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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让你独困空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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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头顶上的声音传过来,我怔了怔,抬起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哦,没什么,没事。”然后又低下头专心地再帮他揉一会,我看见他扶在床边的手微微抬了抬,又放了回去,抓着床单紧了紧。过了一阵,却又抬了起来,这一次,把我额前的头发拨开了。
我的动作顿住,抬起头看他,他把手放下来,习惯性地抿了抿唇角,平平地道:“撞红了,疼么。”
我有些诺诺地说:“哦,不疼……呵呵,刚才有点疼,现在好了,而且反正都是我自找的,疼也活该。”
顾林昔看着我,没再说什么。我转过脸去,一边帮他揉着一边百无聊赖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忽然发现这偌大的主卧房里好像多了一台钢琴,之前我进来过一次,那时还没有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抬进来的。我想了想,垂下眼睛嘟囔道:“咦,你这里有台钢琴啊,是不是新的啊,是上次拍卖会的时候你拍下来的林小姐的那台吗?”
他淡淡应道:“嗯。”
我“噢”了一声,心中有些郁结,一郁结就没控制住自己手上的力道,听到顾林昔呲了一声才回过神。我连忙松开,咳了一声,又没话找话地说:“嗯,涂好了……你这么大个药箱,怎么连镇痛贴布狗皮膏药什么的都没有啊,贴那个才好的快嘛。”说着低下头沉默地把刚才那管药膏拧好放回药箱里,静了几秒,听见他轻声道:“不高兴?”
我又愣了愣,抬起头看着他:“啊?什么不高兴?我没有不高兴啊。”想了想,把头低下去:“我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啊……”
我继续把药箱码整齐,然后盖上盒子,刚想起身,又听他低声道:“外面的传闻,不要信。”
我的动作倏地停住,坐在原地挑起眼角去瞟他,顾林昔也看了我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弯下腰自己把裤腿放下来。我想了一想,嘿嘿地抬起头笑起来:“什么传闻?你是说不要信刚才你舅舅说你的那些花边新闻吗?”
他没有回答,淡淡吩咐:“把药箱放回去。”
我傻笑起来,开心地道:“这个药是要持续涂一段时间的,不然没有效果。因为是我撞的你,所以以后每天我都帮你涂药吧!”
他没好气地看着我:“你又知道这是什么药了?”
我得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扶他林吗,镇痛消炎用的,你以为换了个英文的壳子我就不认识了么?味道还跟以前一样的!”
他不说话了,看着我很久才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我心里一抽,把嘴巴紧紧地闭起来。静了有十来秒的时间,他终于垂下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照一切的眼睛,低声地道:“去洗澡吧,洗完了早点休息,那边的柜子里有新的浴衣。”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空山新雨后,天气还是一样的鬼热。
我应该是被热醒的,但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比预定的闹铃还晚了将近十五分钟。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静静地想,昨晚那么雷鸣电闪的,加之又有令人面红耳赤心如擂鼓的亲密接触,本来还以为我会一夜辗转兴奋难眠,结果没想到这一整晚竟然睡得跟死猪一样,甚至连闹钟都没有吵醒我,看来我在把内心修炼成铜墙铁壁的道路上又更进了一步。
换好衣服出了客房,我往隔壁那间主卧瞄了瞄,门是关着的,估计顾林昔还没起来。我又跑到楼下匆忙洗漱,洗漱完后不忘尽职尽责地去倒狗粮,可没想到一跑出去发现黑茶居然已经吃上了,饭盆都差不多见了底。它见我过来,抬起头甩了甩尾巴,又低下头去接着吃了。我站在它面前感到很迷惘,举目四望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田螺姑娘抢了我的活计,就看见陈嫂在不远的花圃处举着水管浇花。
我三步五步跑到她身后说:“陈嫂,今早是你喂的狗?”
陈嫂被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拍着胸口后怕道:“哎呀,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昨晚下大雨你没能回去吧?难怪先生的车一直停那没走,原来是在等你!”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傻眼,祁肖从车上下来,远远地向我点头示意,我连忙跑回屋里拿了东西就往门外跑。
我跑到祁肖面前停下,他说:“叶小姐……”
我火急火燎地打断他:“哦,祁助理,你今天又要去我们公司是吧?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可以搭你的顺风车,让你久等了,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我便雷厉风行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祁肖在我身后着急地“哎”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哎的这么一声让我滞了一下,我大概已经一屁股坐到后座那个人的怀里去了。
顾林昔坐在车里,手里拿了张报纸,车门被打开,他淡淡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愣在原地,祁肖走到对面的地方拉开车门,“叶小姐,您请这边上车。”
我又呆了两秒,顾林昔已经重新把头埋进报纸里,我对着祁肖“噢”了一声,随手关上车门走到对面,说了声“谢谢”就钻进车里。
车开了五分钟,一车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司机和祁肖就像两个道具,坐在前面一声不吭,甚至连动都不动。而自我上车之后,顾林昔一直很安静地看他的报纸,我也不敢打扰他,就觉得他挺神奇的,这样一边开车一边看报纸居然也不会头晕。正这么想着,就看见他把报纸合了起来,慢慢地折成几折,塞在前方座椅的后面,然后身子往后靠了靠,看着就要闭上眼睛养神。
我忙在他把眼帘封起来之前跟他搭话:“早啊。”
顾林昔偏过头来瞟了我一眼,眉目温顺,眼角处的痣漂亮得像朵花。我看他好像心情还不错,就又笑着说:“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啊,陈嫂跟我说平时你都是快要中午了才起来的。”
他闭了闭眼睛,有几分慵懒地把头转回去看前面:“自然是有事。”
我担忧地说:“啊,可是你的腿已经没事了吗?昨天晚上我们撞得那么激烈,应该还是挺严重的啊。”
祁肖在前面突然咳嗽了一声,顾林昔把脸一沉,压着眉看了我一眼,低低地道:“胡说什么?又不学好!”
我猜测他可能是业余去学过川剧,不然也不能变脸变得跟刮阵风似的那么快,于是疑惑地小声嘟哝了句“什么时候胡说了啊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他却又变回那幅不声不响的死样子,甚至干脆阖上眼睛不搭理我了。无聊地坐了好一阵,我看他好像是睡着了,就在车里左看看右看看,又在他刚才塞报纸的地方翻了翻,除了报纸好像还有一本杂志,我轻手轻脚地想把杂志抽出来看一看,却不想带出了一张卡片一样的东西,轻飘飘地落在了顾林昔的腿上。我连忙用两根手指轻轻拈起来,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在他没醒。
我把那张卡片打开瞅了瞅,是一张给顾林昔的邀请卡,一个玉石珠宝店邀请他参加明天的开业展。封面的标题取得很文雅,叫鸾凤和鸣,看来是个以婚嫁为主题的展览。我感觉顾林昔就跟明星还是模特似的,时常有一些商业活动邀请他去走台,但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被他随手塞在这里。我拿起卡片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这张卡片印刷得很精致,里面还印了几款昂贵的宝贝作为噱头,什么碧玺戒指,海蓝宝石项链,琥珀摆件之类的。我觉得能把一个石头还是树脂的玩意雕成那样实在是很厉害,就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停下,祁肖在前面开了车门下来,我抬起头,顾林昔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侧过头来盯着我,又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我讪讪地笑了笑,急忙把卡片双手奉还:“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动你东西的,是刚才不小心掉出来的,我只是帮你捡起来而已。”
他把卡片从我手中抽回去,扫了两眼,又半垂着眼睛睨我:“还不下车,在等罚单?”
我连忙道:“噢,好好好。”转身从已经被祁肖打开了的车门下去,他对我说:“叶小姐慢走。
我说:“好,谢谢,你也慢走啊。”
他朝我点了点头,坐回车里车就开走了,我站在原地挥手,挥着挥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就怀着这样的心情茫然地度过了一天。
一直到傍晚下班的时候,我才终于反应过来。我本以为今早顾林昔让车在门口等我,纯粹是他要来我们公司谈个什么事情,一时善心大发让我搭个便车,但看来又不是这样,好像他是特意送我过来的,而且听陈嫂的意思,他已经在那儿等了有一会儿,这个一会儿起码足够让他把一份十来页的报纸翻完,而且他看起来也没有不耐烦。
想到这里我感到很欣喜,想到那个爱情是个圆的比喻,我觉得他似乎已经开始朝我踢正步了,或者起码也是行进前的原地踏步。我又想到一句话叫爱要趁热打铁,于是立马就掏出手机想给顾林昔拨个电话,倾诉一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结果把手点在数字屏幕上时才悲剧地发现,我接近他已有半个月的时间,连肌肤之亲都快有了,却竟然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我顿时又陷入了深深的失落和挫败中,在这样悲喜交加的心情下,我像个失魂落魄的野鬼一样飘回了顾家。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把我吓得差点真的没了魂。
我回过头看着向我走来的那个人,心里立马暗叫一声不好,人生何处不相逢,我真想跟他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努力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咦,怎么是你啊?哎呀,真巧啊!”
陆恒撇着嘴一脸怀疑地看着我:“巧什么巧?我是从公司一路跟着你过来的,跟了你那么久你都没发现,你出什么神呢?”
我故作无辜地道:“你跟踪我?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他振振有词地说:“我担心你啊,你每天一下班就跑得跟脚底下踩了风火轮似的,打你电话也不接,谁知道你干什么去了,我怕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抬头看了看我身后的院子房子,皱眉道:“这是哪儿?琰琰,你到这种富人区来干什么?”
我飞速地在脑海中权衡了一下,觉得如果告诉他说我是特意来这边散步的他肯定不会相信,告诉他说我是来这边探亲的就更是扯淡,以陆恒的脾气,大概会闯进屋里求证一下这里面的人到底是我的什么亲戚。所以我觉得,还是告诉他一部分事实较为保险,毕竟这世界上最难分辨的不是纯粹的真,也不是纯粹的假,而是半真半假。
于是我告诉他道:“哦,你也说这边是富人区,那这院子里住的当然是个有钱人了,我在给他们家当保姆。”
陆恒立马大吃一惊道:“什么,保姆?!”愣了一愣,“为什么,你缺钱吗?你缺钱怎么不跟我说啊,你给别人当保姆还不如给我当呢,他们给你多少钱,别说双倍,我付你三倍!”
我坦诚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保姆,是专门照顾狗的,狗保姆。”
他脸上的表情又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嘴角抽搐了一下,久久不能言语,我安抚他道:“我也不是缺钱,我这是义务劳动。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其实是爱心宠物之家的志愿者,像那种被人遗弃的城市流浪狗啊,还有像这家这种主人忙不过来所以无人陪伴的留守宠物啊之类的,都是我的服务对象。”
他反应了好一会:“爱心宠物之家?”
我眨着眼睛清纯地道:“对啊,就是爱心宠物之家,人称我爱心小天使。”说着控制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又从包里掏出一张宠物医院的会员卡,“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他把我的会员卡接过去看了好一阵子,目光还是充满了狐疑:“不就是个宠物医院么,这种盈利机构什么时候变成社会福利站了?”
我觉得陆恒真的还是个很纯洁的九零后,殊不知,慈善机构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暴利机构,我不以为然地教育他道:“都这样啊,但凡暴利行业,都要做点慈善事业去掩饰他们资本家的丑恶面貌嘛。”
可他却仍是狐疑地盯着我身后的院子,一脸满满的求知欲,看起来很有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我又迟疑片刻,只好冒险走了最后一步棋,我说:“要不这样吧,你等我进去喂个狗,然后我陪你到我经常去当义工的那家宠物医院看看。”
☆、第十五章
一个小时之后,我有些后悔我做出的这个决定。
不光是我,我估计陆恒也很后悔,因为宠物医院里的一只白色的小博美在他腿上尿了,正好尿在他裤裆上,他一边气得跳脚一边在我耳边大吼大叫:“我靠!这让少爷我怎么出这个门?!出去别人要么以为我小便失禁,要么还以为我梦遗了呢!”
医院里的小姑娘听了他的话都羞红了脸,我看着他身前那一块尿渍,违心地安慰他道:“也没那么严重了,这尿的形状还挺新奇抽象的,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是什么新潮流呢。”他的脸抽了抽,我又轻松地宽慰道:“而且还有一个好处,你看,这只博美是公的,它在你身上尿了,你就带上了它的雄性气息,一会儿出去你就能吸引很多漂亮的母狗了。”
陆恒他听完我的话之后,意志坚决地表示一定要等裤子干了再走,但是宠物医院里又没有吹风机,只有给猫狗吹毛的大型吹水机,一吹起来估计他得换个发型出去。所以他就只好郁闷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拿着几张纸慢慢地把裤子扇干。我觉得坐在他旁边一直盯着他扇他的裤裆也挺尴尬的,就把包丢给他让他看着,自己跑去帮店员给一只金毛冲澡。
打泡泡打到一半,店里的小护工跟我闲聊起来:“叶小姐,最近你工作很忙吗?好几个月都没见你过来了,我们都还以为你搬走了。”
我说:“哦,最近是有点事情。怎么了,你们很缺人手吗?”
她说:“也还好,最近被人捡来的猫狗不是很多,生病住院的也跟原来差不多。只是之前你一直过来照顾的那只牧羊犬,察察,你记得吧?它前两个月被人领走了,我们想告诉你,但是一直没见你过来。”
我顿了顿,说:“哦,这样啊。”
她说:“是啊,之前把它送来的人,突然来把它领走了,说是它主人回来了。”
我又说:“噢,那很好啊。”
她撇撇嘴道:“希望是吧,之前那家人把它扔在这里两年多了都不管不顾,别说打针吃药的钱,就连饭钱都好久才交一点。结果把它带走的时候,居然还特意让我们给那只狗做了一整套美容,做那么多表面功夫有什么用啊,那狗都那么老了,多花点钱照顾一下它的健康还差不多。”说着看了我一眼,“叶小姐,你怎么那么平静啊,你一点都没有舍不得吗?”
我呵呵地笑了两声:“也没什么,它回到主人家,总比整天孤零零地呆在医院里好吧?你不要担心,我相信它主人会对它很好的。再说了,这些都讲究缘分,我来这碰到它是缘起,它走了就是缘散,如果有缘的话肯定会再见的。”我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真像个诗人,又想了想:“对了,那只狗走了以后,留下的那些蛋白粉啊肉条什么的,你帮我分给别的狗吧。”
她点点头答应了我,我帮她把那只大金毛冲干净,又吹干了毛,接着去帮两只双胞胎哈士奇称了体重,还清理了几个笼子里的卫生。然后我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回去找陆恒。他的裤子已经干了大半,但还是苦着一张脸,指着旁边笼子里的那只博美问我:“它为什么一直冲我瞎哼哼?我都还没抽它呢,它好像还有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它在跟你交流感情,狗都是靠尿来圈地的,它尿了你,从今以后你就是它的人了。”
陆恒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低头看了看,说:“诶,你拿我手机干嘛?”
他也低头看看,把手机递给我:“哦,刚才它响了好半天,你在里面听不见,我就帮你接了。”
我接过来说:“是谁啊?”
他说:“不知道啊,陌生的号,我喂了老半天也没人说话。”
我低头一看,果然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就说:“噢,那不管了,可能是诈骗还是传销的。”
陆恒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看样子是准备走了,我趁机说道:“这回你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是爱心小天使,每天下班以后,我都在为社会做有意义的事情,所以以后下班你就别再跟着我了。”
他挑起眉毛瞟了我一眼,突然阴恻恻地笑起来:“那怎么行?你每天都燃烧自我奉献社会,我也得陪着你蜡炬成灰泪始干啊。”
我一听立马两眼一黑,悔得肠子都青了。说得好听,还泪始干呢,我看干了的屎他都不敢去捡。如果让他每天都跟着我,那我还搞个什么,估计真的要一辈子都要呆在狗保姆这个生物链的底端了。
我指着他的裤子好心地劝道:“你是说真的吗?你可要考虑清楚,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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