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陆策阳刚开始躺着的时候对方默的确有一点那种想法，这些年他跟方默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尤其是他心里喜欢方默，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方默刚才提到孩子顿时将他心里的火熄灭了大半，他不是个只想着自己舒服而不顾及媳妇儿感受的人。

　　　　她此刻小手在他胸口摩挲的行为，再次将他的火撩了起来，陆策阳将他的小手拉住，“别动。”他语气平静。

　　　　“我不听，我不听。”方默故意不去看他。

　　　　陆策阳笑了笑，翻过身将她压着，能忍住的都不是人，不能忍的才是正常人。

　　　　战友们经常在一起聊自己媳妇儿或者自己女朋友，喝点酒一来劲有的人没什么分寸，一帮男人在一起几乎是什么都说。

　　　　这种情况下陆策阳都是往一边靠的，离得远远的，但耳濡目染也能听见一些，都是些见不得人的话。

　　　　那时候他还暗想这帮战友整天脑袋里不装些有营养的东西，有的甚至找当地津洲的xx来缓解自己的生理需要，离得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又不愿意给自己惹什么麻烦。

　　　　陆策阳的思想属于比较传统的类型，常年呆在部队里，脑袋里整天想的都是部队里的事，平时有空就找几个兄弟喝喝酒，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家属院里研究军事情况，少有时间回家。

　　　　这一夜方默睡得非常好，第二天一睁开眼睛率先看到的是陆策阳拧毛巾的身影，他就站在那儿，粗壮的胳膊轻轻一拧，水刷刷的掉进盆里。

　　　　方默刚打了个哈欠，陆策阳便将毛巾递了过来，方默接过来就往脸上抹。

　　　　洗了把脸陆策阳将毛巾接了过来，方默将他的的腰搂着，眼睛依然是闭着的，呼吸着他身上的一股专属于他的味道，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陆策阳拍了拍她的背，转身去了厨房将煮好的鸡蛋泡在冷水里端了出来，将蛋壳剥了放在眼碗里，随即冲了点开水，又放了几勺白糖。

　　　　方默出来的时候，两碗糖蛋就放在她的面前，回想起很小的时候，妈妈也是这么做的，不由得让她有些怀旧。

　第33章　茅草根儿

　　　　方默跟着陆策阳座上了一辆没有棚的车子，车子在路上颠簸着，车里的人有说有笑。

　　　　磕着瓜子的妇女，剥着橘子吃得吧唧吧唧的小孩子，家属院的人分了四五辆大车，前往指定的地方植树。

　　　　“默姐。”陆红递给她一个橘子，方默看了陆策阳一眼，讪讪将橘子接下，顺口道了句谢。

　　　　“不用客气的哦，默姐，咋们都是自家人。”陆红笑了笑，她的头发高高的挽起，看上去精神极了。

　　　　一路上，车里的许多人都跟陆红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几乎是什么都聊。有的是本来从军住在这家属院里的亲属，有的跟方默一样都是过来看丈夫的。

　　　　车里的人五花八门的，来自哪儿的人都有，话里不知道带着多少门方言，有的是津洲市区里的，嫌这儿不对，嫌那儿不好，吵吵嚷嚷的，听的人耳朵不舒服。

　　　　方默只管靠在陆策阳身上，什么也不管了。

　　　　陆策阳不怎么说话，静静的看着两旁过去的路景。

　　　　车里抖来抖去像个摇篮似的，方默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嘎然的停下，方默继而又醒来，车后面的门打开，铁门哐当一声打在了车壁上。

　　　　陆策阳扶着方默下了车，陆红以及其余人走在后头，陆红显得比她还紧张。

　　　　“默姐，怀了孕要慢点！”陆红说道。

　　　　“啊？策阳嫂子有小孩儿了？！”

　　　　“真快啊。策阳真特么能干！”

　　　　前来植树的一帮人，都是些凑热闹的主，哪儿有热闹就往哪里钻。

　　　　身后熙熙攘攘的声音，方默站在地面上。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晕车。胃里翻天覆地的一阵难受。

　　　　陆策阳见方默煞白的脸，连忙将她扶着去了一旁坐下。

　　　　“媳妇儿。”

　　　　“我想吃酸的。”方默靠在树根底下，一手捂着肚子。

　　　　不知道究竟是吃坏了肚子胃里不舒服，还是因为壬辰所致，如果是壬辰的话时候已经过了。

　　　　“我去找找。”陆策阳箭步往前，方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众人此刻有说有笑，成群结队的，有的开始拿树苗，有的就着空地开始挖坑。

　　　　方默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肚子不舒服，这里的空气倒是清新。

　　　　津洲以田园出名，市中心繁华，郊外安静，田坎的小树苗发着新芽，桑椹的嫩芽更是脆的耀眼，像是一块天然的发簪，茅草一丝一丝的拥挤的矗立在田坎边上，随风摆动。

　　　　方默起身蹲在了田坎边上，用手抽了一根茅草根，随即放在嘴巴里咀嚼着，以前小的时候听说茅草根的芯儿是可以吃的，只有春天的茅草芯儿才可以吃，嚼起来带着甜味，等到夏天的时候，茅草就开花了，芯儿就是开花的地方。

　　　　不过小的时候听说茅草根的芯儿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出鼻血。

　　　　茅草深深地扎根于泥土之中，它盘根错节着，根部涉及到的区域非常广泛，任何人都无法将它连根拔起，冬天偏黄，春天泛绿，夏季遍野翠绿生机勃勃，它有多少根，无人知晓，弥漫的范围多广，无人知晓。

　　　　到了初春，许多调皮的孩子爱到田野边玩耍，在干田边的树枝上吊来吊去，他们手一碰，不知道要抹掉多少新芽。

　　　　老人们常说，不许吃的哈，吃了流鼻血，晚上流鼻血的哗！

　　　　不晓得究竟出不出鼻血，但还是都告诉孩子们，不要去吃，不要嘴馋，可是孩子都喜欢吃糖，只要是甜的他们都喜欢。

　　　　陆策阳跑去候钦那头问了梁廷芳，梁廷芳热心肠得很，连忙将自己认识的孕妇问了个遍，这才拿了几个酸橘子过来。

　　　　回来的时候，陆策阳没找到方默，放眼一看，这才发现方默正蹲在田坎便扯着茅草根，手里捏着一小把，绿油油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扯了一会儿茅草芯儿，突然感觉精神好了似的，大概是因为想到了以前小的时候，方默脸上挂着笑。

　　　　见陆策阳过来了，随即把茅草根芯儿外头的绿色叶子剥了，把里面的白色芯儿放在陆策阳嘴巴里。

　　　　陆策阳晓得方默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张开嘴，咀嚼着，虽然吃进去的时候，看着茅草根是白色的，夏天开了花是白绒绒的，吃进嘴里嚼一会儿，舌头就绿了，纯真天然的绿。

　　　　看她高兴的样子，陆策阳什么也不问了，虽然说嚼茅草根是小娃娃干的事，但只要媳妇高兴，他什么都不在乎。

　　　　“好吃吗？甜不甜？”方默问道，此刻认真的样子可爱至极。

　　　　陆策阳点了点头，“甜，甜。”他嚼着茅草根芯儿也不知道什么味儿，一股草味儿吧，甜不甜他也吃不出来。

　　　　不过心里头甜，也算是甜了。

　　　　“小崽子，不许扯这玩意儿吃，吃多了流鼻血了，快快快，扔掉！”那头的田坎上，一个妇女顺着田坎追了过去，小娃娃笑得哈哈的，妇女火急火燎的跟着跑。

　　　　“流鼻血的这玩意儿，还吃。给站住！站住晓得啦？站住！”妇女跟着撵。

　　　　谁也不甘示弱，再看看田坎那边，来种树的人有的都已经将土填了上去用脚踩的实实的了。

　　　　看别人有的都已经种好了，方默也不甘落后，她要和陆策阳种上属于他俩的第一颗树。

　　　　“种树去吧。”

　　　　陆策阳拿着锄头在空地上挖坑。男人的劲大，一手下去一个深坑就出来了，表面的泥土打了个翻。

　　　　再一锄头下去，泥土多的又往外。

　　　　“等下。”方默将树苗拿起，将树根放在坑里比了比，“差不多。”她说道。

　　　　“再来一锄头。”陆策阳朝着她使了个眼神，方默见状起身往后退。

　　　　男人抬起锄头又挖的深了些。

　　　　“不挖深些，下雨就得松，树长的快，大些了根不稳就连根倒。”陆策阳说道。

　　　　怪不得以前老是看见很大一棵树因为下了一场雨就连根直接倒了，像是个败战者。

　　　　原来是因为根不稳。

　　　　“根若是不稳，长得在坚固都没有用。”陆策阳将锄头扔下，拿过方默手里的树苗。“所以媳妇儿，你身体要好，才能保护好孩子。你就是孩子的根，要稳。”他的口吻莫名让人陶醉。

　第34章　漂亮

　　　　方默见陆策阳把泥土填上去了，抬脚在上面踩了踩，将泥土踩的严实。

　　　　如此来回，方默种了五棵树，其实说来都是陆策阳种的，她就负责在埋好的坑上面踩来踩去的。

　　　　为了防止树以后长大了找不到，方默用指甲在树干上划了几条痕迹。

　　　　痕迹这种东西，小的时候小，大的时候大。

　　　　中午的时候，陆策阳和几个男人在空地里搭了个小灶，各家来前一人都带了些食物，有的拿着带来的菜板放在砖头堆成的灶上，切菜切的顺溜，有的起火。

　　　　方默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只好带着几个小孩儿去捡柴，高高大大的树林子底下，捡一些风吹雨打下来干枯的树枝，小孩子则各自手里捧着一大捧树叶。

　　　　津洲几天前下了雨，雨后的蘑菇突突的往外冒，有的上头沾着一点一点的橙色的粉末，有的白白净净的，蘑菇伞面有些开裂，方默怕有毒，所以离得远远的，也不许一同跟来的小孩子去碰。

　　　　这回来了津洲，算是开眼了。

　　　　吃到午饭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十个人凑一块儿，一共5盆菜，方默莫名觉得很饿，想要坐下来嫌地上潮湿所以不愿意座，就蹲在那儿吃，反倒吃的非常开心。

　　　　一盆土豆煮肉，一盆粉条煮肉，另外两盆都是素菜。

　　　　陆策阳一个劲往她碗里夹肉，方默吃的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别人夹肉吃的快，她也就莫名的吃的快，估计是受了些影响。

　　　　吃完饭后陆策阳把外套脱了下来让方默座，方默起初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蹲的久了着实挺累的，便座在了陆策阳衣服上。

　　　　太阳出来了，照的大地一片灿烂。

　　　　陆策阳座在方默旁边，揉着她的腿。

　　　　方默有些怕痒，连忙将脚缩了回来。“揉揉腿就不会肿了。”陆策阳说道。

　　　　方默尝试着将脚伸了过去。“没事的，到时候在揉也一样。”方默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肚子大起来就几天的事，难道是自己吃饱了所以看着有些显形？

　　　　“策阳是个大老实，疼媳妇儿。”军嫂一说道，“这天虽然暖了，可也没暖全乎，这么把外套一脱受了凉的话，他这媳妇得不得不好意思？”

　　　　几个女人座在不远处唠嗑。

　　　　“那不见得，方默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来津洲看过策阳，就呆在老家哪儿都不走，据说她跟策阳的关系……”军嫂二摇了摇头。“起初我都以为策阳是单身，要不是听我家那口子说起，我还真以为早离了。”

　　　　“本来要离的，方默阴错阳差怀上了孩子，要不是因为这孩子，许是离了婚了，你们可不晓得，听说他这媳妇不怎么老实，在老家说不定……”

　　　　“嘘，这话可别说了，要让策阳晓得……”军嫂二使了个眼神给军嫂一，两人顿时不吱声了。

　　　　梁廷芳手里拿着敲好的核桃，“你们几人说啥呢？磨磨唧唧个不停？”她笑着问道。

　　　　“没啥，瞎唠唠。”军嫂一说道。

　　　　望眼看看这个家属院，候钦和陆策阳二人在部队里还是算有些号召力的。

　　　　梁廷芳转身往方默那边去，几人说的话她不是没听见，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了一遍，这年头干事实的人不多，耍嘴皮子家长里短的人比比皆是。

　　　　梁廷芳前脚一走，后脚军嫂二就憋不住话了，拍了拍军嫂一的肩膀。“下回咋们单独摆摆这事。”

　　　　军嫂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这心慌的呀！”

　　　　“怀孕的身子多吃点核桃，以后小孩儿生下来脑袋聪明，总不能比策阳笨吧？”梁廷芳笑道。

　　　　“跟他差不多就行。”方默看了一眼陆策阳。

　　　　陆策阳这个人，除了感情方面不够浪漫，说话过于生硬死板以外，也是个非常有远见的人。

　　　　不然津洲也不会不同意让他调回去，想让他留下来为津洲做事。

　　　　重点是陆策阳对她好，心也善。

　　　　“谢谢嫂子。”方默将核桃剥开，脸上挂着笑。

　　　　“我老家产这个的，家里还有老多，过几天给你送院里去。”梁廷芳笑容满脸，将手伸了出来，“你俩，可别说谢，说谢可就见外了。”

　　　　“好。”陆策阳应了一声。

　　　　方默没说话，只是笑，等梁廷芳转过身走了，她将核桃仁儿放了一块儿在陆策阳嘴里。“以后咋俩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什么都得想着对方。”方默拉了拉他的衣领。

　　　　换作旁人的话，陆策阳定是一句，“胡闹。”堵了上去。

　　　　这年头说出这种暖人心窝子的话，是要背着人说的，否则怕人笑话。

　　　　陆策阳看了看两旁，确定没什么人，“媳妇儿，这话咋们回家说。”他一本正经道，像是在讨论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方默撇了撇嘴，心里暗想，这有什么……没亲你一口都算是好的。

　　　　军嫂一盯着两人看，“他俩又在讲什么？”

　　　　“不晓得，夫妻两人悄悄咪咪的能讲什么？”军嫂二朝着她使了个眼神。把目光收了回来，“不过我昨天听陆红跟旁人说起，这方默长得的确是漂亮，南方人不像咋们北方人，那皮肤嫩的，一掐都能出水。”

　　　　“跟这有啥关系，她年轻着，才二十二三岁，皮肤好那是肯定的，漂亮……谁年轻的时候不漂亮。”军嫂一撇了撇嘴。“再漂亮过几年就老了，花哪有百日红？”

　　　　军嫂二点了点头，说着又起身跑去树林里看各家小孩儿了。

　　　　秦世芸也来了，不过没跟方默和陆策阳一个车，吃饭的时候离得远远的，此刻一个人座在树下，手里捏着几个梁廷芳给她的核桃，心里越想越不对头，自己今天就不应该来，看着陆策阳对方默照顾有加呵护备至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想要往上凑都找不到理由。

　　　　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不仅白来了，还跟自己添了堵，陆策阳打电话给方默让她来植树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本来就打算好了这天也来一同植树，为了表现表现她特意穿的羊绒大衣，穿倒是穿了出来，可陆策阳愣是看也没看她一眼。

　第35章　灯泡儿

　　　　天色阴沉，雨点一丝一丝的滴落在地面上，哗啦啦的，倾盆大雨很快就掉了下来，打在泥土上，稀稀拉拉的混合着泥黏糊糊的，车轮胎卷着泥浆吧唧吧唧响，方默座在车里，将头靠在陆策阳身上，外头的雨丝不时会往里飘来。

　　　　陆策阳的怀抱很暖，他身上的衣服上沾着一些地面上的尘埃，方默的头在他衣服上蹭来蹭去。

　　　　“别动。”陆策阳小声道。

　　　　方默讪讪的看了他一眼，继而继续看着外头。

　　　　车子停在了家属院门口，小孩儿跳下了车，飞一般的往自己家奔去。“妈！妈！快点！妈~”

　　　　一个个的淋得像是落汤鸡，方默和陆策阳赶在后头下车，陆策阳先跳了下车，然后扶着方默下来，将事先脱下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陆策阳将她掺着进了屋，拿着毛巾在她头发上揉着，“我去给你烧水洗个澡，你先洗。”陆策阳将毛巾递给她。

　　　　“一起洗啊！”方默随口道。

　　　　陆策阳顿时红了脸，他的脸上还有未干的雨水，夹杂着脸上浮现出来的红晕，不过还好皮肤黑，看不出来脸红。

　　　　方默若无其事的擦着自己的头发，看了一眼陆策阳，又擦了擦他的脖子。

　　　　“策阳哥！”秦世芸用手挡着头发冲了进来。“哎哟，策阳哥，在你这儿歇歇。”秦世芸将手放了下来。“嫂子好，还认不认得我呀？”秦世芸问道。

　　　　说话的声音，岂不就是上次接电话的声音，还有陆策阳在家的时候，往家里电话打电话的女人，也是这个声音。

　　　　“记得，我跟策阳结婚那会儿你来过。”方默说道。

　　　　跟陆策阳结婚是什么情况，原主基本上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想到陆策阳说的话，她顺口答了一句。

　　　　两个女人相互看着对方。

　　　　方默看着秦世芸，五官端正，长得不算是出众，也不算标志，但算得上漂亮，尤其是那长嘟嘟唇，分分秒秒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秦世芸抬头看着方默。“嫂子好记性。”

　　　　以前她就见过方默，五年前的时候，方默还是个十八岁的姑娘，满脸稚气，如今五年过去了，还是一张娃娃脸，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多了几分女人味，又多了几分贤惠。

　　　　“世芸，座吧。”方默招呼着。“听策阳说，筛子里饺子是你包的，辛苦你了，我不在的时候还给策阳包饺子。”

　　　　明眼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