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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案重-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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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长禄哪里想到自己这位侄女与人周旋的本事已经是专业级别的了呢,他尚且想不到,凌氏一个天天关在大宅门里的无知妇人,就更加地想不到了,所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跳进了周晓京挖好地坑里,周长禄说:“就是说你还没有对像啦!我虽然只是你的叔叔,可是你父母没了,我就得管你,正好你婶婶说了,纪家有一位少爷跟你年龄还算般配,现在他家正在四处托人为少爷寻找合适的人选呢,不如找个媒人去说一说,找个时间,你去相一相亲!”

    周晓京心想二婶这大宅门里的歹毒伎俩学得也算差不多了,世家结亲,都是男家主动去找女家,女家找男家的事不是没有,但是这种情况,要么那小姐长得实在丑,或是实在笨,或是年纪实在太大,这种情况下说成的亲事,不要说女方要低嫁,而且低嫁之后,在婆家还要被人拿来做一辈子的笑柄。

    现在凌氏要周晓京相亲,又要女家找媒人去男家说,显然是在贬低周晓京的身价,这一套手腕在前清的深宅之中恐怕很好用,但是放在民国,就不那么好使了。

    周晓京立刻显出惊异的神色,说道:“纪家么?等等,二叔说的,可是他家的三少爷,哎呀不好,上星期有一位同事刚刚给我提过,我不想考虑婚事就回绝了,现在再去见人家,恐怕不太好吧!”

    周长禄被噎了个绝倒,像周家这般的浦江世家,最注重的就是个面子,一旦相亲被拒,双方就再也没有结亲的可能了,如果周晓京真的上周就拒绝了人家,那么现在周长禄再去托人说亲,徒然只碰一鼻子灰而已。

    周长禄心中懊恼,心想这事怎么这样凑巧,刚刚凌氏推荐的人选,就是周晓京才拒绝的人,他哪里知道,纪三少爷在浦江纨绔子弟中是出了名的,几次惹了事出来,还是庄杰晖帮忙打的官司,周晓京哪里会没听过他的大名?

    站在一边的凌氏咯咯一笑,道:“看起来咱们家二小姐不肯说实话呀!怪不得人家都在说,周家小姐不顾家仇,跟霍家五少爷好上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周晓京还是一阵目眩,一时竟没有想出合适的言语来应答,缓了一缓,才道:“二婶是从哪里听说的?”她不怕二叔知道她跟霍云帆谈恋爱的事,但是如果这件事以阴谋的方式透露出来,可就棘手了。

    周长禄豁然站起,瞧瞧凌氏,又瞧瞧周晓京,颤颤道:“你。。。。。。你说什么。。。。。。这。。。。。。可是真的?”

    周晓京看到二叔的神情言语才发现,看起来二叔之前是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凌氏是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之后,却又为什么不告诉二叔,而是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当场说出来!

    周晓京却不知道,凌氏追求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是提前对周长禄说了,万一身边有周承深和周晓越替周晓京说话,反而不一定能达到一击即中的效果,这时候只有周晓京一个在场,绝对是个揭露秘密的好时机!

    周晓京默然一瞬的工夫,已经同承认差不多了。周长禄捶着紫檀描金的书桌,生气道:“你二婶听说昨天宴会上有些太太在讲了你多少不堪的话,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周晓京虽然有许多事情没弄清楚,一时有些慌张,但她自问没做什么亏心事,倒也并不理亏,听二叔说这样的话,便昂首挺胸地问凌氏道:“二婶听见旁人讲我什么话了?是哪位太太说的,现在的交际圈子里,要是随意污人名誉,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听到“法律责任”四个字,凌氏颤了一颤,在她成长的环境里,已婚的太太也可以随意褒贬未出嫁的小姐,就是舌头底下压死了人,也只能自认倒霉,没想到周晓京一开口就是“法律责任”,倒是颇出乎她的意料,所以她跟周晓京对话,总是会有这样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凌氏挑挑唇,道:“也难怪旁人说,给二小姐提亲的世家也有不少了,二小姐总是不去相亲,可怎么会让人没有闲话说?胡家少爷,金家少爷,不都被二小姐拒绝了么?人家太太在交际场合说一说出出气,也难怪!”

    周晓京气得脸色都白了,凌氏是太低估她的推理能力还是怎么的,无论胡家还是金家,都是凌氏给周晓京提过,而被周晓京婉拒的,但是胡家金家跟周家的交情尚好,若没有凌氏从中挑三唆四,太太们绝不会在能让凌氏听见的范围内说周晓京的坏话,凌氏不但挑唆旁人说周晓京坏话,而且还把它当证据收集起来,讲给周长禄听,周长禄一则因为先前长女被太太们背后诋毁,延宕到这么大年纪才解决结婚问题耿耿于怀,二来昨天周晓锦当众出了丑,想到次女竟拣中这样一个丈夫,周长禄更是气上加气,再听到关于周晓京的闲言碎语,本来无事也变得有事,小事也变成大事了,所以早晨才对周晓京发这样的火。

    周晓京知道再婉言周旋下去,势必也没有好结果,索性撕开一切直说,她冷笑道:“出气?想出气的是二婶吧!二婶听见旁人讲我的坏话,就该上去拦阻质问才是,怎么能听之任之呢?难首二婶以后听到旁人讲晓锦的坏话,也要听之任之不成!”

    这一下戳到了凌氏的痛处,她终究是个见识浅陋的妇人,缺乏城府,当即跳起脚来,指着周晓京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谁会去讲晓锦的坏话?我们晓锦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晓京针锋相对,道:“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那些太太还要讲我的坏话,可见她们的眼里并没什么是非对错!”

    周长禄喝道:“够了!交际圈的太太们嘴碎,我也略知一二,只是说你旁的话也就罢了,说你跟霍家五少爷交往的事,你自己来说说,可是不是真的?”

    周晓京心知今天是瞒不住的,本来就如周承深说的,此时讲这件事,绝对是个坏之又坏的时机,可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周晓京凛然道:“不错,是真的!”

    周长禄竟然愣住了!

    他是没想到周晓京会这样干脆地承认,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跟谁交往不好,怎么偏偏要跟霍家人扯上关系?”

    周晓京心想,没有别的出路了,就这样说吧,缓声道:“二叔别着急,侄女跟他交往的时候,也并不知道他是霍家人,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说着,把跟霍云帆相识,交往,分手,重逢这些事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略去了霍云帆做侦探一节不提,就说是回浦江之后,在街上偶遇的,因为据周晓京细致的观察,二婶并不知道霍云帆和周晓京做侦探一节,不然的话,这样一个劲爆的秘密,她焉能不告诉周长禄!

    周长禄虽然没有主意,经常被枕头风吹得晕头转向,但是对周晓京是有叔侄之情的,叹了口气道:“这也怨不得你,可是你既然知道他是霍家人了,就该分手才是,不该到如今还跟他拖拖拉拉的!”

    周晓京道:“二叔不同意我们交往,无非是因为当年三叔和霍家二老爷那件事,但是。。。。。。三叔一案尚有隐情,好像霍家也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凶手!”

    凌氏拍着手,冷笑道:“瞧咱们家小姐多好,还不是霍家人呢,就先替霍家说上话了,你又不是警察,你怎么知道你三叔的案子不是霍家做的?可真是女生外向!”

    周晓京没法跟二叔讲清当初她跟霍云帆在陆家秘道中生死悬于一线时,霍云帆跟她讲的那些话,更没法说霍家五少爷就是神探霍朗,多年来一直在关注着这件案子,只得回应道:“我在埃克塞特大学的同窗宋士杰先生就是在警务公所工作的,他曾经说过此案不止一个疑点!”

    周长禄面如冷铁,道:“不管怎么样,周家的霍家的恩怨不是一日两日了,咱们周家的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偏要跟他们霍家人交往!”

    周晓京沉默片刻,说道:“咱们家跟霍家的恩怨,实在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我本来想找个机会跟二叔谈谈,现在二叔心情不好,也不宜谈论这桩事情,还是等有机会再说吧!”

    “我心情好不好,跟谈这桩事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心情再好,提起霍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也没有好心情了!”

    “父亲,茶我已经冲好了,给您端进来吧!”是周晓越绵软可人的声音,话音才落,楚楚动人的周晓越就已经钻进了书房里,这些年他们父女闹得这样僵,周长禄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周晓越这样乖巧的样子了,乍然看到,惊讶之余也忍不住有些欣喜。
第119章 周家风云变色
    “父亲,这是云南红茶,温胃祛寒的,如今天气冷了,喝这个正好,我还在里面加了红枣,您赶快趁热喝吧!”周晓越摇着父亲的手,甜甜道。

    周长禄一个个晚辈看过来,觉得最出色的还是亡妻给自己所生的一儿一女,周承深年轻有为,周晓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找的夫婿又好,当初他们兄弟三个,大哥稳重,三弟聪明,最不受父母宠爱的是他,可是现在他的子孙是最旺的,周长禄不由得暗暗欣慰,只是这种欣慰无法对人言罢了。

    屋里的三个女人都不傻,都看得出周长禄的脸色在渐渐缓和,甚至还有了三分喜色,凌氏心急之下,想着今天若不把事情挑拨到底,以后这样的机会再难寻找,才要上前再扇风点火,却被周晓越抢了先,笑道:“刚才在门口就听见父亲大声说话,我吓得什么似的,没敢进来,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父亲在训斥二妹,到底为着什么事啊!”

    周晓越的这番甜蜜攻势,别说凌氏,连周晓京都忍不住暗暗好笑,周晓越会“吓得什么似的”“不敢进来”,天晓得,当年周长禄吼起她来,可比刚才的分倍高多了,什么时候把他吓倒过!

    周长禄当然不会不记得当年的事,可是儿女总是看着自己的好,周晓越一软下来,周长禄瞧着这个女儿只有无限得可疼之处,哪里还记得往日的不愉快?

    周长禄道:“我也是为了晓京好,当初你三叔就是因为跟霍家老二交好,所以才。。。。。。”

    周晓越曼声道:“晓京不是说了么?连警务公所的宋警官都说此案有疑点,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宋警官这个人很好的,父亲忘了那年承济惹了事,还是宋警官帮忙摆平的!”

    一句话又揭到了凌氏的痛处,凌氏变了一变脸色,周长禄每每想起凌氏把一双儿女教养得不像话,就忍不住怒气满胸,冲着凌氏吼了一声道:“你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快出去看看早餐摆好了没有,可贞身子不方便,你这个做婆婆的也不知体贴体贴!好像不是你的亲孙子一样!”

    这话说得非常重了,凌氏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怀着一腔的恨海难填走了!

    周晓越道:“其实周家和霍家这样斗下去,对两家都没有好处,如果二妹真的跟霍五少爷能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也是件不错的事!”

    周长禄道:“生意场上那些恩怨倒也罢了,只是你三叔的事不明不白,咱们总不能轻轻掠过,若是宋士杰果然有本事能解开当年的悬案,证明不是霍家老二做的,莫说答应这桩亲事,就是叫我去霍家赔理道歉我都认了,可要是这案子解不开,就算勉强和解,两家也不可能真正和好!”

    周晓越难得的沉默了,周长禄说的是实情,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可是。。。。。。十年前的一桩悬案,哪里这么容易!

    周晓京从周家老宅出来,天像是洗得发了白的薄绸子,稀稀拉拉的,透了丝丝的光线下来,弥漫在空气里,像扑天盖地的淡金的烟尘,笼罩着整座老宅,隔了这淡金的烟尘,远处现出一带青色的山麓,那青色让她在迷蒙中有一种隐约地不安,又虚飘飘地,不甚真实。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挂电话给霍云帆。

    “为什么我二婶会听到风声。。。。。。我大哥大姐都是守口如瓶的人,绝不会泄露半点消息,我敢保证,我大哥在对我二叔摊牌之前,连我大嫂都不会告诉!大姐也不会告诉旁人!至于庄杰晖就更可不能了,律师最起码的职业操守就是保密,如果泄露秘密的话,再好的律师,这辈子的事业也完了!”周晓京越想越觉得是霍家那边的人露了风,对霍云帆说话的口气不由得冷硬了几分,霍云帆一面好言哄劝,一面也觉得周晓京说的有道理。

    “你放心,我一定把泄露消息的人找出来,我就不信了,浦江神探霍朗,连这点毛毛雨的小事都查不出来!”

    霍云帆给女朋友打了包票,却并没有像破其它案子似的去外面找证据,像这种交际圈中女人的闲言碎语,根本就不需要找证据,也无证可寻,只要他稍加推理,也就**不离十了。

    周晓京那边的人排除完了,那就剩下他这边的人,那个人说出了霍五少爷跟周家二小姐交往的事,却没有说出霍云帆就是霍朗的事实,证明那个人或是只知道前一件事,或是虽然两件事都知道,却在选择性地散布消息,那么,是谁呢?知道他与周晓京交往的,就那么几个人!

    霍云帆走进屋里,只觉得四面的几案椅榻全部挤了过来,黑压压的,挤得人透不过气,霍老太太正坐在红檀团刻凤纹的椅子上吸水烟袋,头顶上挂了一只蝴蝶纱灯,以檀木为骨架,骨架上雕着流云,每只角上俱垂下长长的大红流苏,白底纱罩上绘着“十面埋伏”的彩画,这灯有个名堂,叫做十面埋伏灯。屋里只挂着一盏灯,因此也就不甚明亮,霍老太太的一半脸孔映在光里,灯下观来,倒也不失几分慈祥和蔼,另一半却是隐没在暗影里,黑漆漆的,模糊成一团。

    霍云帆的脸色不太好看,霍老太太只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也没理他,自顾自吸着水烟袋,吐出一口稀薄如晨雾的水烟时,却对丫头说:“你先下去吧!”屋里的几个老妈子丫头都知趣得退下去了,霍云帆才开口道:“为什么?”他又抬了抬头,看住祖母的眼睛,问道,“您为什么要把我和晓京的事散布出去?”

    霍老太太微微笑了笑,道:“我孙子这神探真没白当,查考起你祖母来了!”

    霍云帆道:“我没有查考您,我只想了十分钟,就确定是您散布的消息!”

    霍老太太带着点疑惑道:“哦?”

    霍云帆透了口气,道:“在排除了晓京那边的人散布消息的可能之后,就剩下咱们这边的人了,事务所里的人虽然都知道我在跟晓京谈恋爱,可他们大多数连我是霍家少爷都不知道,仅有的几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如方原,四喜,他们也不知道晓京就是与咱们家有仇的周家二小姐,就连阿明也不例外。排除了事务所的人,家里人知道这事的,二伯一提起周家都会痛楚不堪,绝不会再对旁人提及此事,母亲虽然是嘴快的,可充其量不过跟父亲说说,这两天父亲感了风寒,在家里歇息了好一阵子了,母亲快大半个月没踏出家门了,更无心去外面说这样的事,程家小姨倒是知道,可是她最近跟着姨夫去瑞士旅行去了,也没有可能,所以,就只剩下祖母了!祖母不是嘴快的人,不可能是无意中说出去的,那么,您就是。。。。。。有意为之!”

    霍老太太“啪”地把水烟袋往桌上一放,怒道:“是啊,我是有意为之,又怎么样?他们周家也欺人太甚!”

    霍云帆见祖母神色有异,情知必有内情,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霍老太太呼出一口浊气,究竟不忍心对心爱的孙儿发脾气,松弛的眼皮深深一垂,说道:“你才回来没几天,我也不想因为这些事乱你的心神,你可知道云锋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云锋是霍云帆的二伯霍锦程的小儿子,原是一直在北京住着的,如今霍锦程在浦江的老宅养病,云锋也就跟着过来了,一则在父亲床前侍疾,二则来与霍老太太骨肉团聚,霍云帆从香港回来的时候,正碰上他受了伤,他问及原因时,二伯和二伯母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霍云帆又去问祖母,霍老太太说他是夜里走路,失了脚,才摔成这样的,霍云帆当时也曾起过疑心,但想着云锋受伤这样的事应当没有什么可瞒人的才对,也就没再追根究底,兼之朱长林的这件白骨案还余下个尾巴,朱亚林和朱沉香的下落还没有找到,霍云帆就又去忙案子的事去了,对这事也没有在意。

    现在霍老太太这样讲,霍云帆才说道:“当时我便觉得二伯和二伯母的表现不大对,难道。。。。。。难道云锋受伤竟与周家有关么?”

    他虽然依照霍老太太所说,推理出了这样的结论,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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