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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莹：“……”
　　陶莹更加心虚地笑了笑：“我就是经常失眠……所以就想着……想着反正也睡不着嘛，那还不如起床干点别的。”
　　莫非凡：“……”
　　莫非凡按了按忽然就疼了起来的太阳穴，第三次发问：“你要是在这里出事了，我该怎么跟你们家陆佳宜交代？还有你们家叶零，你要是在这里出事了，他不得杀了我？”
　　陶莹：“……”
　　短暂的沉默之后，陶莹小声地反驳道：“莫总你说话可要小心，叶零已经不是我家的了。”
　　莫非凡看着陶莹的那副鬼样子，忍不住地重重一叹。
　　然后他就在床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我知道你自从来m国之后就一直失眠，可你哪怕睡不着，你也要尝试着睡一下吧？还有医生不是给你配了安眠药和辅助治疗音乐了吗？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可以吃点药，听听歌吧？你……”
　　“莫总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陶莹忽然有些无礼地打断了他，“你上次还跟我说，长期服药对身体不好，能不吃就最好不要吃呢～”
　　莫非凡：“……”
　　他上次确实是这样说的，但那是因为陶莹服用的剂量太多了。
　　莫非凡反驳道：“那你不妨想想看，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出的那句话？你当时那个服药的剂量都快赶上人家自杀的量了！”
　　陶莹：“……”
　　其实她也就那一次真的吃的比较多，不过这也不是她的问题，谁让那位心理医生要让她睡前听听歌呢？谁让心理医生让她听的正好是叶零的歌呢？
　　陶莹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辩解道：“其实那一次……真的是意外啦。”
　　“我知道。”莫非凡说，“我知道你是被叶零粉丝‘送来’的那些东西给吓到了，所以才会依赖药物的。可你也不能因为我说的那一次，就完全不用药吧？”
　　陶莹：“……”
　　陶莹又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胆子挺大的，我没那么怕叶零的那些粉丝。”
　　莫非凡听到她这么说之后，不太认同地‘噢？’了一下：“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大，我也不用第二天就给你换房子和安排安保人员啰？”
　　陶莹听完莫非凡的这个问题之后，也不太认同地‘噢？’了一下：“莫总您给我换房子，难道不是因为看到我国内的别墅被人泼了红漆，害怕自己的别墅也被人泼红漆，所以才给我换的吗？”
　　莫非凡‘呵呵’一笑：“看你这怼我的架势，我真怀疑给你写病历卡的医生是个庸医。”
　　陶莹咧了咧嘴，‘嘻嘻’一笑：“我是真的没事了，所以，您就放我出院吧，”
　　莫非凡：“……”
　　莫非凡被她这个忽然的转折，弄得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
　　陶莹看出了对方脸上的拒绝，于是她立刻收了收笑脸，并且十分真诚地说了一句：“一直忘了跟你说一句‘谢谢’，谢谢您这段时间给我的保护，要不是有您及时安排的那些安保人员，我说不定真的会遇到什么。”
　　莫非凡：“……”
　　话题忽然又被转了回去，莫非凡又被闹得愣了一愣。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摆了摆手：“也不光是我，主要还是陆佳宜和顾衡给力，是他们及时震慑住了那些想要害你的人。”
　　陶莹：“……我知道。”
　　她知道，如果不是国内的陆佳宜为她做了许多，叶零粉丝对她的怒火根本不会这么快就被平息。


第335章　回归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
　　莫非凡忽然说：“我觉得，你还是把机票改签了，推迟两天再回去吧？”
　　陶莹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改时间，我的导师已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
　　莫非凡：“……”
　　莫非凡看她态度坚定，只能半妥协似得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去问问那个帮你写病历的庸医，如果医生点头的话，我就同意你在飞机起飞前一天出院。不过这两天，你必须给我好好待在医院。”
　　陶莹：“……”
　　陶莹见莫非凡也是一脸的坚定，于是也只能妥协似得点了点头：“好的，我一定听话。”
　　莫非凡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就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两天我还得找人把你喂胖一点，至少要让陆佳宜看到你的时候，不会觉得你瘦了很多。”
　　陶莹：“……不要了吧？”
　　现在的小姑娘都是以瘦为美，她好不容易才瘦到90斤以下，而且还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可不想一下子又回到100斤以上。
　　莫非凡‘呵呵’一笑：“可以不要，那你也别想出院了。”
　　陶莹：“……行吧。”
　　胖点就胖点吧，大不了成功毕业之后再减肥。
　　只不过下次减肥……估计就不会像这次这样‘不知不觉’了。
　　。
　　三天后，m国机场。
　　莫非凡从服务台拿了一杯热茶，放到了陶莹的跟前。
　　陶莹拉下墨镜，确认了一下之后问道：“我怎么记得，我想喝的是咖啡？”
　　“医生说的那些话，你是已经忘了吗？”莫非凡把那杯茶往陶莹的方向推了推，“要不是一时找不到热水，我连绿茶都不会让你喝。”
　　陶莹：“……”
　　好吧，绿茶虽然咖啡因含量低，但至少要比白开水要好喝。
　　陶莹端起那杯茶，浅浅地抿了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她觉得莫非凡又在偷偷看她了。
　　嗯，偷偷看她，那种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的‘偷偷看她’。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工作吗？不会，莫非凡和她现在没有什么公事是不能坦白谈的。
　　私事吗？应该……也不会吧？莫非凡对她早就没有那种想法。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陶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放下了茶杯，直接问：“莫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莫非凡被陶莹这忽然的一问，吓得差点呛到。
　　陶莹：“……”
　　莫非凡的这个举动，更加坚定了她的猜测。
　　于是，她立刻接着问：“你是不是有一些感情方面的事情，想要向我咨询一下？”
　　莫非凡那纸擦嘴的动作一顿：“……什么？！”
　　陶莹笑了笑：“是不是你和秦小姐之间……有什么需要向我咨询一下？”
　　莫非凡：“……”
　　莫非凡扔了手里的餐巾纸，‘冷冷’地答道：“不是，没有。”
　　陶莹忍不住地捂了捂嘴，又是一笑：“其实你不用那么害羞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该对您尽些绵薄之力了。”
　　莫非凡：“……”
　　莫非凡继续‘冷冷’地答道：“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尽些‘绵薄之力’的话，为非凡投资做牛做马就可以了，至于我和秦露之间的事情，你可千万别瞎掺合。”
　　陶莹用手压住了自己的嘴角，同时答了一句：“……噢。”
　　莫非凡：“……”
　　莫非凡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陶莹肯定是发现了他的欲言又止，所以才会有如此一问。
　　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呢？
　　莫非凡花了三分钟做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速战速决。
　　莫非凡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了他和秦露的一段聊天记录。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机推到了陶莹跟前，同时他还开口说道：“我想，这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陶莹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莫非凡，不解地问道：“……您和秦露的聊天短信？”
　　莫非凡点了点头：“是我和秦露的聊天短信，不过内容是关于叶零的。”
　　关于叶零？
　　陶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她的双眼也随着这个名字，本能地移到了莫非凡的手机上。
　　……
　　秦露：【最近叶零出事了，你知道吗？】
　　莫非凡：【什么事？】
　　秦露：【看你这反应，你应该是不知道了。】
　　莫非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露：【最近陶莹有没有什么异常？】
　　莫非凡：【叶零身上发生的这件事，和陶莹有关？】
　　秦露：【不是。】
　　秦露：【我只是想确定一下，陶莹是否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秦露：【不过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陶莹应该也不知道。】
　　莫非凡：【……】
　　莫非凡：【你能不能明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露：【你先少安毋躁，我慢慢跟你说。】
　　秦露：【我昨天从陆佳宜那里得知，叶零在演唱会结束之后就得了重病，而且他病得很重。陆氏娱乐现在已经在准备和叶零解约，以及对外公开的事情了。】
　　莫非凡：【公开什么？】
　　秦露：【公开叶零生病的事实，以及对外宣布：叶零将永久退出歌坛娱乐圈。】
　　莫非凡：【怎么这么严重？】
　　莫非凡：【还有，叶零怎么会忽然就病了？他演唱会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秦露：【其实严格来说，不是那种会让人没命的绝症，只不过对于歌手来说……失声跟绝症也没什么差别了。】
　　莫非凡：【……失声？】
　　莫非凡：【怎么会忽然失声的？】
　　秦露：【据说是因为长期过度透支身体，以及心理因素等等，嗓子坏掉了。】
　　莫非凡：【……】
　　莫非凡：【短暂的，还是永久的？】
　　秦露：【目前医生给出的诊断是：永久的。】
　　……
　　陶莹看完短信之后，第一反应是去看这些短信的时间。
　　然后，她的第二反应是立刻给陆佳宜打去了电话，详细地了解叶零的病情。
　　电话那头的陆佳宜像是早就料到陶莹会说什么似的，没等陶莹发问，就主动交代了关于叶零的所有事情。
　　除了陶莹已知的那些事情之外，陆佳宜还额外补充了一点：“因为叶零基本上已经把之前欠的的那些工作都完成了，然后他暂时又没有接新的工作，所以我说服了董事会，可以让叶零和平解约，不用赔太多的违约金。”
　　陶莹：“……”
　　陶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当她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她对电话那头的陆佳宜说：“我一会把我的航班信息发给你，你给我安排人和车，我一落地就要去见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陶莹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了。


第336章　大结局（上）
　　临登机之前，陆佳宜还给陶莹发来了一个视频。
　　陆佳宜说，这是叶零举办的第一场和最后一场演唱会。
　　陆佳宜还说，她觉得陶莹在见叶零之前，一定要先好好看完这个视频，然后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
　　飞机进入平稳模式之后，陶莹就打开了这个视频。
　　视频的一开始，是陆佳宜在黑色的屏幕上写下的两段话——
　　5月13号，叶零举办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
　　5月14号，叶零举办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在这两场演唱会上，他一共演唱了21首歌。
　　所以，以上这些数字连起来就是：我，一生一世，爱你。
　　……
　　叶零在这两天演唱会上所穿的衣服，都是你给他买的。
　　叶零在这两天演唱会上所唱的歌，也都是和你有关的。
　　他的那21首歌，从你们的相识，一直唱到了你们的分开。
　　那么接下来，就请你好好的欣赏，这满含爱意的21首歌。
　　……
　　陶莹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情绪听完的这两场演唱会。
　　她只知道，她一直都可以忍住，没有哭。
　　直到……她看到演唱会的最后一部分。
　　……
　　演唱会的最后，叶零对着底下的粉丝说：
　　“谢谢大家喜欢我，也谢谢大家来看这场演唱会，来听我的这21首歌。”
　　“这21首歌代表着‘爱你’，这21首歌也都是为同一个人写的。”
　　“只是很讽刺的是，那个人没有来听这场演唱会，而且……她也许永远都不会听到这些歌。”
　　“是的，她也许根本就不会听到这些歌，因为她甚至连我的粉丝都不是。”
　　……
　　“她说，我是人间天使。可在我的心目中，她才是真正的人间天使；她才是那个把我从地狱带到人间，再带到天堂的天使；她才是那个拯救了我，温暖了我的天使。”
　　“她还说，我是你们的叶零。可她却不知道，我自始自终都只想成为她一个人的叶零。”
　　……
　　……
　　……
　　电脑屏幕已经黑屏良久，陶莹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坐在她身边的莫非凡，适时地递了一张餐巾纸过来，还十分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陶莹接过餐巾纸之后就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擦了一把。
　　然后，她就立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又从笔记本上撕了两张纸下来。
　　莫非凡看不懂陶莹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于是更加担忧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吧？”
　　陶莹迅速地摇了摇头，同时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莫总放心吧，我没事。”
　　莫非凡：“……”
　　可她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吧？
　　莫非凡指了指陶莹放在小桌板上的纸，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是想做什么吗？”
　　陶莹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一边飞快地答了一句：“我在写信。”
　　莫非凡：“……啊？”
　　“我在写信。”陶莹又答了一遍，“我在给叶零写信。”
　　“我觉得这次回去之后，他不一定会愿意见我，所以我想要给他写一封信，把我想说的话写在信里告诉他。”
　　。
　　。
　　。
　　飞机抵达s市之后，陶莹下了飞机就坐上了陆佳宜提前给她安排好的专车。
　　大概是因为那阵风波已经过去，又或者是因为她回来得相当隐秘，所以她到达机场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动静，所以——
　　陶莹上车之后，就立刻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自己的qq空间发布了一条动态。
　　……
　　车子快到医院的时候，陶莹的手机意料之内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就放下了手里的口红，按了一下电话的接听键。
　　陆佳宜焦急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你回来的消息不知为何被人知道了，现在医院这里忽然多了好多的媒体，我这里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所以你……”
　　“不用处理。”陶莹忽然打断了陆佳宜的话，“那些媒体就是我引过来的。”
　　电话那头的陆佳宜，愣了一愣，才问道：“……你什么意思？”
　　陶莹轻轻地‘嗯’了一声，答道：“就是你理解的那种意思。”
　　她说：“我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回来找叶零了。我还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爱不是单箭头，我其实也是一直爱着他的。”
　　陆佳宜：“……”
　　电话那头的陆佳宜沉默了好久。
　　然后，她才忽然笑着说了一句：“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电话这头的陶莹，听到她这么说之后也笑了笑：“所以还请你务必要把我一会所做的事情，完整的、详细的说给他听。”
　　陆佳宜：“……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不愿意见你？”
　　陶莹又是一笑：“大概这就是所谓‘爱人之间的心灵感应’吧？你这种单身狗不会懂的。”
　　陆佳宜：“……呵呵。”
　　陶莹：“另外我还会让人先送一封信进来，关于那封信……如果叶零不愿意看的话，你就读给他听，知道吗？”
　　陆佳宜：“……你这准备够充分的呀？”
　　陶莹：“我这准备是够充分的，不过具体能不能成功把美人哄回来还得靠你，知道吗？”
　　陆佳宜：“你确定，你这么做真的会有用吗？”
　　这么做，一定会有效果吗？
　　其实陶莹并不那么确定。
　　可不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陶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陆佳宜回了一句话。
　　她说：“会有用的，一定会有用的。”
　　如果这个办法试下来没有用，那就换一个办法。
　　如果换一个办法试下来还是没有用，那就再换一个办法。
　　只要她不放弃，她总是能试到那个正确的办法的。
　　所以……一定会有用的。
　　……
　　陶莹的车子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医院的门口已经围满了各种各样的闻讯而来的人。
　　陶莹把信交给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之后，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然后，她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摘掉了曾经从不离身的墨镜和帽子。
　　再然后，她又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当场撕掉了和叶零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最后……她甚至还微笑着对在场的媒体说：
　　“正如大家所见，我刚刚亲手撕毁了我和叶零的离婚协议书，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和你们的叶小天王复合的。”
　　“是的，不是复婚，是复合。我们虽然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