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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很乖。”殷若即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小姑娘是个鬼灵精。
　　阿春也帮腔：“是啊小美真是乖巧呢！”
　　殷哲飞再度体会到了什么叫偏心偏到了太平洋！这时他看到殷小美正瞅着自己乐。见他看了过来，她翻着白眼冲他吐了吐舌头！
　　该死的小鬼头！真的是嚣张过分了！


第二回　合殷小美完胜！
　　殷若即看着儿子怒不可遏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逐渐扩大的笑意。所谓一物降一物，儿子算是遇到对手了。“小美多吃点吧！”他笑眯眯地对自己一肚子鬼心眼儿女儿说道。
　　哲飞感到自己天瞬间坍塌了，一种从未有过危机感袭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爸妈都要被她抢走了！
　　他趁着爸爸妈妈都在客厅看小美新买的衣服，跑到厨房仿佛电影里地下党般严肃：“春姨是站在我这边吧！”
　　阿春看他那如临大敌样子笑：“是啊！阿春一直支持你呢！”不过也支持小美。
　　“那想想怎么才能把那个家伙弄走呢？让她永远不再出现！”
　　“阿飞这么狠毒啊！”阿春吓了一跳。
　　“又没说把她弄死啊！只是想把她送给别人嘛，她本来不也没人要吗！”哲飞背着手非常气闷地说。
　　阿春连忙：“阿飞，这话可不要当着先生和夫人面说啊！小美身世非常不幸，她小时候跟着母亲过，后来母亲在车祸中死去了，小美就成了孤儿，这是人家伤心事，可不能说没人要啊！”
　　“你还说站在我这边呢！”哲飞委屈地低吼起来，“根本也是觉得她可怜！你们都不喜欢我了吗？妈妈都从来不给我喂饭为什么要给她喂，爸爸都很少夸我，她就吃个饭就夸她！凭什么！这不公平！”他终究是年纪还小，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
　　“小少爷啊……”阿春不由失笑，“先生和夫人也疼你呢，你哪次得奖，夫人不是抱着你夸个没完？先生还给你你想要的新游戏，但男孩子就是要被训练得坚强一点啊，你可不许哭哦！小美很好相处，你不要总那样瞪着她她就会和……”
　　然而殷哲飞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抹着眼睛飞快地跑掉了。
　　~
　　周日下午，张晨曦带着一堆复印件来了，跟在他身后是他和殷哲飞同岁的孩子张向一。他冲着殷若即晃晃手中材料，然后对向一：“去跟爷爷和哲飞玩吧，爸爸有事情和殷叔叔说。”
　　小男孩点点头，喊了叔叔阿姨，突然看到客厅里还有一个粉色小女孩，不由奇怪道：“咦？这是谁？”
　　常美笑起来：“这是哲飞的妹妹，她叫殷小美。”
　　“妹妹，奇怪……哲飞明明说是一个小弟弟啊？”他挠挠头去院子里了，常美也叫阿春把小美抱去院子里玩，然后坐到丈夫身边。
　　张晨曦是解放军出身，退伍后和家里闹翻了，自己孤身一人去了香港，在一家保全公司做了几年的队长。殷若即去香港和一个大佬谈生意时曾短暂雇佣过他，两人一见如故成了朋友。之后他便辞了职，来了内地，成为了天际的创始人之一。因为他是黑白两道都很能吃得开的性格，所以日常负责政府关系和信息收集，必要的时候，做点暗事也不成问题。
　　他将资料递给殷若即夫妇道：“我不光查了最后一家，还查了头两家。收养小美的第一家，夫妻都是国企的职工，但是男的有弱精症，一直要不上孩子，听别人说收养一个孩子就能自己生一个，所以收养了小美，也是奇了，他们事后真的怀了一个，所以就借口小美太调皮，实在管不了，给小美送回去了。”
　　“这还是人嘛，那是小孩又不是什么物件！”常美气得攥拳。
　　张晨曦继续道，“第二家是个体户，自己的孩子夭折了之后怀不上，就收养了小美。但是小美那孩子委实有点磨人，他们一个礼拜就没了耐心，想把她送给亲戚。后来这小家伙自己跑到警察局去说自己丢了，还准确地说出了孤儿院的地址，警察就给送回去了。那对儿夫妻事后也没再去找她，院长以为他们也是嫌小美太调皮，就向法院申请终止领养行为了，那家人被罚了一千块钱，也就作罢了。”
　　他顿了顿：“第三家……也就是刚送小美回来这家，就很有意思了，这人竟然是花了大价钱让别人去帮忙领养的。这个人原来是幼儿园游泳班的老师，被家长投诉过wx女童，但没有证据，所以只是丢了工作。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领养，就买通了亲戚帮着领养。一开始小美是住在领养人家里，孤儿院回访的信息也说很正常，但过了回访期，他就把孩子带走了。当天他好像是洗澡脑袋磕在了浴盆边上晕了过去，小美就又跑了。”
　　“什么？！”常美几乎要气得打人，“那……那难道孤儿院不管么？！”
　　“小美才回去，院长还不知道其中原委呢，我已经把最后这家的资料提供给孤儿院和派出所了，至少他在各地的孤儿院已经上了黑名单了。”
　　常美含着泪道：“这可怜的孩子……”
　　殷若即眉头紧蹙，他现在完全把小美当做自己女儿。知道这种事实在是让他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他铁青着脸对张晨曦：“晨曦谢谢，那接下来还是要麻烦你一下！”
　　张晨曦笑道：“客气了，你等着吧，这种人渣不关他一阵子，他不知道什么叫王法！”


第5章　挨揍了
　　外面传来孩子们嬉笑声音，张伯大吼：“嗷嗷嗷！怪兽来了！”
　　“向一！抓住怪兽！”殷哲飞声音响起，两个小男孩端着□□模仿着声音“嘟嘟嘟”开火。
　　屋内大人脸色轻松了一些，张晨曦无奈：“我家老头子还是坚持要开车吗？”
　　殷若即笑道：“是啊，他说这样每天跑来跑去，反而有意思。”只是苦了他这个晚辈，毕竟张伯知道儿子要干点“正经事”后，大手一挥成了天际的第一个投资人，现在投资人变司机，工资该怎么结算才好。
　　“随他去吧……”作为儿子张晨曦实在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好友。
　　他们正说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小女孩尖叫声，几个人快步走出屋，就见殷小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张伯扶着小美迭声骂道：“张向一你个混蛋！小美要和们一起玩就和她一起玩啊！干什么推人家！”
　　阿春则赶忙哄着小美：“小美最可爱了不要哭啊！”
　　向一有着这个年纪男孩子特有的对于女孩子的厌恶，他反驳道：“都说了不和她玩她还是要加入我们！”
　　张晨曦皱眉：“向一！你怎么欺负哲飞的妹妹！爸爸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
　　“可是她不是哲飞的妹妹！她爸妈都不要她的！”向一不服气地大叫起来。
　　小美听到这话一呆，瞬间假哭也成了真哭：“我不是没人要孩子！我不是没人要孩子！妈妈……”她哭得满脸是泪，圆圆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常美：“妈妈！妈妈不要小美了吗？”
　　常美见状，心都要碎了，急忙将她搂入怀中温声细语地哄着。
　　张晨曦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把翻过张向一来对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两下：“胡说什么！满嘴放狗屁！”
　　向一也扯着小公鸭嗓子哇哇大哭起来，指着站在一旁一脸镇定的殷哲飞：“是哲飞自己说的嘛！是哲飞说的！我又没有瞎编！”
　　常美抱住哭得惨兮兮女儿看着哲飞一脸责备，而殷若即则沉着脸沉声：“哲飞，跟我进来！”
　　殷哲飞一脸镇定自若，然而迈向父亲的双腿却在不住打颤。经过母亲身边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含着眼泪求救：“妈妈……”
　　然而常美却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严厉道：“还不快去！”
　　张伯告了假领着孙子先回去了。
　　殷哲飞吃了一顿“竹笋炒肉”，又被父亲苦婆心地教育了许久。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谈判很是吃力。殷若即头疼地揉揉脑袋，这个孩子和自己当年一样死硬，满嘴诡辩的词一套一套的，现在他颇能体会到父亲当初苦恼。
　　“总之，”高大的父亲下了结论，“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知道吗？臭小子！”
　　殷哲飞则在心里飞速地咒骂着张向一，背叛！这家伙搁在战争时期一定是个反动派！
　　不过说到头还是殷小美错！这个死小鬼！
　　这边张向一也好不到哪去，他老爸军人出身本就孔武有力，常常问候他小屁股。妈妈又不管他，还会帮腔说：“怎么就能那么皮呢？爸爸不揍真是没法管了。”
　　宛如精力过剩马驹般小男孩此刻正捂着屁股趴在床上，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殷小美！都是那个死女人啦！哭得那么可怜，不就是推了她一下，她就叫得好像杀猪一样！这下哲飞一定恨死他了唉……
　　两个小男孩在各自房间为着同一个小女孩而咬牙切齿。


第三回　合殷小美完胜！
　　殷小美则在阿春带领下买了一个洋娃娃，还有一套小洋装，她自己穿得就像个洋娃娃似的。
　　“小美好漂亮！”阿春忍不住感叹。一路上许多人看到这样一个洋娃娃都不住回头，但是小美却还是沉着脸不说话。
　　殷哲飞这个王八蛋！她又没招没惹他，为什么要处处和她过不去！
　　这个臭小子，老虎不发威以为她是多啦A梦吗？孤儿院小孩子有谁敢不怕她！连那个猥琐大叔也被她收拾了！这个小毛头居然敢说是她是没人要孩子！
　　殷小美是个坏孩子，那些被她欺负孩子都这样说她。
　　不过她也不在乎啦！好有什么用，又吃不饱！她还记得那个男人想要给她洗澡，还故意给她头发上黏口香糖逼她就范。但他往水缸旁边引诱她的时候，她故意一下子跳进去，弄得满地都是水，然后又像个鱼儿一样蹦来蹦去害他摔得好惨！
　　哼！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对于变态还是有些概念！
　　殷哲飞，老娘变态都不怕，会怕你？！
　　老娘就算是被赶走也要让你这个臭小子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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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家伙自从那次冲突后，殷哲飞就赌气收拾东西跑去住校了。于是家中着实安静了许久，倒让常美松了口气，她一厢情愿地认为，等哲飞在学校待一阵子回来，就知道妹妹还是很可爱的。眼下她更忧愁的则是安排小美入学。
　　虽然殷家的家境非同一般，但是殷若即并没有让哲飞去上什么贵族学校，他总是说男孩子从小就有一种优渥感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个普通的童年，所以哲飞一直都是在离这个富人区不远的一家重点公立学校就读。但是小美不一样啊！常美心里总是觉得女孩子应该被优待一些，打算联系郊区的一所贵族学校，许多明星的子女都也在那里上学。
　　殷若即又表示了反对：“现在这里的贵族学校还不太成熟，对竞赛之类的事情更是了解得不多，纯粹是那些人花钱送孩子去玩儿的。小美本就性子活泼，去了那里，你更管不住了。”
　　常美想想：“要不，让两个孩子在一个学校上学？这样他们彼此也好照顾一下对方。”
　　他沉思一下，道：“也好，不过，还是叫哲飞知道一下，有个心理准备。”
　　殷哲飞数学刚只考了110，正在绝望之中，突然又被接回家告知要与殷小美同校！——他再没经历过如此痛苦的一天了！
　　但他仍抿着嘴强自镇定道：“我拒绝！”
　　“拒绝无效。”殷若即填写着打印下来的学校单子。
　　“我们来谈谈吧！”哲飞仿佛国家领导人一样坐到殷若即对面，“让她去贵族学校，对她以后的发展好。她蠢头蠢脑的，也就长相尚可，骗个有钱小孩定个娃娃亲，你们能事半功倍！”
　　阿春听到不由莞尔，小少爷这样正经地说话总是给人一种非常萌的感觉呢！
　　殷若即却看着儿子皱眉道：“以后少看点新闻，怎么说话腔调越来越奇怪了。”
　　常美忍不住扑哧一笑：“哲飞打起官腔来，比新闻上还要像。”
　　但是殷哲飞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的语气已经明显有些不安了：“我不要和她在一个学校。何况她才多大，四岁，还是五岁？”
　　“五岁了。”殷若即道，“虽然小了点，不过你们校长我又不是不认识。而且你马上要升到初中部了，妹妹不会过多的麻烦到你。”
　　哲飞崩溃地大喊道：“我不！我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妹妹！”
　　常美看着丈夫脸色一沉，担心殷哲飞又要挨揍，忙打圆场道：“好好，不是妹妹，你就当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不行么？你不是喜欢超人么？超人看到小女孩被欺负，难道不会去保护她么？”
　　她算哪门子小女孩？小恶魔还差不多！
　　大敌当前，殷哲飞正经不下去了，嗷嗷哭叫着闹了起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犯浑打滚地激烈反对，父亲都不为之所动——殷小美还是与他一个学校了。
　　入校当天，殷哲飞甚至都没有坐张伯的车，自己骑着单车去了学校。
　　“哎，我就说阿飞倔着呢，这都过去半年了，还在闹脾气。”张伯小声嘀咕着。
　　“随他吧，我也没办法了……”常美苦笑着扶着额头，感觉快要被两个小孩折磨出神经病来了。
　　此时正是新学期伊始，小学门口熙熙攘攘的。殷小美下了车，突然有点犯怯，躲到了常美的腿后面。
　　常美安慰道：“小美别怕，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哦！”
　　“妈妈，”小美被妈妈牵着走向教室，发觉那些大人一直在往这里看，“为什么他们都看你？”
　　常美笑起来，她原来年轻的时候演过一部电影，当时算是风靡全国，不过后来嫁人了就息影了。
　　这些与她年龄相仿的父母们一定对此多少还有些印象，所以看到她会惊讶吧！但是对小美她只是说道：“他们是在看我的小美，小美最可爱了。到了班里，一定好好学习，虽然小美年龄小，但是妈妈相信你没问题。可以自己进去吗？”
　　“恩！”小女孩信心满满地点点头，“小美自己就可以！小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她和妈妈挥挥手，走进教室里。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大多对穿着还没什么概念，可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出现还是吸引了全班的注意，立刻就有女孩子非常友好地看着她，希望她坐到她们身边来。
　　小美环顾了一圈，坐到了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子身边。女孩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圆圆的眼睛瞪得极大：“哦，你好，我叫宋圆圆。”她浑身上下都好像是圆圆的，看起来像许多包子拼接起来的一样。“我叫殷小美！”她笑嘻嘻地和宋圆圆聊起来。这个小女孩白白胖胖的，好想咬一口！
　　教室里正乱哄哄的一团，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走进来，严厉地说道：“安静！”
　　孩子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告诉你们！你们在家里或许是小公主，小少爷，到了我这里，全都不作数！谁要是敢胡闹，”她一瞪浑浊的双眼，“我一定要他好看！”小朋友们一听，立刻都畏惧地坐直身子，不敢再胡闹。
　　只有殷小美，只是翻了翻眼睛，什么嘛，你是老师诶，又不是巫婆，吓唬人做什么。“下面，我做个自我介绍。”老师推推宽大的眼睛，“我叫毛瑞英，这学期教你们语文。”
　　殷小美坏笑着和宋圆圆道：“还是叫猫头鹰比较贴切呢！”她的声音太大，连周围的同学也听到了些，孩子们全都耸动着肩膀笑起来。
　　毛瑞英立刻威严地拿起教鞭在讲台上狠狠一抽！“安静！”
　　同学都好似被那一教鞭抽在自己身上一样，立刻垂着脑袋坐好。
　　“老师说话的时候，不要在下面窃窃私语！你们父母毫无疑问没教过你们这些，不过我会慢慢教导你们的。在我的手底下，不许有不规矩的孩子！”
　　说完，她看到每个小孩都垂头丧气的，这才嘴角闪过一丝笑，满意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殷哲飞：从小就没当她是妹妹。
　　殷小美：那当成什么？
　　殷哲飞：宠物吧。


第6章　没气死


第一节　英语课，教英语的老师很年轻漂亮，但是小美几乎只听了一会儿，思绪就开始乱跑了。
　　在小学部的对面，隔着偌大的操场，就是初中部的地方。她盯着那里明亮的窗户，心想，殷哲飞那家伙，一定臭着脸在纠结自己和他一所学校吧！
　　她坏笑出来，死孩子，不和你一个学校，我怎么能有机会整治你呢？
　　“殷小美，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英语老师看到她双眼发直，清冷的声音立刻如一盆凉水般浇醒了她。
　　殷小美站起来，看见黑板上写着一行英文句子，顿时有点发懵。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细细的小教鞭指着句子，“Good　morning。”
　　“鼓捣猫腻？”
　　年轻的老师失笑：“是啊，你来说说，为什么要鼓捣猫腻呢？”
　　小美看着周围同学那憋笑憋到内伤的红脸，额头顿时见汗。这算是出师未捷啊，还没整治殷哲飞，自己倒先阵亡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道：“因为猫不乖。”
　　同学们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他们大多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