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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案重-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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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老板虽然是生意人也日日想发财,可是半夜给人叫起来,还发生了这样荒谬绝伦的事,他一时还真是接受不了,嘴里嗫嚅着,只是说不出话来。

    虽然事关三叔的命案,周晓京竟然比霍云帆还要理智些,她提一提青色呢子细褶西式荷叶裙,蹲下身,温言道:“吕老板,您别见怪,实不相瞒,我们俩都是侦探,我们现在是查完案子刚回来,所以才半夜来搅扰您的——刚才你说的那件事,仿佛跟十年前的一桩悬案有关,所以这位先生才会这样激动,您不要怕,要是您能把当时的情形详详细细地想起来,我们可得好好的感谢您呢!”

    吕老板盯着这对半夜前来打门的男女,盯了半天,才算消化了周晓京的话,他挠挠头,皱起眉头道:“这个嘛。。。。。。都那么长时间了,我也只记得这些,其他的么。。。。。。”

    周晓京道:“吕老板麻烦您一定要好好回忆回忆,这案子对我们很重要!”

    “不错,只要你给我们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说句不怕吕老板笑话的话,在浦江的地面上,我办不到的事,还并不是太多!”霍云帆神色凝重,对吕老板说道。他还真是没有吹牛,霍家五少爷在浦江呼风唤雨,他做不到的事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当然,化解不了霍周两家的恩怨,就是他暂时做不到的事情之一。

    吕老板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人,鉴貌辨色的本事早就出神入化了,眼前这一对先生小姐,虽然半夜三更敲开他的门显得很奇怪,可是瞧他们的穿戴,气质,风度仪表,绝不是普通人家的,他们说的话,多半可信。

    可是吕老板刚才不过在闲谈之中偶然提及了以前的一桩事,要让他更仔细地回忆,却是一时想不起什么来了,他绞尽脑汁,也再难捞起一星半点的记忆碎片,只得半是尬尴,半是失望地瞧着霍云帆和周晓京干笑。

    周晓京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案子已经拖了十年,他们现在就是再着急,也要循序渐进地来才行,便笑着安慰吕老板道:“十年前的事,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我们今天先告辞,过几日再来向吕老板讨教,您这几日也好好回思回思以前那件事,不过。。。。。。”周晓京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抵在樱唇上,嘱咐道,“无论是十年前那件事,还是我们向您打听的所有情况,您不可再对半个人讲,吕老板是实诚人,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这件案子事关浦江的豪门争斗,而且因为有人命夹在里面,非常的凶险,若是透了半点风出去,到时候只怕吕老板的性命危矣!”

    周晓京通过刚才跟吕老板的接触,了解到这个人虽然热络开朗,却有个喜欢多说话的毛病,周晓京怕吕老板这里顾客络绎不绝,担心他走露风声,才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让吕老板不敢多说话。
第124章 三叔的案子浮出水面
    周晓京这番笑眯眯的恐吓十分管用,吕老板吓得脸都黄了,当下双手挡在胸前,摆个不停,头点得如同鸡啄米,应承道:“先生小姐请放心,请放心,我要说出一个字去,你们立刻割了我舌头!”

    二人出了吕记鞋店,霍云帆埋怨周晓京道:“你怎么跟他说要过几天再来问呢,依着我的意思,明儿咱们就过来找他,至少要凭借他的描述,画了记忆画像才行!”

    周晓京笑道:“以前破案子你总说我沉不住气,这一回你怎么比我着急上十倍!”

    霍云帆看牢周晓京的双眼,脉脉道:“我能不着急么?再等下去,耽误我儿子打酱油了!”嘴上虽然在开玩笑,可是他的眼波如深潭静水,脉脉的情波激荡起周晓京心中的涟漪,幸而夜色下的滨海路只有疏疏落落的几盏汽油灯,光线昏暗,周晓京热烘烘的脸半隐在月色与灯光交融的柔和里,她为了少些尬尴,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一听到吕老板说十年前有人半夜买邦斯皮鞋的事,就一下子联想到此事与三叔的命案有关呢?”

    霍云帆道:“我托宋士杰帮忙,将你三叔那件案子的卷宗拿出来研究过,你三叔被害的那天夜里正好下了场小雨,现场有价值的线索都被雨水冲掉了,只留下了几个‘邦斯’牌皮鞋的鞋印——而那个鞋印的大小和牌子,又正好跟我二伯的鞋相合,而恰好我二伯在案发的时间段又回了家,霍家上上下下的人虽然都知道他回家了,可是家人的不在场证明没有法律效力,所以我二伯没有不在场证明,才成为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周晓京道:“原来是这样!”

    霍云帆道:“不仅如此,在你三叔被害之前,曾经虽为一些琐事跟我二件有过口角,许多人都看见了,这是又一个不利于我二伯的证言!”

    周晓京道:“三叔被害之前跟你二伯发生过争吵的事,我原先倒是听父亲和二叔都说过!至于其它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按照法律规定,案子在没有侦破之前,所有的证据以及证人证言都要保密的,周长祯的案子拖了十年没有破,所以案发当时的情况也就隐藏了十年,幸亏霍云帆有宋士杰这个好同窗在警务公所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疏通了许多关节,才让宋士杰把当时的案卷拿出来给他看,所以才能了解旁人所不了解的情况,若不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周长祯被害一案上这样用心,日思夜想,就算吕老板提及往事,霍云帆也不会那么快就反应出来。

    霍云帆又说道:“你想一下,半夜敲门去买鞋这件事就已经够稀奇的了,而且时间上是十年前,跟你三叔被杀的年份是一样的,而且我根据现场留下的鞋印推测过那个鞋印主人的身高,又根据鞋印的着力方式大致判断过那人的身材,推测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应当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这也跟吕老板所说的相合。所以我才觉得十年前那个来吕记鞋店买鞋的人,与你三叔被杀的案子有扯不断的联系。”

    周晓京想想也是,如果真凶的“邦斯”皮鞋沾上现场的鲜血,那么为了不引人注意,的确是需要半夜去买一双皮鞋来更换的,但是周晓京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原来如此,让我想一想,我刚才好像觉得那里还有点不对劲。。。。。。”

    霍云帆立刻说道:“是不是觉得一场雨把现场的痕迹都冲没了,却独独留下了指向我二伯是杀人凶嫌的鞋印,觉得很不寻常?”

    周晓京蓦然醒悟,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模模糊糊的,经霍云帆一提醒,才清晰起来,这当然不是周晓京反应不够快,而是霍云帆几年来几乎要把这件案子掰开了,揉碎了,每一条不起眼的线索,每一个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细节,他都思索过成百上千遍了,对于所有的疑点,也仔细推敲过多少遍了,周晓京的这一点疑惑,他当然可以立刻就能解答出来。

    周晓京轻轻点点头,霍云帆冷笑道:“我也在奇怪,如果我二伯跟这件案子无关,为什么现场那么清晰地留下了跟他当天穿的鞋子一模一样的鞋印,这不是过于巧合了吗?还是说,有人见到了我二伯跟你三叔的争吵之后,故意设了这个局,往我二伯头上栽脏呢?”

    这案子到今天也没有个结局,周晓京作为当事人家属,也不好随意评论,只是轻轻说道:“如果有人想栽脏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在当时看到了你二伯和我三叔吵架的人中间,我听父亲说过,那件事发生之前,你家二伯和我家三叔是好朋友,想来就是我三叔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想到做这个局让你二伯顶缸!”

    霍云帆道:“不错,真正的凶手就在那天那群人中间!”

    周晓京杏眸微闪,喃喃道:“那群人!都有谁?”凉凉的夜风吹来,周晓京身子禁不住一阵发抖。

    霍云帆立刻解开衣领,把厚呢方格休闲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说道:“你不知道吗?那天你三叔和我二伯,都是去浦江大饭店参加一个聚会,聚会的成员大都是浦江豪门中掌握一部分实权的青年新锐,除了他们两个,还有陆家老爷子没出五服的族弟陆成秀,那时是帮着陆老爷子打理生意的,如今早已经退隐了,有郑家五爷,就是郑恒山的五叔郑宝梧,有米家二老爷,就是前几天进了警务公所的米三少爷的二叔,那时候他还年轻呢,另外还有胡家七爷,就是现在的七老爷,谢家的一位少爷,总共是这七个人!在这里头,陆家老爷子的族弟陆成秀年纪最大,其次就是我二伯了,剩下的都是些与你三叔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周晓京问道:“他们聚会做什么?为什么我三叔后来又会跟你二伯吵架呢?”

    霍云帆沉声道:“这件事,我不但从外围调查过,还问过我二伯,结果证明我二伯没说谎,他说当晚他们聚会,其实商量的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而是郑家和米家有人想要召集浦江这些有头有脸的家族联合起来,垄断盐市!”

    “盐市!”周晓京讶然道,声音里不觉已经带上了不屑与愤怒,自古以来,食盐生意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古代的那些富商巨贾就是因为垄断盐市而锦衣貂裘,富可敌国,但是垄断盐市的背后,却是老百姓要买高价盐,这样做就相当于从贫苦的平民身上搜刮民脂民膏,来满足个别人的私欲。

    周晓京虽然不知道三叔还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但是她知道在民国四年的时候,因为前清政权刚刚破灭,新立的民国政权又根基不稳,各地军阀相争,民不聊生,政府连地方的割据势力都对付不了,哪里还有能力去管盐市的公平?这时候许多奸商便趁机垄断盐市,让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赚沾满了血汗的昧心钱!

    周晓京怅惘道:“我倒还真没听说过,三叔竟然参加这样的聚会!”

    霍云帆轻抚着她细弱的肩膀,抚慰道:“你别难过,其实你三叔聚会之前,并不知道他们有这个打算,待得听到了他们的计划,就第一个站起来反对,还斥责在座的人行奸诈之道赚黑心钱。我二伯虽然对于这样的提议也很不屑,但是那时他年纪大些,城府也就比年轻人要深,他看到你三叔把垄断盐市的人斥责了一圈,生怕他得罪更多的人,连忙把他带到了僻静处,让他稍安勿躁,凡事须缓缓行之。”

    周晓京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一直教她公平,正义的三叔并没有让她失望,她颇有点自傲地说道:“不过我想,依我三叔当年的年轻气盛,恐怕会一并怪你二伯面对这些奸商们没原则没立场吧!”

    霍云帆点头微笑,说道:“没错,所以他们就吵了起来,因为霍家二爷跟周家三爷一直是人人皆知的好朋友,这时突然在公开场合吵了架,自然要引人注目的,就连参加聚会的那几个人,后来也不再谈事情,都出来给他们劝架!”

    “后来呢?”周晓京追问道。

    “后来你三叔就走了,可是却没有回家,第二天周家人发现他不见了,挨个去问参加聚会的人,可是聚会的那些人说,他们在你三叔走后也离开了浦江大饭店,并且这些人除了陆家的陆成秀之外,都去了浦江一家高级酒店喝酒,因此个个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陆成秀是老派人,根本不穿皮鞋,而且脚的尺寸也跟案发现场的鞋印相去甚远,所以,最后我二伯才会成为重要嫌疑人。”

    周晓京心意沉沉,说道:“你查得还真细,被害的是我三叔,跟你相比,我可就大大不如了!”她的羞惭是实心实意的,想起三叔从小那么疼爱她,周晓京这些年来却没有为三叔的案子做过什么事,不禁就感到一阵阵的惭愧。
第125章 霍云帆用心良苦
    霍云帆温声安慰她道:“你也不必自责,你不是今年春天才从英国刚刚回来吗?一回来,你就进了明镜事务所,协助我查案子,也算是正在积累做侦探的经验,如果说我在这些方面走在你前头的话,只是因为我比你大了几岁,早毕业了几年而已!”

    周晓京抬眸,甜甜一笑,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多谢你!今晚你跟朱亚林说的那句话很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咱们锲而不舍地查下去,总能把害我三叔的人查出来!”

    霍云帆道:“这件事因为牵扯到浦江那么多豪门,我想那些参加聚会的人,心里其实是不想让人再继续查下去的,所以这件事的确应当保密,以防有人从中作梗——可是你刚才对那位吕老板把话说得那样严重,我还生怕把他吓走了,万一他生意也不做,离开浦江回老家怎么办?”

    周晓京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霍云帆的眉心,笑道:“你这个人哪,可真是‘百密一疏’,难道你忘了,那位吕老板说他的大儿子在浦江读大学,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哪个班级,还有辅导员是谁,都说得清清楚楚,难道还能跑得掉吗?”

    霍云帆摸摸脑袋,笑道:“也真是,我这是关心则乱了!”

    荒冷的坟头长着几朵淡紫色的小花,很怕冷似的瑟缩着,朱沉香拿出四碟菜肴,两杯玫瑰烧,拿出四支清香燃上,她的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望过去,那清烟袅袅就模糊成淡白的一片,氤氲不散。

    朱沉香,对着一旧一新两座坟,拜了几拜,哭泣道:“大哥,萍姐,你们在阳间不能结为连理,到了那边,总可以终于眷属了!但愿你们来世投胎不要投在两个有仇怨的人家。”

    朱沉香呆呆地跪在坟前,凝视了良久,她无法把朱长林和何萍萍的骨灰带回香港,只好把他们葬在浦江,过几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能常常来看他们了,但是沉香心里还有一层想法,或许朱长林和何萍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再回到那个充满了恩怨与报复的香港,而宁愿留在浦江。

    一条细细的影子被夕阳曳得极长,渐渐地接近朱沉香,朱沉香微微转身一瞧,是一位穿着暗灰色乔琪纱青藤纹旗袍的美貌女子,向她缓缓走来——这不是周晓京是谁?

    朱沉香又转正身子,只呆呆望着两座坟墓,平静道:“多谢那天霍先生和周小姐手下留情,没有将我交到警察手里。”

    那天霍云帆在实施抓捕朱亚林的计划之前,叫小冯带几个人装作附近半夜赶来驱鬼的百姓,将朱沉香先远远地调开,待到警务公所的人来了之后,只抓到了朱亚林,并没有发现朱沉香的踪迹,香港皇家警察那边也只管接收到毒杀孙四的嫌犯朱亚林,其余也就不问了,如果那天沉香也在那里,就算不被当作毒杀孙四的协从犯送回香港,也要问一个盗取尸骨之罪。朱沉香开始并不知道这是霍云帆的安排,但当她在报纸上看到朱亚林被捕的消息后,聪明伶俐的她一下子明白这是霍云帆暗中对她的保护。

    朱亚林被捕之后,明镜事务所又专门安排人将朱长林的尸骨送到了她住了客栈里,这自然也是霍云帆的安排,朱沉香因此对她颇为感激。

    周晓京温言宽慰她道:“这都是霍先生力所能及的一些小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云帆他帮你在香港皇家警察那方面疏通了一些关节,你二哥不会被判得太重的,你现在回香港不安全,恐怕青龙帮还会找你的事,最好暂且到广东老家避一避!”

    沉香身子一抖,站起来,转身向周晓京鞠了一躬,说道:“大恩不言谢,还请周小姐把这句话带给霍先生吧!”

    周晓京见沉香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会怨恨我们把你二哥给抓起来!”

    沉香黯然道:“一开始是这样的,可是。。。。。。这几天。。。。。。当我知道当年我父母被害的缘由之后。。。。。。唉,何老板做事做得太绝,我们只管找他报仇也罢了,不该扯上不相干的人!”

    “你能这样想很好,”周晓京长眉微挑,又问道:“你说你知道了当年的缘由,是从谁那里知道的,难道说。。。。。。”

    沉香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打电话问过何太。。。。。。是我养母,唉,这些年来,她待我的确很好,不然当年我才十一二岁,在香港举目无亲,如果不是她,也许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也不能跟二哥重逢!”

    周晓京在心里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何太太年轻时虽然做过许多错事,以致于连累到儿女,可是她收养沉香种下的善因,今天终于成了化解怨仇的缘由。

    周晓京道:“何太太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其实周晓京也想问问何庆如何了,可是何庆到底是杀沉香兄长的凶手,她怕沉香又想起以往那些不幸的事。

    沉香答道:“她身体还好,毕竟还有何庆要她照顾——何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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