枕木的动静不但街边交谈的声音仍然顺着风拐进耳畔。
  音节模糊,但是能勉强辨认。
  “……不……不是要逮捕你们。”
  霍恩说,反手猛地拽开后座车门,“上车,你们都上车。”
  妓。女们脸上的浓妆抹去了确切年纪,大约二十出头,此时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忍不住问:“你要我们陪么?一个小时八十刀。”
  霍恩嘟囔着什么,前半句朱诺没听清,后半句好像是:
  “……我送你们回家。”
  火车最后一节车厢消失在视野,挡住去路的栏杆自动抬了起来。
  朱诺还想继续探听,露西却在一旁搓着手臂,催她赶快开车。
  见她又打起喷嚏,朱诺只好重新发动汽车,将霍恩和这片街区一同留在身后。
  之前在写字楼下,霍恩也是以这样的口吻命令她上车,然后语重心长劝说她注意安全,回去上学。
  朱诺当时还疑惑过他非同寻常的关心。
  现在倒有些懂了。
  是因为他那死于“事故”的大女儿么?
  一回宿舍,露西就躲进浴室,反常地一言未发。
  朱诺实在困倦,正好也没力气听她倾诉。将自己摔倒在床上,看一眼闹钟,凌晨三点半。
  菲恩一定还在等她。
  她给他发去一条短信:
  *我回来了,早点睡。*
  他果然还没睡,很快回复:
  *晚安。*
  。。。
 。。。 

  ☆、34。更新

  夏天快到了,草坪渐绿,虫鸣却依然慵倦无力。
  背包挂到单侧肩上,朱诺低着头走出礼堂。这里是她当初听开学讲座的地方,至少能容纳五百人,现如今当作大型教室来使用。
  最基础的学术写作指导,也是露西跟她在课堂上唯一的交集。
  然而今天,露西没来。
  自从那次半夜被朱诺接回宿舍,她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好。一开始还只是羞恼,后来情绪几经衍变,连朱诺也看不懂了。
  最近她更是常常借病旷课,有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纹丝不动躺上一整天。更多的时候则不知所踪。
  屋外光线太烈,比室内骤然明亮几度。朱诺的手斜放在眉骨间,勉强挡住直扑入眼的阳光。
  礼堂门前的小径汇聚于空场中心的高树脚下。树尖保持向高空仰冲的姿态,蓬发着油润薄透的叶脉,仿佛承载了鲜绿的血液勃鼓流动。
  树冠投落一隅暗荫,像块深色污渍黏附在根茎上方的地面。
  朱诺往宿舍楼走,刻意避开了伞状的树荫。
  寝室里没有露西的身影。衣橱紧阖着,拖鞋散翻在鞋架旁边。
  她又忘记关灯了。
  近日来露西总会神志漂游,有一次凌晨将朱诺叫醒,捏着衣角说自己晚上忘记吃饭了,希望朱诺能帮她订块披萨。
  露西的感情经历乏事可陈,可能也缺少应对失恋的圆滑理性。
  无论如何,她得靠自己走出来。
  朱诺冲了澡,裸身坐到床沿。温度随着水液蒸发,肌肤表面透一层沁凉,而她仍能感受到热,自骨肉相接处翻出来。
  长发裹在毛巾里沥干的空当,她从背包中取来档案袋,继续比对标注盖的口供与尸检报告的差异之处。
  “罗拉,女,17岁……左手食指与无名指根部撕裂断口,胸骨多次强力挤压变形,肩背和手腕大量捆绑淤痕,监测不到纤维残留……”
  朱诺轻声念着报告内容,稍加记忆后,目光转向盖的口供,仔细在潦草敷衍的蛇形字迹中辨认关键字眼。
  “罗拉?……哦,我记得那个小姑娘,我把她绑在‘手术台’上……哦,‘手术台’就是房里那张铁床……你问我用什么绑的?让我想想……麻绳,应该是麻绳……肯定的,不然还会有别的什么?……”
  朱诺皱着眉头,红色签字笔划过“麻绳”一词下方,标了个“19”。
  再圈出验尸报告里的“监测不到纤维残留”,同样写上序号“19”。
  尸体从未经过清洗处理。如果是用麻绳,一定会有纤维绞进皮肤。
  这是一项十分繁琐的工程。就算不看尸检报告,盖所招述的供词也前后矛盾、逻辑混乱,林赛跟他通信时发现漏洞实属必然。
  门闩喀搭响,很快有人从外撞入房间。
  露西右手撑扶门框,左手按着嘴唇,脸上半褪的残妆底下,依稀显出不均匀的苍白肤色,像是变质结层的脱脂牛奶。
  朱诺着手整理档案袋,快速夹回背包,拉链刷地合到另一端,方才抬头仔细看她。
  露西默不作声,摩擦双脚蹭掉高跟鞋。
  她穿了那条红裙子。
  “你又去见他了?”
  朱诺靠到衣柜边,隔着柜门问。
  露西没有回答,连呼吸也是悄然无声的。
  柜门扣严,露西在视线里显露出来。
  她换了一套轻便睡衣。明明快到初夏,气温一再攀高,她却穿了长裤长袖。
  回身走向床头,她仍然用手背掩唇。指节上血管皲裂,形成青红色块。
  待她倚着墙壁坐下来,朱诺确认了眼前所见。
  “摔跤了?”她兀自猜测,“还是他……”
  “他”字一出,露西浑身骤然颤抖,挡着嘴唇的手跌落到膝间。朱诺看见她嘴角血痂,是沉固而腥热的砖红色。
  她发声含混不清,似乎喉间肿胀难言:“我实在受不了了,朱诺,我……”
  “怎么了?”
  朱诺等了等,没得到回音,又沉住气道,“我无权干涉你的行为,露西,但是作为——”
  室友?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远离这个人。他已经对你动手了……”
  像是有什么在脑中哗然崩毁,露西忽而猛抽了口气。
  “……没什么。”
  她的额角几乎垂抵膝头,“不能说……别再问了,我不能说!”
  没等朱诺靠近,她已经自行平息,仰起头对着室内一个无人的方向说:
  “我不会再去见他了。”
  当晚,露西下了一趟楼,目的不明。
  她再也没有回来。
  露西失踪三天,杳无音信。朱诺抽空去姐妹会探听消息,然而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后来朱诺试着给菲奥娜打了一个电话,预期内的无人接听。
  朱诺曾经一度觉得,她可能是想要回家休养几天。
  这个念头在为霍恩警探开门的那一刻便被打消了。
  见到她,霍恩也有些发愣,盖着警徽的帽子差点送指间松脱。
  “你在这里上学?”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
  因为平时外人无法随意进入宿舍楼,寝室门上都没有猫眼。朱诺以为是隔壁的女生来借剪刀,或者最好是露西回来了,便急急忙忙打开门。
  “我在这里上学。”
  朱诺回答,“有事么?”
  “我来找我女儿,露西。”
  霍恩越过她的肩面,笔直向内张望,“校方说她住在这间房。”
  “露西是你女儿?”
  这个事实一时难以消化,朱诺顿了顿,勉强接受,又开口,“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三天前的晚上。她没有回家么?”
  “没有。她没回家,手机也关机。”
  霍恩说,“你知不知道她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踩着地毯来回踱步,他的急切和焦灼完全剥。露在外。
  “我只知道她最近在跟一个兄弟会的成员。”
  朱诺说,“但是她从不肯正面回答我他是谁,只说他风评不好。”
  “兄弟会?”
  霍恩一手抓拢枯银的短发,将硬帽端正戴上,跟来时一样大步走出门,“明白了。我去打个电话。”
  “给弗莱?”
  朱诺停在他身后,扶一道狭窄的门缝。
  霍恩警探头也不回,一手没进警裤的侧面衣袋:
  “给弗莱。”
  朱诺清楚,露西素来很听她父亲的话,这也充分解释了为什么她加入姐妹会,却至今也没有交往正式男友,更不去参加那些无底线的派对活动。
  这样一个乖女孩,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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