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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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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瞧见柳意潇周围那一滩血迹,血蒙蒙一片,再也瞧不见别的东西了。
这时只见锦绣一阵疾跑至柳意潇身旁,单手将他扶起,探了探他鼻尖的呼吸。还好有气!捉了他的手腕,锦绣很快找到了柳意潇的脉门。发现柳意潇体内此刻真气肆意游走,内力所剩无几,她忙不迭侧过头来,对杜流芳唤道:“小姐,快过来!”
杜流芳闻话,呆滞地朝柳意潇那边走去。见锦绣面色焦急,莫非柳意潇的伤势严重,可是刚才自己明明查看了他的衣裳,根本就没有血迹,杜流芳越想越觉得心中茫然。一步一步走到柳意潇跟前,讶然地瞧着被锦绣扶起的柳意潇,此时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泛不起星星点点的光、双唇紧抿作一条细线,即使是昏睡着,他斜飞入鬓的双眉仍旧皱得很紧。他的嘴角还挂着血线,一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一声蓝色锦袍上开出大朵大朵的红梅,瞧得杜流芳一阵心惊。
她还是头一次看见柳意潇这样狼狈的模样,若是平日里她肯定要嘲笑他一番,可是现在她的表情好像僵硬了,一股心酸涌上喉头。“他……怎么样了?”颤颤巍巍,犹如林中掠过的一丝细风,竟然是属于她的声音。
趁着张伯过来扶柳意潇的空挡,锦绣缓缓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说道:“情况很不好,他体内真气流窜、内力外泄,再加上寒气入体。不仅受了内伤,而且体内寒气淤积,怕是时间一久,柳公子的五脏六腑都会被这股寒气所侵蚀,到时候情况就更加糟糕。”
杜流芳仔细分辨着从锦绣嘴里冒出的这些字眼,虽然有些不懂,但是言而总之,就是柳意潇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杜流芳心中一滞,从这里回城只怕会花上大半天的功夫。听锦绣的口吻,只怕是来不及,“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这里荒无人烟,要怎么样才能帮到柳意潇。杜流芳的脑海中登时浮现起那日在水月庵外,柳意潇也是这样毫无征兆地倒在一片蒿草之中,这次次受伤,都是因为她……杜流芳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她隐隐觉得虽然柳意潇表面讨厌自己想要远离自己,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会站出来保护她,柳意潇对她究竟是何种感情?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男人的心又何尝不是,明明说她卑鄙残忍,次次见面都不给她好脸色瞧的柳意潇却次次挺身而出,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想不通猜不透,杜流芳茫然地望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柳意潇,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她绝对要治好他身上的伤。
锦绣不确定地说道,“奴婢先给他输入真气,抵挡那寒气的侵蚀吧。至于柳公子的内伤,回去之后好生休养,应该也是可以恢复的。”此时此刻,她终于晓得为甚小姐到了那阴寒之地不叫冷了,原来是柳公子往她体内注入了真气,但是这却苦了柳公子,白白受着寒冷之苦。柳公子虽然表面对小姐冷嘲热讽,但是心头却总是为她着想。这样的感情,仅仅只是单纯的表哥表妹?
杜流芳见有救,片刻也不敢迟疑,“那就开始吧,锦绣。”杜流芳心中原本是满满的愧疚之感,这时听锦绣如此说来,心头总算如释重负,轻松了不少。只是看着柳意潇那张煞白若纸的脸,还有那红的惊心的鲜血之时,她稍稍放下的重石,一下子又重新堵在了心口。柳意潇究竟对她是何种感情,是讨厌还是……她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
锦绣点了点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柳意潇扶好之后,暗中提气、运与双掌之间。脉脉的真气很快朝双掌涌来,一股灼热之感自双掌升腾,锦绣再也不作迟疑,双掌拍在柳意潇的背上。又一鼓作气将手中的真气外泄,导入柳意潇的体内。然后又撤回双掌重新运气,如此反复……
半个时辰之后,锦绣气喘吁吁地撤回了双掌,“小姐,应该没事儿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进城吧。”说这话时,她已是气若游丝,那些字眼有气无力地从她嘴里逸出。
杜流芳瞧了瞧依旧昏迷不醒的柳意潇,又看了看连睁眼都觉得困难的锦绣,抬手替锦绣抹了抹额上冒起的密密汗水,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拖累,柳意潇说的没错。如若不是自己执意要来,柳意潇也不会受伤了。看着此时连呼气都觉得困难的锦绣,杜流芳左右摇摆了起来。
柳意潇受了伤,自然不能骑马,锦绣这会儿也是有气无力,自然也无法骑马驾车。可是自己从来没有骑马,剩下的就只有张伯,但是除了一人要骑马之外,还有一人要驾车,必须要两人才行。若是此刻动身,但锦绣这副模样,怎么驾车?若是再等上些许时辰,对柳意潇的伤势不利。
若是自己去驾车,方向感无法把握,若是一不小心摔下来,所有人都跟着自己遭殃!柳意潇和锦绣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可如何是好?杜流芳的眼转向那边埋头吃草的棕马,它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早已成年的马儿。这样的马一般都难以驾驭,杜流芳的心又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很快她又重新瞧向那匹棕马,只要死死抱着马儿的脖子,抓住它的缰绳,应该不至于将她从马背上颠簸下来。
事不宜迟,她必须做出决断,思索了片刻,她勇敢地站起身来,对张伯说道:“张伯,您将你家公子和锦绣扶到马车上去。”
张伯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见自家公子昏迷不醒,如今也只有听这杜三小姐的吩咐了。几乎是毫不迟疑,张伯点了点头,将柳意潇和锦绣扶到马车上去。锦绣挣扎着摆脱张伯,但听杜流芳说:“放心,一匹马还难不倒我,你就安心进去歇息吧。”
见小姐如此说,锦绣也实在脱力得很,只好点了点头,由着张伯扶进车厢。安顿妥当之后,张伯疾步下了马车,心中大致猜出了杜流芳的想法,颇有些不安。“杜三小姐,您金枝绿叶……”张伯心头也是犹豫不定,可是如今只有杜三小姐跟自己有力气,可若是杜三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又该如何杜老爷交待?
杜流芳很快打断了张伯的话,“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她的眼随着那匹正低着头吃草的棕马瞧去,黑白分明的眼里泛出令人不容忽视的自信和淡然,令在一旁瞧着的张伯脸色微微一变。眼前这个小女娃不过才十三四岁,但是从她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镇定自若的目光,却分明胸有成竹、自信满满,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娃还是官宦之家中的大家闺秀,闺中小姐哪个不是扭捏胆小、说话都细声细气,走起路来小心翼翼、怕将地上的蚂蚁给踩死了。可是眼前这个官家小姐竟是这样的与众不同,不禁令他另眼相看。
面前只顾着吃草的马儿没有依旧埋头,一条长长的马尾左右扫来扫去,赶走叮在它身上的蚊子。杜流芳微微吸了一口气,迈着轻快的步子朝那马儿走去,张伯则在杜流芳身后直直注视着那边的变化,生怕杜流芳有个什么闪失。只见杜流芳走到那马儿跟前,用手拍了拍瘦骨嶙峋的马背。那马儿颇有些不耐烦地扫了扫马尾,在原地跺了跺蹄子。杜流芳往后退了一步,估摸着那马背的高度,这马并不算矮,体型健壮,跑起来速度也是极快。杜流芳双手抓住了缰绳,抱着马背脚搭上马镫便手脚并用往上面爬。

121。第121章 制服

马儿突感到不适,仰天嘶声鸣叫,脚下步子开始凌乱起来。张伯在一旁看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少爷这马并不是普通的马,虽然是匹日行千里的千里马,但是桀骜不驯,脾气火爆。饶是自己都不敢轻易上马,杜三小姐只是一介女流,怎么能够驾驭这马呢?张伯额上冒出一层密密的汗,正在这时,他竟然瞧见杜三小姐双腿一瞪,双手死死勒住缰绳,竟然已经爬上了马背。
咯噔,张伯陡然瞪大一双老眼,他没有看错吧,杜三小姐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爬上了马背。紧接着,他预料到的事情终于发生,那匹马又开始爆发它火爆的脾气,前蹄往上一扬,嘶声长叫。发怒似的左右摇摆颠簸,吓得张伯忍不住凑上前,“扯着缰绳!”张伯猛地朝杜流芳大声吼道。这样混乱的局面,他不知该如何止住那马的乱蹄,同时也不敢再多上前几步。
杜流芳原以为只要爬上马背就没事儿了,谁知这最惊险的还在后头。就在她满心以为这马儿不会跟她唱反调的时候,它却突然前蹄抬高,引声长嘶。马背倾斜出越来越陡的幅度,如若不是自己将缰绳勒住,只怕杜流芳早就失衡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杜三小姐,坚持,只要不被率先来,马儿终究会停下来的,那时候你就制服了这匹好马。”看着杜流芳在马背上起伏颠簸,张伯为她狠狠捏了把汗。
杜流芳闻言,如今是骑虎难下,只好照做。她死死拽紧手心里的缰绳,双手环抱着马背,双腿将紧紧夹着马肚,任凭那马儿如何跳脱火爆,竟是奈何不了杜流芳半分。
张伯却在一旁着急,杜流芳将马抱得这样紧,只怕那马儿会陷入越来越癫狂的状态。“杜三小姐,别将马肚夹得那么紧,马儿会感觉不舒服。”张伯赶紧在旁将一些要领说给杜流芳,希望对她有帮助。
此时,坐在车厢内的锦绣听见外面的响动,勉强打起精神来揭开车帘,朝杜流芳这边瞧来,这一瞧,竟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小姐……”她怯弱的唤着。早知道如此,她就应该强撑着驾车,小姐也不至于遭这份罪。如若这时小姐从马上掉落下来,失控的马儿绝对不会对她客气,若是落下甚残疾……锦绣不敢再往下面想。挣扎着要从车厢中出来。
杜流芳此时已将紧紧夹在马肚的双腿撤回马镫上,双手依旧抱着马背,但力度小了不少。只是捏在手中的缰绳丝毫没有放松。渐渐地,那陷入狂躁不安的马儿竟然真的消停了些,在原处打了十几个圈之后,终于安稳地停在了原地,低着头继续吃草。好似刚才发脾气的并不是它。见它终于不再发狂,杜流芳这才舒下一口气,擦了擦额上密密的汗水,最后皆是化为一笑。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杜流芳现下还心有余悸。
张伯见此情形,大喜过望。“杜三小姐,你制服了它,如今它不会再给你捣乱了!”想不到这个杜流芳竟然还有两把刷子,竟然将这马给制服了。若是平常的大家闺秀上马,只怕是非死即伤吧。
“哎哟,”锦绣蹲在车厢前,不可思议地瞧着马背上的杜流芳,心中涌起的是满满的敬佩之意。这时,她只觉眼前一黑,几欲栽倒。
张伯赶忙过来将锦绣扶回车厢,“好了,杜三小姐已经将马给制服了,你这个当丫头也安心了。还是快些歇息吧。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哩!”
被制服之后的马儿很听杜流芳的话,张伯驾车走在前面,杜流芳则行在后面。她的方向感不是很好,而且这是她头一次骑马,当心点儿才是。他们走得并不算急,估计当柳意潇和锦绣的伤势,杜流芳又是新手上路,是以走得很慢。本是半天的路程,他们差不多要走一天。
在接近京城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此时他们已经摆脱了之前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山路,面前的路道是供车辆、马匹行走的官道,是以道路平坦而且又宽又阔。这样的路面最适合奔跑。杜流芳此时能够轻松自如地身下这马,见了这路,又接近了城门,杜流芳不仅玩心大气,冲过了张伯所驾驶的马车,抽打着马儿在这官道上驰骋着。
张伯见杜流芳胆子这么大,竟然这样飞快地奔跑,想要制止她,可是杜流芳已经驾着马儿跑出了老远。张伯只好摇了摇头,这丫头心思灵敏、又如此聪慧,已经将骑马的要领融会贯通,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腾腾抽了两下马儿,马儿吃疼,飞快地朝杜流芳的方向而去。
道上是两排整齐的柳树,长而细的柳枝随风款摆,旖旎出诉不完的情愫。晚霞的余光柔和地撒将下来,疾风迎面打来,杜流芳握着缰绳,不断地往前奔跑着。疾风掠起她耳鬓的青丝,裙裾上的彩带随风而舞。杜流芳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好似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这是她忽的明白书中记载的人物列传大都喜欢游历山水、闯荡天涯。
这时,杜流芳只听见身后的官道上传来急促猛烈的马蹄声,好似越来越朝他们紧逼。杜流芳正欲回头去瞧,却猛然瞧见一匹黑马至身后的马车擦肩而过,那黑马背上的黑衣男子手中的马鞭挥得霍霍作响,眼见着就要打在张伯身上。嘴里还咋咋呼呼大叫:“快滚开,好狗别挡道!”
杜流芳眼皮一跳,却见张伯手疾眼快,一把捉住了那打过来的马鞭,猛一用力,竟然将那黑衣人从马背上拉了下来。那黑衣人眼瞧着情形不对,赶忙弃了马鞭,掀衣而起,这才不至于被马蹄踩到。闪躲之间平添几许狼狈。
马儿受此惊吓,长嘶一声,在原地上连踢。张伯费了好大的力,才止住了****。而那被张伯从马背上拉下来的黑衣男子面色阴鹫,恶狠狠瞪着张伯,顾不上拍身上沾惹的尘土,怒骂道:“你这家伙,还不快让开,挡了我家侯爷的路,有你好看!”一想着自己毫不准备,竟然被这老叟给拉下马来,心中又羞又怒,恨不得再抽那老叟两鞭。只是鞭子早已脱手,这会儿拿什么来抽?此时,他已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倚剑而立。
杜流芳拉住缰绳,勒下马儿,却不敢轻易从马上跳下。冷冷扫过那名黑衣男子,眼眸的深光不断往下沉,“不知你是何家奴仆,竟然这般恃强凌弱?”京城是皇都,侯爷之位只怕多不胜数,世袭的、军功的,不胜枚举,不知这赶着进城的侯爷是哪一位?
那黑衣男子这时才发现那马车前头还有一个人,偏过头一瞧,但见那女子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娃,肤若凝脂,肌肤若雪,并没有因为赶路而显得风尘狼狈。一双黑糁糁的眸子掀不起半点儿的波澜,好似深沉若井水,好似不带任何表情。黑衣男子不由得面色一凝,看来这女娃才是这人的主子。黑衣男子登时持剑,欲朝那马上女子刺过去,却听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住手。”
杜流芳抬眼,但见一黑衣男子骑着快马匆匆而至,赶到他们跟前来之后才止住了马蹄。这时杜流芳早已认出了那人,原来是他,杜流芳心中重重地划过一声奚落。
“侯爷!”先前那个持剑而立的黑衣男子赶紧毕恭毕敬行了礼,牵着马儿闪到一边。
安采辰从马背上一跃而来,他早已认出那马背上的女子正是杜云溪的妹妹杜流芳。他虽然对杜云溪很是反感,但对于杜云溪这个妹妹,却并不讨厌。每次见到杜流芳,他的心中总会涌动起异样的情愫。看着杜流芳波澜不惊的眼,他总能从其中捕捉到隐隐憎恶的情绪,这次也并不例外。那种冷冷清清的眼神对于他而言却是咄咄逼人,有人令人不敢直视之感。“家奴不知规矩,侵扰了杜三小姐,还请见谅。”望着满天红霞,安采辰眼中升腾起浓浓的疑惑。这会儿天色已是不早,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怎会抛头露面于此?他下意识瞥了眼那马车之内,这里面又是何人?
杜流芳淡淡一笑,“延远侯爷客气了,若知是侯爷前来,令小厮护卫前来知会便可,何必这样舞刀弄枪,多伤和气?”杜流芳瞧见安采辰的马两侧还绑了些兽禽,箭篓之中插了十来根箭矢,看来此人是从城郊打猎归来。
杜流芳虽是笑着,但是平淡的声音却是如一汪平静的水面。安采辰心中了然,对那提剑的黑衣人吼道,“还不快跟杜三小姐赔礼道歉?!”
那被吼的黑衣人暗自心惊,侯爷自来恣意妄为,今日竟然会如此礼遇这名女子,他委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深吸一口气,抱拳朝杜流芳拱了拱手,有些放不下颜面地说道:“请杜三小姐原谅,是小的鲁莽了。”如今看来,不是这女子身份显贵便是主子对杜三小姐有着异样的情愫。早些时日听说侯爷本欲准备纳杜府二小姐为妾的,不知后来怎么就算了,如今却跟杜三小姐纠缠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122章 问诊

“侯爷严重了,既然侯爷急着赶路,流芳这就不多说了,还望侯爷一路顺风。张伯,让路!”杜流芳懒得搭理安采辰,几句话之后便要催人。
“诶!”张伯闻说对方是侯爷,自知惹不起,又闻杜三小姐吩咐,连忙驱车将车停靠在了路边,让出一条宽阔的道来。
安采辰见路已让出,也不愿多做纠缠。用鞭子抽了马肚,“哒哒”冲到了前面,那持剑的黑衣男子此时也收剑入鞘,翻身上马,声声急快的马蹄声中,扬起了漫天黄土灰尘。
眼见那两人已走远,张伯这才一叹,“哎,这家人怎就这样不懂礼数。也不知他爹是怎么教的!”杜三小姐不是外人,在她面前也不必顾虑什么。
杜流芳闻言但笑无语,这安采辰的父母倒是有节气之人,只是死的太早,留下一双儿女于世间,虽是吃穿不愁,但是这品性绝对是令人十分之厌恶。“天色不早了,张伯!”杜流芳朝张伯递过了一眼,“咱们还是快些回城吧。”柳意潇在途中一直没有醒来,她心中甚为忧虑。
张伯这才想起正事,拍了拍脑门,“瞧老奴这记性!”
一段插曲之后,杜流芳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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