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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陆少娇妻十九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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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她指着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拧着眉问他。
陆辰勋怔愣一下,他忘了他刚刚注射了药物,胳膊上还有很明显的针眼的痕迹。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以前的旧伤口。
“你生病了?”温柠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会打这么多针?”
她的心中莫名产生一种恐慌感。
陆辰勋抿了抿唇,眸中已经恢复了镇定。
“前段时间生了点小病。”他轻描淡写地说,“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别担心。”他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会死在你之前。”
温柠垂下眸,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帮他擦拭着手臂。
擦到他静脉上的那些针眼时,有明显的迟疑和惶惑。
陆辰勋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手。
温柠咬了咬唇,抛开心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恐慌,镇定下来,帮他继续擦拭着身体。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柠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掀开被子就跟陆辰勋躺在了一张床上。
她知道,晚上一起睡是这个男人的必然要求。
所以她照做了。
不出意料,一只粗粝的大掌揽住了她的腰,温柠很快就被他从角落捞到了正中间。
背对着他。
陆辰勋皱了皱眉,也没再强迫,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仍然没有收回。
女孩的呼吸一直都不平稳,她很久都没有睡着。
陆辰勋也没有。
他盯着她乌黑的发丝看,看着她小小的缩成一团背对着他的样子,心疼漫上漆黑深邃的眸。
他还是收回了揽在她腰上的手。
女孩不动声色地往远离他的地方挪了挪,他看在眼里,但却没再有什么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柠的呼吸终于平稳规律了起来。
她终于睡着了。
月光透过飘窗洒进屋内,映射出男人如墨般暗沉而英俊的脸。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温柠凌乱散落在床单上的发丝,指骨分明,手指上的皮肤白到有些苍凉。
正文 chapter 180 “我想一个人进去。”
她的头发很细很软,带着些洗发水的清香。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无法相拥入眠。
陆辰勋眸色幽深。
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她多久,女孩的身体忽然轻微的颤动起来,而且愈演愈烈。
陆辰勋的唇渐渐抿起,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身。
女孩眉头紧锁唇色苍白的样子暴露在他眼前,莹白的月光镀在她白皙的脸上,让她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陆辰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她好像做噩梦了。
于是他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轻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
这样的动作总会给人安全感,而做噩梦的人总会需要安全感。
果然,温柠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动,但眉毛依然紧紧地锁着。
她张了张嘴,有些干燥的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东西,却没有发出声音。
或者说声音太小。
于是陆辰勋停下了抚着她背部的手,集中精力听着她唇里吐出来的音节。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了,身体却陡然一僵。
她喊的是:“爸爸,妈妈,对不起。”
*
三天后,陆辰勋带着温柠回到了流川,参加温氏夫妇的葬礼。
陆辰勋是在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跟温柠说这个事的,彼时他深深地凝视着温柠的脸,他在等待她的发泄。
被杀父仇人领着来参加自己父母的葬礼,怎么说都是一件极其刺激人的事。
这些天她太平静,他希望借助这样一个契机让她把心里那些恨意都发泄出来。
但是当时她那双眼睛里只是一闪而过某种复杂的情绪,然后平静地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然后她的脸望向窗外,专注地看着窗边的层层白云。
然后下飞机,上车,来到灵堂,她都很平静,就算陆辰勋一直牵着她的手,她也没挣扎,任他牵着。
可是她明明每晚都做噩梦,每晚都会喊爸爸妈妈。
她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陆辰勋看着她安静的侧脸,目光深沉。
在两个人来到灵堂门口的时候,温柠终于开口:
“我想一个人进去。”
她的目光里有隐忍的悲伤。
陆辰勋哑声说:“好。”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秦江叹了口气,跟着温柠进了灵堂。
陆辰勋站在门口,拿出一支烟,点燃。
久久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某个拐角,目光幽深。
*
来吊唁的人并不多,但大多都是温氏夫妇的深交挚友,有人久久地站在这对夫妻的意向面前,神情肃穆,有人掩面低泣,任由悲伤宣泄出。
据说温氏夫妇在环球旅行时遭遇了一场海难,意外身亡,尸骨无存。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和善的夫妻俩会遭受这样的天灾。
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儿。
“柠柠,节哀。”一名中年男子认出站在角落里,红着眼眶的女孩,拍了拍她的肩。
“李伯伯。”温柠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朝他微微鞠了一躬,“谢谢您来参加爸爸妈妈的葬礼。”
男人摆了摆手:“他们是我多年挚友,应该的。倒是你,柠柠,有什么困难跟李伯伯说,我会帮你。”
温柠点头,低声道:“谢谢。”
正文 chapter 181 他觉得这个男人很是危险。
转身的时候,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是独属于西方人高大的骨架,抬头便看见金发碧眼的希尔身着一件黑色西装,脸上分分寸寸都是怜惜。
温柠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像是要把这些天憋闷的疲惫与难过全都宣泄出来。
“希尔哥哥。”
希尔安抚性的拍着她的背。
“我在呢,别怕。”
苏柔红肿着一双眼睛出现在他们身后,身侧一位高大强势、气质阴邪的男人占有欲极强地揽住她的肩。
“柠柠。”苏柔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没事的。以后你就是我们黑手党的女儿。”
紧紧揽着女人肩膀的摩伽听到“我们”两个字,微微一笑。
原本面无表情看着温柠的脸也微微亲和了一些。
“你现在是跟陆辰勋生活在一起吗?”希尔皱着眉问温柠,“他为什么没陪你来?”
温柠一滞,低垂着眸。
父母的真正死因知道的人极少,除了陆家和顾家,其他人都以为爸爸妈妈的死是意外。
她的五指渐渐收紧,好一阵才回答:
“嗯,他在外面等我。”
“他对你不好?”希尔眯起眼,温柠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没有。”温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挺好的。”
“希尔教父。”秦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侧,朝他们微笑有礼的打着招呼,“夫人。摩伽教父。”
只有苏柔回以微笑,两位教父只是看了他一眼。
秦江也不尴尬,依然一副和善笑脸对着希尔说:
“教父,陆少跟温小姐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那场婚礼因为临时出了点意外才没有办成,过一阵会补办的。温小姐在陆家过得很好,欢迎您随时来做客。”
希尔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温柠的头发,慢悠悠地问她:“柠柠,他说的是真的吗?”
温柠低垂着眸,点了点头。
她和陆辰勋的事情,还是她自己解决比较好。
摩伽眉间已经有了隐隐不耐的神色,揽着苏柔肩膀的力气重了重。
“我下午还有个会。”他冷冰冰地看着温柠,意思是要她识相点,别缠着他老婆。
苏柔皱着眉推了他一把。
温柠是多么聪慧的人,立马就对苏柔说:“苏阿姨,那边有一个熟悉的伯伯,我去跟他说说话。”
苏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希尔很鄙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温柠跟他们道别之后就飞快地走到了角落。
抬眼时,却赫然发现,长廊尽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许久未见的顾城佑。
他也转身,定定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温柠轻声对身侧的秦江说:
“秦特助,你能回避一下吗。”
秦江迟疑了一下,顾城佑可是当时绑走温柠导致这一切惨剧发生的导火线。
他觉得这个男人很是危险。
但是看着温柠乞求的样子,他还是点了点头,决定远远地看着他们就好,不再出现弄晕绑走的桥段就行,他就不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了。
于是他朝远处走去。
正文 chapter 182 像是对什么都丧失了热情。
顾城佑在她身前站定,看着她一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桃花眼里一片暗沉看不出情绪。
“伯父伯母的事,你节哀。”他淡淡地开腔。
温柠微垂着眼睑,点了点头。
“你瘦了很多。”他心头一阵烦躁,伸手就习惯性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然而意识到她并不喜欢烟味所以终究没把它掏出来。
抿了抿唇,温柠没搭话。
“伯父还好吗?”她想起顾逸山的病。
顾城佑对他爸并没有什么浓烈的感情,所以脸上没多少表情:“肝癌晚期,现在在医院躺着。应该活不长了。”
“温柠。”顾城佑忽然喊她的名字,望着她的眼睛目光里一片锐利,“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你爸妈是他害死的吧。”他看着她一寸一寸白下来的小脸,忍着心疼继续说下去,“他用什么威胁你继续待在他身边?”
温柠往后退了两步,死死地咬着唇。
他用什么威胁她?
他用他的命威胁她。
她没办法杀了他,他没办法放她走,所以他们纠缠至今。
“我跟他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温柠声音陡然冷了几分,“谢谢你来参加爸爸妈妈的葬礼,再见。”
她说完就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她背对着顾城佑,声音冷静理性:
“城佑,我跟他会纠缠一辈子。你不必再等我,我欠你的,除了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顾城佑看着她离开,一步一步远离他的视线。
仿佛看到了这个与他相伴长大的女孩,一步一步地离开他的人生。
*
下午两点半,陆辰勋看着温柠从灵堂里走出来。
那一刻,烟灰落在他的无名指上,蹭过手指上的戒指,自空中掉落在地上。
她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久,区区半个小时而已。
他却觉得她身上那股郁色又浓重了一层。
温柠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眼,微微皱了皱眉,不悦的意思很明显。
“陆辰勋,我没再补一枪,不是为了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的。”
她的声音里又抑制不住的烦躁。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灵堂走一遭,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陆辰勋立马把它掐灭,看着她目光深沉,低沉沙哑道:“走吧。”
温柠没再看他,皱着眉往前走。
除了这一句带着薄怒的话,陆辰勋终究都没等到她发脾气。
*
回伦敦之后,温柠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仿佛那天在灵堂她带着怒意跟他说着那句话只是一个意外。
她画画,遛狗,插花,弹琴,晚上与他同床共枕。
一切都很正常,但是陆辰勋偶尔会觉得,她的眼底一片灰暗,像是对什么都丧失了热情。
只是机械地做一些她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比如她的画永远是白玫瑰,她以前会画山水,现在已经兴致缺缺。
遛狗的线路永远是那一圈,每天如此,没有任何意外。
吃饭的时候永远是他挑起话题,她回答或者应和。
看他的时候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平静,眼睛里像是乘着一片即将枯竭的水。
正文 chapter 183 是他把她逼成这个样子了吗?
直到有一天,陆辰勋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花瓶打碎在地上的声音。
然而他看见温柠赤着脚踩上那些碎片,一脸平静。
像是没有感受到痛觉一样,但是她的脚底却迅速地渗出大片的鲜血。
当时他肝胆欲裂地冲下楼,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拽着她的手腕震怒又心疼地质问:
“温柠,你自残?!”
她看着他,居然眼底一片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一样。
他心里陡然一沉,先是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然后打电话叫来了秦江。
陆辰勋将温柠抱到了主卧,看到站在房间外匆匆赶来的秦江,目光对视的时候格外凝重深沉。
他走出房间,关上门,对秦江说:“她的心理状态好像出了问题。”
秦江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上次陆辰勋枪伤之后他就在温柠的眼睛里看到了自我厌弃的神情。
据他的专业判断,那是——
抑郁症的前兆。
“刚刚她一脚踩在碎瓷片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没有痛感。”陆辰勋薄唇抿起,眼神有几分暗淡,“她是故意的。”
看来已经到自残的程度了。
秦江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陆少,我进去看看她。”
陆辰勋点头,看着秦江走进卧室,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靠在床靠上的女孩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
他一贯冷冽的俊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越来越深裂痕。
是他把她逼成这个样子了吗?
*
秦江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彼时温柠正怔怔地注视着自己脚上渗血的白色纱布。
男人帮她包扎时,手指擦过她皮肤的触感还留在她的肌肤上。
那是一种像火一样灼烧的疼痛。
她讨厌跟他的触碰,却又必须忍耐这样的触碰。
这些天来,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疼痛,因此好像也渐渐失去了痛觉。
温柠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余光瞥到秦江,她淡淡地开腔:“秦特助想跟我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出了问题,她也知道秦江算得上是顶尖的心理医生。
但是她就是很讨厌有人妄图窥探她的心事。
尤其是,她的心事还是沾着血光。
察觉到她的疏离与排斥,秦江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到尽量温和,像是一个来探望的普通朋友。
“温小姐,最近您跟陆少还好吗?”
“挺好的。”温柠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整个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身体呢?最近天气变冷了,很容易引发感冒。”
“挺好的。”
“睡眠质量呢?有没有很难入睡或者做噩梦?”
“挺好的,没有。”
“那您最近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
秦江忽然停下了连续地发问,镜片下的眼睛中眸光微动,在察觉温柠隐隐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一针见血。
“挺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主动踩上碎片呢?”
温柠把玩手指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她抬眸望向他,眼中的凉薄和讥诮毫不掩饰:
“关你什么事?”
正文 chapter 184 秦江告诉了她很多事情。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说话方式,都是以前的温柠绝对不会有的。
这段时间她的心里一定默默藏了很多事,并且深陷于各种负面情绪,所以烦躁无法自控。
她很排斥他,不愿意说任何事情。
那么他就换一种策略好了。
秦江定了定神,不再以一个下属的身份与她对视,而是冷静地看着她,以一个专业的、能够勘破人心的心理医生的姿态看着她开口:
“那我猜一猜,为什么你会踩上那些碎片。”
他看得见温柠眼底的不耐烦,所以并没有给她开口打断他的机会,而是紧接着继续说道:
“其实你这段时间心情一直都不好,你觉得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很无聊,你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都没有对今天的生活产生任何的期待感,你像执行任务一样的过完一天。”
“最近你越来越讨厌自己,你讨厌自己没有为父母报仇反而跟仇人生活在一起,并且你还深爱着仇人,你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温柠脸上的冷漠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唇渐渐抿起。
眼中出现了一种茫然又无措的情绪,很细微。
“因为觉得自己有罪,所以你想伤害自己,所以当花瓶打碎的那一刹那,你踩了上去,非但没有感觉到痛感,还感觉到了快感。”
女孩眼中冷漠褪去,茫然渐渐扩大,五指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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