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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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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师兄没得挑选……
  他们一路冒雨冲回了家,那把伞其实也没什么用,两个人到的时候都已经淋透了,许星洲的头发全糊在脸上,犹如女鬼,秦渡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都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的鲤鱼一般。
  两个人在门口看到对方的惨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秦渡笑完就板着脸,在许星洲脑袋上bia叽一敲:“笑什么?”
  许星洲止不住的笑:“笑你。”
  秦渡又敲了一下,说:“欠打。”
  许星洲又揉了揉被敲痛的脑壳,又偷偷笑了起来。
  ——她是真的,非常容易快乐,秦渡想。
  秦渡其实不明白许星洲为什么这么高兴,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事情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可是他明白,她的那种快乐正在侵占他。
  那宛如冲绳而起北海道而终的百花一般的快乐和热情。
  ——秦渡心里都要被她填满了。
  许星洲擦着头发嘀咕道:“师兄,你房子太黑了。”
  她那时候似乎刚洗完澡,秦渡将冰箱里张阿姨送来的菜热了,端上桌。女孩子穿着T恤和短裤,站在一片灯都映不亮的黑夜之中。
  “都觉不出人味儿……”许星洲小声说:“你怎么想着把它搞得这么黑的?”
  秦渡漫不经心道:“是吧。师兄也觉得太黑了。”
  “……那时候喜欢这种性冷淡的装修来着,”秦渡认真道:
  “师兄回头让你重新弄一个,你喜欢什么就弄什么。”…
  长夜中,雨水如同倾泻的银河,泼到世上的众生之间。
  许星洲拉开了一点通往露台的玻璃门,钻了出去,在屋檐下避着雨。秦渡点了个他八百年前买的、落了灰的香薰蜡烛,因而她身后灯火摇曳,阑珊又温柔。
  她放空了自己,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
  ——夏天总是很短,暑假的尾声也总是在大雨声中悄然而至。
  开学就是大三了。
  许星洲把脚伸出去,任由雨水打在自己光着的脚丫上。
  考虑未来是人类的本能。
  大三和大二截然不同,大二的大家还都是学生,可大三会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同学不过是自己人生的过客。他们短暂地在学校相遇,最终却各怀抱负,有学霸开始准备GRE和材料,他们将拿到Top10的offer,有人将毕业工作,有些人会留下,也有人会回老家,最终也会有同学转专业离去。
  程雁想和别人一起运营视频自媒体,李青青想入行吃一碗踏实的饭,谭瑞瑞部长正在两手抓地准备司考和考研,目标院校中国政法,肖然姐姐开学就要回维也纳继续学小提琴,兴许以后会在那里定居……
  二十岁的每个人,几乎都有他们的规划。
  就像现代汉语词典从第一版保留到第七版的‘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一样。
  可是许星洲却没有任何雄心壮志。
  许星洲想起秦渡的家里的条件,又想起霸道总裁文里那些‘给你二十万离开我的儿子’,又想起知乎啊天涯上反复提及的‘门当户对有多重要’……
  不!师兄是不可能放弃的!许星洲握住了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虽然感觉他只值二十万!
  “干嘛呢?”雨声哗哗的,秦渡在她身后问。
  许星洲想都不想就把脑海中最后三个字重复了出来:“二十万!”
  秦渡:“……”
  ……
  许星洲被敲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不住地捂着额头……
  秦渡手机咔哒一声解锁。
  “师兄,虽然你只、只值二十万,”许星洲带着哭腔道:“可是在我的眼里你是无价之宝呀!别做这种事了,我最喜欢师兄了。”
  秦渡冷漠道:“你以为嘴甜一下我就会放过你?”
  许星洲捂着额头,泪眼朦胧而声音糯软:“粥粥害、害怕。”
  秦渡还是老模样,他半点美人计都不吃,将摄像头对准了她。
  许星洲真的要哭了:“师兄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去床、床上解决吗!”
  “手拿下来,”秦渡恶意道:“许小师妹,皮了一天了,师兄的后腰也拧了,怼也怼了,今晚还重新让二十万的故事重出江湖?胆子不小嘛。”
  许星洲结结巴巴:“我、我们还是可以去床上……”
  秦渡冷漠重复:“手拿下来。”
  许星洲红着眼眶,眼眶里满是硬挤出来的鳄鱼的眼泪,乖乖地把遮在额头上的爪子拿了下来。
  “放心,师兄给你拍好看点儿,”秦渡恶劣地道:“这个角度不错嘛——小师妹还真是挺漂亮的,怎么拍都挺好看。”
  怎么拍都好看的许星洲,此时都要哭了:“呜呜……”
  接着,秦渡摆弄了一下手机,闪光灯一闪,咔嚓一声。
  许星洲生得确实漂亮,拍照时连闪光灯都不怕,在黑暗中被光映得肤色白皙透亮,面颊潮红眸光水润,犹如穿过大海的水鸟——美色惑人,除了额头上的字儿。
  ……
  那字真的太直白了,那是刚刚被秦师兄死死摁着写的字儿,许星洲被拍完照片,简直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用手揉了揉额头,发现擦不掉。
  ——它使用油性马克笔写的。
  许星洲简直想和秦渡同归于尽……
  秦渡浑然不觉许星洲周身散发出的的杀气,翘着二郎腿,拿着那照片得意洋洋地发了条朋友圈,照片里的许星洲简直是忍着不哭,额上被秦渡摁着写了五个字:
  ‘秦师兄所有’。
  五个大字就这么赫然印在许星洲头上。
  他到底为什么要发朋友圈啊呜呜呜!而且他们共同好友还特别多,头顶大字的许星洲越想越羞耻,简直觉得不能做人了……
  外头雨势稍小了些,许星洲赤脚踩在漆黑木台板上,烦躁地用小脚后跟砸木头,砰砰乓乓,活像个啄木鸟。
  秦渡发完朋友圈,将手机一收。
  “许星洲。”
  他的语气,陡然正经了起来。
  “——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许星洲闻言,微微一愣。
  风疏雨骤,雨滴噼里啪啦砸着房檐,檐下盆栽中的橘子树都蔫巴巴的。黑茫茫的大雨被客厅的小夜灯映着,许星洲和秦渡背着那温暖的光,坐在露台上。
  秦渡在许星洲额头上搓了搓,以指腹搓他写的字儿。
  “说说看,”秦渡专注地搓着许星洲额头上的‘秦’字,又重复道:“你看上去不是在发呆,有心事——说出来吧,师兄看看能不能给你直接解决。”
  许星洲:“嗯……”
  许星洲抬起了头,秦渡探究地望着她。
  他的确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许星洲想。
  而她所想的这些,是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的。
  “就是……”许星洲认真地说:“我思考了一下我的未来规划,觉得我得给你道歉。”
  秦渡一怔:“哈?”
  许星洲想了想,有点语无伦次地道:“是这样的,我们专业毕业的话无非就是……出国,考研,就业这三条路。前者和后者都不少,考研的无非就是本校或者往上,就业的话无非就是记者啊编辑啊……我有一个学姐在vogue,没出过国,工作之后说话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感觉特别郭敬明……”
  秦渡欲言又止地说:“嗯,这些都是路子,没错的。你们新院又一向活泛……”
  他顿了顿,又道:“星洲,你想做哪个?对师兄道歉做什么?”
  许星洲说:“我想做什么?也……也许是,就业吧。道歉也是因为这个。”
  秦渡搓掉了许星洲额头上那个秦字,莫名其妙地问:“不读了啊——所以到底为什么道歉?”
  “这是道歉的铺垫。不读了,毕竟条件摆在这里嘛。”许星洲被师兄搓得额头那个点点通红一片,小声道:“我爸爸显然也不太想养我继续读研了,出国更是不可能,出国更贵。”
  秦渡笑道:“师兄跟你一起出去读也行啊,星洲,想去哪,师兄跟你去?”
  许星洲也笑:“不是,师兄,我是真的不想念啦。”
  秦渡就使劲捏住了许星洲的小腮帮。
  “不想念了就不想念了呗,”秦渡眯起眼睛:“所以到底道歉是为了什么?”
  额头上写着师兄所有的许星洲被捏得话都说得含混不清了,憋憋咕咕地说:“我就是……想问问师兄,是不是……就是……那个,未来规划——”
  秦渡危险地又捏了捏:“嗯?直接说主题。”
  许星洲都要被秦师兄扯扁扁了,喊道:“别捏!”
  秦渡知道再捏可能就要捏疼了,这才松了手。
  耳边传来雨声哗啦哗啦,雨后露台还算凉快,
  “——是、是不是,我得有个了不起一些的工作呀?”许星洲不住揉脸:“这样会比较好一些……以后也会比较拿得出手……”
  秦渡一愣。
  许星洲脸红地补充道:“不……不是说情侣要般配吗?我现在已经和师兄差很多了!感觉需要在工作上弥补一下,否则感觉师兄好吃亏……然后想到我的绩点什么的也有点发愁,以前有学长告诉我,应聘有些职位的时候绩点低于3。3HR直接刷简历……”
  许星洲说得极其琐碎而羞耻,但是中心思想明确,就是要给自己规划一个“不让秦渡吃亏”的未来。
  秦渡皱起眉头:“然后呢?”
  许星洲愧疚地补充道:“可是我现在绩点只有3。26。”
  “师兄,对不起。”许星洲羞愧地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秦渡:“……”…
  天穹之下,闷雷轰隆滚过。
  漆黑的夜里,女孩的脸都红透了,有些讷讷地低下头去,小夜灯映着她的耳尖,绯红得犹如春天第一枝桃花。
  “星洲……你刚刚就是想着这个?”秦渡憋着笑问:“想着是不是得找个好点的工作,才能配得上我?”


第91章 
  “星洲……你刚刚就是想着这个?”秦渡憋着笑问:“想着是不是得找个好点的工作,才能配得上师兄?”
  那一刹那沉闷雷声穿过长夜,花园落雨绵长,女孩子踢了拖鞋,赤着两脚拍了拍地板,那模样极其幼稚——秦渡那一瞬间甚至能在那姿势里,看到小许星洲的影子。
  许星洲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有点过于羞耻了。
  她有点讷讷地不敢开口,同样也知道这是个不好答复的问题——它牵扯到无数现实的、琐碎的,甚至有时过于家长里短的现状。
  ——但是许星洲知道秦渡会回答她。
  “对。”许星洲红着脸说:“就是这个意思。”
  秦渡忍着笑道:“行,那师兄知道了。”
  然后他又说:“你的疑问我知道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许星洲,你想做什么?”
  许星洲一愣。
  “就……”许星洲立刻慌张地解释道:“就是毕业就想工作嘛。继续读是不可能的了,我对专业也没有那么多热情,我在图书馆遇到一个阿姨,她就很喜欢读书,我觉得我过不了她那种生活……”
  在背着光的、几乎化不开的阴影中,秦渡却摇了摇头。
  “师兄没问你想不想工作,”秦渡盯着许星洲的眼睛道:“师兄的意思是——星洲,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星洲茫然地张了张嘴。
  “——我知道你对你的专业不算太热衷。”秦渡低声道:“可是师兄想知道的,不是你打算就业或者是做什么,我想知道——如果抛去‘为了我’这点之外……”
  那一刹那,沉重大风刮过冲天的楼宇。
  “……许星洲,你原本想做的是什么。”
  ——他在大风中,专注地看着许星洲,这样说道…
  许星洲连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了四个字:
  “——浪迹天涯。”
  “哪里都会去,”许星洲道:“只要能吃饱饭,就不会在意我到底赚多少钱,旅行,风土人情,如果没有师兄你需要考虑的话,我应该会成为一个自由撰稿人。”
  许星洲笑着说:“一旦心血来潮,我就会说走就走,命中注定漂泊又流浪。我可能都不会有存款,但是会去无数地方,也会写很多不同的东西。”
  我会写下我见到的北极极光、凛冽寒风与雪原。
  潘帕斯茫茫草原,天穹下自由的牛与羚羊——我的人生将有雄鹰穿过火焰晚霞,温柔星辰坠入村庄,海鸥流浪于阳光之下,一切都危险又迷人,犹如我这样的孤光。
  我将写下它们,也写下我所遇到的一切。
  ——许星洲会是穿了裙子的云。
  许星洲笑了笑道说:“师兄,如果没有你的话……”
  “我会把我眼里的世界,全部都走过一遍。”
  秦渡怔怔地看着她。
  “说实话,”许星洲揉了揉眼睛,鼻尖红红地道:“师兄,这些规划无论说给谁听,他们都会觉得我迟早会英年早逝,或者穷得要死,然后在死后手稿拍卖到千万的价格……”
  许星洲又带着鼻音道:“那时候毕竟孤家寡人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规划的时候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可是现在,我不想让师兄担心……也不想配不上你……”
  “……就是说,”许星洲语无伦次地抹着眼睛道:“……我、我就是……想问问……”
  雨声滂沱,天河倾泻。
  女孩子话也没说完,抹了两下眼睛,肩膀发抖,在躺椅上缩成了只球。
  她那一瞬间,有些无法面对秦渡。
  秦师兄分明对她那么好,甚至把她当作命来看——可是许星洲心底的愿望居然是这样的。
  ——那愿望差不多是通向一场灿烂的自毁。
  许星洲计划了流离失所也计划了自己的浪迹天涯,尽管计划了自己的八十岁,却没有半点强求的意思。
  秦渡沙哑地开口:“许星洲,你他妈……”
  他停顿了一下,痛苦地道。
  “……你他妈,还真是个王八蛋。”…
  糟了!要挨骂!许星洲立刻一怂……
  也对呀,不挨骂才怪了呢……许星洲扪心自问秦师兄没有现在打断自己的狗腿然后逼着自己下周洗所有的盆盆碗碗,都已经算涵养有所进步了。
  许星洲立刻慌张地道:“师兄你听我讲!可是我现在……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师兄你别打断我的狗腿!”
  然后许星洲赶紧摁住了自己的小膝盖。
  秦渡:“……”
  秦渡怒道:“许星洲你闭会儿嘴能死吗?腿放下去!”
  许星洲立刻哆哆嗦嗦把嘴闭上了,过了会儿又乖乖地将两条腿放了下去,哧哧拉拉地趿上了小人字拖……
  秦渡看了许星洲一眼,简直对她无话可说,半天叹了口气。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秦渡怅然道:“师兄一点也不意外。”
  许星洲眼巴巴地看着秦师兄……
  秦渡说:“你刚刚问我是不是要有很好的工作才能配得上我,我先回答你这个问题。”
  许星洲把小腿挪开一点点,认真嗯了一声。
  秦渡道:“答案是——不需要。”
  许星洲:“……”
  许星洲的声音立刻变得极其小白菜,哀戚地道:“诶不需要吗?师兄是因为我们中间差太多了吗?师兄兄我们中间是不是有工作也没法弥补的鸿沟?需不需要小师妹和你暂时分手去做个总监然后再回来追你什么的……”
  秦渡:“……”
  许星洲屁话真的太多了,这对话简直无法继续,秦渡拿了张小卡片啪啪抽她额头——许星洲被那张小卡片拍得眼睛都睁不开,哭唧唧地用胳膊去挡,额头上‘师兄所有’四个字一晃一晃的。
  她那小模样简直挠心,秦渡被萌得,立时收了手,又在许星洲额头上揉了揉。
  “……知错就行。”他叹了口气说:“真的不需要。我不在意这个——更不许和师兄分手。”
  他想了想,又恶狠狠地说:“头上师兄写的四个字,你他妈能不能记着点儿?”
  ‘师兄所有’的许星洲摸了摸额头,用小鼻子哼了一声………
  …………
  ……
  可是,秦渡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变得极其沉默。
  那时候都快十一点了,两个人坐在屋檐下赏雨,许星洲穿不住拖鞋,又伸脚丫去接雨——她下雨时要么用手接雨要么用脚接雨,总之就是无法做一个秦渡那种没有罹患多动症的、会思考的成年人。
  秦渡似乎在思考什么,一开始并没有管她,直到过了会儿,风一吹,许星洲打了个大阿嚏。
  秦渡:“……”
  许星洲浑然不觉,打完阿嚏就开始自己逗自己玩,一脚踢飞了人字拖,把人字拖踢到露台边缘,似乎还打算自己去拣……
  秦渡:”……“
  秦渡漠然道:“进去睡觉。”
  许星洲就顶着头上的四个黑字‘师兄所有’,去浴室洗漱。
  浴室之中,灯悠悠地亮着。
  许星洲低着头去看手机。开学时间已经不太远,而且还要开第三次选课,可以说第三次选课是想选热门课程的学生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的宿舍群里正如火如荼地交流着下个学期的选课清单,程雁报了一串课名,许星洲在里面看了一下,挑了几个公共政策学院的课名,让程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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