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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无星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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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毅光膀子枕着扶手,神态平静。秦淮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他抬手掖了掖毯子,从落在地上的外套翻出烟盒抖出支烟,再去捞茶几上的打火机,距离稍远,他紧着怀里的人,没够着。
  秦淮抬头,撞上他水光滟潋的眼,她翻了个身,替他拿了打火机,再啪嗒一声点燃。
  “你和阿林的婚事怎么办?”
  “你还真以为我要和他结婚?”
  “你没打算,他不一定这么想。”
  “……我今天跟他说了些话,他就算有想法也应该都打消了。”
  “说什么了?”
  “说秦峰是我儿子。”
  他僵了僵,垂眼看她,伸手捏她鼻子。
  她扭扭脖子挣脱:“你以为他真的相中我吗,他相中的是我没有亲人,没负担,还想让秦峰搬出去,说男孩儿应该早自力,不如高中毕业就给他们家打工。我爸走的突然,没交待的话我都明白,就算秦峰今年考不上,我也会叫他复读,怎会让他辍学。我说秦峰是我儿子,他吓得不敢接话,扭头就走。”
  他笑着撸她的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
  “说谎不眨眼,张口就来。对阿林这样,对我也这样,挺会调动情绪。”
  “这是策略,你什么都放心里,我不刺激一下逮不着你。”
  “还是你有经验,稍做策略就把我逮着了。”
  她抬起眼睛倒着看他:“你三十来岁的人了,没交过女朋友吗,这种小伎俩也看不出?”
  “这和年纪没关系,队里严谨任务重,没什么机会接触姑娘,接触过的也不像你。”
  “我怎么了?”
  “有勇无谋脸皮厚。”
  “有勇无谋?我是线人,有勇无谋可当不了线人。”
  “你那都是小聪明,要不是赶上结案,陶西平就动手查你,没猜错的话他已经怀疑到你头上。”
  她顿了顿:“那脸皮厚呢?”
  “三番两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你,还不叫脸皮厚?”强调,“我以前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以前你是犯罪分子,我对犯罪分子是有所保留的。”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
  “几点了?”
  “八点半。饿吗,我去做饭。”
  她点头,也穿衣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水池上挂着面镜子,四四方方嵌进老式木框,镜身沾了干涸的牙膏沫子。她沾水去擦,一点点抹干净,明亮镜面照着她的脸,眉宇妃红,双唇饱满,似热水里蹚过,连眼睛都沾着雾气。
  蒋毅煮的面条,番茄汤里还浮着一颗煎鸡蛋。
  秦淮意外:“我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西红柿,你买的吗?”
  “我空手来的,就在菜板旁边的塑料袋里放着,都快焉了,你买的吧?”
  “是吗,那可能是我买的吧。”
  蒋毅扬了扬眉,又掏出一把核桃夹:“门后捡的。”
  她眼睛放光:“谢谢啊,我找了好久,没想到让你给找着了。”
  “……这是你家,搞的像新来的一样,这么马虎,怎么长这么大的。”
  “你别小看我,秦峰都是我带大的。”
  她似饿坏了,紧着吃面条,含糊不清的回话。
  饭后秦淮洗碗,洗完之后二人坐在沙发看电视。
  他们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秦淮忽然不太认真了,眼睛虽然盯着电视,手却偷偷摸摸伸向旁边,扣着手伸向腰,撩了衣服滑着腹。
  “刚才没数,是八块吗?”
  “你怎么……姑娘家,矜持点儿。”
  却由着她闹。
  “你个大男人在女朋友面前像个和尚,是不是不正常?”
  蒋毅垂眼看她:“正不正常你不知道?”
  她千娇百媚盯着他,支起身子站起来,牵了他的手作势要走。蒋毅盯着她一动不动,却笑意渐生,有点宠溺有点无奈,有点痞又有点帅,终是慢腾腾站起来跟她往屋走。
  一回生二回熟,二人褪去初次莽撞宣泄,这第二回便循序渐进。他章法有度,颇有耐性,几经缠
  绵赶走她先前残留生涩的不适感,彼此高度契合致沉迷忘我,一个卖力运作一个低吟浅喘,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受挤压的床板嘎吱作响,晚风轻拂炮仗花,颤颤悠悠惹人怜。
  如此,又是一夜好时光。
  隔天一早,前去开店的秦淮心情大好。
  但老王心情却不好:“你为什么说秦峰是你儿子,你才多大就有那么大的儿子,谁听说了都会被吓走。你忘了前两年有个男人追你追的连命都不要了,后来知道你要供秦峰上学二话不说就跑了?就这小拖油瓶碍事,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容易阿林家不嫌弃你带着个拖油瓶,你倒好,说他是你儿子,阿林胆小,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她皱了皱眉:“也太胆小了吧。”
  “你这么胡说,别人真以为秦峰是你儿子,还以为我先前说你有个弟弟都是谎话,连我也不信了。”
  “你和他们解释,就说我藏得紧,这么多年都以为我有个弟弟,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他是我儿子。”
  “……我就是这么说的,虽然勉强挽回了信任,但你还真把他当儿子了?这以后可没人敢要你了。”
  “谢谢你老王。”她说,“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却不料当天上午,秦峰的班主任打来电话,说他已经三四天不去学校上课了。
  她连忙给蒋毅打电话说中午不回去吃饭了,蒋毅问她怎么了。
  “秦峰逃课,我要去收拾他。”
  蒋毅也不吃饭了,送她去学校。
  “你知道他逃课去哪了?”
  “学校附近有家网吧,这小王八蛋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打游戏,他没什么钱走不远,肯定在那儿。”
  二人开着车七弯八拐找见那家网吧,秦淮打仗一样冲进去,鹰利的眼神似飞刀,唰唰扫过各个角落,那网管吓一跳,还没来得及出面,便瞧她走近墙角,揪着头发将那少年往上提溜。
  少年正和人组队,戴着耳机忘我操作,被人这么一搅和,摔了键盘骂:“我草你妈……”
  扭头一看是他姐,急刹车般咽回更脏的字儿,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
  “什么时候了还逃课!”
  说着上手,秦峰躲,她没够着,凛着眉训:“出来!”
  他出去后恹恹的,不情不愿被秦淮推上车,一路任她训骂。送去学校时,老师已懒得掰扯,坚持要他退学。秦淮点头哈腰道歉,态度极恭敬,说辞贼熟练。那老师被她缠的无奈,只好说再给最后一次机会。
  再出来时脖子都急红了,秦峰却一脸无所谓:“我不想读了。”
  “你说什么?!”
  秦淮扑上去,被蒋毅拦下。
  他问秦峰:“为什么不想读?”
  “没意思。”
  “那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
  蒋毅口气不耐:“读书没意思,干什么不知道,你多大了还让你姐站讲台上挨训,出了事让女人替你背锅,你好意思?”
  他没出声,气焰却焉了半截。
  “这学你上了就上,不上也得上,今年考不上明年复读了也得上,你要是不读书就别认我这个姐。”
  她口气冰冷,说罢也不管他,转身就走。
  蒋毅拍拍秦峰的肩:“就剩几个月了,冲一把,考上大学她也管不了你这些。”
  说罢又去追秦淮。
  “你就这么走了,他气不顺,弄不好会再逃课。”
  “再逃我就不认他了,爱去哪去哪。”
  “他年纪小,不知道家庭变故,叛逆点儿也正常。”
  她没说话,过了会儿道:“不是有那种戒网瘾的机构吗,回去我就找一家,还不信治不了他。”
  “那些都不靠谱,之前还出过命案,你不如送他去当兵。”
  “当兵不行……我爸不让。”
  他顿了顿:“就目前这样也行,他问题不大,还知道怕你,再胆大一想到你也不敢怎么样。我小时候比他还皮,要不然家里也不会送我去当兵,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她便不再多说什么。
  返程路上二人不如去时着急,慢悠悠在县里转了几圈,还买了蔬菜水果。
  等抵达北三环附近,蒋毅却让她提前下车,为的是避人耳目。同样的事情上午也发生过,清晨起床后是秦淮独自去的店面,可以前只要他在,都会亲自接送。
  秦淮说:“没确定关系时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确定了关系反而怕别人知道,都不敢一起回家,还不如以前呢。”
  他说:“我是为了规避危险。”
  “我们可以装作没有确定关系啊,一起回家,像以前一样。”
  “装不出来。”
  “你干这行还装不出来?”
  “对别人能装,对你……”他顿了顿,“控制不住。”


第23章 
  那之后; 二人变成人前不相识人后不分彼此的状态。
  秦淮每天开店卖烟,蒋毅除了做饭收拾家就是去张家坝的一幢宅院喂狗。那是两只威猛如虎的黑背,老杜养了大半年; 陶西平出事后他不知所踪; 更无暇顾及这两条狗。蒋毅喂养它们像上班打卡似的,风雨无阻; 那俩家伙见着他就跟见着亲爹一样,高兴得上蹿下跳。
  院隔壁住着对务农夫妻,见了他招呼:“你这小兄弟够义气,每天都来。”
  他正给围栏加防雨的顶棚:“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没有。除了你谁来。”那人说,“其实你不用专门过来; 我们平常剩饭剩菜都给它们吃,饿不着的。”
  “我代我大哥谢谢你们。”他说,“等他回来我就不管了; 现在他不在,不来一趟我心里不踏实。”
  那人宽慰:“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你,放心吧。”
  他便收工而归,返程路上还买了个灯泡,起因是厨房的灯接触不良; 头天晚上做饭时忽然灭了光,他拿着锅铲将回头; 却撞上秦淮举着晾衣杆走近。
  “干什么?”
  “这不熄火了么。”她举着杆子戳灯线相接的部位; “老这样,我都习惯了; 戳一戳就好。”
  霎时那灯光果然又猛的出现。
  蒋毅看她淡定的点点头,举着杆子又离开。他便计划着今天一定要买灯泡,买了灯泡不算,想了想又折回去,再买一个灯罩。这样就戳不到了,他想。
  他跟家忙得热火朝天,另一边的秦淮却碰到意外。
  晌午阳光正好,她伏着柜台昏昏欲睡,忽然来人敲了敲柜面。
  “你好,买点什么?”
  她懒洋洋抬头,撞上老郭的脸,顿时完全清醒。
  老郭买了惯抽的烟,一边抖出一支一边道:“最近怎么样?”
  他穿着灰土夹克,领上躺着几根断落白发。
  “最近没什么新消息。”
  “……陶西平团伙被抓了。”
  “我听说了……大案子,很多人都知道。”
  他吸了口烟,眉心攒在一块儿,吐烟时叹着气。
  “你不是一直盼着他们落网吗,怎么人被抓了反而不高兴?”
  “抓是抓了,但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跟了那么久的案子,功劳全被别人抢了。”
  他双眼无神,新生的胡茬儿贴着下巴,颓废极了。
  “年前我根据你提供的消息跟踪蒋毅,但他突然失踪了,事发头一天我亲眼看见他上的车,车上共三人,隔天上了高速却只剩两人……你知道他去哪了?”
  秦淮盯着他的眼睛,摸不透他的想法,半晌试探着摇了摇头。
  “死了。四六都招了,人是他杀的,还没断气就扔进河里,他被砍了几刀,爬不上来,淹死的。后来去指认现场,河边的石头上还有干掉的血。”
  秦淮咽了咽口水,他果然不知道蒋毅的身份。
  又说:“他如果不死,没准儿那帮人就是我抓的。”
  “不管谁抓的,破了案不就是最好吗?”
  “……你不懂。”他揣了打火机作势要走,“老规矩,有消息联系我,不亏待你。”
  说完便走了。
  当天晚上秦淮和蒋毅说了这事,蒋毅倒是不介意老郭知不知道他,只是撸了撸她的头发夸她沉得住气,说她是干大事的人。
  “你前几天才说我有勇无谋脸皮厚。”
  “那是以前,现在进步很大。”
  “谢谢夸奖。”
  他笑:“脸皮厚这点倒是没什么进步。”
  她飞扬着眉眼瞥他,又拽又风情。
  “和你说个正事。”他看着她,“我准备重新租房,换个地方住。”
  “你要搬走?”
  “老杜失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回来之前我们得分开,杜绝隐患。”
  她知道他说的隐患是什么,沉默一会儿:“先找房吧,找着了我搬出去,你就在这住着。”
  他笑:“这是你家。”
  “你不是说这里隐蔽交通方便吗,你就住这儿,我没有任务,住哪都无所谓。”
  “因为陶西平,老杜本来就知道你,要是你搬走我住进来,不是更让人怀疑吗。”
  她便又沉默了。
  他摸她的头:“傻瓜。这事你就别操心了,等我搬走,一有机会就来看你。”
  她叹:“在一起才几天,这就要分开。”
  “办完这件案子,我申请调部门,到时候就娶你。”
  “你要真这么想,不如现在就娶我。”
  “现在不行。”
  “那说明你不是真的想娶我。”
  “激将法没用,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现在和以后有什么区别,你活我和你一起,你死我也跟你去,我真的不怕。”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怕。”
  她怔了怔,握他的手:“好吧,以后就以后,我听你的。”
  二人计划有序,看似掌控全局,却不知生活给予这对苦命鸳鸯的绝不止眼前这点考验。
  就在蒋毅紧锣密鼓找房的这几天,当初被他骗去大理的小哑巴忽然回来了。
  最先发现他的是秦淮,就在家门口,他坐在地上,旁边放着旅行包,他的头埋得很低,察觉有人靠近时才抬起头,秦淮看见他红肿的双眼时还吓了一跳。
  “谁欺负你了?”
  他神情哀伤,霎时眼睛又浮现湿意,张圆了嘴瘪着嗓子发出短促的粗响。秦淮听了好几遍,终于听出他想叫的是哥。
  “蒋毅?”
  他点头,两道清泪顺着双颊淌下。
  “怎么了?”
  买菜归来的蒋毅紧随其后。
  小哑巴闻声探头,满脸不可置信,接着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抖着嗓门哭得泪如雨下。
  蒋毅也吓一跳,领着他上楼。
  他穿着黑色半袖,汗湿的肩颈色泽深沉,带着哭腔一边比划一边进屋,却半晌无法清楚表达原意,便从茶几的板夹上扒了张纸,却因着没上过学,先前跟着蒋毅学会的几个字不足以描述全部,半天又无法下笔。
  他憋了一会儿,蒋毅想说算了,却见他忽然画起画来,小道旁边画了田野,另一边是工厂,邻着工厂还画了鱼塘,连波纹里的游鱼都像模像样。
  他指指那些地方,看着蒋毅。蒋毅点头,知他去那些地方找过他。
  他情绪激动,又开始比划,虽不具体却能叫人猜出个大概。
  “别比划了,划得我头晕。我是差点儿死了,但是没死成。”
  小哑巴顿了顿,掏出手机翻短信给他看。
  他看了后说:“大理根本没有这个人,就算有我也不认识。”
  哑巴一脸茫然。
  “当初叫你去找人,只是找借口让你走罢了,没想到你会再回来。”他拎壶倒了杯水,“喝完水走吧,现在生意黄了,他们都被抓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干什么,顾不上你。”
  哑巴显然不愿意。
  “还不明白吗,出事前我就想赶你走,不识字还是个哑巴,谁会用你?我不想被你连累,你走吧。”
  说完上手,生拉硬拽,哑巴无防备,被拽得一个趔趄。
  秦淮上前阻拦,但蒋毅不理。怎料哑巴也是个犟脾气,被逼成那样也不走,赖成一团干脆坐在地上,抱着桌腿不动弹,蒋毅力气大,拖着他连桌子一块儿挪,他又去扶墙,手脚并用扒了个紧。
  蒋毅怒,上脚踹,这一脚结实,他扑了个空,栽下去时头磕着墙,咚一声闷响。蒋毅朝着屁股又是一脚,将他踹出门后砰的关了门。
  不出片刻,屋外响起敲门声。
  秦淮抬腿,蒋毅拦:“别去。事情打草惊蛇已经很难办,这次只会比上次更危险,我是为他好。”
  “他只是想跟着你,和我一样。”
  “你不一样,你已经知道真相。”
  “……我要是不知道呢?”
  “我会更狠。”
  他立场明确,况此事动则关乎性命,秦淮便不再多说。
  屋外的敲门声催命般响了一阵后终于转弱。蒋毅心硬,也不让秦淮开门,里外就那么僵着,到吃饭时门外才彻底没了动静。
  “走了。”蒋毅说,“毕竟年纪小。”
  秦淮抬脖子看了看窗外:“在树下站着呢。”
  “……晚上冷他待不住,一会儿就走了。”
  半小时后,秦淮又看了看:“还没走,在树下坐着呢。”
  蒋毅没说话。
  两小时后二人准备回屋睡觉,秦淮又往外瞧了瞧,见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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