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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帝国[出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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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式的兴奋,静薇从没见过像他俩这么般配的情侣,就想他俩在一起,一定会很长久的。另一对情侣是贺东健和刁小柔,他们穿着同色系的情侣装,也是亲亲热热的样子。高胖子找了辆依维柯面包车,司机也是专门的司机,这样,三对情侣就可以在车上说说笑笑,不必专门有个人抽出来开车了。 
  〃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躺在男人怀里,被玩弄,叫出声来。” 
  西城秀树十分大胆的语言,搞得她的伴儿都有些不好意思,坐在离她远远的单人座位上,假装看风景。贺东键和刁小柔则不言不语地坐在后排,男的搂着女人的肩,两人咬着耳朵说话,很亲密的样子。 
  静薇很安静地坐在邵伟涛身边,她希望旅行永远进行下去,永远不要停止。她听高胖子说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有山、有湖,是个很美的地方,他们可以在那里住几天,什么也不用想,尽情玩乐。 
  这次情侣派对最大的赢家是高胖子和西城秀树,他们整天关在屋里不出来,直到开饭时,其他几个人用拳头使劲儿去擂门板,他们这才慢吞吞地出来。两人总是红光满面,食欲也特别好,好让人羡慕。另一对情侣贺东健和刁小柔却不怎么走运,两个人好不容易到了一起,时间有了,身体有了,心也有了,却不好好利用,把大好时光用来吵架拌嘴,一天晚上,两人竟饭桌上吵起来。 
  女的说:“你什么时候替我想过?早知道你这么自私,就不跟你好了。我这抛家舍业的,我图个什么呀?” 
  男的说:“谁让你抛家舍业了?谁让你抛家舍业了?我可事先声明,你跟那个男的的事,与我无关,你们分手不分手,与我无关!别到时候赖到我头上来。” 
  女的说:“你混蛋!什么叫与你无关?什么叫与你无关?我在你床上躺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呀?我为你去做人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呀。。。。。。〃 
  刁小柔越说越气,最后竟连两个人之间的私密问题都抖落出来了。幸亏高胖子出来及时制止,不然还不知闹到何种地步去呢。 
  看到吵来吵去的那一对,静薇越发觉得自己幸福,因为她和邵伟涛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都是很少吵架的。情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爱过了头,爱与疯魔,其实只差一点点。 
  湖水很蓝,晚饭后两人一起到湖边散步。植物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林间小路上铺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吱吱作响。 
  静薇说:“我很害怕看别人吵架。” 
  伟涛说:“吵归吵,好归好。你不知道人家两个人到了夜里肯定亲热得不得了呢。” 
  静薇说:“那我也觉得那样不好,把脸皮都撕破了,总归不好。” 
  伟涛说:“人家怎么样,你怎么知道…………〃 
  正说着,他们看到隔着几十米的地方,有一对男女正在树丛中拥吻。静薇小声说,那不是小柔他们嘛。邵伟涛笑道,刚吵完,这又好上了。这天夜里,再次从小柔他们房间里传来激烈争吵的声音,静薇静静地躺在邵伟涛怀里,幸福的感觉再次漫过她的身体。 
  第二天爬山的时候,静薇和小柔走在一起,小柔主动说起这两天她和男朋友吵架的原因。她说: 
  〃贺东健老是下不了决心,他这人就这样,什么事都犹犹豫豫的。错误的婚姻,就不要坚持。”“要爱就要爱到底,不要放弃。”静薇觉得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苗影了。 
  当年苗影和静薇的父亲廖凯,在枫叶红了的时候,同样也在山上游玩,这是在静薇在苗影拿给她的一篇散文里读到的。苗影始终不知道她是谁,只把她当成她舞蹈班上的一个普通学生。 
  他们当时在山上也一定玩得很快乐吧?静薇想,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年轻人总以为自己的经验是第一次的,前人没有过的,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一个奇怪的男人
  春节来了,家家户户乱了节奏,平时不开伙做饭的,趁着春节有时间,炖鸡煮鱼,准备好好烧一些菜吃。平时开伙做饭的,倒又熄了火,封了门,或者出去旅行,或者回母亲家去过,总之得有点过节气氛,有点什么改变。静薇在春节前就跟邵伟涛说好,春节期间乱乱的,两人不如不见面的好。静薇说了这话,心里又有些难过,她想,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静薇回家的时候,继父老刘正在厨房里做菜。 
  继父老刘平时喜欢鼓捣吃的东西,没退休之前,他在一家研究所工作,据说他的研究所是研究火箭的,非常高深的学问。而退休之前他却喜欢烹饪,把做饭当作一门艺术来看待。静薇每次回去,他都要做许多好吃的给静薇吃,虽然静薇对这个很晚才来到她家的“老刘”毫无感情,但老刘依旧把她当女儿来看待。 
  收音机里播放着欢快的外国歌,厨房不断飘来饭菜的香味儿,静薇忽然意识到自从恋爱以来,自己离脚踏实地的实际生活越来越远了。 
  家里好像要来客人。 
  准备了好多菜。 
  母亲出去买酒去了,静薇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客人要来。 
  母亲出去10分钟之后,门铃响起来。 
  继父老刘去开门,静薇隔着门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人到底是谁呢?”静薇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胡思乱想。她想,肯定是母亲过去的老朋友,而且是很久很久没见面的。她想会不会是。。。。。。父亲廖凯呢? 
  不会,肯定不会的。 
  如果真是父亲廖凯,他会如此从容地坐在他原来的家里,跟另一个男人谈天说地?这太不可能了。 
  静薇把房门拉开一条细缝,听到客厅里两个男人的谈话片断: 
  一个说:“你女儿回来了。” 
  另一个说:“静薇呀?她长大了吧?” 
  〃是个很漂亮的大姑娘了。你女儿可是个好孩子。” 
  〃是啊,静薇妈妈这些年来辛苦了。她不容易啊。” 
  〃谁都不容易…………〃 
  原来这个人真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面对廖凯,静薇无法把他和苗影笔下的人物联系在一起,他们是相互分立的个体,多年以来,她只是零零星星听到过一过有关他的事,从来没想过,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陌生的奇怪男人就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客气而又礼貌地与她的继父谈着话,这一切奇怪而又荒诞,不像是真的。 
  静微做过许多次与父亲见面的梦,都不是这样的。16岁那次意外怀孕,在绝望的梦中混合着与父亲相见的梦。 
  她梦见自己走在一条又长又冷的走廊上,腹部隆起,并且越来越大,她双手按住那逐渐增大的肚子上,想要制止那无休止的变化,但是,它还是在变大。后来,她碰到了父亲,父亲说,不要紧的,孩子。静薇刚要和他说话,那人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你说在走廊上遇到父亲?他跟你说什么了?”母亲问。 
  〃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醒了。” 
  〃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以后也不会的。” 
  母亲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瓶形状古怪的酒。她看见在客厅里坐着的父亲,有些不敢直视似地,说了句“来啦”,又把眼睛调向坐在对面的继父,“没别的酒了,只有这种老爹酒。” 
  说着,就把那瓶深褐色的酒“哒”地往玻璃茶几上一放。 
  静薇听见瓷瓶与玻璃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那声音是她最受不了的。小时候,有个男生故意气她,用刀子使劲儿刮教室的玻璃,“吱嘎”、“吱嘎”,静薇气得冲上去推了一下,差点把正在擦玻璃的男生推到楼下去。 
  坠楼的噩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永远飘浮空中,永远够不着地。 
                  
热闹中的静
  春节的热闹是虚浮在空中的,就像那些飘在空中的彩带,或者在商场门口站着的巨大的胳膊可以在空中晃动的充气人,春节的热闹膨胀着无用的色彩、体积,疲劳着人们的视听,初一初二还好,到了年初三,人都像刚从一场大病中逃脱出来,心里空得厉害。 
  廖静薇和邵伟涛本来说好春节期间不见面的,可到了年初三,静薇还是忍不住要给邵伟涛打电话。她一个人关在自己房间里,详细盘算着时间。因为说好春节期间两个人不通电话,所以邵伟涛没开手机。这样,要打她家里电话,静薇就有些发怵,算不出来他家什么时候有人,什么时候没人。 
  这样猜来猜去,弄得她什么事都干不下去。 
  她站在窗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想还是熬一熬算了吧,万一给他打电话,是申思怡接的,会很尴尬。申思怡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的直觉一定很准。她的脸贴到了窗帘细腻的布纹,她想起此时此刻邵伟涛正和另一个女人坐在一套很温馨的房子里,喝着茶,说着她不曾听到过的亲密的话,她就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到了年初四,两人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他先打的电话,说家里没人,他爱人和孩子到海洋馆去玩了,就抽空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问候”这样的词,有意无意拉远了他俩的距离。静薇很疑惑地想到,难道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们下午到静薇的住处会合,几天不见,竟如半年没见面似的,身体处于燃烧状态,外面是热闹的车流、人群,室内却是静态的燃烧。静薇看见自己的裸体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被缝隙间漏进来的一束光照亮,美得惊人。 
  他的手指沿着那些惊人的曲线游走。 
  静薇发出很柔软的、像日光那样薄的叹息。 
  〃过年我父亲来了,我从来也没见过他,他跟我想像得不一样。” 
  〃你父亲?我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呀?” 
  〃没听说过吧?连我自己都没听说过。” 
  〃你们家怎么这么怪。” 
  他们躺在床上,吸烟,聊天。这种松弛状态好久都没有过了,静薇想,过年就应该是这样才对,没有任何压力,说无关紧要的话,云山雾罩。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应像家里那种状况,客人来来往往,都绷着劲儿,说很严肃的话题。 
  静薇支起些身子,眼睛微眯着,看着身边的男人,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哎,过完年咱们结婚好不好?” 
  邵伟涛伸手抚摸她的头发,那是一头光滑柔顺的头发,可以拿去做任何一款洗发水广告的,他抚摸着它们,然后把它们揽进怀里,那些奔涌的黑色泡沫,如液体一般在指尖流泻,就像他的心情,平顺、光滑中又有些许纷乱。 
  〃吓你的啦,瞧把你吓的,一句玩笑话罢了。”静薇撒娇似地说着话,钻进他怀里,用鼻子闻他皮肤的味道。 
  没想到,邵伟涛却很认真地说:“我会考虑的,过了年以后再说。” 
  静薇用复杂眼光看着邵伟涛,似乎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游泳馆
  春节期间,小柔来找过一次静薇,本来电话里约好两人一起到游泳馆去游泳的,小柔问了一下静薇母亲家的位置,又说是顺路,就先奔了来。没想到她俩关在屋子里,一聊就是一下午。 
  小柔谈起她的丈夫,说丈夫和她不是一路人,“我喜欢的,他肯定不喜欢。”“他什么都不喜欢,连那件事都不喜欢,很没意思的一个人。”静薇问她今天怎么有时间串门,小柔坦问,春节期间,人家家里人看得紧,没办法,只好找女朋友玩喽。 
  静薇说:“就是的,别理他们,咱们自己玩自己的。” 
  晚饭后,她俩就去游泳。游泳馆里除了她俩几乎没人,穹顶上布满了星星一样的灯,那些光碎银子一般地掉进水里,柔柔地贴着水面,很招摇地晃。 
  〃你幸福吗?” 
  静薇没想到小柔冷不丁地会问她这句话,静薇想了想,就说:“幸福不幸福都是相对的。” 
  〃说的也是啊,”小柔说,“其实我要是什么都不想,也挺幸福的,可我总是不满足,就想完完全全得到他,贺东健他老骗我,总说快离了、快离了,可到现在婚还没离成。” 
  静薇不由得联想起她自己,小柔就像一面镜子,照见了自己不远的将来。她将身体埋进水里,透明的蓝色水波纹静静柔柔地包围着她,她感觉到水下世界的那份冰冷的安宁。 
  她忽然明白了一种心境,仿佛看见阮黎一个人从容地走进浴室,“哒”地一声锁上门。浴缸里也放了满满一缸水(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她好想躺进去,随波逐流。 
  水,被一股红色的血,弄得混浊了。 
  在静薇潜入水底冥想的同时,有一个人却快速爬上跳水的高台。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她站在高台上,大叫一声她情人的名字,然后纵身跳下。 
  贺东健………… 
  随着这一声撕心裂肺怪叫,女人像只鸟儿一样,起飞了。 
                  
流水一样的酒会
  静薇穿上那套袖子宽大的影子舞馆服去约会,邵伟涛有个朋友聚会,他打电话给静薇,希望她下班后陪他一块去。静薇在大衣里面穿了“影子舞馆服”,原本是想下班后到苗影的舞馆去学舞的,但接到邵伟涛的电话后,她又改变主意了。 
  只要一穿上那套衣服,静薇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变成了当年的苗影,奔走在路上,希望马上见到她的情人,跟他谈离婚的事。 
  〃你要么选择她,要么选择我。” 
  话一出口,仿佛是从苗影口中说出来的。邵伟涛说:“不是说不着急的吗?怎么口气又变了?” 
  〃什么变不变的,这件事再拖下去,对我们谁不好。” 
  〃可是。。。。。。离婚的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的。” 
  〃可也不能总这么拖下去呀…………〃 
  这时,有个男人举着酒杯过来插话,他俩扭脸一看,原来是高胖子呀。这是一个自助性质的酒会,电影圈的人居多,没想到高胖子在这里出现,他身边还站着近来很红的女作家西城秀树。 
  〃好亲热呀,你们俩个,”高胖子说,“好久不见,想约你们出去玩,也请不动你们。”西城秀树笑盈盈地站在一旁,她的头发长长了一点,样子有点变化。“我们可能快结婚了。”她很幸福地看了身旁的男友一眼,那一眼,像蜜糖一样,能把人化了去。 
  静薇忽然觉得所有在她面前展示幸福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她已经受够了邵伟涛一次次承诺,他一直在说“我会解决的”,可到现在也没见到他有什么实际行动。她已经27岁了,除了一个她从末见过面的孩子,她一无所有,青春很快就要挥霍一空了,她越来越有紧迫感,想要伸手抓到点什么。 
  灯光暗了下来,台上有人弹着吉它开始做表演。 
  〃所有的事都那么简单,就像孩子玩的游戏”,他们唱道,“开始的在结束的时候开始,结束的开始的时候就已结束,一切只是一场时间游戏,就像我和你不会有什么结局。。。。。。〃 
  周围的人影开始晃动,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不停旋转。 
  静薇找不到哪一个影子属于自己。 
                  
来路不明的苏小姐
  一天上午,一个自称为“苏小姐”的女士出现在廖静薇办公室里。据编辑老周说,此人很早就等在编辑部门口,说有事要找廖主编说。 
  静薇看到一个吊眼梢的女人,静薇进来的时候,吊眼梢女人正来转过脸来,两人有一个对视。 
  〃是廖主编吧?”她说,“你好,我姓苏。” 
  〃找我有事吗?” 
  〃你说呢,”那吊眼梢女人眉梢一挑,说道,“你看我像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吗?”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静薇眼睛盯着桌上的稿纸,表情冷淡。 
  吊眼梢女人大概很不满意她这种态度,双手抱在胸前,颇为自信地说:“我关心的事,肯定也是你关心的。” 
  静薇说:“既然这么重要的事,那你就坐下说吧。” 
  苏小姐的吊眼睛忽然睁得又大又圆:“你说什么?在这儿说?那可不行。” 
  静薇说:“那去哪儿?” 
  苏小姐说:“楼下咖啡厅怎样?” 
  静薇说:“好吧,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 
  静薇隐隐感觉到一个隐秘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大厦一层咖啡厅上午几乎没什么人,吊眼梢女人坐在窗边最醒目的位置,已经径自端了一杯咖啡,边看风景边独享其乐地喝上了。 
  静薇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来。 
  男侍快步走过来,略微躬着点腰,问她“喝点什么。” 
  〃冰水。”静薇说。 
  〃干吗冰水呀?”吊眼梢女人多嘴道,“这的咖啡味道很不错的。” 
  男侍有些犹豫地看了静薇一眼,似乎在等她决定。 
  〃冰水,就冰水。” 
  男侍离开去拿冰水的时候,苏小姐的讲述就开始了: 
  〃你和邵伟涛的事我都知道,邵伟涛是你的情人对吧?他一直答应你,说要跟他老婆离婚,然后跟你结婚,对吧?” 
  〃这些都跟你有关系吗?” 
  〃别着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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