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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顾初如北-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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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北深安静地将早餐收到了一旁,整个人蜷缩在床头的位置,良久后,轻声开口,“哥,其实……当年父亲把我关起来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你说过。”
  “只是一部分。”陆北深舔舔唇,“当时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没说实话,实际上我到了陆家之后,精神状态就一直很差,其实那次放火就是因为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来父亲把我关起来,一直关了那么久,不是为了惩罚我,而是为了要给我治病,那段时间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已经达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陆北辰万万没想到,他只以为当初的北深只是叛逆,为了抒发内心的不满,所以他抗争他叛逆,以至于不小心酿成了大错。
  “是因为咱妈。”陆北深将下巴抵在膝盖上,语气很轻,“我遗传了那种病。”
  陆北辰震惊。
  “后来秦姨也过去看了我好多次,找了不少专家给我,但都无济于事。”陆北深眼中痛苦,“那段时间,我烦躁地想要杀人,有一次还伤了秦姨。”
  陆北辰听了心底发寒,跟母亲的症状相同,后来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看着母亲,否则一旦癫狂起来会很想恐怖。
  “后来呢?”
  陆北深的肩头竟颤了一下,陆北辰看得仔细,心中一骇,“后来何奈就出现了?”
  “嗯。”陆北深轻轻点头,“他给了我一种药,就是后来我一直服用的那种药,我不知道药名叫什么,只知道吃了之后就会压制住发狂发癫的情绪。”
  陆北辰皱紧了眉头,若有所思。
  “哥,我没得选择,只有那种药才能让我恢复正常。”陆北深眼眶竟发红了,像个无助的孩子。
  陆北辰发现他有点紧张,两只手一直紧攥从未松开过,他叹了口气,替他点了支烟送到他嘴边,“慢慢说。”
  陆北深深吸了一口烟,夹烟时他的手指都在抖,陆北辰弹了下烟灰,“你在怕何奈?”
  话音刚落,陆北深的手一抖,整支烟掉在床单上,陆北辰眼疾手快,及时挽救了床单尽毁的命运,见他的状态也不适合抽烟了,将烟掐灭扔进了垃圾捅里,追问,“为什么害怕他?”
  “是,我是怕他,但为什么会怕一时间也说不清楚。”陆北深双臂交叉紧紧相抱,“那药应该是新药,其实当时我服用第一颗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那药还在临床实验中,我只有成为临床实验者才能服用那种药。”
  陆北辰倏然攥拳。
  何奈,你活腻了是吧,竟敢拿北深做试药者?
  “我服用后就会像个正常人似的活着,不服用的话一旦病情发作的时候会更严重,就像是毒品一样,我想戒掉,但只能依赖。”陆北深一把抓住陆北辰的胳膊,“哥,我真的很痛苦,有时候我真想一死了之了,但又没这个勇气。”
  陆北辰揪心地看着他,他发作的时候他看在眼里,兄弟连心,那一刻他恨不得替他去承受那种苦痛。
  “没有别的办法吗?”
  陆北深摇头,“何奈也一直在找攻克的办法,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什么进展。”
  “也就是说,那种药是何奈研制的?他有医学团队?”陆北辰警觉地问。
  “应该是他研制的,每次他只是给我药,然后观察我用药后的反应,我想,他应该是有医学团队的。”
  “他是陆门的特助,难道,医学团队是……”陆北辰心惊了一下。
  陆北深摇头,“不可能跟陆门有关,陆门的产业链都摆在明面上,没听说过牵扯到生物制药这块。”
  陆北辰陷入沉思,何奈是陆门的人,如果陆门不做生物制药,那么何奈怎么会接触这行?这点实在想不通。可很快地,陆北深解答了他的疑问,“我想起一件事来,有一次何奈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如果这药迟迟无法成功上市,那么他会很愧对他的朋友们。”
  “朋友们?”陆北辰皱眉。
  “是,他说的是朋友们。”陆北深很确切地说,“所以我在想,何奈很有可能是在帮朋友的忙,他的朋友是做生物制药的,应该是很不错的关系,否则以何奈的身份这么私下行事,难道不怕触怒了父亲吗?”
  “你的意思是,父亲不知道这种药的存在?”
  陆北深点头,“对,当时我服用药物之后病情好转,父亲为此还很高兴,他一直以为是医生的功劳,实际上,当他把何奈派到我身边看着我的时候,何奈就瞒着父亲给我提供了那种药。”
  “何奈第一次拿给你药的时候你怎么会相信他?”陆北辰十分理智。
  陆北深苦笑,“我有的选吗?当时我很痛苦,他说他或许有办法能治我的病,要我能恢复正常,哥,我不想成为废人,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吃过药后你说你看到了幻象,是什么幻象?”
  陆北深思索,“像是另一个我活在这个时代,我的身份也不再是陆北深,是一个落魄的小职员,我很穷,每天都过着恐慌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加入了一个组织,那个组织里全都是像我这样失去信仰失去目标的小人物,组织的头领是被大家称为巫灵的人,他每次出现都会赐予我们礼物,让我们忘记现实的残忍和悲哀。”
  陆北辰仔细听着,越听就越觉得后背发凉,想起之前那四名死者的日记,再听到北深说的这些,异曲同工。
  “就这样我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像个流浪者,又像个乞丐,人人都能唾弃我嫌弃我,我只能在巫灵那才能找到存在感。”陆北深瑟瑟发抖,“像是过了好多年,渐渐地,组织里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都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可我感到了害怕,想要逃脱,然而失去了巫灵的礼物我就失去了一切,我被巫灵控制了,他让我去做危险的事,去做违法的事,我不能不听他的话,所以,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生活在绝望和黑暗里。”
  陆北辰心头惊涛骇浪,但还是压住情绪,低沉问他,“这种幻象会在服用药物多久后出现?出现后能维持多久?”
  “在服用药物后的十几分钟左右吧。”陆北深说,“前两年服用的时候幻象会维持十几个小时,但现在能维持几个小时,时间越来越短。”
  陆北辰回忆了一下,昨晚陆北深服用了药物后就失去了意识,后来医生说是他太累了睡着了而已,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北深当时不是睡着了,而是进入到药物所带来的幻象之中,像是一场梦,不过这场梦太过真切。他一言不发,陷入沉思,直到烟头烫手了才反应过来,忙将烟头掐灭。
  如果何奈是参与研制的人员,那么势必是要对北深的临床反应进行记录,就是昨天他拿出的那个小本子,目前已经在罗池手里,而陆北辰现在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北深提到现在的幻象照比往年持续的时间要短,那说明,何奈在不断地改进药物成分配比,也就是说,这种药说不准真的可以治疗北深发狂发癫的症状。

  ☆、473难道你还要抛弃我一次?

  正陷入沉思,陆北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抬眼,是陆北深紧张的眉眼。陆北辰盯着他的神情,没由来的有种预感,这预感就是陆北深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下一秒,他便真的说了,一字一句。
  “哥,何奈不能有事。”
  心有灵犀这种感觉如果用在情侣身上那就叫做浪漫,但用在兄弟身上往往感觉就不是那么太好。就像是曾经他追着顾初去到鼓浪屿,在那片涂鸦墙边心口钻心疼痛,现在他才知道,当时那种疼痛就是提醒着他北深曾经来过。现在,北深的意图还没有说出来之前他竟也隐约感觉到了。
  没错,何奈不能有事,至少在新药研制成功之前他绝对不能有事,否则,北深的病怎么办?如果北深没有撒谎,那么依照父亲的财力和人力会找来不少专家为他诊病,他却只能依赖何奈,说明何奈就是他的唯一希望。
  如果不是病情发作,陆北深绝对不会暴露何奈,换句话说,他和何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当他清醒过来后自然对罗池三缄其口。此时此刻,北深明明白白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他需要何奈没事。
  这其实也是陆北辰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
  要何奈没事,怎么个没事?
  罗池平时嘻嘻哈哈,什么玩笑都能开得,但涉及工作是任何玩笑都开不得的人。他对这个案子的敏感程度异于常人,抓到一点线索是丝毫不会放的。何奈的新药和尸检报告上的药物成分惊人的相似,罗池可能放过何奈吗?
  想要何奈没事,换句话说就是要陆北辰徇私枉法。
  他久久沉默,面色如海般沉寂。
  陆北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隐约听见了有脚步声过来,预感到是警局的人,急了,压低了嗓音说,“哥!”
  陆北辰看向他,眉心微蹙。
  “我多少知道你们的案子,也许何奈真的跟案子有关,但现在是他的新药在控制我,没了他的药,我生不如死。”陆北深痛苦地说。
  陆北辰深知他的痛苦,说,“你希望我能怎么帮你?”何奈被罗池盯死了,明摆着跟案件有关的人,罗池打死都不会轻易放手。
  “你是法医,一切的尸检证据都出于你,哥,你的话就是权威。”陆北深急急道。
  陆北辰愕然地看着他。
  “案件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罗池是因为新药的事把何奈带走了,那么案子也势必跟药物有关,哥,只要你再出具一份检验报告,声明何奈的药没问题不就行了?”
  “你想我做假证?”陆北辰盯着他。
  陆北深呼吸变得急促,“也许何奈就是无辜的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北辰沉默。
  “哥,难道你还要抛弃我一次?”陆北深盯着他问。
  心口被这句话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记忆骤然拉回到母亲决定送北深去陆家时的那一天,他拉着他的衣袖哭得无助,一遍遍跟他说,哥,我不想走,我不要离开你和妈妈……
  曾经母亲心软过,要他们二人做出选择,谁留下谁去陆家,他是那么毅然决然地留下,将北深推给陆家。分离是有痛苦,但他更想北深有个好的前途,可很多事回头想想,曾经的他是否自私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打散了陆北辰的思绪,专案组的人走了进来。陆北深紧紧攥着陆北辰的胳膊,紧张低叫,“哥!”
  陆北辰看着他,回了句,“北深,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抛弃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专案组人员走上前,跟陆北辰打了个招呼,他起身,陆北深还在看着他。
  是,他绝对不会让北深出事的。
  ————————
  顾初是A大一名极特殊的学生。
  年仅17岁的她以最高分考入了A大,一路的叱咤风云,一路的飞舞高歌,就好像全世界的美好都揣进了她的口袋里似的,再加上她与医学才子陆北深的高调恋爱,谁人不知道顾初?可她也是A大少有留学籍的学生之一,那些戴着光环的岁月一下子就离她远了,远到渐渐的她成了A大的一个久远传说。
  然而就连A大的老师都没想到她还能回来,并且仍旧以高分的成绩回来,甚至不同于那么保留学籍再回来的同学那么碌碌无为,她进了本市最好的医院做了实习,而且在实习过程中又频频令人惊喜,重要的是得到了一些重量级医学专家的称赞。这世上会有这么一种人,天生就自带光芒,哪怕失去了阳光,她自身所散发的光芒也会让人瞩目,顾初就是这种,曾经宛若温室的花在经过大风大浪后,经过时间的历练和捶打后,已然可以自由自在地茁壮成长。
  这一年里虽说事情不少,但顾初还是提前交了成绩单,就连老师都惊讶于她的勤奋,顾初开着玩笑说,我是应试型选手嘛,做别的不行,考试最擅长了。
  当然,这话是说给外面人听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中间付出了哪些辛苦,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从实习第一天到现在她经历了哪些历练,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时间是多么宝贵,但她的时间,比别人来的更加宝贵。她没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没有那么多慢慢来的借口,因为,陆北辰的病。
  在去学校的路上顾初终于接到了斯密斯的回电,他笑着跟她问好,大有示好的嫌疑,许是她之前打过太多电话给他他都选择回避,怕是引起她的不满吧。当然,斯密斯如此的担心还是因为陆北辰这层关系,如果没有他,斯密斯那么个医学大鳄哪会把她放在眼里?
  所以,她的语气也敢变得不客气。“我以为你已经退休了。”
  斯密斯听出她的不悦,马上笑着解释,“中国有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我还没那么容易服老。”
  “是吗?”顾初笑哼,“连晚辈的电话都不敢接,还替自己说什么好话?我看啊,要不了多久你就是被拍在沙滩上的那批。”
  斯密斯清清嗓子,“小丫头,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御用师父,中国人不是最讲究尊师重道吗?”
  “师父有你这么当的吗?”顾初炸了,“我已经给您老人家打了不下百通电话了,百通!什么概念?”
  斯密斯生怕她再秋后算账,马上说,“我不是躲你,是在一直研究Vic的病情。”
  一句话十分管用,立马让顾初受了彪悍野马的性子,态度一转,成了最虔诚的信徒口吻,“那现在呢?以您的经验和资历一定想出最佳方案了吧?”
  “小丫头怎么那么会见风使舵呢?”斯密斯感觉出她态度的变化,笑呵呵道。
  “哪有?我一直认为斯密斯教授您是最牛的,什么疑难杂症到您手里都是小事一桩。听过扁鹊吗?您就是中国版的神医扁鹊。”
  很显然这番话对斯密斯来说很受用,逗得他很开心,然后言归正传,“现在手术方案确实已经有了,我也会尽量将风险减到最低,但是顾初,你也参与过外科手术应该很清楚,但凡是手术都有风险,更何况是一场漫长的开颅手术?依照Vic上一次给我的体检报告,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下降,由血块压迫延髓部位所引发的障碍性功能已经呈现,所以我个人的建议是,哪怕是再有危险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顾初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一到台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割盲肠还能发生死人现象呢,更何况是开颅?斯密斯的话说得很清楚,其实作为外科大夫来说,一场大型手术要耗费的时间和经验是空前大的,因为手术方案是一回事,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开颅之后。
  她遇上过不少这样的病患,术前的方案做的是A,等一开颅傻眼了,很多情况是他们事先不清楚的,所以在手术台上临时调整手术方案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顾初说,“其实你现在担忧北辰的想法,对吗?”
  “他排斥手术。”斯密斯直截了当,“说实话,如果没手术的话,就这么维持下去最后的结果就是心力衰竭,会承受很大的痛苦但至少他还能争取一段活着的时间,但一旦手术失败,那他就再也下不了手术台,虽然说我调整了手术方案尽量将风险降到最低,但你清楚,一旦开颅之后有突发状况,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
  是个难题。
  不做,会延迟活着的时间,但最后痛苦而死;做,有可能当场身亡,但也有可能康复。
  人生往往太多赌博,手术台上又何尝不是呢?
  作为医生,顾初是绝对站在斯密斯那边的,建议陆北辰接受这项手术,但作为他的爱人,作为准家属,她又会迟疑。

  ☆、474早就发现的事实

  压下钻心的疼痛,她问,“方案能传我看看吗?”又生怕斯密斯误会,忙解释,“我知道我的要求不符合规矩,而且以我目前的资历的确不适合看您的方案,但作为北辰的女朋友,我想我有权利详细了解他的情况,如果必须要面临手术的话,我想唯一能劝得动他的人就是我。”
  她说得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她说的丝毫不差,斯密斯也清楚,能说服陆北辰接受手术的人就只有顾初了。沉默片刻,他道,“好。”
  与斯密斯结束通话后,顾初的心情愈发沉重,像是有张网罩下来将她勒个瓷实似的,她透不过气,使劲呼吸时心脏发了疯似的疼。其实陆北辰的病情就像是一把刀似的,始终悬在她的脑袋上,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斯密斯身上,她是那么了解那老头的脾气,陆北辰是他的一个难题,哪怕穷极一生的功力他也会想出办法来。
  而今,斯密斯将这件事的利弊清清楚楚地告诉她,那把悬着的刀骤然落下了,她不得不去勇敢面对。
  跟院领导提交了报告后,顾初没马上回家。沿路到了白兰路,那里的叶子郁郁葱葱。学校的草坪又扩大了,将原来的跑道移到了篮球场的东面位置,阔了草坪,拉长了校园的绿化带,草坪上或坐或躺了不少学弟学妹,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听音乐,还有的似乎在讨论课题,争辩激烈。
  顾初途径的时候停了好久,想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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