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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空间缺少金属元素，要吞噬吗？怎么还留了一个。

　　　　季洛秀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或者、也许、大概，空间想留一个给主人做纪念？”系统难得的讲起冷笑话。当然，是它自以为的。

　　　　季洛秀翻了一个白眼，总觉得这里头有玄机。

　　　　“你给我把它放下来。”一直飘在半空，还不让拿是怎么回事。

　　　　“好的，马上。”系统满口答应，空间是它开辟出来的，当然得听它的。然而很快，系统意识到不对劲，无论它怎么发布指令，那个金元宝就是飘在那，纹丝不动。

　　　　季洛秀摸不着头绪，蹙着眉出了空间，她出来够久的了，再不回房间，奶奶该着急了。

　　　　离季家四合院不远的一栋房子里，一个高瘦男人正在对张大奎说着什么。

　　　　“你确定？那臭丫头去了黑市，还卖了一个玉镯？”

　　　　“确定。”高瘦男人，也是张大奎身边的跟班之一，人称“木头”肯定地说道，“我亲眼所见，她还进了办公室，好一会才出来。”

　　　　张大奎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些许狰狞的表情，“这么说，季家还藏着宝贝。”说到这里，倏地想起什么，伸手就给木头一巴掌，恼火道，“上次你和瘦猴怎么搜的，居然没搜到！”

　　　　木头莫名其妙吃了一巴掌，也不吭声，只低着头，“要不要告诉瘦猴，另外再找人再去搜一遍。”

　　　　“说你木，你还真是木。”张大奎一听真来气，又用力打了他一下头，“嘴巴给我闭紧点，除了我之外，不许第三个人知道。暂时按兵不动，听清楚了没？！”

　　　　按他的意思，当然找机会再去闯一闯，把宝贝搜刮出来最好。不过……想到刚收到的消息，季家住了三个退役军人。

　　　　那个叫王建华的小子还有点能耐，居然救走了那丫头和小男孩，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要不是他警觉，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他一窝端了。

　　　　“再等等，我们很快就会有机会了。”张大奎一脸得意，笑得意味深长。

　　　　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

　　　　别以为真能躲过，他也是有后台的。

　　　　

正文　036　器灵认主

　　　　接下来一个月，季洛秀借口景老医生帮忙配了药，每天亲自煎药，一滴不落的监督季奶奶喝下。又每天给奶奶针灸，奶奶的身体在一个月后，总算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季奶奶清醒后，为了不让她起疑心，季洛秀每次针灸都是磕磕绊绊不怎么会的样子。事实上，季奶奶虽然很吃惊，更多的却是骄傲。

　　　　自家孙女跟着学中医没多久，都能为她治病了。而且看这情况，治得效果还不错！

　　　　根本没往灵异方面想，借尸还魂什么的是聊斋里才有的故事吧！

　　　　一个月的治疗，季奶奶已经能下炕走会路。这让她每天都笑得像菊花似的，仿佛脸上的褶子再多，也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虽说她挺想去陪老头子。可能多活几年，也能多陪陪孙子、孙女，看着他们长大。

　　　　而这一个月期间，季洛秀找借口出去了几次，把龙城的回收站逛了个遍。当然，每次出去时身边多了个跟班：王建华。

　　　　“王哥，打个商量。你站远点，别让回收站的人看见，我进回收站找书，等出来跟你汇合。”

　　　　“好，但你不能忽悠我，一个人乱跑。”

　　　　王建华没多想，就觉得季洛秀十分喜爱书，每次到回收站，就是找书。

　　　　两人有了默契，季洛秀便没了甩掉他的意思。系统自从上次空间事故后，表现一直很积极。

　　　　龙城六大回收站里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基本上都给它找了出来。

　　　　“你说这个箱子是金丝楠木做的？”

　　　　季洛秀看着眼前乌漆抹黑、破得勉强看得出原先是个箱子的木架子，很是怀疑。金丝楠木质地细腻、坚硬，色泽金黄，闻着有清香味。而且它耐磨，光亮度好，可以直接打成家具，不需要刷漆什么的。

　　　　“主人，你在怀疑什么？不光是这个箱子，还有那边两张缺了腿的椅子、疑似桌面的圆形木板都是的。根据检测，这些家具出自同一根金丝楠木，年份超过一千年，建议主人收藏。”

　　　　季洛秀略一思索，明白过来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刷了层暗红色的漆掩饰。想要保住这套价值不菲的家具，可惜还是难逃它被砸的下场。

　　　　这里的应该不全，那些完好的估计被人拿回家了。

　　　　看了看，别的都收得并不多了，趁着没人注意，季洛秀手脚利索地全部收进空间。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回收站。

　　　　“主人，这段时间，回收站的好东西越来越多，你确定回收站是收垃圾的地方？”系统的声音有些兴奋，自觉已经弥补了季洛秀的损失，最近几天，系统一扫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动跳出来聊天的次数也多了。

　　　　季洛秀却没有它的好心情，反而有几分沉重，“原以为wh动乱，要五、一六会议过后才会爆发，没想到现在已经开始了。龙城马上就会乱起来了，回收站暂时不能去了。”

　　　　“怕什么，反正主人现在还是小孩子，你有我，谁会注意到你的异常。”系统不以为然，“富贵险中求，利用这段时间积累原始财富，十年后社会重新稳定，以主人的聪明才智，再创一个欧阳王国也无不可。”

　　　　系统的话，直接触动季洛秀心湖，她抿着唇，没再说话。心里隐隐有了决定，“系统，我可以相信你吗？”

　　　　空间的异常，一直是像把悬在头顶的剑，让她警惕不已。系统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这让她更加怀疑，空间是否还在它掌控之中。

　　　　如果它不能掌控，那她辛辛苦苦收的东西，是否会像梦幻泡影一样，在某个时候就消失在空间。

　　　　季洛秀的语气很平常，系统却是一紧，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上次突然发现指令控制不了空间，它当然很恼火，之后经过反复检索，得出一个喜忧参半的结论，有意无意的，它一直没有和季洛秀说起。

　　　　现在她问到，不说是不行了。

　　　　“主人，一般的系统空间只是储物空间。”

　　　　季洛秀挑眉，“所以呢？”

　　　　“这次能够改版成种植空间，不是偶然。”确切的说，系统空间已经变革为成长型空间，但却不是系统的功劳。

　　　　当初在时空乱流中袭击它的，是一件空间宝物。两相撞击，空间宝物能量耗尽，器灵陷入沉睡中。

　　　　而系统损毁一半，丢了未来商城，并以五格半的情感能源为代价，才勉强稳定下来。

　　　　“不要打哑谜。”季洛秀皱眉，系统现在越来越人性化，说话还学会绕弯了，真不知是好是坏。

　　　　“你直接告诉我，空间到底怎么回事，还会不会吞噬我的东西，或者发生别的不好的事。”

　　　　系统越是绕弯，她的感觉越不好。真想把空间里的东西挪出来，另找地方收好。只是……想到现在的时局，季洛秀心中郁郁，除了空间，也没别的地方好放了。就算空间有风险，也只能赌了。

　　　　话虽如此，还是希望系统能给她吃颗定心丸。

　　　　“现在的空间，应该是融合了空间宝物形成的。而且这件宝物有器灵，只是还没苏醒。所以，系统对这个空间最多只有一半的控制权，另外一半掌握在器灵手中。”

　　　　季洛秀咬牙，“你的意思，很可能还会发生意外，而你掌控不了，对吗？”

　　　　“是的，主人。”系统惭愧地抖了抖身子，它也不想的，真的。

　　　　“有什么办法，让那个器灵认我为主？”

　　　　器灵这种存在，听起来玄幻，季洛秀却深信不疑。她来自未来世界，早就知道不光人可以有不灭的魂体，物品一样可以有意识。

　　　　就比如系统。

　　　　系统沉默，它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季洛秀没等到它回答，已然有了解决的方法。

　　　　回到家里，阳阳正在看她这段时间找到的小人书，奶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季洛秀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岁月安好的感觉真不错，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可惜，龙城马上就要不太平。

　　　　借着去后罩房做饭的机会，季洛秀打开位面微信群。

　　　　阿秀：如何让器灵认主，求解。

　　　　

正文　037　还有七天

　　　　消息发出去，上仙不在家抢先回复。

　　　　这段时间，季洛秀用收集到的古画，和他交易不下十次，兑换了大量清灵丹，和别的一些灵米、灵果之类的食物。

　　　　不过她留了一个心眼，没把清灵丹丢进小溪。现在空间出现器灵这个意外，实在庆幸当初没听系统的馊主意。

　　　　上仙不在家：这个简单，你和它结契就行。

　　　　阿秀：我是凡人，怎么结契？

　　　　上仙不在家：血契也可以的。

　　　　两人正聊着，许久不见的女修很凶残也出现了。

　　　　女修很凶残：小阿秀，你是凡人，结个血契就行。不过，这种血契不牢固，遇到精神力强大些的修士，你的宝贝就被夺走啦。

　　　　阿秀：没关系，我们这里没有修士。

　　　　女修很凶残：那你说说器灵的具体情况，我再告诉你结哪种血契。

　　　　不知道平时被哪个女修虐惨了，还是怎么回事，凶残一出现就很热心，巴拉巴拉跟季洛秀说了一大堆。

　　　　血契之法有哪几种，每种有哪些利弊，说得不要太详细。最后总结陈词，给她推荐了一种他认为最稳妥的办法。

　　　　另一边，上仙明显是个话少的，也不多问，血契之法丢过来，人就下线了。

　　　　找到解决方法，季洛秀总算松了口气。趁着灶膛里火还旺着，四下又没人，一个闪身就进了空间。

　　　　面对同一个问题，上仙和凶残给的答案虽说一致，但凶残的回复更细致、更体贴。

　　　　这让季洛秀挺窝心，下意识的就用了凶残的血契之法。感觉更安心一些。

　　　　狠不下心咬破自己的手指，索性拿了把刀，闭着眼睛豁了手指。小心的挤出三滴血，意料这中的，随着她口中念出咒语，三滴血没有掉落，反而悬浮在半空。像有一股无形之力，三滴血随即化成薄雾，画出一道繁杂的符箓。

　　　　符箓先是鲜红，然后慢慢变淡，最后变得透明，隐在空中。只过了十几秒，空间闪出一道亮光，稍纵即逝。

　　　　空间很快恢复平静。

　　　　季洛秀等了一会，没见器灵出现，小心翼翼地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

　　　　季洛秀撇了撇嘴，并不担心结契没成，她能感觉到血脉里多了些什么，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只是这种感觉现在还比较淡，按凶残的意思，这样的血契，要每天一次，反复九天，才能确保稳固。

　　　　刚出空间，系统就跑出来讨好，“恭喜主人顺利契约器灵。”

　　　　它心中得意，小样，让你跑出来破坏老子系统，睡吧睡吧，等你睡醒就会发现已经卖身为奴了！

　　　　主人就是厉害，结个血契都能找到这么高级的。那器灵醒来，米已成粥。就是再不愿意，也别想噬主。

　　　　它已经鉴定过了！

　　　　灶膛里的火快要熄灭了，季洛秀没功夫答理它，往灶膛里丢了些柴火，心里想着今天高兴，不用担心空间里的东西会丢了。

　　　　给奶奶和阳阳加个什么餐好呢？

　　　　晚饭的时候，除了打了两个鸡蛋的蛋花汤、青菜外，还多了一道京酱肉丝。酱是奶奶以前做的豆瓣酱，包的皮没用正宗的豆腐皮，改用了面粉做的皮。

　　　　季洛秀试了好几次，摊得很薄。

　　　　加上切好的葱丝，那味道绝了。

　　　　“姐、姐，真好……滋”阳阳小嘴鼓着，吃得话都说不清了，小凤眼眯着，像只满足的猫咪。

　　　　这一个月，阳阳感觉幸福得快要冒泡。姐姐的手艺越来越好，随便做个饭、炒个菜、烙个饼，味道都很好。还给管饱。

　　　　时不时的还有肉吃。有兴致的时候，季洛秀还会做些特色小吃、特色菜什么的。当然，由于供菜短缺，有的菜没有要用到的料，季洛秀就改用有的代替。

　　　　这段时间，不光是季家三口脸上长肉，就连住一起的展飞扬、秦爱国、王建华三人，也是面色红润。

　　　　展飞扬和秦爱国两人的伤，恢复得很快。展飞扬的缺的手指是长不回来了，秦爱国的腿却出现奇迹，原本被医生判定会瘸的他，居然完全恢复了。

　　　　秦爱国喜极而泣，马上到龙城纺织厂报道。由于他恢复得好，原本转业只能当普通保安，现在成了保安队队长。

　　　　待遇不错，工作也轻松。纺织厂提供住宿，不过他还是坚持每天回季家住。

　　　　展飞扬没去转业单位，他接替王建华教阳阳和季洛秀格斗术，还帮着季洛秀修补家具，种种菜，甚至还不知从哪弄来几只小鸡喂养。

　　　　看他的样子，一门心思都扑在季洛秀姐弟俩身上。

　　　　王建华去了公安局，任侦察队副队长。听宁叔叔说，他表现很好，到任三天就破了一件大案。又是部队转业过来的，升职空间很大。

　　　　然而，王建华并不高兴。

　　　　“王哥，出什么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季洛秀便叫王建华他们三，“展哥、秦哥、王哥。”

　　　　叫“展哥哥、秦哥哥、王哥哥”总觉得有些别扭。

　　　　至于罗靖煊，季洛秀表示，完全没有记起他。

　　　　“王哥没事，秀秀不用担心。”王建华伸出手挠挠她的头发，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看他那样，像是工作不开心。也是，他只是副队，却表现出色。队长肯定坐不安稳，不给他穿小鞋才怪！

　　　　季洛秀猜得丝毫不差，王建华最近几天吃了不少暗亏。他的性子闷，遇到这种事处理起来并不圆滑。

　　　　他长得又凶相，同事们和他并不亲近。

　　　　而这些，四合院的人一无所知。至于季洛秀，最近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意思。季奶奶第三次看到她给阳阳洗着头，还发呆时，忍不住了，“秀秀，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啊？”季洛秀回过神来，“没有，没有不舒服。”

　　　　“那是怎么了？你老实跟奶奶说，别想糊弄奶奶。”季奶奶很坚持，真要没问题，怎么连着好几天呆呆的，以前她可不这样。

　　　　季洛秀默然，还有七天，就要五、一六了。之后，wh暴乱就要石油喷井般，一发不可收拾。

　　　　

正文　038　一波未平

　　　　首当其冲受害的，便是那些老师、医生等知识份子，并且等级越高，受到的迫害越严重。

　　　　还有各种书箱、民间艺术、传统技术……也将受到强制倾压，导致后世断缺。

　　　　她意外来到这里，这个时代，有什么是她能做的？

　　　　“奶奶，隔壁王大叔还在当校长吗？他什么时候退休？”王耀辉是四中校长，王大娘的老公。别人帮不了，她还是希望能给身边人提个醒的。

　　　　季奶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想了想，说：“你王大叔离退休还有好几年呢，你操心这个干吗。”

　　　　难道秀秀想上四中？季奶奶已经知道，季洛秀期末要参加中考的事。心中为有这么聪明的孙女感到欣慰。

　　　　四中不算重点中学。以秀秀的实力，不至于想上四中吧？

　　　　季奶奶胡乱的想，看向季洛秀的目光不免带上一丝狐疑。

　　　　季洛秀满心想着怎么给王大叔警示，并没注意到奶奶的神色。

　　　　“秀秀，你想考四中？”季奶奶见她不作声，绷不住了，连忙问道。

　　　　“奶奶想哪去了。”季洛秀摇头，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是处女座的。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就算明知初中上不了多久，还是想考最好的。

　　　　“放心吧，奶奶，我肯定能上一中。”

　　　　给阳阳洗好头，季洛秀开始给自己洗。边洗边想，有没有办法，尽可能的多救一些无辜的人？

　　　　倏地，季洛秀清眸一亮，随即懊恼地把毛巾扔到水盆里，刘家明那家伙很久没出现了，让他去搜集龙城混混们把柄的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季洛秀心里暗搓搓地给刘家明打上标签。

　　　　晚上。

　　　　季洛秀在给奶奶做针灸时，特意刺激了助眠穴位，好让她一觉睡到天亮。至于阳阳，白天又是练习格斗术，能量消耗太多，每天晚上睡得跟小猪似的，不怕他半夜会醒。

　　　　等进了空间，照例画一次血契符箓。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等到她完成最后一步，感觉与空间的连接感更加强烈。

　　　　器灵却一直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不过，她也不急。

　　　　当务之急是救人！

　　　　“主人，你这是在干吗？”系统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天和季洛秀聊一会，哪天不聊，系统就哪哪都不对劲。

　　　　季洛秀从回收站捡回来的一堆书纸里，找出一沓做旧的空白宣纸。又翻了一会，找到一支看起来不错的狼毫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