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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而言之，盛羽桐就是一个可以让人很轻松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不必担心她不高兴或者会孤单之类的。

　　　　宋音序跳上舞台，jd就停了，她坐在架子鼓前，接过姜笙抛来的枫木棒，飞去一个媚眼，然后酒吧内的气氛就瞬间被带动了。

　　　　一会之后，宋音序与他一起跳下舞台，jd又响起了，姜笙问她：“你丫的现在变得这么淑女，头发都染黑了，我差点要认不出你了。”

　　　　宋音序微微一笑，“那有没有觉得我变漂亮了啊？”

　　　　姜笙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脸，“我还是觉得以前好，现在的你嘛，清纯得就像个小学生，我稍微看着你久一点，都有一种在教坏小学生的罪恶感。”

　　　　“嘁。”宋音序勾了勾唇，“对了，怎么没见到牧野，他没跟你一起表演。”

　　　　听到牧野的名字，姜笙的表情变得有些失落，“那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

　　　　“就是上次星娱要签我们的事情。”

　　　　“这个知道啊，怎么了？”

　　　　“后来的事情你就不知道的，因为你不愿加入嘛，星娱就说既然乐队不成团，他们只要签牧野一个。”

　　　　宋音序怔了怔，“不签你和宋浅雪了？”

　　　　“是啊，乐队组不起来，他们觉得我没什么特色，虽然会rap，但是市场并不太需要只会rap的。我的声音没什么特点，牧野比我好点，他唱歌好听，又有颜值，能hold抒情路线。”

　　　　宋音序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笙叹了一声，“要是你在就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进军乐坛了。”

　　　　宋音序听他的语气这么失落，忽然觉得有些愧疚，是啊，当初他们说好要一起奋斗的，结果现在一人进了歌坛，一人放弃，还有一个人被留在原地，想前进一步进不了，想后退又舍不得从前的成绩。

　　　　这事还是她做得不厚道。

　　　　她拍了拍姜笙的手臂，“对不起啊，哥们。”

　　　　姜笙只是笑，眉目间有苍凉，“算了，我就留在这里吧，现在上大学，晚上没课可以出来兼职赚个小钱，等以后毕业了，白天就要做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了。”

　　　　宋音序听了，也很叹息。

　　　　*

　　　　这端，司习政刚从难民营地出来，就听到了追踪器里熟悉的声音，宋音序嘀咕着：“感觉我们酒吧比以前逊色多了，走了好多人。”

　　　　司习政微微皱住眉心，他下午一走，她就跑酒吧去野了？

　　　　“是啊，走了很多人。”一个男的回答她的话，听这声音，应该是那个叫姜笙的。

　　　　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宋音序大大咦了一声，“这怎么有杯酒？我们好像没叫这个啊。”

　　　　“那那边那位先生送给你的。”服务员回答她的疑惑。

　　　　司习政眉心皱得更深，这么快就给搭讪了？

　　　　盛羽桐说：“音序，没想到你的异性缘这么好啊。”

　　　　“大概是我的表演感动了他吧。”宋音序乐呵呵，然后道：“麻烦你帮我把酒给他送回去，我不习惯喝别人送的酒。”

　　　　司习政皱住的眉心忽然松开，又听她说：“以为我那么随便，什么人的酒都喝？呵呵，就算是司习政给我送酒，我也不一定会喝的。”

　　　　司习政内心：“……”

　　　　宋音序说：“不过话又说回来，生日送他领带真的好吗？”

　　　　盛羽桐唔了一声，像是经过了思考，“如果你觉得不好，就送白色衬衫给他咯，他那么多西装，百搭的白色衬衫肯定是用得上的，而且还贴身，想想就很亲密呢。”

　　　　“阁下。”冷平生看着站在路上一动不动的司习政，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什么？”司习政淡淡抬了下头，没有打算迈步的意思。

　　　　冷平生轻声询问：“阁下，是否先回酒店？”

　　　　司习政没说话，也没搭理他，出神的继续聆听追踪器里传来的声音。

　　　　宋音序话音中有为难，“白色衬衫应该很贵吧？”

　　　　司习政：“……”

　　　　“不会很贵。”

　　　　“司习政穿的，会便宜吗？”

　　　　“我也不懂，他穿的都是定制的，有市无价。”

　　　　“就是说嘛。”宋音序叹气，“怎么买个生日礼物那么难？算了，我不买了，就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就行了。”

　　　　司习政：“……”

　　　　“司习政是谁啊？”姜笙问。

　　　　“你不认识的。”

　　　　司习政再一次：“……”

　　　　人家都问了，就不能给人家解释一下吗？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

　　　　还有，她刚才居然说不给他送生日礼物了？平时对她这么好，就换来这样的对待吗？

　　　　太阳穴的神经有点疼，司习政伸手揉了揉，表情无奈。

　　　　追踪器里的她们说说笑笑，没多久，就听到宋音序说：“不行了，九点了，我得先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要走了？”盛羽桐问她。

　　　　宋音序喝光自己杯里的鸡尾酒，放下酒杯，“我作业还没写呢，要是被他知道了，准被骂死。”

　　　　司习政下意识的蹙眉，他平时对她有这么凶吗？

　　　　过了一会，司习政听到了打开车门的声音，接着宋音序说：“尔法，你把前排挡挡一下，我把衣服换回来。”

　　　　尔法说：“是。”

　　　　“不对先等等，尔法，你看那里，那里是百货店吗？”

　　　　“是的，音序小姐。”

　　　　“那先别开车，我去哪里转转。”

　　　　“好。”

　　　　宋音序重新下了车。

　　　　到这里，司习政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关掉追踪器，对旁边的冷平生说：“走吧，会酒店。”

　　　　*

　　　　宋音序最后还是决定给他买领带，进了几家奢侈牌店，款式都不错，简约大方。

　　　　她的手指在一条条领带上滑过，选中一条浅灰色的斜纹领带。

　　　　看了眼吊牌价格，心里腹诽：好贵。

　　　　但咬咬牙，还是狠心买了，“就这条领带吧，帮我包起来。”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去打包领带，宋音序便随便在店内逛逛，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初徽，你觉得你哥会喜欢什么礼物？”

　　　　说话的人竟然是苏蔓青。

　　　　难道她也在给司习政挑生日礼物？

　　　　初徽？

　　　　不会是司习政的妹妹吧？他爸妈领养的那个？

　　　　这么想着，宋音序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两人的方向，见苏蔓青手挽着一个气质温婉的女孩，女孩手里提着拿着一条领带，正在细看。

　　　　她不会是也要送领带吧？

　　　　而且她看得那些领带是限量版的，一条价格至少在十万以上，她买的就万来块，是不是太寒酸了一点？

　　　　宋音序的心里很复杂。

　　　　“我也不知道我哥喜欢什么，我和他不经常见面。”

　　　　“那你要送什么？”

　　　　“领带吧。”

　　　　宋音序闻言如当头一棒。

　　　　就在这个时候，初徽的手一伸，将自己挑在手里的三条领带都递给了旁边的服务员，“这三条领带帮我包起来。”

　　　　忽然，苏蔓青握住了初徽的手，“初徽，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初徽表情平静，“蔓青姐姐，怎么了？”

　　　　“司习政助养了一个养女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啊，锲妈跟我说了。”

　　　　苏蔓青欲言又止，想了想，才像下定决定一样，对初徽道：“本来这些事情我不应该多嘴说什么的，但是现在伯母喜欢我，我爸妈也看重你哥，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了，初徽，那天我去你家跟伯母聊天的时候，撞见……撞见你哥跟他的养女在后花园里……搂搂抱抱。”

　075　陆彩妮

　　　　“不会吧？”以初徽对司习政的了解，她不太相信苏蔓青说的话，想了想，反问：“那个女人不是才18岁吗？”

　　　　“就是因为她太年轻，所以我们都忘了防范，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件事是假的，可是我真的亲眼见到了，而且你哥……他还威胁我。”

　　　　“哥他威胁你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可是看我的眼神很吓人，我害怕就什么都没说，可是自己在心里想想，就觉得很委屈，我爸妈跟你爸妈现在都竭力想撮合两家人成为亲家，可是你哥养的那个女孩，却不见得就希望我们两家交好。”

　　　　“你认为她会搞破坏？”

　　　　“那是自然的，你哥什么人你也清楚的，她一个无父无母的穷苦女孩，本来心思就要比常人多一些，这门亲事如果不成我不说什么了，但要是破坏了两家人的情谊就不好了，初徽，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乡下丫头心思可多着呢。”

　　　　说完见初徽没说话，立刻改口道：“初徽，我没说你啊，我说的是宋音序，你是司家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跟那种人相提并论？”

　　　　初徽语气略冷，“蔓青姐姐，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哥哥才说错话的，不过你说话，要说谁就针对个人就好了，别把其他无辜的人也一起带上，并不是所有乡下女孩都如那个宋音序一样不要脸的。”

　　　　苏蔓青的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说：“好。”

　　　　初徽见状，又重新笑了起来，一双杏眸如水般清澈，“蔓青姐姐，你想给哥哥送什么生日礼物啊？”

　　　　“送衬衫吧……”

　　　　到这里，宋音序就打算走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店员出现在她身边，亲切的对她说：“小姐，您要的领带已经打包好了，请这边买单。”

　　　　店员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够那两人听见，苏蔓青和初徽随意望过来，苏蔓青就眼尖的认出了她，眼底划过一抹轻蔑，笑出了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宋音序。”

　　　　听到这个称呼，初徽转开的视线又探了回来，定在宋音序脸上，打量着她的五官和贴身的衣着，眉头皱得有点深。

　　　　宋音序还没换衣服，穿的是刚才在酒吧的表演服，此时站在一个亮如白昼的奢侈品牌店里，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初徽没有说话，皱着眉。

　　　　她的眼神有点嫌弃她，所以宋音序看她的眼神同样不友好，但面上不显，笑眯眯的，“你就是司习政的妹妹？”

　　　　初徽点点头，不打算开口对她介绍自己。

　　　　相比她的高逼格，苏蔓青就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了，拧着手里在看的衬衫，怒冲冲道：“你之前不是还喊他爸爸的吗？”

　　　　“这个当然是随我喜欢了。”宋音序对苏蔓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咯，不过好像跟蔓青姐姐没有关系吧？”

　　　　苏蔓青脸色一冷，“宋音序，你可真会装啊。”

　　　　“我装什么啊？有礼物也是装吗？”

　　　　“虚伪！”

　　　　“好吧，我虚伪，全世界你最真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苏蔓青走过来，直接拿走了店员手里包装好的礼盒，两三下拆开，拿出一条领带，颇为讽刺的说：“原来买的是领带啊，是要送给司习政的吗？”

　　　　店员的表情欲言又止，看了宋音序一眼，诚惶诚恐道：“小姐，这条领带是这位小姐的。”

　　　　“买单了吗？”

　　　　“还……还没……”

　　　　“那我买了，包下吧。”说着手指一松，那条领带掉落在地上，苏蔓青的高跟鞋踩了上去，满脸得意的笑容。

　　　　宋音序看着那条领带，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然后看向初徽，眼中盈满笑意，“初徽，就她这种女人，你觉得适合当你大嫂吗？”

　　　　初徽没说话，苏蔓青却变了脸色。

　　　　“初徽，通过刚才她跟你的对话以及她现在的行为，都足以表示她是个小肚鸡肠难登大雅之堂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你哥娶了她，你真觉得是家门的幸运吗？”

　　　　闻言，苏蔓青吃了一惊，瞪目结舌，“宋音序，你别血口喷人！想挑拨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吗？我告诉你，没门！”

　　　　“我挑拨你们什么的？”

　　　　“你说我小肚鸡肠，难登大雅之堂。”

　　　　宋音序笑笑，“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吗？又有哪里挑拨之意？”

　　　　苏蔓青神情一噎，怔怔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反倒是你，我的话是冲你个人说的，你为什么非要拉你家跟司家下水呢，说到底，这不过一件拌嘴的小事吧？非要上升到让两家父母都参合进来，蔓青姐姐，你这做事的风格，有点儿像个离不开爸妈的巨婴啊，有什么时候是不能我们自己解决的吗？非要动辄两家的关系？”她的眼神看向了地上的领带，冷冷一笑，“而且我来买条领带，你问也不问，就把这条领带扔在地上踩着，蔓青姐姐，你可知道，这条领带是我要送给爷爷的见面礼吗？”

　　　　苏蔓青狠狠一怔，脸色煞白。

　　　　“如果说，我只是说了你两句就算挑拨两家的关系，那么你现在把我要送给爷爷的领带扔在地上，那是个什么意思？你这是故意要羞辱我爷爷吗？还是想踩在他老人家头上？”

　　　　苏蔓青的表情变得僵硬，手中的衬衫也跟着掉下来。

　　　　初徽忽然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衬衫，“蔓青姐姐，这衬衫是你要送给哥哥的吗？那就拿好了，免得到时候这小事又要上升到两家的关系上。”

　　　　苏蔓青心脏一窒，几乎忘了呼吸，片刻后忽然反应过来，对初徽说：“初徽，刚才是我鲁莽了，我不知道这领带是要送给司议长的。”

　　　　苏蔓青赶紧把地上的领带捡起了，递回宋音序手里，“音序，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宋音序看了初徽一眼，美丽的眼睛微微扬起，“蔓青姐姐，这领带都被你丢在地上并且踩过了，我还怎么送给爷爷啊，难不成要我爷爷收一条被你踩过的领带？”

　　　　苏蔓青的身子一抖，“当然不是，这领带我送给你了，至于你要送司议长什么领带，你随便挑就是，我给你付钱，当时赔罪。”

　　　　“算了吧。”宋音序把领带推回她手里，“蔓青姐姐，领带是男人之物，你送给我了也没用，既然你已经付钱了，也踩了，就自己留着慢慢观赏吧。”

　　　　说罢转身离开，并对那个店员说：“领带她要了，你找她要钱吧，我不要了。”

　　　　“等一下。”店门口，初徽叫住宋音序。

　　　　她回头，苏蔓青绞着自己的包包带子，眼里蓄满了泪水，正在哭。

　　　　而初徽漠视着这一切，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既没有打算去安慰她，也没有打算留下来继续跟她挑礼物，对店员说：“领带你先帮我留着，过会我来取。”

　　　　说罢走出来，对宋音序淡淡道：“一起走吧。”

　　　　宋音序觉得她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点了点头，莞尔一笑，“好啊。”

　　　　到了百货店门后，初徽看了眼来接她的尔法，又看了眼尔法开的车，“奥迪车，看来你还挺低调。”

　　　　“不是我低调，是你哥低调，车是他拨给我代步的，你要去哪？是老宅？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好啊。”初徽爽快的答应，钻进车里。

　　　　黑色的奥迪车缓缓启动。

　　　　宋音序问她：“初徽，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跟你一样。”

　　　　“宋初徽？”

　　　　“嗯。”

　　　　宋音序微微一笑，“那还真是有缘，司家收养的两个女孩，都刚好姓宋的。”

　　　　“只不过我这个姓宋的没你这个姓宋的野心大而已。”宋初徽拨了拨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眉眼如画，墨发如云，有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你心里没有数吗？”宋初徽目视前方，表情始终很平淡。

　　　　宋音序觉得这个女人可没有苏蔓青好对付，扭头道：“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心里有数？”

　　　　“你以为，像哥哥这样的人，以后会娶你吗？”宋初徽看向她，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嘲讽，“他的地位，注定了他会联姻，你这种靠人施舍才能寄人篱下的人，能对他的人生有什么帮助？”

　　　　宋音序眼里的温度冷下来。

　　　　宋初徽又说：“苏蔓青确实配不上哥哥，但是你也配不起。”

　　　　“那谁配得起？”宋音序反问她。

　　　　“当然是陆彩妮姐姐。”

　　　　宋音序刚想问陆彩妮是谁，脑中就忽然想起了司习政中枪那一晚，他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小妮”“对不起”该不会这个小妮，就是陆彩妮吧？

　　　　她的眼神变得沉默。

　　　　*

　　　　第二天，宋音序一进教室就问盛羽桐，“羽桐，你知道陆彩妮是谁吗？”

　　　　盛羽桐怔了一下，看向她，“不会是她回来了吧？”

　　　　“没有啊，什么意思？”

　　　　盛羽桐抿了抿唇，“她是司习政跟萧亦娄的好朋友。”

　　　　“继续说。”

　　　　“你知道吧？像司习政跟萧亦娄这样的人，从小时候就基本是订过亲的，萧家订的是我，而司家……”盛羽桐不忍心再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