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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晓巧皱眉瞧了他一眼，“哎，你这人怎么跟便秘似的，有什么话就说啊。”
　　　　这个时候庞月月去上厕所了，周围的同学都在趴着睡觉，赵冯飞快的问了一句，“赵恒。。。是你男朋友？”
　　　　汤晓巧听他突然这么说，愣了下，而后噗嗤一声乐了，“你听谁跟你说的呀，赵恒吗？要是他的话，那他可真够没皮没脸的，谁特么是他女朋友啊，自作多情！”
　　　　这下轮到赵冯愣了，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真的？”
　　　　汤晓巧不明所以，斜了他一眼，“干卿何事？”
　　　　赵冯顿时就笑了，他摸摸鼻子，不住点头，“对对，是不关我的事。”关赵恒的事。
　　　　——
　　　　汤晓巧因为脚不方便，中午不回去了，程楠楠听她不回去，也说自己不想回家了。
　　　　“楠楠你回去吧，学校旁边的饭又不好吃，你就先回家吃饭，中午来早一点给我从校门口带份炒河粉上来就行了。”程楠楠的心意她领了，只不过要她陪着她在这受罪，她心里过意不去，而且她的脚踝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你也知道学校外面的饭难吃啊！”程楠楠说，“那你还要我给你从外面带！这样吧，那我先回去好了，吃完饭给你带点我妈做的过来，你也别吃外面的了。”
　　　　“楠楠~”汤晓巧噘嘴朝她亲亲，“么么，我爱死你了。”
　　　　“么么，我也爱你~”
　　　　。。。。。。
　　　　中午放学之后，班上同学陆陆续续的都回了家，班里只剩下几个学习勤奋的还在奋笔疾书，这个时候汤晓巧也还不饿，索性也把考卷拿出来写，正写着，坐在赵冯后排的付佳叫了她一声，“汤晓巧，我跟你说个事。”
　　　　汤晓巧回头看她，“付佳，什么事啊？”
　　　　付佳放下了笔，换到赵冯的位置上坐下，小声问了句，“我昨天听我同桌说你这次月考是抄来的，是真的吗？”
　　　　本来付佳也不需要多嘴问汤晓巧，只是她觉得汤晓巧坐在她前面时，两人关系处的还不错，现在听她同桌跟她说了，就忍不住问汤晓巧一句，因为她觉得汤晓巧应该不至于吧。
　　　　听付佳这么说，汤晓巧愣住了，半天才反问道，“你同桌是听谁说的？”
　　　　付佳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听她跟我提了一下，而且她还说班主任可能要找你谈话。”
　　　　“我倒是想抄呢，我特么去抄谁的啊！”汤晓巧给气笑了，“这特么是谁造的谣啊，眼睛装在狗肚子里了吗，最后一考场就我一个人考六百分，其他还有谁？！”
　　　　付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气别气，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偷偷问了你一句，你该不会得罪班上什么人了吧？”
　　　　“我能得罪谁呀，班上就认识你们几个。。。”事实上汤晓巧的仇家多了去了，她旁边就坐了一个，只是她愣是没想到。
　　　　汤晓巧不但是个胸大无脑的，还是个暴脾气，她一个中午都在想到底是哪个贱人说她抄袭的，奶奶的，要是被她逮到了，她一定扯着小贱b的头发往墙上撞，叫她知道惹到她的后果！
　　　　。。。。。。
　　　　事实上事情是这样的，月考完之后，也就是在汤晓巧说庞月月这个月考分数高考最多也就只能考个三本的当天，班上和庞月月相熟而跟汤晓巧不熟的同学，在见到庞月月之后都会忍不住说一句，“看不出来，你同桌成绩还挺好的嘛，那怎么高考连个大专都没考上呀？”
　　　　这个时候还是有很多人被蒙在鼓里，和庞月月一样，总以为按照自己平时的考试成绩来看高考将要考个不得了的分数。事实上，不是汤晓巧怎么会连个大专都考不上，而是班上将要有一大批人明年都是连大专都考不上的。
　　　　“抄得呗。”庞月月耸耸肩，像多了解她似的，“我们平时晚自习小考试，她都经常看我的卷子，只不过我看她成绩这么差，就随便她抄吧，可能她抄习惯了吧，所以月考继续抄喽。”
　　　　“奥，难怪呢。”同学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就说嘛，她高考才考四百多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蹦跶到六百分，她要是都考这样了，让我们这些平时考五百多的情何以堪啊。”同学乙感慨了一句。
　　　　如果汤晓巧听见了她们的谈话，估计就要跟同学乙说一句，堪你妈b，考不上的怎么堪你就怎么堪！

☆、第10章　大脖子你够了

中午，汤晓巧没把程楠楠等来，倒是等来了赵冯。
　　　　“干嘛？”汤晓巧趴在桌子上正在疯狂的进行题海战，桌上冷不丁多了一个蛇果，她抬眼，就看到赵冯留给她的背影。切，装什么酷！
　　　　“我不喜欢吃，给你。”赵冯头也不回的说。
　　　　这个时候已经过十二点半了，汤晓巧早上吃的那点儿饭早就消化得无影无踪，她不客气的抓起来连啃了两口，扭回头朝已经低头做题的人含糊不清道，“你傻啊，不喜欢吃就不要带呀，浪费体力么。”
　　　　赵冯有一丝丝想吐血的感觉。不是我傻，是你傻啊，你就不会拐个弯想问题么。
　　　　尽管赵冯此时的内心活动十分丰富，但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说了一句，“我有力气带不行么。”
　　　　行，怎么不行！
　　　　。。。。。。
　　　　汤晓巧就这么咔嚓咔嚓嚼了一个蛇果，她刚吃完，程楠楠就拎着饭盒过来了，两菜一汤，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对于胃口大的人来说，一个小小的蛇果怎么可能会饱？汤晓巧满足的啃着糖醋排骨，吃得满嘴油，程楠楠就拖张凳子坐在她旁边和她聊天。
　　　　汤晓巧把她听到的话小声跟程楠楠说了一遍，程楠楠听完之后骂了句‘靠’，“谁这么闲啊，闲到蛋疼了吗？”
　　　　汤晓巧吐了不小心吃到辣椒，摇摇头，“就是这么说，最好别让我知道她是谁，不然我削了她！”
　　　　她刚说完，就听赵冯摇头说了一句，“鲁莽。”
　　　　其实翻译过来就是‘有胸无脑’。
　　　　汤晓巧耳朵特别尖，尽管赵冯说的声音小，她还是听见了。她回头瞪他，“站着讲话不腰疼，要是你被人这么说，我看你还能这么蛋定！”
　　　　赵冯头也不抬，“第一我不会被人这么说，因为说了也没人信。第二就算有人这么说了我也不管，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要做的就是下次一样考这多，不多，应该说是比上一次考得更多，自然而然就封住了别人的嘴。之所以别人不相信你，首先问题还在你。”
　　　　程楠楠小声哇靠了一声，趴在汤晓巧耳边低语，“哎，晓巧，他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要怪只能怪你学习成绩太差了。”
　　　　“楠楠程，你到底和谁一路的呀！”汤晓巧瞪眼心塞。
　　　　程楠楠嘿嘿笑了，“我这不是帮理不帮亲么。”
　　　　尽管赵冯说的在理，可汤晓巧还是觉得心塞，这种心塞在班主任找她谈话之后更严重了，快要到了心肌梗死的地步。
　　　　首先让我回到汤晓巧和班主任谈话的现场。
　　　　云水的惯例，晚自习只上三节课，最后一节课留给学生自由发挥，不必拘泥于哪位老师的客堂，想做什么科目的题目都行，当然通常第四节课也被称作班主任的谈话课，尤其是在月考之后，班主任几乎会将班上所有同学都叫出去谈一边话。其中有的是表扬，有的是鼓励，有的是责骂，汤晓巧的就是质疑。
　　　　班主任将她叫出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汤晓巧，如果下次让你考，你还能考这么多吗？”
　　　　好在已经有人透底给汤晓巧了，不然以她的反应能力，是绝对听不出来班主任这句话的讽刺的。现在，当然能听出来了！
　　　　汤晓巧给气笑了，“老师，您说话就别拐弯抹角了，想说我是抄的就直接说，您说的太委婉我会听不懂的。”
　　　　班主任被她给噎了一下，讪讪的笑了，“老师也不是这个意思，总的来说不管你这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下次和现在考得一样好的。”
　　　　汤晓巧撩撩头发，呵呵两声，“必须的，我不管这次是谁在背后造的谣言，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我也不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让我否定了自己呀，老师你看着吧，下次我会比这次考得更多，我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某些人的嘴巴和她的人一样贱。”
　　　　班主任听她张嘴就是噼里啪啦一通，说的好像还挺在理的，张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没等他想到要说什么，汤晓巧已经朝他扬起一个媚笑，说了声“老师没事的话那我就进去啦？”然后甩了甩头发，扶着墙回自己座位，留给他一个曼妙的背影。
　　　　班主任被她的媚笑闪得一时间回不过神，盯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怔了一会，等他反应过来时，汤晓巧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奋笔疾书了。
　　　　汤晓巧是在低头奋笔疾书，不过却是与学习无关，她飞速的写了一串字，然后回身扔了一张小纸条给赵冯。
　　　　赵冯是正在解题，冷不丁考卷上多了一张纸条，他解开来看，纸条上是汤晓巧有些幼稚的字迹，“刚才把你话原封不动搬给了秃头，3q。”末了追加了一个笑脸。
　　　　赵冯忍不住勾起嘴角，就快要笑出声来了，他忙虚握拳头抵在嘴角，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也飞速的写了一串俊秀有力的字，扔给汤晓巧。
　　　　“不谢，你能想通就好。”
　　　　庞月月坐在赵冯旁边冷眼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这么嚣张，当她是死人么！
　　　　——
　　　　汤晓巧脚上的膏药要三天换一次，本来她想一次性全买回家自己贴，哪知道校医室的老头还不愿意卖给她，要她每隔三天自己过来换一次。说那是他的独家秘方，万一被人模仿了去怎么办？
　　　　好吧，去就去。
　　　　星期五傍晚照例到了要去换膏药的时间，还是程楠楠扶着她去校医室，这次还没下台阶，正好碰见班上吃完晚饭回来的男同学，叫曹越龙。曹越龙见汤晓巧一直在跳脚，显得很困难的样子，本着同班同学互帮互助的精神，快步走到汤晓巧的左边，扶住了她的胳膊，“我帮你吧。”
　　　　汤晓巧抬头朝他感激的笑了，“谢谢！”
　　　　曹越龙挠挠头，呵呵笑，“大家都是同学，客气什么。”说完，他又多问了一句，“要不要我背你？我看程楠楠扶的也吃力。”
　　　　汤晓巧摆摆手，不好意思，“我有点重，累着你就不好意思了。”
　　　　曹越龙忙说，“没关系的，我很壮，你看我的肌肉！”说着，他攥紧拳头朝她比了比。
　　　　汤晓巧哈哈笑了，“那好吧，麻烦你了。”
　　　　哪知她还没爬上去，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曹越龙’，他们三不约而同的朝身后看去。
　　　　赵冯快走几步过来，拍拍曹越龙的背，“班主任找你，让你现在去一趟他办公室。”
　　　　闻言，曹越龙愣了愣，“他有说找我干什么吗？”
　　　　赵冯摇摇头，“不知道，你去看看，万一要是有什么急事呢，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炮仗一样的，你去迟了就等着被骂吧。”
　　　　曹越龙朝汤晓巧犹豫的看了看，汤晓巧马上说，“曹越龙你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下次我去换药时再找你帮忙。”
　　　　曹越龙抱歉的笑了笑，“行，下次一定找我啊，我先去办公室了。”
　　　　。。。。。。
　　　　等曹越龙走远了，赵冯几步跟上了一瘸一拐的汤晓巧，扶住了刚才曹越龙抓的地方，“我扶你过去。”
　　　　汤晓巧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也没多想，反正多了个人扶她，她能轻松不少。
　　　　对于这个大伯哥的好意，汤晓巧还是心领的。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汤晓巧对大伯哥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至少还没发现他和赵恒一样阴晴不定。
　　　　这么说来，姓赵的可能也就赵恒一个不是东西。
　　　　。。。。。。
　　　　那边汤晓巧在赵冯和程楠楠的帮助下，成功去校医室换了张膏药。这边曹越龙听了赵冯的传话之后，直接跑到了高三办公室，走到班主任的办公桌前，气喘吁吁的问，“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班主任正在备课，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我什么时候找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找你有什么事？”
　　　　曹越龙也愣住了，不明所以的摸摸后脑勺，“不是赵冯说你找我吗？”
　　　　班主任没好气道，“我看是你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吧！”
　　　　班主任是个狗眼看人低的，曹越龙的家庭条件和汤晓巧家差不多，都是云水镇上比较穷的，哪能跟赵家比，一个是成绩特比好，家庭条件更好的赵家大公子，一个是成绩一般，家庭条件更一般的穷学生。
　　　　不用说，对于前者，班主任是恨不得跪舔的。
　　　　于是曹越龙就这么一头雾水的被骂了回去，等他回教室时，汤晓巧他们已经从校医室回来了。曹越龙见赵冯在座位上，就过去问他，“哎赵冯，班主任没找我呀。”
　　　　赵冯‘哦’了一声，强装镇定的说，“那可能就是我听错了吧。”
　　　　“。。。。。。”
　　　　——
　　　　第四节晚自习后，汤晓巧照常和程楠楠一块回家，她们刚到汤晓巧家，就发现赵恒正在她家门口。
　　　　赵恒听了他妈的话，也觉得女孩子是要哄哄，一定是他之前的脾气太坏了，汤晓巧才会生气不理他，甚至说跟他没关系。他想过了，自己还是挺喜欢汤晓巧的，他们之前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他没打算和她玩玩，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哪怕汤晓巧去读个大学也没关系，他等她就是了。
　　　　当然，私心里，赵恒是不希望汤晓巧读大学的。如果汤晓巧读了大学，那就意味着汤晓巧以后接触的人将不再是云水镇上这么大个圈子，她势必会结识更多的男人，外头的男人什么样的手段都有，万一汤晓巧要是被人勾走了呢？不行，变数太大。
　　　　所以这趟赵恒过来，一是要和汤晓巧心平气和的谈谈，无论什么原因先向她道个歉，二是尽量劝她不要考什么大学了，老老实实嫁给他在家享福多好。
　　　　他这么打算好了，来了汤爸的杂货店里，借口买包中华，干脆坐在了汤爸的小店里，请汤爸抽了一支烟，陪着他坐在小店里边看电视边聊天。
　　　　平时汤爸的杂货店里人来人往，大家有时候也会聚在这里说说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汤爸为了招揽生意，无论认识不认识的，都能和人家聊两句。
　　　　赵恒从汤爸的口中无意间得知汤晓巧崴到了脚，心里咯噔一下，自责最近光顾着和她怄气了，都没关心过她，忙问汤爸，“晓巧现在怎么样了？”
　　　　汤爸愣了一下，反问，“你跟晓巧很熟？”
　　　　赵恒顿了顿，也没说熟还是不熟，“我们认识。”
　　　　汤爸哦了一声，心说镇上的孩子基本上都在一个学校念书，指不定是汤晓巧的同学什么的。
　　　　赵恒就这么在明目张胆的在汤家坐着等汤晓巧。汤晓巧刚被程楠楠扶进来，赵恒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快走两步去扶汤晓巧，还向程楠楠打了个招呼，“嗨，程楠楠。天晚了，我扶着她进来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汤晓巧和赵恒的那点破事，程楠楠是很清楚的，她也不想在这掺和，就松了手，对汤晓巧道，“那我回去了，晓巧我们明天见。”
　　　　。。。。。。
　　　　“你怎么又来了？”汤晓巧有点头疼。
　　　　赵恒讨好的笑了，也不说他为什么来的，转而问她，“你脚怎么崴到了？”
　　　　“不小心摔的。”汤晓巧也不想见面就跟他吵了，任由着他扶着进去了。汤爸见女儿回来，照旧去里面的小厨房做饭，还客气的问了赵恒一句，“同学你要不要也吃一碗？”
　　　　赵恒笑眯眯的点头，“嗯，谢汤叔。”
　　　　汤爸也笑，“没事没事，我进去煮元宵。”
　　　　汤爸前脚进厨房，赵恒后脚就拖了张凳子坐到汤晓巧旁边，抓了她一只手放在掌心里，说，“晓巧，你别生我气了，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以后会改的，别说什么分手的事，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好的，你就当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好好监督我。”
　　　　赵恒见她低着头并不吱声，又说，“要是我以后还对你发脾气，你。。。你就揍我，像那天那样拿刀砍我也行。”
　　　　汤晓巧抿抿嘴，抽了下被他抓着的手，没抽出来，抬眼看了他一眼，“放开你的爪子。”他不提揍人不揍人的事还好，一提这个，就让汤晓巧记起她是怎么死的。
　　　　赵恒讪讪的放开，改挠自己的脑袋，懊恼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我哪里做错了，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啊。”
　　　　汤晓巧叹口气，第一次跟他好好说话，“真的赵恒，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不管以前我们两个有没有处对象，现在我都不想再和你扯上关系了，你的脾气我吃不消，也不敢给你机会，不敢去包容你。”
　　　　“我改，我改还不行么！”赵恒重新抓着她的手说。
　　　　“你肯改，但我不想再给你机会了。”汤晓巧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前世她跟眼前这个人做了快十年的夫妻，爱过也恨过，她曾经想过哪怕赵恒就这一辈子脾气阴晴不定，哪怕他再跟哪个小三私奔，她都不管了，就这样将就过一辈子算了，可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