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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露在目光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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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母吸了吸鼻子,强笑道:“不难过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日子不是还得照过么!对了,你们是学逸的朋
  友,他现在怎么样了?听安子说他就要去什么部队了,羡慕的不得了,一定很厉害吧?自从安子葬礼那天他来
  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倒是每年都给我寄钱,虽然没署名,但我知道肯定是他!这孩子,你们回去也跟
  他说说,以后别给阿姨寄了,部队里都苦,让他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
  “程学逸他……”苏莺时看了眼霍川,深吸一口气,说道:“他没有去特种部队,他退伍了。”
  “退伍?!怎么又退伍了!”童母急道,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家安子不争气,自己退伍了,怎么那孩子
  也选择退伍?!”
  “不是他选择的,是他为了安宁去找梁斌报仇,下手太重,被部队强行退伍的。到现在,梁斌还跛着
  脚。”
  “那学逸呢?”童母眼睛都急红了,“他有没有受伤?”
  “没有,他好好的呢,梁斌打不过他。”苏莺时笑笑,“他现在在A大人类学系读书,就是我的师弟。”
  “A大……就是那个咱们国家最好的大学?学逸这么出息啊,真是厉害……可他是为了替安宁出头才对姓梁
  的那个畜生动的手,部队为什么要开除他?他要就这么当不成军人了,不就是我们安子害的吗?”
  童母知道梁斌,在童安宁决定喝农药自杀之前,给母亲留下了一封遗书,将自己在部队遭受的不公与折磨
  写下,请求母亲原谅自己的懦弱。同时,他也拜托母亲不要再去部队为他讨公道,让他的事情被更多人知
  道……
  童安宁,一个懦弱又自尊心极强的人。童母虽然悲痛万分,对梁斌也深恶痛绝,但为了儿子最后的意愿,
  还是没有选择去将这封信公之于众。
  “不行!学逸是个好孩子,安子在部队多亏了他的照顾,遇到梁斌那个畜生是安子命不好,和学逸没有任
  何关系!他不该为了安子而搭上自己的一生……”
  童母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了,苏莺时的安慰也显得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霍川淡淡开口,声音冷静:“这是程学逸的选择,与您无关。就如同您儿子的
  去世,原本他也无需承担责任罢了。”
  “作为他曾经的战友,我并不赞同他以暴制暴的做法,但却为他的品格所感到欣慰。”他缓缓说道,沉稳
  中却带着令人心潮澎湃的力量,“很多时候,我们对过去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却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避免更
  多不公正的事情发生。”
  “您是说……我能为学逸做点什么吗?”
  苏莺时一瞬间看向霍川的眼神仿佛有光,对着女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能!”


第三十章 故障
  苏莺时将如今梁斌又找上了程学逸; 并且想要害他成为众矢之的的事告诉了童母。询问她是否可以出面作
  证; 讲出当年程学逸跟梁斌动手的真相——他不是一个暴动的危险分子,而是正义感爆棚的英雄。
  虽然程学逸的做法的确有些偏激; 但他已经退伍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该再牵扯到他宁静的校园生活。
  苏莺时本以为童母会因为儿子的遗愿,不愿意曝光当年的事; 谁知她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
  “阿姨; 您真的想清楚了?安宁去世时您都没有选择去揭发梁斌; 现在若是说了; 安宁经历的事……”
  童母沉默了。四十多岁的年龄看起来却有种六十岁的沧桑,眼珠浑浊而无神,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
  她回到屋子里,拿出了写了满满的三页纸,字迹并不好看; 却一笔一划写的十分认真——这是童安宁最后
  一次与母亲对话; 记载的是他所有的伤痛和悲剧的回忆。
  “你们看一看吧; 这是安宁的遗书。”
  苏莺时与霍川对视了一眼,双手接了过来。
  上面的文字; 是少年用血泪写下来的……
  “今天梁斌又把我从宿舍叫了出去,以老兵训练新兵为由; 让我跑一万米……我刚训练完; 还没有吃饭,
  跑不下来就找人把我拉到看台后面; 殴打我……”
  “他带人将我堵在厕所,让我跪下去像狗一样叫,不干就脱光我的衣服,还威胁说要叫人进来围观……”
  “梁斌他不是人,是畜生!”
  “妈妈,对不起,妈妈,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写下这封信,是想告诉您,我本以为离开了部队就可以
  忘记那些事,可我现在却是夜夜做噩梦,梦见梁斌,梦见他依旧不肯放过我……”
  “妈妈,您的儿子是个懦夫,希望您能坚强,求求您,不要去部队找梁斌,不要去为我做什么,若是被其
  他人知道了那些事,我宁可再死一次……”
  “妈妈,我爱你。”
  看完了信,苏莺时眼眶湿红,心情沉重。一方面为梁斌的恶行,一方面为童安宁的遭遇,但最多的……却
  是对这个独自承受一切的女人感到心疼。
  她认为童安宁是自私的,什么都交给了母亲,自己一死了之,却不管她承受了多大的悲伤和压力,甚至连
  最后的连为自己儿子做些什么的权力,都因为那残缺的自尊心而被剥夺了。
  有苦无处诉,有恨不能说。该是对儿子多么深沉和无条件的爱,才能让她坚持了下来啊……
  苏莺时紧紧握住女人的手,心疼到说不出话来。就连霍川,眉头也紧皱了起来,显然对童安宁的这种做法
  也非常的不满。
  反倒是童母安抚地拍了拍苏莺时的手背,轻声道:“安宁从小就被我宠着,家里虽然穷,却也没受过什么
  委屈。他想要什么,我一直也都是顺着他的想法做的,可是现在,因为他的事牵扯到了别人……”
  “霍队长说的对,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却可以避免更多不公正的事情发生。安子已经不在了,没
  道理还让学逸还跟着一起受委屈……”童母笑了笑,对他们道,“你们放心,我愿意说出当年的真相,为学逸
  作证。”
  ***
  在下山的路上,苏莺时略感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看向窗外。山林间的空气十分清新,霍川的车速
  不快,她稍稍打开了一条缝,吹进来的风很是清爽。
  在童母答应为程学逸作证后,霍川原本是打算起草一份说明让童母签字的,可是童母并不会写字,苏莺时
  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论坛上炒的火热的打架视频,提议道能不能采用采访录像的形式,让人们看的更加真
  切。
  童母没有异议地答应了,于是霍川充当了临时摄影师(苏莺时调好灯光角度,让他按开始)。一切就绪
  后,苏莺时坐在了童母对面,听她缓缓将那个险些尘封的真相讲给了大家。
  出乎意料地,童母不仅毫无保留地把她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而且还主动在镜头前曝光了童安宁的遗书,
  字字血泪,让人跟随着纸上文字,走进一个淳朴天真的少年的内心,看他是如何一步步被梁斌欺凌,最终精神
  崩溃决定逃离这个无助的地方的。
  最后,苏莺时哽咽地对她道谢,童母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沧桑却平和说道:“安子已经走了,但学逸还
  有一辈子那么长,如果安子会因为我把这件事讲出来而有怨言,那就等我去找他了我们娘俩再好好唠叨唠叨
  吧。这么长时间,我也常常纠结,当初该不该听他的选择隐瞒不说,想的夜夜睡不着觉,担心我儿子是不是这
  辈子都要蒙受这种不公了……现在借着学逸的这件事,我终于想清楚了,梁斌那种人,不应该逍遥法外,同样
  是花样的年华,他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学逸是个好孩子,正直、勇敢、善良……他是现在这世上
  除了我以外,唯一还会为安子着想的人了,如今他被人误会,我希望自己的所做所言,也能够帮助到他,希望
  从今往后这个世上,再没有不公的事情发生……”
  ……
  “想什么呢?”
  霍川低低的声音唤回她的注意力,外面的风大了,吹的脸有些生疼。她把车窗升上去,笑了笑,转回头看
  着他,“霍川,我觉得这趟出来自己都没帮上忙,什么事你都能够解决。”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你只说了那一句话,就把阿姨说服了,比我说了一大堆还要管用!”
  “可是若没有你的那一大堆,阿姨不会对我们这么快放松警惕。”他像是在鼓励一般,微微笑道,“这次
  的结果已经远超了我的估计,视频、还有那封遗书,都是意外之喜。”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我的功劳喽?”
  “嗯,必须的。”
  “哈哈,这么说的话……倒是有安慰到我!”她笑了一阵,“哎对了,要是这次我没跟来,你打算怎么跟
  阿姨讲?”
  “直接把拟好的说明拿给她,问她是否愿意签字。”
  “……就这样?”
  “就这样。”
  “……这还真是你的风格。”苏莺时无奈,又轻轻叹了口气,“可我觉得,像你这样速战速决未必不是好
  事,我跟着倒是累赘。”
  “我不这样觉得。”
  “好啦,不用再安慰我了。”
  “莺时,有你跟着,我很开心。”
  “……嗯?”
  “有你陪着我身边,这一次出行就不仅仅是在完成任务了。”
  苏莺时心口一颤,脸微红,“那,那是什么?”
  霍川嘴角一勾,目视前方,低低问道:“你觉得呢?”
  “旅、旅游?”
  对方似是轻叹了一声,“是吗?可是对我来说,还不止是这样。”
  苏莺时呼吸一瞬间静止了,只觉得胸口排山倒海,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让她窘迫又有些无措,脸上跟烧
  了似的热。
  心脏“嗵嗵嗵”地直跳,不敢扭头去看他的眼神,却暗暗却对他下面的话有些悸动与期待。
  就在这时,车子忽然“突突”地往前蹿了两下,霍川反应极快地把方向盘稳住,沉着冷静地将车速一点点
  稳了下来,停在了路边。
  苏莺时吓了一跳,刚刚的情绪都散没了,紧紧握住旁边的扶手,问道:“这是怎么了?”
  霍川眉头皱起,看了下表盘,“好像是出了故障。我下去看看,你坐着别动。”
  “啊,你会修吗?”
  对方无奈地扫来一眼,“你觉得,我是无所不能的吗?”
  “可不是吗?你就是万能的呀。”苏莺时才不听,也跟着从车上下来,来到了前面。
  霍川已经打卡了引擎盖,她探过头去,装模作样地研究一番,然后问道:“出了什么毛病?”
  “应该是保险丝的问题。”霍川又走到后备箱处,仔细翻看,叹口气,“工具箱里的工具也不全,就是会
  修也没办法了。”
  “那怎么办?”
  “打电话找人来拖车吧。”
  半小时后,苏莺时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和霍川并排坐在一个农用敞篷车后面,背靠着木箱,呼噜
  噜地往山下走。
  “冷吗?”霍川把毛衣和外套都裹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衬衣,眼中有些愧疚,“这事怪我考虑
  不周,取车时没有检查好。”
  “好啦,你也说了这里是小地方,那租车公司能有多规范?要是存心想骗你,什么证伪造不出来啊,除非
  试车时就试出问题,不然太难发现了!”苏莺时朝手上呼了一口哈气,四周都是风,有些冷,但她更担心霍
  川,将宽大的外套扯了扯,“你也盖上一点,别吹感冒了。”
  “我没事。这点风生不了病。”他重新用衣服将苏莺时裹严实了,只露一个脑袋出来,然后大手一揽,隔
  着衣服将她整个人都收进了怀中,用结实的身子为她遮挡寒风,声音有些温柔,让人很容易放松下来,“先忍
  着别睡,一会儿就下山了,来和我说说话吧。”
  “说话?说什么话呢?”苏莺时被揽着,脑袋靠在他的怀里,感觉有些舒服。
  “什么都行。”
  “真的?什么都行?”
  “嗯。”
  “霍川,你给我唱个歌吧。”


第三十一章 唱歌
  “霍川; 你给我唱个歌吧。”
  软糯的声音在身边传来; 小脑袋被震的一栽栽,毛绒绒的; 像一个可爱的小兽。霍川心里一软,低低笑
  道:“唱歌?怎么想到让我唱歌。”
  “就想听嘛。你唱不唱?”
  “唱。”霍川轻叹口气,大手揽了揽; 让女孩靠的更舒服、也更暖和些,“想听什么?”
  “嗯……《500 miles》!”
  “又是这首曲子; 我给你写的曲谱练会了吗?”
  苏莺时脸微红; 往霍川胸口缩了缩; 点了点头,“早就会了。如果现在有一架钢琴,我就可以为你伴
  奏!”说着,她从外套袖子里钻出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跳跃了两下; 在阳光下; 莹润的肌肤白到几乎透
  明; 霍川眼眸一暗,觉得嗓子有些发紧。
  他伸手将女孩的手重新握了回来; “冷,躲好。”
  苏莺时顿了下; 装作没有发现; 并没有把手抽出来,又问道; “对了,小勒明明那么喜欢这首曲子,你为
  什么不肯教他?”
  霍川轻笑一声,低低道:“没事教他那么苦的歌做什么?”
  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片刻,女孩轻声道:
  “可是我想听,你给我唱唱嘛。”
  霍川揉了揉她的头发,似是无奈地轻咳了下嗓子,下巴就在她的头上方,听起来麻麻震震的。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如果你错过了我坐的那班火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你应明白我已离开)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
  与苏莺时的清润不同,霍川的清唱更加低沉磁性,声音不大,却仿佛能唱入人的内心深处,这种浑然天成
  的低音炮让苏莺时毫无招架之力,听着像是享受一样,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from my door(上帝啊,我已离家五百英里)
  Not a shirt on my back(我衣衫褴褛)
  Not a penny to my name(我一文不名)
  Lord I can't go a…home this a…way(上帝啊,我不能这样回家)
  ……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如果你错过了我坐的那班火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你应明白我已离开)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
  坐在颠簸的农用车上,身边晃过的是偏僻的山地,还有葱郁的树木,苏莺时忽然想到了从前吃饭时,张飞
  然跟她闲聊时提到的——
  “姐,有机会咱们去唱K啊,我跟你说川哥那可是飙英文的高手,有一年新兵欢迎会上,他一首《500
  miles》把不少不懂英文的新兵蛋子都给唱哭了!”
  如今她只是身处异地、处境暂时惨了点,听到这怀念家乡的曲子鼻子都有点酸了,更何况那些真正驻守远
  方,为了守护千万人平安而有家不得回的军人了。
  军人的使命,有时候真的是一种让人难以感同身受,却敬佩万分的东西。
  “霍川……”她小声吸了下鼻子,哝哝问道,“你说我们要是赶不上火车,该怎么办呀?”
  “怎么,还担心我会把你拐卖掉回不了家?”霍川停下唱歌,低声问道。
  苏莺时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地“哼”了声。霍川隔着外衣,轻轻拍着她,温柔、强大,带着安抚和哄劝
  的力量。
  下山经过一处砂石路面,怀里的女孩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又挪了挪。
  霍川:“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苏莺时鼓了鼓嘴,带着点小抱怨地说,“这一颠一颠的,都快被颠的想上厕所了。”
  “知道了,一下山我们就去找厕所。”
  “可是这车太难下了,一点也不想动。”
  霍川嘴角一勾,“我背你去?”
  “好啊。”
  “把你背到男厕所。”
  “好啊,我还没去过呢。”
  “……”
  又过了一会儿,苏莺时长叹一声,忍不住从外套里扬起了头,可怜巴巴道:“霍川,我是真的想上厕
  所……”
  ……
  山道上,农用车孤零零地停在崖边,另一侧,茂密的树丛中,高大英俊的男人背着个人从里面一步步走了
  出来,背上的人身上裹着外套,把头也罩了进去,只有霍川知道此时那小脑袋正羞巴巴地贴着自己的后肩,隔
  着衣服都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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