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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对象都关进了精神病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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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和神色暴躁的男子。
“这我要怎么证明？”明显没有多少耐心的男子语调也很不好，“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我女儿的爸爸？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你的手机里有小女孩的照片吗？”晋甜走了过来，“难道你连手机都没有带？”手机可是现代社会人手不可或缺的东西，就连对新事物不太喜欢接触的爷爷奶奶们也都开始学着用手机了。
“就是！”一旁有路过能听懂韩语的小伙子也插了进来说话，“你难道连手机都没有吗？而且你喊一下小女孩的名字啊！你是她爸爸的话难道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吗？”
男子眼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最后满肚子火气的喊了一声：“素贞！”
“我不叫素贞！”小女孩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我不叫素贞！我要给妈妈打电话，你是大骗子！大坏蛋！呜呜呜呜！”
“素贞你能别闹了吗？你不知道爸爸还有很重要的工作吗？我到这里来接你已经用了很多时间，再不回去爸爸这个月的工资就要没有了！”
“不要喊我！大坏蛋！我要妈妈！妈妈！”
男子耐心终于告罄，嘴巴里面全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我就知道跟你说道理根本没有用，还不如直接把你打一段，都是那个女人把你教坏了，连爸爸都不认了。”
说着男子就把小女孩一下子从地上提了起来，抱到腿上就抬起了巴掌。周围的人一看这和架势，在小女孩嚎啕大哭的声音中一窝蜂上去将男子拦了下来。也不管语言通不通，一个个全都劝了起来。
不说男子到底是不是小女孩的爸爸，一个成年男子充满怒火的一巴掌，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可不是开玩笑的。
男子被拦下来后也完全没有了解释的心情，而且对周围的人态度也不是很好。小女孩更是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这哭声可谓震天响。
晋甜看这乱成一团的样子，直接掏出手机报了警。
如果这男人真的是小女孩的爸爸，警察同志来了还能够调解一下，把小女孩的妈妈找来之类。如果男人不是小女孩的爸爸，是一个诱拐儿童的犯人，那正好直接送交法办。
警察同志来的非常快，艾克对这件事情也非常认真的样子，之后的情况说明之类几乎都是由他来。
因为小女孩对男子的抗拒着实太过明显，男子的表现又太过暴躁，听说报了警之后的反应也是想要提前离开，不想在这里“丢脸”，所以大家看着男子的眼神都跟防贼一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结果……
最后在警察同志的调解下发现，男子真的是小女孩的父亲，亲生的那种。
小女孩的妈妈也在警察同志插手后被喊了过来，已经离婚的前妻和前夫两人在警察同志的训诫下低着头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小女孩扑到了妈妈的怀抱里不停的哭，同时还在跟警察叔叔告状：“他才不是我的爸爸，他跟其他坏女人走了之后就不再是我的爸爸了，他是一个大坏蛋，不是我的爸爸，警察叔叔你把他抓走吧！”
一脸哭笑不得的警察同志：“……”真是一个大义灭亲的孩子啊。不过现在出勤的要求真是越来越高了，不仅仅要会国内的普通话和一些方言、熟练掌握英语，现在看来韩语、日语之类的语言也要开始好好学了啊。
跟警察同志有着同样感叹的还有那位积极主动的小伙子，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吉他，一脸熟络的跟在晋甜身边往外走，“哎！现在做什么行业都不容易啊！就连警察同志出个勤都有这么高的要求了。”
晋甜：“……”
跟警察说了半天，扭头发现晋甜已经不见了的艾克急忙跑了过来接着小伙子的话就说了下去，“是啊是啊，现在国内的外国人也越来越多了，多掌握一门外语也是一种生存的保障嘛！不说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起码不容易被骗对不对？而且人家用外语骂人的时候，特别是那些比较少见的小语种，他骂你你也能够听得懂，反过来说，你用小语种骂别人，人家要是听不懂还以为你在夸他呢不是？”
小伙子哈哈笑了起来，“老哥看来你经常在游戏上面跟人互动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没有经常啦……”
莫名其妙的，这两个人就聊到了一起，晋甜反而没有说什么话。倒是另外一边不知不自觉走散了，突然就找不到晋甜的袁晓晓给晋甜把电话打了过来。
晋甜简单的跟袁晓晓说了一下情况就找了过去。
晋甜找到袁晓晓的时候，发现袁晓晓跟文君两个站在公园幽静的一隅在听人拉二胡。
二胡，始于唐朝，又称奚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中国的传统拉弦乐器。当今年代除了那些专门学这个乐器的人以外，年轻人们大多偏爱吉他、贝斯、电子琴之类的乐器。一般看见拉二胡的表演者大多都是有一些年纪的人。
不过这位正在拉二胡的人却是一个年轻人。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之中，二胡原本就是一个奏出乐曲比较悲伤的乐器，这个抱着二胡的年轻人奏出的乐曲要比晋甜平日里听到的那些更加悲伤一些。
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都经历过什么，晋甜只是稍微听了一会就感觉胸口有些发闷，那些在周围驻足聆听的人有不少眼眶都湿润了。
可是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非常安静的听着，只有从河塘的方向吹来的风，微微摇动柳枝的沙沙声。
年轻人的模样到底如何看不太清，因为他的衣服、头发上都有着不少灰尘，好似是个流浪的乞丐。那微微垂下眼帘的两只眼睛更是没有焦距，也不知道他在看哪里，又或者根本看不见。
一开始晋甜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在年轻人将眼睛抬起的时候她终于确认了，这是一个盲人。
跟着晋甜一起过来背着把吉他的小伙子已经在晋甜旁边哭了起来，那哭声凄凄切切可真不像是一个大男人会发出的声音。
在晋甜望过去的时候，小伙子那两只眼睛已经通红得好似兔子，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小声跟晋甜说：“这个人的二胡不管听了多少次都感觉好难过啊！呜呜呜呜……你不难过吗？”
晋甜：“……”
晋甜也觉得心里头闷得慌，但她还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让自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态。
想了想，晋甜从口包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递了过去，让小伙子擦一擦。
原本眼睛就很红的小伙子，在看见那一包纸巾后更是感动到泪眼汪汪，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他特别感动的用两只手将纸巾接了过去，狠狠拧了下鼻子，一边哭一边说：“你真是一个好人。”
晋甜动了动嘴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想反驳说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看看周围那些情绪投入的人们，晋甜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薄情了。
另外一边的袁晓晓已经哭着投入了文君的怀抱。
等到盲人青年一曲终了，周围听了半天的人们自动自发的往盲人青年面前的帽子里扔了一些零钱。晋甜觉得这首曲子确实不错，也跟着扔了些钱进去。
可直到周围的人全都走了，那位盲人青年也只是垂着头一动不动，好似他跟所有人都不在同一个世界。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哭了好半天的小伙子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情绪，把背上的吉他拿下来递给晋甜：“麻烦帮我那一下。”
艾克伸手把吉他接了过去，露出了十二颗牙齿的笑容：“我来拿吧。”
小伙子也没介意，撸了袖子就往盲人青年那边走了过去，“嘿！小芒！我来啦！”他热情的跟盲人青年打了招呼，然后蹬蹬磴的跑了过去，手还没有碰到小芒，一阵风过来，帽子里面的纸笔就有不少飞了出去，小伙子又赶紧去把钱给捡回来，一边捡他还在一边念叨。
“不是我说你啊小芒，你就算什么都不想好歹也把手机带在身上吧？回头我给你弄给二维码，下回大家想要给你钱的时候就能够直接扫码支付了，你看现在的社会多方便，大家都不太带钱包出门了，更别说身上有零钱这回事了……你这是生生错过了多少钱啊……”
小伙子念叨了好半天，那位好像一直在发呆的小芒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之间小芒把头转到了小伙子所在的方向，突然就露出了一个笑容。
该要怎么形容那个笑容呢？
就像是一个纯真的不知世事的孩童，一个极为单纯的笑容。
小芒伸出一只手往小伙子的方向摸了过去，小伙子立刻把自己的一只手塞了过去，“在这呢在这呢。”脸上的笑容看着还挺高兴。
然后小伙子就听见小芒说：“你的手好粗糙啊，肯定很难看。”
“哈？”小伙子顿时卡住，说个不停的嘴巴都停了下来。
小芒把手缩了回去，今天明明是个艳阳天，可树荫下的风似乎让他有些冷，他缩了缩身子，微微偏头，特别单纯天真的笑着问：“大哥哥，你是谁啊？你在跟我说话吗？我是小芒吗？”
“哈！”小伙子现在已经不是卡壳了，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放，也不管小芒问他是谁的问题，他比较关心的是，“你说啥？你现在连自己叫啥都忘记了？”
第35章 PUA 05
张友阳那个愁啊，他一屁股坐在小芒旁边的椅子上； 两只手在头上疯狂的来回抓；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松狮犬。
袁晓晓看得都笑了起来； “这个小芒； ”袁晓晓指了指再次安静下来，好似对周围一切都不太感兴趣的小芒； “是你认识的？你的朋友吗？”
张友阳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小芒，绝望的叹了口气，“我们算是朋友吧……虽然只是我单方面的这么认为； 可能……”
闲不下来的张友阳； 看晋甜几个都没有走，想了想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张友阳最初认识小芒的时候就是在这座公园里面； 那个时候的小芒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虽然总是非常忙碌； 忙到没有时间停下来； 看起来也很疲惫的样子，但他的眼睛里面总是有光的，他的生活是有奔头的。”张友阳说，“那个时候我只是同他擦肩而过； 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是偶尔会在这里遇见而已。”
后来突然有一天，小芒就好像失去了人生中所有的意义一般，在一个大雨天中跑到了公园里来，一副状若疯癫、极为痛苦的模样。
那个时候张友阳还担心小芒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东西。
他突然出现； 又突然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在之后……
在之后遇见小芒的时候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小芒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听周围的人说，小芒是被遗弃了。
一个这么大的人怎么会被遗弃呢？他难道没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吗？就算没有这些东西，他也总是一个完整的自然人、社会人，知道该要如何好好对待自己吧？
是的，小芒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突然之间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感兴趣一样，只是自顾自的发呆，有时候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大家都说，小芒这是受到了刺激，已经疯了。
到底是什么刺激，这些来来去去的人却也不知道。
热心肠的张友阳看不下去小芒要把自己饿死，就每天带点东西给他吃，直到有一天他带着二胡来看小芒的时候，发现小芒对他手里的二胡感兴趣，于是他就把自己的二胡留给了小芒。
于是这位已经对周围的所有事物全都没有了任何兴趣的小芒，身上终于又多了活气。
他开始拉二胡。
最开始稍微有些生疏，但很快就变得娴熟起来，到后来甚至比他这个音乐学院的学生还要玩的好。
考虑到小芒的生存问题，张友阳也是象征性的在小芒跟前放了个帽子。不管多少，小芒总算有了自己的收入。
因为小芒二胡拉的好，甚至有人会专门抽空来听小芒拉二胡。
只是有一点不太好。
小芒每次拉二胡的时候总是太悲伤了，悲伤到让人受不了，只要听了一曲就觉得自己胸口闷得不行。让小芒拉其他的曲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小芒对周围人的要求并不在意，一副完全没有听见的样子，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张友阳自己是一个住校大学生，身上也没有多少钱，这地方也不怎么熟悉，自己养活自己都困难，想要给小芒提供更多更好的帮助也没有什么办法。
“要是再这样想去，我只能够联系一些社工机构来帮忙了，像是流浪汉之家之类的地方。”
晋甜看了一眼张友阳，流浪汉之家听来就跟流浪猫之家似的。
“大概是我天天在小芒身边出现，还总是抓着他说个不停，后来小芒对我是有些印象了，偶尔我们也会说上一两句话，大概就是我说个三十句，他吭一下那个程度吧……”
上个星期好像有一个认识小芒的人来过，当时的张友阳并不在。只是在后来了解到，那个人对小芒说了很多很多嫌恶的话语，最后还拿走了小芒卖艺的钱。也不知道他对小芒说了什么话，之后小芒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愈发糟糕起来。
“我有注意到小芒的记忆力好像在减退的样子，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才多少天……他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张友阳又开始疯狂抓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原本就足够蓬松的头发抓得犹如狂风卷过，并且发出了犹如困兽一般的呐喊。
看来他确实不知道该要如何安置小芒。
“对了……就连小芒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他起的，当时只是随口喊了这么一下……毕竟一开始的时候不管说什么小芒都不理我，我总得有一个喊他的名字，后来他也就默认了这个名字，到现在……他竟然连自己到底是谁都忘记了……”这生活也太艰难了啊！
“这真的是一个问题……”袁晓晓想了一下，看向身旁文君。
文君把两只手举了起来，“晓晓……虽然我知道你非常善良，但是我们要考虑自身的实际情况，只有在我们有多余的空闲和能力的时候才能够更好的帮助别人不是吗？我觉得给那些社工福利机构打电话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
“我也觉得这样很好。”艾克非常实际的说，“他一直这个样子在公园里，如果被认定是流浪汉或者精神有问题的话，”艾克指了指自己的头，其实小芒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已经“疯了”，“对于警察还有那些维护城市外貌的工作人员来说都是很麻烦的事情吧？我倒是建议给他先联系一下那些社工福利机构，这样也比被随便送到哪里去要好一些。”
张友阳沉默，他明显不想这样对待小芒。
但是他自己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帮助小芒，至于给小芒看病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确实如艾克所说，如果让他主动跟那些机构联系的话，他还能够实地考察一下，起码他能够为小芒多做一点什么。
“好吧……”张友阳挫败的说，“我知道这样才是对的……之前我也跟警察同志那边联系过，警察同志那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小芒的家人，我猜他可能真的是被有意遗弃了。”所以才会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连警察同志那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
那就只能这么做了。
就在张友阳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一路上表情都有些冷淡的晋甜却突然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如果这样的话，你看看我这边怎么样？包吃包住还能帮忙看病，我非常欣赏小芒的音乐，看他这么喜欢音乐的话，我也能够为他提供乐器哦。”
张友阳看着晋甜面上突然阳光灿烂的笑容整个人都有点懵，在低头看了手中被塞过来的名片后就更加懵逼了。
仁爱精神病院，院长，晋甜。
这是什么鬼？
下面还有一串仁爱精神病院的联系电话，以及晋甜的个人联系方式。
翻到名片背面，还能够看见一些关于仁爱精神病院简单的介绍。
还有那个背景照片……
这个照片分明是一座城堡，你说这是一个精神病院？
张友阳呆愣愣的看了半天，直觉的晋甜在忽悠自己。可他还没有开口，晋甜仿佛已经知道他心中的困惑，只是跟他说：“你可以百度一下，仁爱精神病院就在晋江市的郊区。”
张友阳立刻掏出手机当着晋甜的面开始百度，然后……
他发现仁爱精神病院的评价还挺不错，以及那个古堡真的是仁爱精神病院的特色。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私立精神病院会拿古堡这种建筑来当精神病院主建筑。
有钱人的生活他不懂。
抱有这种感叹，张友阳再看向晋甜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他会跟晋甜走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顺路，可是现在，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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